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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两个街口,周小渝放慢了脚步,如同孩子一样的他几乎忘记刚刚的事了,又开始好奇的看着周围“新奇”的环境。
并不优美的疏疏落落的环境,在如同一张白纸的小鱼儿看来,是非常有意思的。
因为经验不足,以至于让他以为已经脱离了“麻烦”。其实,他现在依然处于“站区”。和爷爷所说的不同的是:小小的社区,说大,有时她也大。
小猪头四处观望的同时,感觉到阵阵火辣的感觉来自脸上,他抬手摸摸青肿的脸上,喃喃叫道:“疼……”
在火车上的时候虽是避重就轻,但是往少里说,他至少被以农子羽为首的几个暴徒,狂殴了四十拳,有许多在头部。所以他真的是个猪头。
他历来就不皮糙肉厚,他自诩:第一战以一敌三,虽败犹荣!
小猪头走路很快,几乎如同爷爷一样快。很快来到一个路口,时值阳光初升,红红暖暖的阳光具有象征意义,使人舒服,这又使得他仰头看着升起的红日,一眨不眨。
内家喜静不易动,而外家则全然不同,需要不断的“外部刺激”。
在山里的时候,冬天周小渝总是天不亮就被爷爷弄到冰冷的冷水中泡着。夏天总是在烈日下以棉衣裹身,练拳。每天的日落日出,他总是按照爷爷的教导注视着太阳。
爷爷曾经说:“这不但是练眼神,也是净化心灵,心有多宽多纯,骨头就有多硬。做人要挺直腰板。”
小猪头在仰着头看太阳,加上不是太懂得城市里的走路规则,转过路口时差点撞到一个老太婆。
他的应急反应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几乎触碰的时候,虎豹意由心而发,沉腰重马,稳住身形,下一刻意动力发,如猎豹一般轻灵的闪身而去,刚好劈开了差点撞上的老太婆。
“哎呦~”
准备走的周小渝听到身后传来老太婆的叫声,回头看,老太婆已坐倒在地上。
周小渝抓抓头,不是太明白,他知道自己没有失手,但是看婆婆真的坐倒了,心想,年纪大了,被吓到就不稳当了。
他只得折回来伸手去扶:“婆婆,对不起啊,你没摔伤吧?”
老太婆伸来的手一但触摸到周小渝,立时变得有力,一个反手抓紧,扯着嗓子大叫:“撞人了,来人啊,老人被撞到了!”
周小渝吓得跳了起来:“不是吧?”
恰好一个中年女人过路,距离很近,她显得对老太婆不太感冒,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提醒道:“小伙子跑吧,否则你废了,她在这区‘有名’得很呢。”
周小渝不完全听得懂那个好心妇女的话,妇女已经擦身而过,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虽然经验浅薄,什么也不大懂,不过终究是叫“小鱼儿”,并且懂得对错之分。
严责上自己的确没错,他犹豫一秒钟,好,小鱼儿去也!
啪——
他的手臂内仿佛暴躁了个爆竹似的,手腕部位发生了诡异震动,老太婆只觉抓住对方的手心微微一麻,不觉的松开了手。
呼呼——
两个大步飞跨,周小渝已是快速的又转过了一个路口,消失了。
老太婆失手不多,不论五百八百,每次总有所收获,这次吃亏却连面貌也看不清楚,只知道对方是个“猪头”,别提她有多气了,起身站破口大骂:“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撞人就跑,你全家被人撞死!”
老太婆骂得欢,丝毫也不知道后身一个灵巧的身影正在快速接近,来人在最后距离加快速度,于老太婆转身之前,一肩膀撞在老太婆的背上,力道还不错。
“哇呀!”
老太婆这次就真摔了,异常狼狈,连人影都没有看清楚,一个狗吃屎扑倒在绿化带中,不巧的是,她的脸刚好扑在一团还冒着热气的狗屎上面。她一抹脸上的狗屎,闭着眼大骂:“谁个没教养的东西,养狗屁股也不擦,随地大小便……”
看到有名的“老刺头”满脸狗屎的大骂养狗人,吓得周围多个早晨出来遛狗的人抱着心爱的狗狗跑得飞快,害怕万一老刺头睁眼后,抓到谁算谁。
老太婆睁眼之前,戴着贝雷帽的女人刚好踏着小鱼儿的方向,转入同一个路口,她喃喃低骂:“老不死的,小姐没时间收拾你,否则,就是当着你家儿子媳妇二妈姑姑表弟全家人,把你撞死又如何……”
小猪头走过一个街口,又忘记了刚刚的事了,又开始看一个绿化不错的社区内公共健身设施,十分的好奇。
他一笑,又牵动了脸上的伤痛,又很泄气的又抬手捂着脑袋道:“蒽姑,疼……”
愣了愣,再次看看四处的环境,小鱼儿才发现,蒽姑已经不在身边了,这里已经是离家一千里的省会大城市了。
才离开一天,他已经想家了。
“哈!霍哈!”
小猪头在黯然神伤的想念的时候,阵阵有力的喝叫声传来。他好奇的看去,社区里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汉子满头大汗,正在打拳,有模有样。
周小渝眼睛一亮,一眼看出来了汉子在打四平。离家千里,偶然看到熟悉的东西,他觉得分外有意思,放下一切停着观看。因为,要说渊源的话,那个汉子正是周家系。人说的周家拳。
许久之后,周小渝有些疑惑。
汉子打的周家拳除了比较初级之外,还有些地方不对,似似而非,原则上来说强身健体的作用很大,但是实用性不大。具体的,小鱼儿说不出个理论上的道理来,他即便悟性超强,却始终还未到达一代宗师的境界。
真要打比方只能说,一但少了某些关键的东西,即便航空母舰,也已经不是彪悍的战斗群了,只能成为海滩上供游人参观的设施。
“哈!或哈!”
汉子打完一路拳,又是两个气势磅礴的飞腿,伴随着喝叫颇有气势。此后,他做出了一个力下中重的动作,收拳,大汗淋漓。
“腿,不是这么踢的。”
观看了许久的周小渝说出了这么一句。
那个汉子愕然的看看如同的猪头的小民工,疑惑了两秒钟,也不计较,顺手拿过挂在树上的衬衫,边走边穿,走远的时候声音才穿过来:“小伙子,你是不是才看的少林足球?”
周小渝没看过,自然也就不知道,电影上身怀“大力金刚腿”绝技的星爷,出场的时候就是这么无厘头幽默的:“球,不是这么踢地。”
不过,此时后身传来一个疑似配合的声音:“那要怎么踢啊?”
说的还蛮有节奏感呢。
如果周小渝看过少林足球的话,此时一定会觉得后方有个落魄的“吴孟达”以玩味的眼神瞅着自己。
他转身,一个大盖帽警察站在很近的地方,但是看着周小渝的眼身不玩味。
也于此时,远处街口的一辆闪着无声警灯的警车才徐徐开过来。警车挂着“U牌”,无疑这里还是站区,是铁路警察。
周小渝有点心虚的看着中年警察,低声道:“你,你……”
后方的警车开到近处,车门开,下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警察,短头发,五官精致,配合得体的警服,一股英姿自然显现,细看的话,那个年轻的女警察非常漂亮,周小渝无法形容的漂亮。他有点看呆了。
女警察感觉被诡异的目光注视,皱了下眉头,一股不自然的情绪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