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黑道枭雄
宇文森严猛然间瞳孔收缩,一股强烈的杀气顿时浮现在眼底,因为对手的冷酷和杀机已经隐隐触动了潜藏在宇文森严心底的兽性杀戮意志,使得他体内好斗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不自觉地微微退了一步,胡光彪冷硬的面庞上已经放了冷汗,双目之中也不易觉察的浮现出一抹骇意……,而原本紧靠在宇文森严身后,神情迷乱的黄睿晴却情不自禁的连连后退,娇嫩的俏脸一片煞白……。
“且慢!”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一声平和却不失风度的男性嗓音突然传入耳际。
宇文森严兽性的双目冷漠的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面容清秀,身材略有些淡薄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间笑眯眯的站在了围观的众人的最前方,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宇文森严,似乎对这个刹那间爆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的年轻人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表面上冷酷如常,实则几乎快要心神崩溃的胡光彪在看清楚了来人之后,明显露出怯意的双目不禁浮现出一股强烈的兴奋与喜色,暗暗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来人一出现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似得。
这个看起来非常稚嫩,显得既阳光又可爱的年轻人的为人却绝对不像是他表面上给人的那种可亲的感觉,因为他就是“鬼头帮”目前的实际掌控者,“黑鬼”的义子仇文跃—一个心狠手辣的黑道枭雄!
宇文森严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仇文跃,但是他却从宋媚媚那里见过仇文跃的影像资料并且听闻过此人的行事作风,心下对于这个可能影响自己复仇计划的强有力的阻碍者早就存了警惕之心,因此一眼之下硬生生压制住满腔的杀机,明知故问的道:“你是谁?”
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仇文跃一边走上前来,一边随意的向围观的人群挥了挥手,但见那些正纳闷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转折的一幕的人群似乎突然之间被毒蛇咬了一口似得,眨眼间散得远远地,甚至连往这里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
宇文森严自然知道为什么,所以也见怪不怪的冷漠注视着一脸轻松信步走过来的仇文跃,保持着一贯的警惕和戒备,而他眼睛的余光已经发现了,在酒吧的各个角落里,甚至就在自己身前身后的不远处,三三两两、表情冷硬粗横的汉子正有意无意的对自己冷眼相对。
“对不起黄小姐,刚刚让你受惊了!”先是很有风度的向躲在宇文森严背后一脸莫名其妙的黄睿晴微微鞠了一躬,仇文跃和站在一边仍然一头冷汗的胡光彪相视了一眼,不易觉察的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微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宇文森严先生了?”
“你认识我?”瞳孔微微收缩,宇文森严心下微微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注意仇文跃的同时,人家对自己也早就留上了心,看来自己的复仇行动并非像想象之中的轻而易举,其中未知的变数仍然会有很多。
“宇文先生在黄先生的府上技压群雄,让众多高手心惊胆战、不敢交锋,此等壮举早已经在道儿上传为佳话,我仇文跃虽非千里眼顺风耳,可是此等大事却也不可能毫无耳闻!”淡淡一笑,仇文跃毫不避讳的道:“仇某对宇文先生心仪之情可毫不比黄先生差。”
宇文森严自然不会傻到相信仇文跃的鬼话,闻言之下冷漠的一笑,阴森森的道:“听仇先生这么说,看来今天晚上的事情完全可以用‘误会’两个字来解释了?”
“仇某对宇文先生一见如故,自然会给宇文先生一个满意的交代!”仇文跃自然听得出宇文森严强烈的不满和愤怒,原本脸上荡漾着的微笑突然变为令人心惊的冷森,道:“老胡,简单的一句话,怎么回儿事?”
踏前一步,斜瞄了一眼畏缩的躲在一边,看也不敢往这边看一眼的强哥等人,胡光彪低声道:“是阿强调戏黄小姐……。”
眼神一冷,仇文跃不悦的道:“老胡,宇文先生是我们很看重的人才,你不是不知道,怎么也跟着犯这种低级错误?”
看样子仇文跃对胡光彪确实不错,言下虽有责怪之意,但是却也并没有严厉之词,不过胡光彪仍然脸色一变,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宇文先生和黄小姐的关系……。”
“你猪脑子啊?”瞪了胡光彪一眼,仇文跃冷酷的道:“那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
“是!”一点头,胡光彪转身向黄睿晴和宇文森严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对不起黄小姐,宇文先生,胡某多有冒犯,请二位见谅!”说着一转身,眼神一冷,微微一摆头,立时过来几名面容彪悍的大汉将早就瘫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强哥等然架了出去。从胡光彪冷酷的面容来看,这个几个流氓的下场可想而知。
“仇某对宇文先生心仪已久,今日既然有缘见面,不知道能够赏光,让仇某有机会请宇文先生喝一杯?”看也不看象死狗一样被架出去的强哥等人一眼,仇文跃礼貌的邀请宇文森严。
“仇先生的气度我宇文森严由衷敬佩!”没有想到仅仅为了平息自己的愤怒,仇文跃竟然会以这种意想不到的铁腕处置自己的手下,这确实让宇文森严意想不到,搞不清楚这个面善心毒的黑道老大在搞什么名堂,不过正更激起了宇文森严强烈的警惕之心,闻言之下谢绝道:“只是天色已晚,作为黄小姐的保镖,宇文森严有义务和责任及时将黄小姐送回家,请仇先生见谅!”
“好说好说!”并没有任何不悦和勉强的意思,仇文跃微笑着道:“既然如此仇某也不敢强留。只是你我相识一场,仇某心下对宇文先生好生敬佩,不知道今后是否有机会和宇文先生举杯长谈?”
宇文森严眉头微皱,他实在不知道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自己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