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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管家显然有些为难,他对仇斯的话感到异常奇怪,刚才将军明明说要将夫人留在飞鸿院,现在的意思是要将夫人软禁在齐眉院?
“照我的话去做,”仇斯不顾林管家的神色,继续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把夫人的陪嫁丫鬟调到齐眉院去侍候‘夫人’……”
“是……”林管家只得应着,此时他才明白将军的意思,看来将军是要刻意隐瞒夫人的身份,把夫人留在身边,可是他却始终参不透将军究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只是感觉到隐隐的不妥,“可是……”正要说什么……
“不要再可是了,照我的话去做,听到没有?”每当将军重复第二遍的时候,就说明事情已经没有婉转的余地,因为此刻将军话里除了冰冷已无任何情感。
“是。”林管家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他跟了将军五年,将军的脾气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说的事从来说一不二。
林管家正要退出去,“把柳初蕊叫过来……”仇斯冷冷道,林管家只感到从脚底窜上来的冷,一哆嗦,应了声便朝卧室走去。
“小姐,将军怎么可以这样,洞房之夜把小姐一个人扔在房里不说,居然还动手打小姐……”小香一边用胭脂掩盖着初蕊白皙脸颊上那突兀的手掌印,一边替初蕊委屈地抱怨道。
经过一夜,手掌印已由红变紫,可见当时那一巴掌用的力道之大。
此时的初蕊已经换下喜服,着一套干净素雅的粉色轻纱,眼神茫然呆滞地坐在梳妆镜前,用手轻抚自己脸上那一道掌痕,昨晚那个粗暴地男人就是她的夫君吗?昨晚是因为她拒绝他,他才打她的吧?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想到这,初蕊的唇角竟勾勒起来,也好,只要能让自己守在一方净土,即使一个人寂寞,但至少可以平静地过。
“夫人……”门外突然有人声响起,初蕊脸颊上的泪痕和掌痕已被小香用胭脂水粉掩盖,不细看,已看不出来。
初蕊恢复了平静,用眼神示意小香去开门,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进来,恭敬地站在初蕊面前拱了拱手,“夫人,小人是将军府里的管家……”
初蕊礼貌地勾了勾唇角,“管家不必多礼,初蕊初进府中,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还请管家指教……”
林管家抬头看了看这个眼前这个女子,白皙柔嫩的巴掌脸上镶嵌着两颗水汪汪的眸子,精致的五官如雕刻出来的瓷娃娃,如此温婉可人的女子,他想不通为何将军仿佛对她恨之入骨。“夫人客气了……”管家心里暗忖着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叫这个女子“夫人”了,“将军请夫人去书房……”
管家的话刚落,初蕊的心“咯噔”地狂跳了一番,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昨晚他粗暴地行为,初蕊在心底开始怕这个所谓是她夫君的男人,两撇清秀的眉顿时拧在一起。
“夫人……”管家看出来初蕊心里的紧张,但是没法,若让将军等久了,恐怕受苦的还是夫人,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女子产生莫名的好感,是因为她和他那苦命的女儿长得有些像吧。
初蕊恢复了平静,对管家点了点头,站起身,对他温柔道,“劳烦管家带路……”
到了书房门口,书房的门虚掩着,林管家对初蕊做了个“请”的手势,可初蕊却迟迟没有推门进去,她确实是再害怕,不知道她面对的将是什么,在她心里似乎有个不详的预感,她以为的平静生活可能也只是奢望。
看着虚掩的门,初蕊深深吸了口气,该来的终究是避不了的,想到这,依然地推开了门,跨了进去,刚跨入书房,只觉得身后的门一下子被合上,初蕊一下子有些慌乱起来。
林管家合上了门,他只是默默为房里的那个如水一般恬静的女子祈福着,希望将军不要太为难他,可再一想,他又能做什么呢,想到这,他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初蕊跨进书房,眼光往四周扫了一下,几张案几,两把凳子,两张方方的小茶几,一个书柜,再无其他,案几上只挂着一幅字,字迹苍劲有力,只四个字“居安思危”,字旁挂了一把佩剑。她想不到堂堂大将军的书房的陈设竟如此简单,正当她还想着书房主人究竟是什么人时,突然,“跪下!”一声厉喝把初蕊吓得一哆嗦。
仇斯从书房的里屋出来,看着眼前有些惊慌的初蕊,只觉得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碍眼,“谁准你东看西看的!”他严厉地训斥她,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眼里只有厉色,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他俯视娇小的她,他居高临下的动作只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初蕊有些**地看着他,今天的他身着便装,高大魁梧的身材着藏青色长袍,显得随性,他分明的棱角仿佛用刀画出来的冰雕,五官立体分明地凸显在他的脸上。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却有着异常成熟感,甚至是沧桑感,他的眼神漆黑深邃,深不可测,不可否认,他很硬朗,但是此时他身上散发的戾气让初蕊害怕。
“我刚才叫你跪下,你没有听到吗?”仇斯更加靠近初蕊,用他阴戾的眼神逼视着她,语气平静,但是比暴怒更让人心颤。
初蕊不禁一哆嗦,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夫君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即使不喜欢她也不用这样吧,就因为昨晚她拒绝了他?初蕊愣愣地想着,身子始终僵在那里。
仇斯看到她走神的样子,他强忍的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这个贱人可真有本事,这么看着他都能走神,她在想什么,想她的“沈大哥”吗?
“跪下!”一声暴吼响在初蕊耳边,还愣着神的初蕊腿一软,双膝顿时落在地上,膝盖骨落在地板上“咚”的一声,一股渗入骨髓的痛让初蕊的眉紧紧拧在一起。
突然,她的下颌一阵更巨大的痛让她已顾不上膝盖上的痛,仇斯狠狠地捏着初蕊的下额骨,他用力之大已经让他的指节发白,初蕊被迫抬起头看着他充满阴戾的双眸,疼痛让她原本水汪汪的眼眶里早已盈满了泪水,但是她努力不让眼泪滑落。
“听着,”仇斯怒火渐消,捏着她手的力道渐渐放松,“从今以后,你不再叫‘柳初蕊’,而叫‘恒奴’,你也不是我将军府的‘夫人’,你只是我书房里的一个丫鬟……”仇斯慢慢地说着,仿佛是要她深刻地记住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恒奴,他就是要她成为自己一辈子的奴隶,而她也只配做自己的奴隶。
初蕊不可置信地看着仇斯,她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他凭什么要让她成为他的奴隶。
仇斯见初蕊没有反应,弯下身子,再次捏住她的下巴,逼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听不懂吗?需要我再重复一边吗?”
看着他阴鸷的双瞳,一向温顺的她突然觉得心中难忍的怒火。昨晚他打她,她忍了;今天他让她跪下,他也忍了,可是他凭什么叫她成为他的奴隶,凭什么改她的名字?!
初蕊一扫心里的恐惧,一字一顿地申明,“我叫‘柳、初、蕊’,我是受皇上赐婚加入将军府,你没有权力改变我的身份,也没有权力改变我的名字!”声音不卑不亢,却是那么坚定。
初蕊的反应确实出乎了仇斯的意料,他没想到她竟会那么平静地去反抗,但是这种反应却让仇斯的怒火更加旺盛,“‘柳初蕊’在齐眉院里养病,小香在伺候‘她’,不准其他人任何人探望……”盛怒之下,仇斯只是用千年寒冰的语气陈述了这个事实。
聪慧如初蕊,怎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她顿时心里没了底气。是啊,在将军府里,除了小香之外,其他的人只听将军的命令,除了小香已经没有别人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如今他把小香软禁起来,即使爹找上府来,一句病重就可将他打发,他若想折磨她,她根本无招架之力,难道就只有承受吗?
“你凭什么……”虽无底气,但她还是想做一次无谓的争辩。
“啪!”初蕊还来不及说完一句话,一记重重地耳光落在她好不容易掩盖好巴掌印的脸上,两个掌印交错在一起,一红一紫。仇斯的力道之大,一巴掌将挺直背脊的初蕊打得趴到在地上,初蕊只感觉到唇角的血腥味,她的唇角已裂,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地凸显在她白皙柔嫩的面颊上。
除了火辣辣的疼痛,初蕊更加感受到的是那么强烈的羞耻感。她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他冰寒的双眸,她的眼里是恨、是怨。从小到大,即使后娘刁难她,打骂她,她也从来没有恨过,可是如今善良如她,她的眼里却是那么明显的恨。
看着她眼里萦绕着的泪水和眼里如此明显的恨意,仇斯只觉得心中流淌过一丝不知是什么的情感,娇小的她趴在地上,强忍着泪水,用她的眼神直视他,他竟莫名地感觉到一丝害怕,但很快那丝感觉荡然无存。
“收起你楚楚可怜的眼神,那可以勾引别的男人,却让我觉得恶心!”他朝她低吼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低吼只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突然涌现莫名地情感。但是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
“你愿意答应便更好,不愿意答应我也自由办法让你答应!”说完,丢下一句冰寒的话,便推开书房的门,一只脚跨出去后,顿了一下,“你好好考虑清楚……”说完,重新关上了门。
初蕊听着房门落锁的声音,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地板的冰冷渗透到她的血液里、骨髓里,她只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萧瑟。忍了好久的泪终于夺眶而出,在她早已花了妆的脸上婆娑着,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比那一次经历更加可怕,那一次只是几分钟,而这次她面对的将是无休无止长期的折磨。
恐惧到极限的时候,她的嘴角竟扯起一丝冷笑,呵,果然,幸福真是和她无关的东西,哦不,就连平静都是那么奢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