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尖叫,我要逃
大帝三十七年。
东盛国京都的穹空堆满了厚厚的一层云,皑白的大雪给大地裹上了一身银装。
“救命啊!”
遽然,一道惊慌失乱的呐喊响彻了文彻将军府屋顶上的天际。
无奈,乱世中人人明哲保身,更何况是将军府里传出的声音。
每每仆人撞见这个声音的主人,都急急的躲避。
心底却叹息,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要被糟蹋在将军府里头。
贝泠叶衣衫破褛,跌跌撞撞的摔出身后那偌大奢华的房间,眼里尽是无限的惊恐。
身后那庞大的身躯不停的紧追着,贝泠叶顾不得身上的痛疼,强咬着牙关,死命的向院子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惊叫救命,以求能引人注意,救她一把。
就在刚才,贝泠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堂堂的嗜血黑道女王竟然该死的穿越了。
还好死不死,正好穿越在一个正在被污辱的女子身上。
一定是铭艺那老贼在她接手青龙帮仪式的时候下的手!贝泠叶恨恨的想道。
但,现实来不及让她细想,一张鼻大嘴阔的肥猪面容尽收在眼底。
贝泠叶的手蕴着力道,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没想到,才移动了半分,贝泠叶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而且,头也越来越昏。
“该死……竟然被下药了!”贝泠叶低咒了一番,便使尽吃奶的力气强逼自己的身体在那肥猪还未到之前移动起来。
哪里知道,才跌跌撞撞跑到门口,脚下一绊柔弱无力的身体猛然向前倾去,摔倒在地上,身体又向前滑了一尺才停下来!胳膊上瞬间划破数道血痕,血丝缓缓的流出来,身上的衣物也被扯去了一大块,身上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
顾不得跌得头破血流,贝泠叶再一次强硬撑起身体,向院子外跑去。
原本向她欺来的肥猪不知何时停住了步幅,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跌跌撞撞的贝泠叶跑出这个房间。
眼里迸发着饿狼一般的目光,嘴里切切的道:“好玩,真好玩!本将军从未见过中了我的迷药竟然还能跑出这个房间的女人。”
雪纷纷飞飞,轻飘飘的落在贝泠叶的身上,再融化成冰水渗入她的皮肤,伤口处一阵钻心的痛,昏昏沉沉的贝泠叶遽然清醒。
寒风猎猎,雪花将园里的海棠压弯了腰,假山下的水池早早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贝泠叶抖抖颤颤,望了一眼面前的园林,她只知道一味的往前跑,只想着逃避身后的人。
却不想连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贝泠叶不敢停顿,她怕一停顿,就会进入无间的地狱。
当年,漫天大雪纷飞,她在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挨了三天三夜的饿,直至干爹救她之前,都没有灭掉那缕求生意志,难道她会被眼前的小事难倒?
嘭!
思绪飘游之际,贝泠叶骤然撞到一个又暖又软的东西。
“姐姐,你是来和月月玩亲亲的吗?”贝泠叶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纯真烂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若不是这道声音的天真烂漫,贝泠叶还以为自己撞入了一个男人的胸怀。
贝泠叶蓦然抬眸,整个人惊呆了。
原来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
贝泠叶确实是撞入了一个男人的胸怀,而且,是一个绝美的男人。
只见面前的人剑眉星眸,皮肤白皙嫩而有弹性,高挺的鼻梁,厚度适中的唇瓣,如玉的面庞差一点贴上贝泠叶的脸,害得贝泠叶的小心肝扑嗵乱跳一翻。
这样的一张脸,让人怎么看,都令人难以忘记。
若是放在她那个年代,不知多少夜店,不知多少富婆争先为了他打架。
“你是谁?”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花痴的一面,贝泠叶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姐姐,我叫潇逐月……我们去洞房花烛吧!”想也没想,天真烂漫的潇逐月便紧紧的拥抱着贝泠叶,向不远处的大树下的椅塌走去。
贝泠叶的脑袋嗡的一响,该不会是出了虎穴又入狼口吧。
眼看全身软绵绵,半点也挣扎不了,马上就要被按在榻椅上任人鱼肉,贝泠叶的心猛然一沉。
“哈哈,本将军还以为这女人逃去了哪里,不想,竟然跟本将军玩欲拒还迎的招式,嘿嘿,有点心计,有点心计,本将军喜欢!”就在绝美男人将贝泠叶放在塌上转到树后欲脱衣之时,身后的文彻将军追了上来。
文彻一来,没有半点怜惜之意,一味的寻着刺激,又将贝泠叶呼的一下拖到地上,双掌一扯,贝泠叶身上的衣裳又少了一层,直径只有肚兜为她遮羞。
冰冷的雪花,随着干枯的黄叶飘然落下,一缕一缕的打在贝泠叶的身上,贝泠叶不停的打着寒颤,两手抱胸,以为自己能多取一点热量。
此时此刻,贝泠叶紧咬着牙,恨不得将面前这两人千刀万剐。
可是,在这个世界,她不再是能呼风唤雨的黑道女王,而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贝泠叶不由在心中狠狠的发誓。
若谁能在这个时候救了她,她一定会竭荆葫能帮他完成心愿!
“咦?文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正在树后脱衣服的潇逐月听到声音,衣衫不整的从树后走出,一脸疑惑的望着满脸情欲的文彻。
文彻脸色立马转为不屑,眼中尽是轻蔑。“应该是我问太子殿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子!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了!”一名小太监满头大汗的跑到男人面前,眼底带着一丝愠怒,毫无半点尊重之意的吼道。
“文……文将军!”小太监对潇逐月一阵喝责后,不经意的看到文彻也在场,不由心中大骇,暗暗期待着潇逐月这个傻瓜没有得罪文彻,不然,就算有十条命都难保。“小人参见文将军。”
卟嗵一声,小太监便软跪在地上。
“小人该死……小人没有看好太子殿下,请文将军恕罪!”想着,小太监十分的识趣,没有等到文彻安下任何罪名,便先跪地求饶。
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贝泠叶心中疑惑大增。
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将军。
按理来说,太子的地位比将军高出不知多少,怎么这场面竟然像将军才是这里的老大,而那个所谓的潇逐月太子,连个下人都比不上,不然,为什么连个小太监都能欺负他。
“就是他,文将军,就是他老是不让本太子出去玩,连本太子现在游玩自己的太子府都不让,你说他是不是该死!”还未等阴着脸的文彻发话,潇逐月便躲在文彻的身后,拉着他的衣服,一脸惶恐的指着小太监谩骂。
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本该在房间里享受着女人的暖软胸怀,却不想那女人竟然中了他的迷药还能跑来外头,更可气的是,碰到了傻太子潇逐月。
这下,文彻连一点玩味的兴致都没有了。
心底的厌恶与不爽不断的扩大。
“是吗?那看来这个奴才连个人都看不住,可是要不得了。”文彻的宽嘴阴冷一笑,眼里迸发着恶毒的光芒。
“来人啊!把他拉下去杖毙!”哪怕小太监刚才马屁拍得多好,文彻都毫不留情的下命令。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太监一听,吓得瘫软在地,又一个激灵,跪了起来不住的磕着头,为自己微小的性命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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