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烛光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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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在王浩群和蒋闻的提议下，林玉竹放大胆子邀请赵雅儒与朱萍萍一起到供应科吃西瓜。西瓜是林玉竹在中午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到市里买来的，十分新鲜。在雷电交加之下，供应科停电了，林玉竹就到宿舍取来蜡烛，进行着烛光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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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情说爱或许需要的就是一种情调。试想想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几个青年男女在一个没有电的屋子里，进行一种十分浪漫的烛光晚宴，屋外还不是传来雷电交加的氛围，那是一种什么情调，刺激、浪漫、温柔、甜蜜等多种感觉融为一体，就是林玉竹当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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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浩群擅长的是幽默，似乎不幽默两下子，就显示不出他的水平。他微笑着用他那极具煽情的语气说：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下面的时间咱们先自由活动一下，活动完了再吃西瓜，有才艺的可以进行才艺表演，你有什么特长什么相声鬼故事都可以，咱们要的就是这种气氛。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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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闻是靠挑逗与歌声打动女孩子的，他那张东北人特有的白净而又英俊的娃娃脸再加上有点俏皮的嘴还真叫女孩子招架不住，尤其他的歌声更能吸引女孩子的耳朵。女人天生是一种宁可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感性动物，这一点正好对蒋闻有利，至少他靠自己的挑逗与歌声深深地打动了赵雅儒的心，歌依旧是那首《曾经最美》。林玉竹见到赵雅儒听得直入神。她睁大眼睛在专注地听着蒋闻的歌声，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面孔格外清秀，白净的脸多少有些泛红，眸子流露出单纯而又纯洁的神情。林玉竹看的心直怦怦跳，仿佛又见到了大学时那张娇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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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浩群的怂恿下，林玉竹不得不站出来展示一下才华，他说：我不擅长唱歌，就给大家讲一个初恋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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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风花雪月的时代，有这么一个多情的少年在上高中的时候暗恋上了班里的一位姑娘，他十分喜欢这位姑娘却不敢对她讲，只是在一旁欣赏她的美丽与纯洁，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总能够伸出热情的手，帮助她。而她的目光与他那深情的目光时相遇时，她总是冲他浅浅的一笑。她的笑容总能温暖他的心，使他有勇气面对压力与挑战，努力想高考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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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他究竟喜欢她什么，具体的讲不仅是她的美丽与善良，还包含了她的刻苦学习，锲而不舍的精神，甚至是她的一个微笑、一句亲切的话。那时他还不懂爱情的真谛，也没有为此付出什么行动，甚至分不清这究竟是友谊还是爱情。可是在高考的时候，他为了她做出一个重大的抉择，当他得知她填写的第一志愿是河北理工时，也将自己的第一志愿填上与她一摸一样的志愿。那是一场十分矛盾又极其痛苦的抉择，擅长历史政治语文的他既兴奋又不太情愿的填写了那次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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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极具戏剧性，他们俩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同时考入了同一所大学。尽管在不同的系上课，但毕竟他俩相见的机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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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学里不比高中，不像高中那般视恋爱如同大敌，校方态度很明确对恋爱既不提倡也不反对，每个人都拥有着自由的空间，那是一段自由开放而又充满**的岁月。那个多情的少年对那位姑娘开始了含蓄而又平凡的约会，他们一起先后经历了一起上晚自习、吃饭、逛公园、看电影等一系列平凡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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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对女孩的表达十分含蓄，然而女孩对此的反应却出乎男孩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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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他们一起上晚自习。似乎女孩察觉到男孩对自己的爱慕之心，便悄悄地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些令男孩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内容大致是：你对我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的父母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供我上大学十分不容易，我还没有为他们挣钱，来报答他们。目前我还不能谈恋爱恐怕要辜负你的一番美意，希望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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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将那张纸丢到男孩的桌上就走了，起初男孩还以为她去了洗手间，当男孩看了那张字条后心中的感受犹如滔滔江水久久不能平息，激动之中略带失落，兴奋地到了简直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兴奋的是女孩终于读懂了自己的心意，失落的是女孩的字条言语之中似乎是委婉地拒绝了自已。于是男孩冲了出去，可是为时已晚他并没有追上女孩，他望着大学校园里夜晚通亮的灯火和不时出现的星星点点的路人，有些迷茫。他无心继续上晚自习，带走了深秋之中一片飘落的枯叶和一颗久久不能平静的心离开了那耸教学楼，回到宿舍，许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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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男孩请女孩吃饭的故事，那是两道极其普通的小炒“酸辣土豆丝”与“鱼香肉丝”，前者是男孩点的菜，只有4元钱；后者是女孩点的菜，菜价是7元钱。点菜的时候男孩说自己爱吃“酸辣土豆丝”，他又让女孩随便点自己爱吃的菜，女孩很爽快的点了“鱼香肉丝”，她说自己爱吃这道菜之中甜甜的辣味，就像人生一样甜甜地生活着，又夹杂着辛辣的味道。男孩并非是吝啬，只因他的每月生活费包括‘吃穿行’家里只给300元。那次请女孩吃饭总共花了13元，两人吃得十分干净，她似乎意欲未尽，他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你有没有吃好，用不用再来点什么？他见女孩用舌头舔了下嘴，轻轻的摇了下头，便说：那好，咱们走吧，下次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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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与女孩第一次逛公园是一次偶然相遇，那时男孩独自一人骑自行车在公园里闲逛。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竟是那女孩，于是他停下车和她在公园里散步，男孩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很想对她说三个字，可就是没有勇气说，他望着她的神情有些痴，竟连女孩问他话时都有些心不在焉，女孩问他在想什么。他说在想那天晚自习的事情，他不明白女孩写给他的那张字条的含义。女孩就坦白的对他讲，她与他在一起是因为他们是高中时的同学，现在又是老乡，她是把他当朋友来看待的，如果他对她动了歪心，那么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她的每句话都像针一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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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与女孩就这样在公园漫无目的的走着，女孩的表情十分漠然，男孩看不透女孩的心思，便说：难道我们真的不可以走到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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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说：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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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说：究竟为什么，是我不够帅，不够高大，还是水平有限呢，究竟哪点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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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说：没有理由，我就是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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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说：你这算是在拒绝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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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说：你认为是就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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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内心的痛苦比万箭穿心还要强烈好几倍。那次逛公园后，男孩有好久没有去约女孩，他在那晚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喝酒，一瓶12°唐山啤酒竟然被从未喝过酒的他全部喝下，他似乎在体会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感受。他在自问这算不算失恋，难道这就是失恋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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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邀请女孩第一次去看电影也是最后一次，女孩随男孩来到电影院，却没有进入情侣座位，她主动坐在了单人座位上，男孩建议她一起去情侣座，被女孩拒绝了。看到电影中男女主角亲亲我我的情景，男孩忍不住把手搭在了女孩的肩上，嘴巴靠近女孩的耳朵，当他的嘴接触到女孩的耳朵时，女孩突然站起了身离开了座位。开始的时候，男孩还以为女孩去了洗手间，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男孩就到女洗手间门口，等到一位女生出来便问里面是否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得到的回答却是里边没有人。影片结束后，男孩在门口仔细的搜索每一个走出的女生，却哪里有那女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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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怀着一种失落心情离开了电影院。女孩带给男孩的只有忧伤与痛苦，再有就是深深的思念之情。难道这就是他的初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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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闻回答了他的问题：二哥，这个故事的男主人公就是你吧！你那不叫初恋，根本就没在‘恋’上，充其量也就算自作多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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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雅儒说：想不到林玉竹还有这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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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竹说：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与她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我们之间很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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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萍萍说：行啦，别瞄了，越描越黑，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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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浩群说：好了，个人才艺表演到此结束，下面咱们开始切西瓜，玉竹你表现的机会到了，由你来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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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的雨点声越来越大，几个年轻人的**反而越来越活跃，在烛光的照应下，几个可爱的笑脸在林玉竹的眼里变得越来越亲切。尤其是赵雅儒的面容显得异常亲切，林玉竹切好西瓜候后选了一块最大的递给她说：赵姑娘这个最大的送给你，这片西瓜代表我的一片心意，甜还是不甜你尝尝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