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苍莽山之上的正邪修士如今也不分天色黑白,日沉月落,在齐金蝉死后的那一刻,在妙一夫人一声高喊:“尽诛邪教异类。”之下,蜀山那方顿时倾巢而出,无数弟子飞剑法宝在一时之间齐往场中飞去。声势只浩大,是苍莽山斗剑至今仅有的一次,回望过去,绝大部分都是独斗,而如今一场下来折损了齐金蝉,阮徵,甄艮,甄兑这让自诩正道领袖的蜀山剑派再也沉稳不住,更何况死的齐金蝉更是蜀山剑派当代掌教齐漱溟的转世之子,就算是公报私仇,也有那为民除害的口号冠冕堂皇的光辉笼罩着他们。
话说此时黑雾中的半边书生正着急得看着申若兰动手除下自己身下的最后一件薄衣贴身上来,怎听的身旁那幽冥鬼老惨叫一声,一道魂灵恍恍惚惚地飞离躯体,往九幽而去,那面三角黑旗失去了幽冥鬼老的心神牵引飘落地上,黑雾也跟着缓缓散去。那半边书生顿时如那一盆冷水浇透了灵台,他并无看到何人出手,或许幽冥鬼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遭了毒手,一切都来的太可怕了,如今那申若兰褪下衣裳仅剩一件红色肚兜在半遮半掩地她那白玉的肌肤,半边书生如何还有那兴致去看。举目望去,见那蜀山那方一身穿银色八卦袍的少年正看着自己,眼神对视之下,半边书生不禁冷汗淋漓。只见那少年摇手轻指了一下申若兰,顿时一阵金光乍现,申若兰便就消失在半边书生身边,被那少年一手搂抱在怀中。
半边书生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自己快到手的女子现今在别人的怀抱中缠绵,他只想着自己趁他未动杀机之时赶紧离去,否则性命难存。
易鼎根本没有正眼去看半边书生,他和自己的道行有如天壤之别,若是想杀半边书生,估计一道眼光就可以将他瞬间灰灰。那申若兰乃纯阴之体,处真未失,真巧被那半边书生用摄魂之术迷惑,如何能够自拔,况且易鼎更是刚阳之身,阴阳相吸,使得申若兰在易鼎怀中及不安分,娇喘不休。易鼎纵使定力深厚,在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诱惑之下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见易鼎将手往虚空一抓,那申若兰之前脱落的衣物飘飘然然地往她身上掩盖而来,易鼎只想着避开申若兰,但那申若兰越是缠绕上来,半推半阻之下,无意触碰到她那傲人的酥胸,虽中间格挡着薄薄的肚兜,也让易鼎一阵心神失守。
“喝。”易鼎再也不想和申若兰如此纠缠下去,手中结印大喝一声,只震得场中争斗之人一阵摇摆,也震得申若兰如遭雷劈转醒过来。申若兰醒来便见自己搂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子,吓得急忙飞退数步,定睛一看乃是易鼎红着脸颊,带有恼怒的眼神看着自己。申若兰正欲说话,便见自己衣裳不整,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也是恼羞非常。
且说绿袍在众位蜀山弟子围攻之下,无奈祭起百毒金蚕蛊缠绕身旁,心想如今自己攻不出去,他们也难近得身来,何不一走了之。想罢转眼看下轩辕法王,那轩辕法王更是狼狈,一身啖魔大法配合着背后四手虽让无数正道人士身死,当自己也被无数法宝重创,只能躲在角落后垂死挣扎着。
那些人见杀轩辕法王自己插不得手,便向那半边书生和其他妖魔杀来,一场乱战打得天昏地暗,不分敌我,魔门众人只要一见着对方是个身穿白衣道服的人,也不管其他,先下手再说。那蜀山剑派的弟子更是夸张,只要他们面相邪恶,便是当作魔门妖孽一般对待。大战下来,也不知多出几许冤魂,放眼天地四方,各处皆有正邪战场,这边一群,那边一堆,或是魔人多而蜀山剑派少,又或是正派人士多而邪魔少。
易鼎仍旧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前方一切而默不做理。申若兰慌慌张张地穿好了衣裳拾起自己之前丢掉的法宝想要冲上去报方才那羞辱之仇。怎见的易鼎仍是一动不动的站立着看着场中变化,没有一丝表情不禁喝道:“师兄,你如何还有心思在此坐山观虎斗,众多师姐弟都遭了毒手,快与我一同上前诛杀了那些个异教邪魔。
正说话间远处飞来一战败而逃的蜀山弟子,他的身后兀自跟随着三五个邪魔之类,那蜀山弟子见得易鼎一阵高兴,急忙停下脚步高喊道:“师兄救我。”
申若兰心想如何你易鼎此次也无法袖手旁观,但她发现自己错了,那易鼎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任由那几个邪魔将蜀山弟子千刀万剐而视而不见。
那三人杀了蜀山弟子,一脸惊疑地看着易鼎和她身后不远处的申若兰,那申若兰原本以为易鼎会出手相救,自己出手只是会添了累赘,却不想就因自己天真想法而害了师弟送命,怒上心头的她没有时间去思考易鼎对错,祭起手中的青灵剑直往那三人刺来。
三人早有防备,各持兵刃飞身上前,更有其中一人淫笑着看着申若兰那诱人的身躯说道:“好一个尤物,想之前那宽衣解带的姿态着实让我欲火难消,真看不出来蜀山弟子外表冷若冰霜,其实也是这般淫荡。”
申若兰何时受到这般屈辱,气得将青灵剑漫天乱舞,也不管身前是否有那邪魔,只是想着发泄着心中的怨艾。
“哈哈哈哈……今晚我三人便就委屈一番,陪你度过寂寞良宵,也好帮帮你泻些欲火如何。”那邪魔一边躲闪着青灵剑气,一边笑道,竟不将那易鼎放在眼中。
易鼎静静地看着申若兰那一脸的委屈,心下一软,默运玄功,一双眼眸乍现金光,顿时金光笼罩四周,梵音阵阵传出,只照着那三人定身在半空之中,丝毫动弹不得。
申若兰只是一味地漫天乱斩,在数声哀号之下,渐渐地清醒过来。看着面前三人的尸体包含着恐惧圆睁着双目这才向那易鼎看去。但易鼎仍是负背着双手万事不理地仰望着天空,似乎那天空的美景更令他神往和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