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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渝满怀信心的走出了小旅馆,踏上了去打架的征途。
等上了公交车后他才开始抓头:倒,似乎不知道要去哪里打架哈?
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不知道该去哪,结果小菜鸟还是稀里糊涂的上了这趟公交。这是他唯一做过的一路,是首次佳琪带着他去映江楼的那路车。
因为时间和线路的关系,公车不松也不挤。但事实是周小渝上车后,许多人都有意无意的轻微挪动了下,在无形中想离他远点。此种行为并非圣人在文言文中提倡的“敬畏之心”,而是一种被扭曲了的优越感。
很奇怪,周小渝似乎感应到周围的奇特情绪,那虽不算“不友好”的感觉,却还是令小菜鸟有些闷闷不乐。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因为周围的目光,还是因为不知道打架的地方,可能会失信于人。
某个时刻,一个座位上的一个人起身下站,位置空出来的一顺间,嗖,他果然是如同一条小鱼一样,很快就溜过去占位了。弄得周围距离位子最近的几个年轻男女翻了翻白眼。
爷爷曾经说:礼让韬晦是人格魅力。
但是小鱼儿的老师之一小龙女,在前不久告诉他:当仁不让更现实。
这是不同事物的同一种看法,而同一事也可以有两种看法。思索间,周小渝把这些早先和孔渔的对话连起来了,感觉是找到了,还有些模糊……
阵阵酥麻的感觉传自胸口——
周小渝被吓了一跳,四处查看,最终将那个贴身收着的手机拿了出来。
嘿,原来是这家伙在吵闹?
周小渝如是想着,却开始陷入疑惑中,屏幕上有一串数字在不停的闪着,他觉得这是来电话了?
周小渝试着按了几下,没了。@¥%
来电相反被挂了。不过,顷刻后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又把周小渝吓一跳。
这次他又瞎按了两下,咦,停止震动了,屏幕上却出现了三个字:通话中…
周小渝十分激动,学习着电视上的样子,把电话贴在耳边叫道:“喂!”
他声音很大,令几乎半车人都皱着眉头。
人说不儒雅的人讲话声音大,土包子讲电话声音超级大。这条小鱼两方面都占据了。
“小鱼儿……”
电话里偶然穿出龙佳琪的声音后,周小渝可激动了,声音更大:“哦,佳琪啊!你,你买到飞机票了吗,你坐飞机了吗!”
周围的人还是皱着眉头,想:做飞机有什么了不起的,要那么大声?
电话另一边。
正在飞行中的私家商务机上,刚刚洗了个澡,浑身冒着清爽水汽的龙佳琪裹着洁白的浴巾,惬意的靠在舒适软座上,一手拿电话,一手抬着一只明亮细长的水晶高脚杯。她把手晃动一下,金黄色的香槟气泡顺着水晶壁冒起来。
她喝了一口道:“早坐上了,在北京停留了两个小时,哥哥非要拉着我跟他去办事,其实他哪是需要我,他害怕我又消失了。嗯,现在应该快了到西雅图了。”她看看机窗外又道:“夜了,没星星,时差就是讨厌,你的天呢,亮吗?”
周小渝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鉴于这历来是个疯丫头,他也不以为意,只是道:“你和你哥哥去西雅图啊!”
半车不明真相的群众想:装逼!简直和九十年代的香港人讲话、一句中夹杂几个英文单词异曲同工…
如果是走遍十万八千里的龙同学来评价,她会说:有优越感的人,总会把别人口里能够抹杀自己优越感的东西视为:装逼。比方说,开中档车的人,多半不喜欢听走路的人开口闭口就是兰博基尼和宾利。
抬着电话,周小渝似乎想说很多,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一时就没话说了。
片刻,电话里的龙佳琪道:“对了,小鱼,我现在才知道上哥哥的当了。九龙的事比较麻烦,我不在你自己要小心,任何事要留有分寸,好在某人答应过照顾你,我也放心。”
周小渝完全听不明白,叫道:“你在说什么呀,隔壁那个女人好奇特,你怎么能答应让我照顾她呢!”
龙佳琪喝了一口香槟道:“那个女人是一个谜团,你把她解开吧。”
周小渝很泄气的道:“可是是你的谜团,不是我的呀。”
龙佳琪微微一愣,随即道:“记得吗,你的东西一半是我的。那就用属于我的那一半精力去解开谜团。”
周小渝不再分辨了,这个疯丫头的话虽然没头没脑的,可是总叫人听着舒服极了。
周小渝结束了和佳琪的通话后,许多受不了他的乘客开始好在点了。
好景不长,前方的拥堵造成公车行进比步行还慢,这是因为这条修建好没有多久的路又开挖了,只有一半的通行能力。
坐在周小渝前方的一个像个教授的家伙低声道:“GDP曾经是个时髦的词,不过现在修也GDP,挖也GDP,威武不在了。”
周小渝很好奇,想问那个家伙,不过车过峡口的时候,他偶然看到路边正在收拾施工垃圾的一群灰头土脸的人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是个皮糙面黑的中年女人。
周小渝当即变得很激动,对着窗口外大叫:“蒽姑,蒽姑,是你吗!”
正在收拾施工垃圾的蒽姑抬头看到小鱼儿在公车上,叫道:“我来打点酱油,赚点路费就回去了,不要管我,我很好!”
公车越过瓶颈后开始加速,周小渝只能由窗口看着熟悉的人远去,想叫也没法叫出来了。
车停站的时候周小渝迫不及待的溜走,下车前,他隐隐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了,那似乎代表车上的人对自己开始友好了,只是也不不知道为什么……
小菜鸟下车之后,之前坐在周小渝后面的一个中年男人自言自语:“有点怪,现实中经常听:‘我朋友是五成分局的,我表亲在市府秘书处,我同学做地产的,我一姨妈在卫生局……’好像全世界的人都非富即贵。”
先前那个像个教授的家伙也自言自语:“有道理,听起来非富即贵。所以忽然听有人大叫‘我姑妈是民工’尤其耳目一新。我比较不讨厌这小子了。”
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乘客正在代表一大群不明真相的乘客想:装逼者年年有,今年的特别多……
周小渝下车后飞快的往回跑,朝刚刚那个路边施工的方向跑。
他都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酱油在小镇就可以打到了,才二十里,何必走千里来关州?
当他回到工地的时候,找遍了周围,也无法见到蒽姑的影子了。
这不禁令他非常泄气,虽然只是离开了几天,虽然不需要为蒽姑操心,不过在千里之外遇到亲人,总归是好事的,他就是想见一见。
呆着考虑了一会儿,甩了甩头,周小渝又不考虑这没法解决的事了,加快了脚步,走向映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