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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浩南寒烟定情缘,两女失踪布疑雾

    “永宁客栈”中此刻只剩下了“新月派”的人,看起来其余的八派都先后各自离开了。
    “这些没用的东西,临阵退缩,真是一帮窝囊废。”“新月派”掌门段义仁愤怒地拍着桌子道。
    “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身边的大弟子左明远小小心地请示着,心中打着小鼓,如果师父固执地要孤军奋战的话,恐怕也是送死,想劝师父离开,这种话他却又怎么敢说出口。
    段义仁也知若然自己贸然进攻必定要损失惨重,可是这样罢手却又不甘心,挥挥手心烦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先想一想。”
    等只剩下段义仁一个人,他在房间内背着手来来回回地徘徊着,直到他看到桌子上那封未拆开的信。
    为了其他帮派匆匆离去的事他一直都没来的及打开看里面写的什么,此刻拿起来,打开信的封章,当目光落在那雪白信纸上那一行字上时,脸色瞬间变成了死灰,手也有些抖了起来,脸色肃穆地咬咬牙,大喝了一声:“明远,进来。”
    左明远推门走了进来,“师父,有什么吩咐?”看到师父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吃了一惊,刚才还没有这样呀,怎么转眼间就…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吩咐下去,明早启程返回。”段义仁恨的牙根都咬出了血,这口气压在心头让他无法释解。
    “返回?”左明远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虽然他希望是这样,可是师父这个决定似乎下的太快了,而且有些蹊跷。
    “还不快去!”段义仁恼火地大喝。
    “是!”左明远见师父如此暴怒,惊出一身冷汗,慌忙退了出去。
    左明远离去之后,段义仁将那信抓在手中,咬牙切齿地道:“龙浩南,我会记住你的。”刚站起身眼前一闪。
    谁?他都还没有喊出来,身子已经一动不能动了。
    剑名从他手中抽出那被抓成一团的纸,他看完这信就马山改变了计划,可见这封信绝不简单。
    剑名看了一眼之后,脸上竟然有了一种不可抑制的笑容,寒烟纳闷地望着他,怎么回事?
    剑名将信递给寒烟看,寒烟望了一眼,上面就只有一句话:段掌门:请回府代在下问候三夫人及令郎。龙浩南敬上
    寒烟有些不解地看着剑名,剑名并不解释,只是道:“走吧。”
    两人离开客栈之后,剑名看到寒烟还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的时候嘴巴总是不由自主地微翘着,可能她自己从不知道吧,停下脚步,眸子中仍有好笑的意味:“烟儿,看样子段义仁和他那死鬼老爹的三夫人可不简单呀,这种乱伦之事要是被龙浩南说出去,恐怕新月派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看那小子平日里一身正气的样子,没想到肚子里还有不少坏水,不过我喜欢,哈…”不由地大笑了几声。
    啊,会吗?浩南会做这种事吗?寒烟还真的有些怀疑,那不太像浩南的风格呀,自己是不是也该重新认识一下他了呢?我看是有这个必要呦。
    两人天亮前回到桃林,剑名到房间却发现路箫仪不见了,他的目光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扫过,落在了桌上那两个杯子上,里面还有残留的茶水,端起来在嗅了一下,是天星草,该死!“叭”茶杯被捏得粉碎。
    剑名身子像风一样刮到库姆拉桑的房门前,“怦”的一声推开房门。
    “爹!”寒烟刚躺下身子,听到声音不对,飞身出屋,看到剑名闯入库姆拉桑的房间,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看到房间内空无一人,剑名的双手紧握,青筋暴凸,脸上现出骇人的冰冷:“她把你娘带走了。”寒烟惊得不由地呆住了。
    父女两人在桃林寻找着她们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不用再找了。”剑名冷静下来,低沉地道,“她会来找我们的。”臭丫头,我会让你知道你这么做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的。
    寒烟眸子一闪,难道库姆拉桑是为了浩南?想到她做过的事,她的性格的确太过偏激,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这样让娘置身危险之中,觉得心仿佛被人揪在手中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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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永安了。”浩南将马车停在永安城门口,转头对马车内的玲珑道。
    玲珑探出头来,看了看,仍有些担心地问:“相公,你说能有用吗?”
    浩南扬扬眉,望着刚从城门口出来的一对人马,笑道:“这还用说吗?”
    玲珑也看到了,开心地拍拍手,佩服地道:“相公,你好棒耶。”
    段义仁在浩南他们的马车旁勒住马,皮笑肉不笑地道:“龙城主,别来无恙吧!”
    浩南拱拱手,若无其事地笑道:“原来是段掌门,怎么这就要走了吗?”
    “这不是龙城主想看到的吗?后会有期!告辞!”段义仁沉声道,目光也变得异常怪异。
    左明远似乎看出他们之间某些微妙的关系,这其中的秘密恐怕自己有必要弄清楚一下才好,说不定自己离自己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
    玲珑冲段义仁撇撇嘴,小声嘀咕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怪别人哩。”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么龌龊的事也做的出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浩南当然知道这样会得罪这些正派中人,或许从他决定和寒烟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这种境况,不过无所谓,他已经把这个江湖看得很清楚了,是正是邪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心中有公义在,不管用什么手段达到善意的目的也就行了,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做自己想做的,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这份潇洒恐怕他也是从寒烟身上‘学’来的吧,可是为了他寒烟还是没能逃脱出俗世的困扰,由此可见更可以看得出寒烟的一片真心,想到自己曾经那样的误会她心中就非常的懊悔,寒烟…想到她,心头一热,嘴角不由挂上了一丝笑容,“走了!”浩南扬鞭催动马车。
    过了永安城就到石云山了,他的心不知道怎的还真的有些忐忑不安了呢,真是的。
    等他们到达石云山下的时候,正好看到剑名和寒烟的身影,浩南勒住马车,惊喜地叫道:“寒烟…”有点意外在这里就看到她…哦,应该是他们。
    “浩南…”寒烟看到他时那种心情是无法言表的,只是觉得有一种咸咸的液体在心头滚动着,自己怎么配得上浩南如此的痴情,自己怎样才能配得上浩南如此的付出,眸子中滚动着晶莹的泪珠,身子一动不能动地望着他,只能低吟着他的名字。
    浩南刚跳下马车,玲珑早已经等不及地从车内钻了出来,“烟姐姐!”不等浩南扶她,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冲寒烟跑过来。
    怎么办?毕竟她们之间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样简单的姐妹关系了,到底应该怎么面对她,寒烟还没有反应过来,玲珑已经将她紧紧地抱着怀中,带有几分激动几分‘忏悔’地道:“烟姐姐,前些日子因为失去小雨心情很糟糕我才会那样对你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恶意的,你愿意相信我吗?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原谅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楚楚可怜地望着她,像个做错事在认错的孩子一样,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好!”寒烟绷着脸摇摇头,看到玲珑求助似的望向浩南,叹了口气,“好了,傻丫头,我根本没有生你的气,更没有怪你,别这样了。”
    玲珑抱着她,把头靠在她的肩头,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刚才还真的有些担心寒烟会记仇不和她统一战线呢,现在好了,雨过天晴了,马上就开心地笑了出来,眼睛弯的都要眯成一条缝了。
    浩南本来是要飞奔上前将寒烟拥在怀中告诉她自己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可是被玲珑抢先一步,让他好是大大的不平:不是要这样吧,本来属于我的那一份就已经不是全部了,现在连这个小女人也来跟我争,天理何在呀!一张俊脸皱的快成苦瓜脸了。
    小雪抱着紫茵下了车,玲珑拉着寒烟来看孩子,兴高采烈地介绍着:“烟姐姐,你看这是茵茵,漂亮吗?”根本不给浩南机会跟寒烟说话。
    寒烟知道浩南心中的着急,体己的冲他笑笑安慰着他的情绪,玲珑就是这样了,她也没有法子呀。
    浩南看到这情形,估计自己想和寒烟说上几句话都是奢求了,本来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可对于日夜思念的他而言就度日如年了,那种思念把他折磨已经寝食难安了,哪像玲珑那么没心没肺,一路上都那么高高兴兴的跟游山玩水一样,现在居然还搞不清状况的跟他抢,真是够折磨人的喽!好在寒烟适时地送来她的抚慰,就算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也让他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剑名和浩南面对面站立着,剑名抱胸望着龙浩南,嘴角挑出一丝笑容:“龙浩南,你是不是应该先准备好聘礼再来呢?”看样子这傻小子真的放弃了一切,恐怕这是一种超自信的人才会拥有的魄力吧,这种自信恐怕在这个世上真的是绝无仅有了,可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想到先准备好聘礼,我总不能白白把女儿交给你吧。
    浩南当然是有备而来,转身来到马车旁,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来到剑名面前打开,道:“这份聘礼,不知道您是否觉得满意?”
    盒子里是一对匕首,一对巧夺天工十分精制的黑色匕首。
    可是用匕首做聘礼,他疯了不是。
    剑名一眼便看出这是失传已久的“天将刃”,它的价值根本就无法估计,所有拥有的人都引为至宝,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流传到龙浩南的手中,更没有想到他会用它来做聘礼,点点头:“还算可以吧,不过要不要接受要看烟儿的意思。”转头望向寒烟。
    玲珑拉着寒烟到他们身边,在她的耳边悄悄道:“烟姐姐,你就答应吧,我们姐妹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然他要是在外面招蜂引蝶,那我就惨了。”
    浩南差点晕倒,到了这个时候她怎么还想这个,对他而言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字表达,那就是:晕~
    寒烟真的愿意,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却说不出口,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忐忑不安,深邃的眸子望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浩南,我…可以吗?
    浩南看得出她在犹豫什么,刚想表明自己的心迹,可是却又被玲珑抢去了说话的机会,“烟姐姐,相公为了你什么放弃了,让我都要嫉妒死了,你还犹豫什么?快点答应呀。”
    浩南简直要被玲珑呕死了,扬头心中大喊着:我的天哪,我的神呀,拜托你让她消失一会儿好不好?拜托你了。
    剑名哭笑不得地看着傅玲珑,她在这里瞎搅和什么呢,伸手轻易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扳着脸严肃地道:“丫头,这里没你什么事?跟我过来!”拉着她走开了。
    玲珑根本无法反抗,她也知道自己反抗也是枉然,脚跟着剑名走,头还转回来大喊着:“烟姐姐,你一定要答应呀,不然我管不住相公呀…”
    浩南几乎要翻白眼了,救命呀!自己是不是真该好好检讨一下是不是平日对她太疏于管教了。
    剑名实在不堪再忍受的点了玲珑的哑穴,玲珑说不出话来,气的撅着口瞪着他:讨厌了,点人家干嘛?
    寒烟有些担心玲珑,想过去看她有没有事。
    浩南伸手拉住她的手,这一刻仿佛已经盼望了好久好久,终于可以和她静静地面对面说上几句话了,才不会让别的什么造成干扰呢:“烟!”双手相握,两双眸子凝望着彼此,无限真情在眸子中交流,“你还没有答应。”提醒着她。
    “浩南,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要嫁给你!”寒烟始终都无法让自己坦然地面对他的感情,她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她不需要他给她什么名分,也许这个想法很疯狂,可是为了他,她愿意。
    “寒烟,既然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浩南有些不明白,可是他马上就明白了她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故意情绪低落地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成了一个穷光蛋,就嫌做我的妻子丢人了。”
    寒烟用力地摇摇头,她没有这个意思呀,他怎么可以这么想,急切地想澄清自己的无辜:“浩南,不是那样的,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不管你处境如何,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真的?”浩南心里早就偷偷地乐开花了,脸上还是有些不确信的表情,望着她像是在求证似的,“那这么说这辈子你跟定我了?”
    寒烟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点点头,他怎么可以问的如此直接,她都说的那么明白他还…不对!他的理解能力平时没有这么差的,不好,上当了,她刚要重申自己的立场,“我是说…”
    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浩南伸手捂住她的口,一本正经地道,“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你不用再解释了。你看既然你已经决定这辈子都跟定我了,那就是要做我的女人了,既然是我的女人,那我替你做主也不过分吧,既然要我做主的话,你当然就是要嫁给我的,就这么决定了,不能再提出异议喽,不然我会觉得很没有面子的呦。”松开手,脸上展现出开怀的灿烂笑容,伸开胳膊将她拥在怀中,不再给她机会‘翻供’,这样做是霸道了一些,但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也不能算过分吧,心里偷着乐翻天了呢。
    什么就决定了,什么跟什么呀?寒烟都要被他搞晕了,反正她听明白最后的结论是:他替自己做主嫁给他!我的天,怎么搞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剑名不由地笑着摇摇头,女儿,不是爹不帮你,实在是对手“蓄谋已久”,就算你我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呀,更何况这个结果不也是自己想要的。
    “咳!”剑名走过去,干咳了一声,他看得出寒烟的确是喜欢龙浩南的,既然事情定了下来,也该谈谈那个臭丫头做的“好事”了,现在实在不是他们郎情妾意的时候,所以他也不会觉得很内疚的。
    浩南恋恋不舍地放开手臂,这个时候被打扰虽然心中有些不快,可怎么说他也是未来的岳父,如今也只能是忍耐了。
    “龙浩南,库姆拉桑那个臭丫头把烟儿的娘给带走了,其中原因恐怕不需我多说吧,事由你起,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剑名想到路箫仪的处境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目光也凌厉了起来。
    龙浩南一怔: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天下间怎么会有库姆拉桑这么执拗的人呀,真是让人恼火!他一抱拳:“在下知道!我一定会把伯母毫发无伤的带回来!”这件事的确很严重,如果路箫仪出了任何意外,自己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玲珑拉着寒烟张张口说不出话来,急的手一个劲比划着,寒烟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她解开穴道,手指一点,解开她的哑穴,玲珑喘了一口气,“快憋死人了啦,烟姐姐,你不要担心,那个女人真是奇怪,人家不要还死缠烂打、要死要活的,现在竟然还做出这种事,要是让我抓到她,哼哼哼…”撇着小口冷笑了几声,揉揉小拳头,似乎要和库姆拉桑大干一场似的。
    寒烟和浩南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她最好还是不要搀和进来更好些吧。
    库姆拉桑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她的目标是龙浩南,现在龙浩南来了,她也应该现身了呀,怎么会如此沉得住气呢?
    寒烟望着暗下来的天色,心头隐隐有些不祥的预兆,紧握双手祈祷着:老天爷,求求你,一定要保佑我娘不要出什么意外,一定要保佑我娘平安回来。
    浩南看得出她的担心,他又何尝不是呢,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担心了,没事的,她和伯母无冤无仇不会为难她的。”
    寒烟抬头望向他明亮的双眸,点点头:“浩南,她想要的无非是做你的妻子吧?”
    浩南想了想,为难地扁扁嘴巴,叹了口气:“这就叫桃花劫吧,我真的好无辜,无缘无故招惹上这样的女人!”看起来以后要小心一些才好,不然这两个女人还不把自己整惨了。
    “其实这样千里迢迢来中原,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真是很不容易…”寒烟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烟,别再胡思乱想了,该说的我都跟她说的很清楚了,我和她是没有可能的,我这里可是满满的,一点儿空隙都没有了,你不要再爱心泛滥了吧。”浩南还真有些担心她会劝他给库姆拉桑一个机会,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郑重地告诉她。
    寒烟轻笑着道:“我有说什么吗?你这么急着澄清,是不是有过什么念头呢?”那神情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一样。
    冤枉啊!浩南举起另一只手,很是一本正经地道:“我对天发誓一定没有!确定没有!肯定没有!如果有半句假话,天…”
    寒烟当然知道他没有,拉下他的手:“好啦,无缘无故发什么誓。”他的心意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是对他上午的“霸道”小小的报复一下而已。
    “烟,选择和我在一起,你会后悔吗?”浩南一双玉眸中充满着柔漫深情的目光。
    寒烟迎上他的柔情,轻道:“你会让我后悔吗?”
    浩南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是将她的幸福交到了自己的手中呀,极为肯定的回答着:“不会!”
    寒烟微微地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手臂环上他的身子,静静地体味着这温馨的时刻。
    “烟…”浩南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寒烟很好奇地望着他,等待着他下面的话,可是他却摇摇头,“没什么。”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寒烟却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想说的话,抬起头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道:“大哥说他要去找赋儿,两天前离开了。”虽然她知道大哥将永远都会是自己和浩南之间的结,但是她不愿意浩南心中仍存有什么疑虑,既然他们注定要走到一起,他们之间就不该再有什么秘密。
    “是吗?”浩南了解剑无影,以他的个性绝不会如此简单就认输的,一定是在蓄谋着什么,但他不想让寒烟知道,那只会让寒烟更加寒心,“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寒烟摇摇头,无影这样的离去让她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安,虽然这可能是这件事结束的最好方式,可是她好担心会再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龙浩南没有再问,希望是自己多心了,看来要先想办法找到剑无影的行踪再将赋儿还给他,至少对剑无影也是一种安慰吧…正想着,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头划过,只是一瞬间那感觉便袭上他的全身,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穿透皮肤的孔隙往外渗透着,浩南知道是毒性发作了,有些不舍地放开寒烟,轻声劝道:“天很晚了,早些睡吧。”脸上维持着那和煦的笑容。
    寒烟点点头,柔柔地对着他笑了笑;“你也早点儿睡。”
    浩南怜爱地拍拍她的肩:“去吧。”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反常,这件事他不想让寒烟知道,与其让她担心,宁愿自己承受。
    寒烟转过身往家里走去,那种恋恋不舍的感觉萦绕在心头,等她意识到时只觉的脸烧烧的,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不舍得和他分开,难道自己真的逃不掉了,真的无可救药了吗?她摸摸红嫣的面颊,不由站住了脚,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望向他。
    人呢?她惊地转过身,刚刚明明还在,怎么一下子就没了人影。寒烟四下寻望了一下,确实再也找不到浩南的身影,他去哪里了?
    浩南盘膝坐在桃林内的竹亭里,运功抑制着体内的毒性,到底这是什么毒,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居然仍无法将它逼出来,看来剑无影对自己的恨的确很深,这真是可笑,有深仇大恨的不应该是自己吗?剑无影害死晓馨,杀了飞虎小雨,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答应了晓馨不杀他,恐怕他也不会有机会对付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和剑无影之间的恩恩怨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了解,这样的游戏真的很累人,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一点儿也不觉的累呢,嗨!
    浩南无力地靠在亭柱上,身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而每一粒汗珠都会带给浩南巨大的折磨,浩南紧紧咬着牙,再次用顽强的毅力对抗着来袭的阵阵异痒剧痛,我不会屈服,剑无影,你死心吧,就算死我也不会再放弃。
    有人!浩南感到有人飞落在他的身边,睁开眸子望向来人,入目是一个黑衣人,那人手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一股白色雾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浩南屏住呼吸刚站起身,但是马上就感到了意识的模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滑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寒烟找到这儿时,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唤着他的名字:“浩南…,浩南,你在哪儿?浩南,回答我,浩南…”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去找库姆拉桑了,可是他总该说一声吧,怎么可以就这样一声不吭就去了。
    寒烟有些失望地转身想回去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亭栏外上那几株躺在地上的草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近过去,伸手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脸色有些凝重了:凤尾草!
    据说这种草生长时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往往十几棵的根会聚在一起,就像是一株一般,但是往上便如孔雀开屏一般展开来,只要有花粉味道的昆虫一靠近,叶子就会散发出白烟,那是一种无孔不入的毒烟,这种毒烟对人一样具有很厉害的麻醉作用。
    这里不可能有这种草的,寒烟又找了找,在亭子的角落找到浩南的玉佩,难道浩南…出事了?寒烟飞快地赶回家中,当知道浩南的确仍没有回来她的心乱成了一团,让心冷静下来恐怕是很难了,俗话说关心则乱,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剑名眉头紧皱,现在看来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凭库姆拉桑还真没有这个本事,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事?能在桃林来去自如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人,会是他吗?剑名有些无法让自己相信这个猜测。
    “现在怎么办?相公是不是会很危险?哎呀,烟姐姐,你们不要再想了,我们快去找人吧。”玲珑着急的拉着寒烟往外拽,这么大的事还想什么想,时间很宝贵呀。
    寒烟拉住她摇摇头,看看剑名,这种时候剑名应该比她更有办法知道怎么办。
    剑名来到库姆拉桑所住的房间,犀利的眸子在房间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烟姐姐,你爹在干吗?”玲珑实在是奈不住性子地道。
    寒烟目光随着剑名移动着,到底爹在找什么?他在怀疑什么?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是什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剑名在窗子旁停了下来,窗户上那个小小的洞吸引了他的注意,走到屋外顺着那个洞往里望去,若有所思地直起身,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目光落在窗子上那个小洞上,真的是这样,真的是他。
    “爹?”寒烟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着他的脸色如此难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娘和那个丫头是被别人带走的。”剑名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他沉沉地道,一掌拍在桌子上,“哗”桌子立刻被掌气击的四分五裂了。
    “别人?爹…你在怀疑…,不,不可能,大哥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寒烟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还是相信大哥不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不会是那样的人的。
    “剑无影!”玲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相公如果落在他的手上,那…太可怕了,她差点就晕倒过去。
    “寒烟,你和她们留在这里,我去找人,如果真是他干的,我决饶不了他。”剑名此刻的愤怒在他的眸子中一览无疑,身子一闪便已到了屋外,转眼之间就在夜幕中消失。
    “烟姐姐…,相公他会没事的,对不对?”玲珑抓着寒烟的胳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哽咽着问。
    寒烟点点头,将玲珑拥在怀中,“会没事的,放心吧。”如果真是大哥,自己该怎么办?不,一定不是,大哥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不会的,不会的,她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可是除了剑无影还有谁可以如此来去自如,这个事实让她心头如被重石压着,无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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