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白颠倒被诬陷,浩南命系血海棠
浩南在黑暗中寻到那丝光亮,努力让自己睁开眸子,身上的酸痛使他眉头皱了皱,支撑着站起身,眼前都是一堆堆的石头,连棵树都没有,好荒凉呀,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他还来不及想出答案,两个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是段义仁,而另一个是左明远,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左明远首先看到龙浩南,手向浩南一指:“师父,是龙浩南!”
段义仁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和左明远走到浩南面前,抱拳冷笑道:“龙城主,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是呀,真的是好巧呀,段掌门来这种地方恐怕不是欣赏风景的吧?”浩南当然知道来者不善,表面上客套着,脑子里在想着这些事的关联。
“明远,我和龙城主有些事要单独谈一谈,你退下吧。”段义仁当然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件事,吩咐道。
“是,师父!”左明远转身离开了,一种诡异的笑容在他的脸上出现,只不过没有人看到。
“段掌门,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浩南之所以会对这些人的事知道的如此详细,就是因为当初为了调查当年发生的往事的真相,龙浩南派人调查了参加过冥教一战的门派,而不幸的是让他得到了这些门派当中一些不堪的消息,没想到华光四射的名门正派内竟如此藏污纳垢,真是让人寒心,除了寒心之外对所谓的正邪之分也产生了深深的置疑。
“龙浩南,你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段义仁的手中握着一根黑色长鞭,这是个好机会,只要杀了龙浩南,这件事恐怕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想当初他爹死后,段义仁掌管了新月派,很快他就和颇有姿色的三夫人暗渡陈仓,不过在他发现三夫人怀有身孕后,便对外称她身染恶疾不治身亡了,其实她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有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儿子。
浩南耸耸肩:“这么说,段掌门是准备杀人灭口了?”经过昨天的折腾,他的功力尚未恢复,不过对付段义仁,倒是绰绰有余了。
“这个建议倒是不错!”段义仁话音未落,扬手一鞭便击向了浩南的身子。
浩南身子往后一退,冷喝:“段掌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那才是大丈夫所为!”他是不想与段义仁做生死之争,否则他的紫龙剑一出,段义仁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龙浩南,你少惺惺作态了,尽管放马过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段义仁脸色铁青的吼道,又是一鞭狠狠击来。
浩南穿梭于他的长鞭之下,段义仁痛下杀手,看来是决意要置浩南于死地了,浩南看这样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要尽早脱身才好,当长鞭快到眼前时,侧身一闪,伸手将长鞭抓在手中。
段义仁更加恼怒地使出全身力气一收手,欲将长鞭从浩南手中震脱出来。
浩南一较力,牢牢将长鞭抓住:“段掌门,我看此事还是到此为止吧!”
左明远听到声音不对赶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他却并没有马上动手帮忙,目光落在了段义仁身后那块菱角分明的巨石上,眼看着段义仁使出全力,他大叫一声:“师父,我来帮你!”同时抽出刀向浩南的手砍了过来。
浩南本能地一缩手,左明远的刀正砍在了段义仁的长鞭上,“嚓”长鞭应声而断,浩南倒退了两步站稳身子。
段义仁本来就用上了十成的功力,长鞭突然被砍断,身子一下用力往后退去,只听“怦”的一声,身子撞在了巨石上,一阵剧痛由脑后传遍他的全身,身子滑落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眼睛瞪的大大的,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师父!”左明远跑上前,抱住他失声痛叫着,此时正好新月派的其他人也赶来了,看到这情形不由地跪倒在地,“掌门!”
段义仁的手抓住左明远的胳膊,如果不是左明远突然砍断长鞭,怎么会这样,这个该死的…太晚了,他已经再也无法说出真相。
“是他,是他害死了师父!”左明远悲愤地指着龙浩南,吼道。
龙浩南也看得出左明远是故意砍断长鞭的,没有想到他竟然颠倒黑白指控自己是凶手!“左明远,你竟敢血口喷人!”
“给掌门报仇!”那些人看到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当然不会怀疑左明远的话,立刻有人大喊着,如同点燃了火药一般立刻引起一连串的反应。
“报仇!”“报仇!”“报仇!”将浩南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
浩南手扣在剑柄上,看来今天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浩南的身边,冷凝的眸子扫了一眼众人,这些人中有人见过剑名,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空气一下子仿佛凝结了一般,寂无声息。
左明远站起身,似乎是很悲痛地举起刀:“上!”可是就是没有人敢上前,剑名目光所到之处,人纷纷后退,唯恐他突然出手,来不及躲闪,他和龙破天的那一战被传的惊天动地,他武功之深不可测自然成为了一个迷,有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的。
左明远挥刀冲了过来,剑名袖子一挥,看都不看他一眼,左明远站立不稳地倒退了几步,看了看其他人,痛喝:“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杀了他们,上呀!”
终于有人愿意以身涉险了,和左明远一起冲了上来。
剑名伸手拉住龙浩南,另一只手一挥,一阵红色烟雾立刻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剑名和龙浩南已经不知所踪,而红色烟雾所笼罩的地方,新月派的人都滚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呻吟着。
左明远看到剑名挥手的同时身子便飞速往后退了出去,幸好没有沾到毒烟,他庆幸地松了口气,望着地上的同门故做悲壮的大吼着:“龙浩南,剑名,我新月派和你们势不两立!”
剑名和浩南站在石崖旁,浩南心里也有些乱,发生了今天的事恐怕他就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明明知道是左明远捣的鬼,却没有人会再相信他。
“正邪往往就在一瞬间,龙浩南,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相信你的清白了,你也应该看清楚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的真面目了!”剑名是过来人,当然明白龙浩南此刻的心情。
从他一出生,他便可以轻易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但是当他长大,第一次被人无缘无故追杀,第一次被人冤枉,第一次被迫杀人,一步步他成了真正的小恶魔,那些邪教魔道中人对他是敬而远之,那些名门正派对他是杀之而后快,只有路箫仪在他被雨淋湿的时候为他撑起了一把伞,那一刻他觉得她真的很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她的美丽她的温柔她的善良深深打动了他的心,他自私的带走了她,经历了种种波折之后他们终于成亲了,可是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却将他们活活拆散了十几年,十几年呀,他的恨渗入了骨髓,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到头来伤害的却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女儿,嗨,真是天意弄人。
“我想我已经看得够清楚了!不过我仍相信人间还是有浩然正气的,只要有我龙浩南一天,我就不会让这种正气消失!”浩南凛然正色道。
“小子,这种话还是留给烟儿和那个丫头听吧,现在我只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把你弄到这个地方的?”剑名有时候真是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会让烟儿和龙浩南在一起,再怎么说他也是龙破天的徒弟,尤其在这个时候格外像龙破天,让他的心中很不快。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晚上我正在…”浩南回忆着发生的一切,根本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模样,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把手伸出来。”剑名命令般的口气道。
浩南伸出手,剑名的手指在他的脉上一搭,这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呀,剑名的眸子却黯淡地望向他,“把上衣解开!”难道是…
浩南迟疑了一下,还是解开了上衣,他心脏所在的位置泛出一片粉红色的斑,剑名一下子肯定了,果然是他。
“行了,把衣服穿好吧。”剑名并不想隐瞒他,沉沉地道,“你中的是血海棠,毒性发作后在心脏位置便会出现海棠状血斑,每发作一次颜色就会有所变化,看你身上这斑的颜色,已经发作过两次了,如果再发作会由粉红变成血红,最后一次会由血红变成黑红,到时候就会血凝而亡。”他轻描淡写的解释着这种毒药的,但是并没有告诉浩南,这种毒一旦发作,每隔五天就会发作一次,现在浩南最多还有十天的时间了。
“这种毒可解吗?”浩南相信恐怕要解会很难,剑无影那样恨自己,怎么会轻易让自己得救。
剑名摇摇头,“这种毒遇血即融,现在你身上流淌的每一滴血都有毒,非药物可解。”他并不是没有办法,可是这个方法太过冒险,恐怕真的有些难度,“不过办法倒不是没有,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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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玲珑都无法入眠,靠在寒烟身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天亮了终于支持不住的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仍闪着晶莹亮光的水珠,小脸上泪痕尤在。
寒烟将玲珑轻轻放好,给她盖好被子,站起身来到门口,翘首等待着。
不一会儿,看到浩南和剑名一同回来,她整个人仿佛从等待的煎熬中解脱出来了一般,一下子焕发出耀人的神采,像云一样飘过去投入他的怀抱双臂紧紧抱住他,紧张地接连问着:“浩南,你没事吧?去哪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她似乎还有问不完的问题,这一晚虽然她努力保持平静地安慰着玲珑,可是她的那份担心丝毫不比玲珑少,她好怕他受到伤害,怕失去他呀。
浩南得心上人如此投怀送抱,所有恼人的事都已不重要了,双手捧着她的脸,伏下头温柔深情地覆上她的双唇,给了她一个甜蜜的回答,不然她一定是不肯停下她的问题的,嗨,她越来越让自己离不开了。
剑名耸耸肩,刚才还那样一身正气凛然现在就如此柔情绕指了,这可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此次他并没有打扰她们,默默走开了。
知道是无影所为,他虽然很气愤,却没有那么担心了,至少无影不会对路箫仪怎么样的,可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算他要对付龙浩南,又何必这么做呢,嗨,想来无影的确也够可怜的,可到现在这步田地又怪的了谁,谁是谁非又怎么分的清呢。
浩南真的不想让这个令人心醉的吻停下来,要不是玲珑梦魇的惊叫使寒烟有些手足无措地逃开他的柔情的话。
寒烟神情恍惚地不敢看他,脸烧烧的,天呀,为什么会有这样眩晕的感觉,浑身都要酥软掉了似的,心跳的那样激烈,此刻仍没有办法慢下来,“我去看看玲珑。”转身要去看玲珑。
“烟!”浩南握住她的手,“我有话跟你说,跟我来。”拉着她往山顶走去。
寒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被他这样拽着也只有跟着他了,他的手很大很有力,被他拉着的那种很安全很温暖的感觉在心头萦绕着,好像觉得…很幸福,幸福原来就是这样的简单。
浩南拉着她到达山顶,雾气缭绕身边,仿佛置身云顶,微笑着望向她:“烟,闭上眼睛。”
寒烟疑惑地望着他,奇怪,他想做什么?不过还是闭上了玉眸。
“现在想一想,然后指出你喜欢的方向。”浩南在她的耳边轻语。
“那你先说为什么?”寒烟不配合地睁开眼睛,奇怪地道。
浩南佯似无奈地扬扬眉道:“那好吧,等我们成了亲,我就带你们离开去一个新环境,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开创一片属于我们的世界,不过这天下之大我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呐,就让你来做主了!”此刻他有种本性释放的快乐,不用再顾忌自己的威严、紫霄城的威望,做自己想做的事真是件挺快乐的事呀,“好了,烟,我可是把决定大权放在你的手里喽。”
“浩南,谢谢你!”寒烟知道他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本来可以一生享尽荣华富贵,笼罩在绚烂荣耀的光环下,却为了她放弃一切背负起白手起家的重任,握着他的手,靠在他的宽大的怀抱中,“我觉得现在自己好幸福,真的好幸福!”心里暖暖的,脸上柔和的绽放出甜蜜的笑容。
“烟,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就是死也无憾了。”浩南的玉颊贴上她的粉腮,情意绵绵地道。
过了一会儿,浩南强忍心头那蠢蠢欲动的情素,催促道:“好啦,烟,决定了没有?”这样的软香温存让他不由有些胡思乱想了,这不是存心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嘛。
“哪个方向都可以吗?”寒烟不太确定地确认着。
“对呀,你想好了就指给我看。”浩南看着她举起右手,轻握着拳头,食指慢慢地抬起,指着上方,他抬头顺着她的手指往上一看,苦着脸为难地道,“这个…难度好像太大了吧!”
寒烟轻轻地碰碰他,笑道:“傻瓜,我还没有开始呢。”有时候他也挺可爱的不是吗?
听到她这么一说,浩南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真是虚惊一场。
寒烟伸直手臂,指向正前方。
“前方,好,烟,让我们携手前进!就这样一往直前的走下去,去开拓我们的新世界!”浩南朗声道,这正是他要的结果,他相信只要大家抛弃过去种种,往前看,幸福就会永远围绕在他们的身边的。
是呀,往前看!寒烟抬头望着前方那云雾中美丽的景色,真的好美呀,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
玲珑醒来,她惊叫着:“相公…”坐起身,好可怕的梦,居然梦到剑无影一剑刺入相公的身子,相公难道出事了?马上就连吐了三口口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小雪忙上前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小雪,我相公回来了吗?”玲珑抓住她紧张地问。
“回来了。”小雪看到玲珑一听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往外跑,忙拽住她,告诉她,“公子和寒烟姑娘好像是出去了。”
“烟姐姐好过分哪,相公回来也不叫醒我。”玲珑有些生气地撅着小口跑到屋子外面,张望着看他们回来没有。
剑名进到一个石洞内,走到一个水晶盒前,往里望去:该死,雪灵不见了。
雪灵是一条白色的蛇,手指粗,一尺来长,浑身雪白,性情很温和,却十分嗜毒,一般不会袭击人的,不过几年前的一天,它显得很烦躁,寒烟喂它的时候,它竟咬了寒烟一口,害的寒烟几乎送命,这也就是寒烟为什么那样怕蛇了,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无影便劝剑名将它放在了这里。
剑名本来是想用它来吸浩南身上的毒的,看来无影已经猜到了,所以把雪灵带走了。真不愧是自己调教出来的,自己的每一步他都算到了。可惜他还是棋差一招,小子,就算你带走雪灵又怎么样,我自有办法让找到你们,看谁斗得过谁?现在剑名反倒更加有把握了。
“你们回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玲珑看到剑名回来,不快地撅着小口质问着,“我相公和烟姐姐又跑到哪里去了?”
剑名好笑地望着她:“丫头,首先现在我是一个人回来的,只有我没有们,再者这里是我家,我回不回来用不着向你报告,最后…他们去哪儿是他们的自由,我没有义务替你看管他们吧!”
“你…怎么这样呀?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啊,我担心相公你又不是不知道,告诉我一声你会死呀?”玲珑也不甘示弱地回敬着他,最后还小声地嘀咕着:“真是奇怪师母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冷血的家伙!”
“你说什么?”剑名有些恼火的瞪着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居然在他的面前叫箫仪师母,简直是自掘坟墓,“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怕谁!”玲珑叉着小蛮腰,挺着胸扬着头不服气地大声道,“你就是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玲珑,不得无礼!”浩南和寒烟快到附近就看到他们似乎不太对劲,急忙地赶了过来,浩南大喝一声,将她拉到身后,对剑名抱抱拳,“玲珑口无遮拦,说错什么请剑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相公-,我哪有说错话!”玲珑还不满地拉拉他,抗议道,“他明明…”
“我警告你们,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师母这两个字,否则…”剑名对这两个字极为震怒,他手往旁边一击,一丈之外的树上出现一个深深的掌印。
玲珑吸了一口冷气,小手紧紧捂住嘴巴,好险!
“爹,玲珑也是无心的,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寒烟拉住剑名,“我有点儿事想跟你说,来。”赶紧把他拉走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玲珑真的会吃点儿苦头了。
等他们父女回到屋内,玲珑才松开手,大口喘了喘气,庆幸地拍拍胸口:“好危险,幸好相公你们及时回来,不然我就惨了!”
“你呀,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浩南无奈地摇摇头。
“还不是因为你,你还说,你难道不知道人家为你担心吗?眼里就只有烟姐姐,哼!”玲珑斜了他一眼,酸溜溜地道,小口快撅到天上了似的。
浩南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她就是这样孩子气,笑语:“你不是刚刚睡著吗?我怎么忍心吵醒你。”
“不忍心?才怪,是怕我破坏你和烟姐姐的好事吧?一看你笑得这么古怪,就知道被我猜到了。”玲珑有点得理不让人地‘警告’着他,“人家不管,要是你以后再偏心,我就天天缠着烟姐姐,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着急呦。”
“不用这么狠毒吧!”浩南敛住笑容,惊愕地望着她,感叹道,“难怪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
“什么?相公,你这么说人家。”玲珑跺着脚不依地摇着身子,叫着寒烟,“烟姐姐!”
寒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跑了出来,看到她这个样子,问:“怎么了?玲珑。”
“相公他欺负人!”玲珑抱着寒烟的胳膊,气嘟嘟地指着浩南。
浩南无辜地耸耸肩摊摊手,“我哪有?”现在玲珑和寒烟冰释前嫌以后就像是有了靠山一样,真是让他威严扫地了。
“玲珑,你看你的眼睛都肿了,是不是昨天哭的?”寒烟却望着玲珑惊讶地道。
玲珑抚着眼睛,紧张地问:“真的很肿吗?”
寒烟确定地点点头,热心地建议道:“我看有必要敷一下。”
“好呀,烟姐姐,你来帮我了。”玲珑的注意力倒是马上就转移到了自己的眼睛上了。
浩南看着她们离开,不由地笑出来,其实这两个女人倒是挺有趣的,在这种状况下仍可以做到情同姐妹真的是很少见,不过也好,省得担心将来她们争风吃醋闹个没完,这么看来上天待自己真是不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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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说浩南中了血海棠?”寒烟惊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剑名点点头,低声道:“烟儿,现在只有雪灵能救他的命了。”
“雪灵在哪儿?”寒烟此刻也顾不上对蛇的恐惧了,忙问。
“烟儿,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无影。”剑名淡笑着走到窗口,如果自己估计的没错,剑无影仍然还在石云山没有离开,他在某一个地方看着这里。
“大哥把雪灵带走了,他真要…置浩南于死地吗?”寒烟咬着唇,即使会毁掉自己的幸福大哥还是要这样做,可是在自己面前却说那样让人感动的话,大哥,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我真的一直都不了解你吗?
“恨是没有理智的,烟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做你自己!”剑名也曾经恨过,而且是刻骨铭心的恨,他深深知道那种恨不但伤害别人,更多的是伤害自己,可是却要等清醒之后才会明白,所有恨的根源就是自己,伤害最深的也是自己。
“我去找大哥!”寒烟无法坐等下去,如果一切都是大哥做的,他的目的已经很明显是要折磨浩南,报复浩南,她无法看着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必须阻止他。
“站住!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他不想让我们找到,我们再怎么找也是枉然。”剑名喝住她。
“我一定会找到他!”寒烟肃然地沉沉道,大步走了出去。
寒烟来到桃林竹亭,面对曾经和大哥一起舞剑的地方,那里存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可是此时此刻心里却沉甸甸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稳定下来,低沉却有力地道:“大哥,我知道你在这儿,你不想出来不要紧,只要你听到我的话就够了,…,一直以来我都从未置疑过大哥的话,因为我相信大哥不会骗我,可是我错了,我真的措了,这次大哥骗了我,你根本不是想和我了渡余生彼此安慰,只是想利用我去伤害龙浩南,不过我不怪你,恨一个人可以连亲人都利用的话,相信大哥的心里也不会好受的,…既然大哥这么恨龙浩南,我愿意为大哥做一件事,让龙浩南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左手拇指一挑,凌云剑飞出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反手将剑横在脖子上,悲凄地笑着,“…就算是烟儿最后为大哥做的事吧!”闭上眸子,咬牙横剑划向玉颈。
一只手像铁钳般抓住她的胳膊,但是剑已经在她的粉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渗出一颗颗血红的血珠,剑无影夺下她的剑,那种悲愤无法掩饰,“为了他,你居然这样逼我!”
“不,我没有逼你,与其让我看着他死,我宁愿自己先死,这样既可以让大哥得偿所愿,又可以让自己不再承受失去的痛苦,不是很好吗!”寒烟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伸手欲从他的手中夺回凌云剑。
剑无影抓住她的胳膊,牢牢地抓着,不让她再去夺剑,低吼一声:“够了!”此刻他真的像准备扑食猎物的猎豹,目光中充满了危险。
他从来都没有对寒烟如此粗暴,也从来都没有和她之间如此陌生,这种感觉令人窒息。
“大哥,你真的变了,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不要让自己轻易去恨,因为那会迷失自己,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已经迷失了自己,你的恨真的要用这种方式化解吗?让浩南痛苦的死掉,你真的就会解脱了吗?”毕竟他曾经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大哥,曾经那样的呵护着她,关心着她,怜惜着她,可是现在却为了那份恨利用她伤害她,寒烟心伤地望着他有些扭曲的脸,轻轻道。
“不,我一辈子都不会解脱,一辈子…!所以…我更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龙浩南,是他和龙晓馨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不会放过他,永远也不会放过他,就算…你为他死,我也不会放过他!”剑无影退了两步,眸子中那浓浓的恨意已不需再掩藏,抬手,凌云剑直刺在亭柱上,既然自己和寒烟之间的感情已经无法挽回,也用不着在乎那么多了,她选择了龙浩南就要承受这个选择带给她后果。
寒烟用从未有过的惊骇目光望着他,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哥吗?还是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个剑无影吗?为什么这样的大哥让自己如此陌生,久久她不能言语。
“我不会让他死,就算我死!”寒烟收敛起所有的悲伤,从沉默中清醒过来,沉声道。
“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不要再做这种傻事,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无影冷漠的语气就像寒风中的冰雨击打在寒烟的心中。
寒烟没有拦他,任由他离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滴泪珠滚落冰冷的玉颊,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悲凉的闭上眸子:大哥,到底怎样才能让你罢手呀!
寒烟回到家中,玲珑正好在门外抱着茵茵玩,看到她回来,笑着招呼她道:“烟姐姐,你看茵茵…”可是她看到寒烟颈上的血迹不由担心地问,“你脖子上怎么有血迹,小雪,快点儿取药箱出来。”
小雪连忙去屋里拿药箱了,玲珑拉着寒烟不放心地追问:“烟姐姐,发生什么事?”
寒烟摇摇头,不想让她看出她的心事,勉强笑道:“别担心了,我没事的。”不想让玲珑知道的更多。
玲珑才甘心呢,仗义地道:“都流血了,还没事?烟姐姐,告诉我是谁干的,我不把他打成猪头就不姓傅。”
寒烟却忍不住笑了,她就是这么可爱的让人没有办法想去伤害她:“没有谁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就算是有,被打成猪头不知道是谁呦!”玲珑那点花拳绣腿还要替她出头可真是有些让人忍俊不住要笑嘛。
“烟姐姐,你真坏,笑话人家…”玲珑扭扭身子,撅着小口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说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浩南刚一出屋就看到两人在笑,凑上前来一探究竟。
“来了,来了。”没等有人回答,小雪拎着药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浩南还没有看到寒烟颈上的血迹,自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好奇地问。
“哦,我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没事的。”寒烟含糊地想不让他太在意。
浩南又怎么会不在意,坐在寒烟的身边,“我看看!”不顾寒烟的抗议,拉住她望向她颈上的伤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有说,从小雪手中拿过药,小心地为她清理着伤口。
“茵茵,我们回屋睡觉喽。”玲珑抱着茵茵,冲小雪使了个颜色,示意她和自己回屋。
小雪吐吐舌头,扶着她,边走边悄悄问:“夫人,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玲珑不解地反问。
小雪冲浩南寒烟努努口,夫人有些太天真了吧,哪有这样当人家妻子的,看着相公对别的女人好都无动于衷。
“多事!”玲珑白了她一眼,虽然有时候心里是有些酸酸的,可是并不后悔,想那么多干什么,争来争去只会让浩南疲惫,到时候还有什么幸福可言,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浩南给寒烟处理好伤口,轻轻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望入她的眸子,心疼地问:“怎么会受伤呢?”他不想他们之间仍有什么秘密,虽然自己没有告诉她自己中毒的事。
寒烟摇摇头,低下头,想到大哥那个样子她的心还是会很难过。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问了,我只想你知道…你受伤我的心是会痛的。”浩南将她的右手覆在自己的心上,黝亮的眸子中映出她的影子,那样的清晰,“烟,让我来保护你,为你遮风挡雨,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永远记得你的身边有我。”
寒烟感得到他字字出自肺腑,她的心跳和着他的心跳,似乎每一次跳动都那样和谐,以至于无法分出彼此,浩南…,轻吟着他的名字,缓缓伸出纤手覆在他的玉面上,深深的眸子中盈转着流波般的莹光,凝望着他,“浩南,怎么办?你对我这么好,我想…我再也无法离开你了,一辈子都离不开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有这种脱口而出的冲动。
“就算你想离开,我也不会再放手,生生世世都不会放手。”浩南有些霸道的将她的双手紧紧握在手中,闪亮的眸子中放射出摄人的神采,这样的时刻多么值得纪念呀。
寒烟靠在他的肩头,所有的心伤已经被甜蜜的温柔冲淡,就让自己沉迷在这情海中,只有彼此的体温,彼此的心跳,彼此的…爱。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样简单而快乐。
剑名整晚都不见人影,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寒烟他去了哪里。
寒烟静下来后终于想明白,剑名告诉自己这件事就是要自己引出大哥,然后跟踪大哥到他隐身的地方,找出娘、库姆拉桑以及雪灵的下落,不知道爹这个计划会不会进行的顺利。
第二天近晌午之时,剑名终于回来了,脸色极为阴沉的将寒烟叫到房中,将门“怦”关上。
玲珑拉拉浩南,冲那个房间努努口,眨眨疑惑的大眼睛神秘地小声道:“有情况!”
浩南当然看得出,如果真的是剑无影将路箫仪带走的事情恐怕就更加复杂了,看来自己有必要和剑无影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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