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汴京斗茶

    蒙蒙漠漠更霏霏，淡抹银屏幂讲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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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鼎火红诗咏后，竹炉汤沸客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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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飘僧舍衣初湿，花落艄船鬓已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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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有庭前双白鹤，翩然趋避独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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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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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汴河两岸，灯火通明，人潮汹涌。从红灯高挂的各种酒楼、茶馆中不时传来艺人的作乐声、市民欢笑声、丝竹管弦声……在这喧哗的声浪中，应伯爵、谢希大、潘巧云来到虹桥附近最有名的茶馆来春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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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春茶馆依汴河而筑，芦苇掩映，绿水环绕，环境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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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月色皎洁，将茶楼照得如同琼楼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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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的茶文化是非常发达的，尤其是形式高雅、情趣无限的“斗茶”在当时风行一时。斗茶，又称“茗战”，是以竞赛的形式品评茶质优劣的一种风俗。茶楼的格局十分讲究。来春茶馆居中一间大的为主茶室，名唤“满庭芳”，四间小的茶室名分别为：梅、兰、菊、竹。茶室外边的庭院称为“露地”，是指从候客室至茶室之间的通路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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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应伯爵他们惊讶的是，他们在候客室等了很长时间，似乎在等着什么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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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了，居然是李师师，蔡京，还有一位儒雅斯文的中年人，手摇折扇，气宇不凡。他们没有进候客室，而是径自向“满庭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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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先生请，蔡大人、师师小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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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馆老板娘和茶博士恭身将他们迎进“满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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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伯爵他们在茶奴的招呼下，也鱼贯进入主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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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室内挂着名人字画。还有一些插花。一美少女在优雅地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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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茶客坐定，茶博士先给每个人一杯香茗，让大家先品，猜茶叶的产地和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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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希大对茶道一无所知，端起茶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逗得众茶客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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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弹琴的少女也忍俊不禁，琴声也洋溢着欢快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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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巧云也笑得花枝乱颤：“希大，你这叫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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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伯爵是品茶高手，闻了闻茶的清香，就明白是什么茶，但他却并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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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只是慢慢地品味，都不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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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与白先生对视一眼，白先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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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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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转过头来，对大家道：“今天本官与民同乐，不要有任何拘束，斗茶，要斗才有意思。谁拔得头筹，除茶馆给予奖励外，朝廷另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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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巧云看了看茶色，轻啜了一口，第一个叫道：“奴家猜想，应该是黄山毛峰茶，不知对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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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你答对了！”茶博士递过一小包茶叶，“奖励你毛峰茶叶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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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与掌声一样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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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接着宣布：“下面考一考喝茶常识！请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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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嗜茶如命的茶客们谁不知道点儿喝茶常识？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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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道：“我们都有这样的体会：干活非常辛苦的时候喝一杯浓茶，会如释重负般轻松。请问：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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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人同时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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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指着其中一人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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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胖大和尚，敞开青绸衣衫，露出结实的胸肌，只听他翁声翁气道：“这是因为茶解渴，能发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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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你的回答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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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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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伯爵站了起来：“这是因为茶叶富含咖啡碱，它能迅速而有效地兴奋大脑神经中枢，促进心脏机能亢进，并且激活思维，所以边喝茶边聊天或者进行创意思维的情况十分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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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恭喜你答对了。加10分。请问你贵姓？哦，应先生。如果你有兴趣，请继续答题。但如果答错了，将倒扣10分。你是否愿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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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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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激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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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知道，各种茶因为成分及制作工艺不同，泡出后的保健作用也就不同，请问红茶泡2分钟会让人兴奋，泡5分钟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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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有镇静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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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茶能否用沸水冲泡？如你不会，你可以请其他茶客帮助答题，但只有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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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伯爵道：“我求助茶客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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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茶客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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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请这位师傅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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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头陀站了起来：“不能。因为绿茶含有维生素C和能够美白的固齿的氟，泡茶前应稍微冷却一下开水，否则沸水冲泡一定苦涩。也影响它的保健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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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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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请应先生继续答题。乌龙茶可以解酒，也能降低人的胆固醇。这种说法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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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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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洱茶能否消除腹部脂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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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就不知道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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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关系，你已经获得40分，请奖励乌龙茶一盒。刚才那个茶客也获得绿茶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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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奴端来一盒乌龙茶，应伯爵笑纳。那位头陀也欣然接受了一包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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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先生站起来道：“刚才那个问题我来回答：普洱茶能消除腹部脂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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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颀喜若狂：“恭喜你答对了，请奖励普洱茶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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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先生摆手道：“不可。那对其他茶客不公平。你奖励一小包就行了。我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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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脸一红：“是。请奖励白先生普洱茶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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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先生接过茶包，顺手递给了李师师。李师师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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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婉约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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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奴端上三个茶盘，每个茶盘上一个茶盅，分别为：金盅、银盅、铜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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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道：“这三个茶盅里是三个难度不同的题，金盅难度最大，但分值也最高为100分，奖品为龙井一箱，车迟国一月游；铜盅难度但分值也最低为50分，奖品为龙井一包，汴京一日游；银盅难度中等，分值为80分，奖品为龙井一盒，姑苏余杭七日游。奖品由山外青山楼外楼股份公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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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身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托着龙井奖品，在喧闹的琴声中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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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将蔡京等人的方向深鞠一躬：“车国游、苏杭游、汴京游则是朝廷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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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茶客欢呼雀跃，都想争金夺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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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微微一笑：“这答不上来，可有处罚。选铜盅的，在本店义务为茶奴一个月；选银盅的，到杭州义务为茶农半年，选金盅的，到车国义务贩卖茶叶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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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茶客立即安静一来，这答对了，当然喜出望外，倘若答错了，可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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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笑道：“大家不要紧张，其实只要是茶道中人，题目倒并不难答。关键是看胆识和运气。斗茶嘛，有奖有罚才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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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哪里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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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如晨曦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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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艳丽的光芒升起。众人不觉眼前一亮，不禁暗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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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的李师师揭开了第一个茶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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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是铜茶盅，但第一个敢上来，需要何等的勇气和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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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师的玉手拈起一个纸卷，展开读道：“各种花茶对舒缓工作压力和美容养颜具有独特的功效，请举三个以上事例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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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师喜上眉梢，不假思索，妙语连珠：“人参花补脑益智。百合花清肺利肾；雪丽花强身健体；勿忘我养血安神；菊花排毒养颜；罗汉果瘦身美体。”声音清丽脱俗，如百灵唱歌一样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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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道：“恭喜你，请送上奖品龙井一包，汴京一日游券一张。祝你在京都玩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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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师接过奖品，优雅地鞠了一躬：“谢谢茶博士！师师一定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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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道：“这奖呀说难呀也难，说易也易。哪位再上来一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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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伯爵、潘巧云等人正要动，老太师蔡京抢先一步，揭开了银茶盅：“啊呀，是两包茶叶。没有纸条，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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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道：“这一次是实践题：识茶。请大人鉴别一下这两包茶叶的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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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官明白这是考选茶的技巧。请取赏茶器来。好！选茶首先要细看茶干外形。茶干的第一要素即为干燥程度，诸位请看左边这包茶叶，拇指与食指轻捏即碎，显然品质优良。”蔡京将少许茶置于掌心轻握，“唔，略感刺手的茶叶，表示干燥度良好。诸位再请看这右边的，即使重压也不易碎裂的茶干，表示已受潮回软，品质较差。我们回头看左边这包茶干的条索与叶片形状完整，大小整齐。而右边的这包茶角、茶梗、黄片及其他杂质含量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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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了，都不禁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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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道：“刚才讲了选茶首先要细看茶干外形，其次要深闻茶干清香。这左边的在色泽上，带有油光颜色鲜艳者为新茶，摆放时间较短，我闻一下，唔！这香气和滋味较佳。我再闻一下这右边的，这茶干色彩暗淡，闻之带有焦火味，在坐的诸位都知道凡带有油臭味、焦火味、青臭味或其他异味此类茶叶均为末流。还要我说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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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道：“足够了！蔡大人不愧茶道耋宿，来呀，给蔡大人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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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仪小姐送上奖品，为龙井一盒，姑苏余杭七日游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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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声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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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太师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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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也是最吸引人的茶盅聚焦了所有茶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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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井一箱，车迟国一月游。这实在太诱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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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没有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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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车国义务贩卖茶叶一年！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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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暗悔没对第一个下手，大不了在此店义务为茶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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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第一个拿不准，选第二个也好啊，万一砸了，到杭州义务为茶农半年，也还在国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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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寂寞的琴声在幽幽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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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摸过了一盏茶功夫，还是没有人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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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只有我来试试运气喽。”随着爽朗的笑声，一人把折扇一合，徐徐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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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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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于问鼎金盅的竟是潇潇洒洒的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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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和李师师均一愕，但随即释然，都露出敬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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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博士显然也出乎意料，一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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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先生已大步走过去，揭开了金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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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先生面对着写着问题的黄绢不禁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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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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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问题太难，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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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和李师师等人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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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茶客则有点庆幸自己没去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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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