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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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浩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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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和上官蕾虽然在今晨离开了蓬莱仙地,但一时兴起,见这里景色如画,又并肩赏起景来。心意终于明了,这二人则是更融洽了。虽然上官蕾的脾气没太变,但凤铭只是傻笑的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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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甜蜜,在东边如春日的花儿一般羞放,让他们的笑也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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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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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大概真的伤了心,近来一直郁郁寡欢,任水心月如何问她,她只道已经将酒神回来过的事告诉过逍遥了,但是他信不信,自己说了不算。水心月猜测他们二人必定又是拌了嘴,自己要去,奈何却被水冰心拉住。而水心月也想,反正酒神暂时也回不来,还是不叫他们空欢喜了,遂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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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午后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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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损道:“你看,老六和云云又私奔了,又剩下咱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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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潇雨爽声笑了下,道:“那你也去躺水苑啊,问问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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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带笑瞥他一眼,道:“我看是你想去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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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陪你去也行啊。”潇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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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给个梯子你就上啊!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逍遥面上的笑容突然淡了下来,摇头叹息,又道:“她亲自来了,都没说清楚。我去了,她就肯说了?何况如果老大真的回来,即便是先去的水苑,可这也好多天了,为何不来蜀山呢?我琢磨着,也没多重要的事,要不她也不会话说半截就跑了,不管我与她之间怎样,关系到重要的事,她不会没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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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心就是专门来看你的?”潇雨有笑,如此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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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逍遥睁大眼睛看向潇雨,故做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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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国境,官道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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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强已经回来半个时辰,而去左右两边探路的杨抑和周勇却依然不见人影。谭强早已熬红了眼,此时却不愿去睡,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心中则是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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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劝道:“谭将,你还是先去歇一会儿吧,要不对起阵来岂不吃亏?想必对方气势正盛,前后拖逦而来,并未分兵三路,所以抑儿和周勇入的深了一些,待他们寻不见人,自然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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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强却是摇了摇头,依然焦虑道:“这战场中瞬息万变,莫测难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知道尚书是在安慰我,也知道尚书心中一定也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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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襄成贤大叹一声,摇了摇头,什么便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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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杨抑一行百余人早在四个时辰前便遭遇到燕军。那时天刚刚亮,旭日东升,这百余骑迎着日头飞驰,视野也渐渐开阔。众人虽是已然困倦,但丝毫不敢放松,但行在头里的杨抑却突然喊了一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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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勒马,此间早已远离官道,尽是浅坡林道。杨抑眼中烁惊,道:“你们看前面,似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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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举目望去,前面小坡上是一片树林,虽然已是三月,但枝叶并不繁茂,隐约可见林中似有旌旗颜色。高大虎问:“怎么办?要不我去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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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览四下里望,见左右亦有林子,若是真有埋伏,怕是己方已然入了圈子,当下摇头道:“不可妄动,只怕两边若是还有,那想全身而退都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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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人听他一说,也是四下张望,紧张起来,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扑出万千敌军,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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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抑柳眉微凛,思索片刻,却是道:“走,优哉慢行,入圈子里去。”言罢,自己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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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众军失色,面面相觑,高大虎更是讶出声来。若是真有敌军埋伏,此举不是与送死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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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王览猛然皱了下眉,决心道:“走!一切听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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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令如山,而这百人与杨抑感情也是不错,都慢慢跟了上来。只不过,刚至那坡前百丈之远的地方,前方却赫然从林子中出来三骑,而且皆是重将打扮,绝不是一般骑兵。如此距离,也可以隐约看见那林中似乎确实有千军万马。而那三骑之后,却又跟出一面旗来,黑边黄面,上面篆书二字:“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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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这百余人皆知自己已经深陷敌方的大军埋伏当中,连最后那点侥幸心理也已灰飞烟灭!众人虽是信任杨抑已久,但不想首战便要一起把命送掉。片功未立,死也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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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暗暗咬牙,手心冒汗。回头瞧,两边的林中确也有兵马探出头来,望向这边。正如王览所料,即便不继续走来这里,刚才也是跑不掉了。气氛压抑,谁也没有作声,但心中都已乱做一团。此时却见杨抑翻身下马,令一声:“都下马,坐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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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疑不定,不知杨抑是何意思,颤颤下马。但高大虎却如醒了一般,道:“将军!虽然你是女子,但咱们兄弟一向敬重你!死不打紧,但我高大虎死也不肯素手纳降!既然走不掉了,何不让我们杀个痛快?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便赚一个!我不杀他个二、三十人,绝不甘心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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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纷纷看向杨抑,似乎都同意高大虎的意思。而杨抑却是第一次露了官威,双目一凛,冷冷斥道:“胡说什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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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前的那三将,中间为首大将正是燕国皇子慕容隆!旁边一将此时道:“大人,这百余骑应该是出来探路的,不如直接杀了吧,让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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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隆把手一抬,道:“不能,杀了他们,我们一样还是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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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已经暴露了,难道放他们走?”另一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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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隆微微摇头,道:“据探子报,他们这先锋十万,乃是张文颜与襄成贤领军。张文颜骁勇善战,经验老道。襄成贤更是足智多谋,善于谋划。所以我才与皇兄慕容农商议兵分三路,急赶向前,就是想趁他们急于救平城心切,还没来的及反映,就围他们个措手不及。但如今,怕是已被他们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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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的厉害咱们都见过……那当下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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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隆此时却微微一笑,指那百人,道:“你们看,他们明明看见我们,却不逃走,还下马休息,分明就是诱敌之计!待我们去杀,他们肯定调头就跑,然后把我们引入他们的包围之中。还想反吃一口,哼!难道真当我慕容隆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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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英明!那我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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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隆轻轻一叹,道:“你们俩去两边下令,等上两柱香的功夫,他们若还是不走,我们就后退十里,扎寨布防。派人去通知一下辽西王慕容农和太子,就说包围的计划只怕要落空了,需要再做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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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领命,这就去办!”旁边两将各自勒马,往两边林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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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中,百余人席地而坐,战马在一边安静的啃着刚嫩草,不时打着响鼻。此时的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杨抑将自己的想法与他们讲了一遍,众人这才又燃起了希望。只是敌人目前不动,自己也不敢动,多少还是紧张。杨抑看见前方两将分别而走,道:“看来他们要有动作了,如果走了便好。若是直接杀来,那我们就上马一搏!到时你们也无须顾虑我,杨抑自会跟大家同生共死,绝不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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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虎因为刚才自己的话,多有愧疚,此时道:“不打紧!他们若杀过来,大虎自会杀出一条血路,让将军回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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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抑欣慰苦笑,摇头道:“不用了,这个情势,只怕我们谁也走不掉的。不然我也不会已此计做拼死一博。万一此计不成,大家只需奋勇杀敌。你们看那大旗,领军的定是燕国皇室,我们一定不能在他面前短了大魏的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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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众人纷纷点头,坚定起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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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柱香后,慕容隆果然中了杨抑之计,收兵退去。虽然他也一样在兵书上看过,此计乃是汉朝名将李广面对匈奴大军时用过的计策。但那百余人中,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并无一人小有名气,心想一众诱敌的普通骑兵,又怎会有如此谋略,遂不敢贸然托大,谨慎的退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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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国大军退的远了,这百余人终于在屏住呼吸良久之后,欢呼出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喜悦尽皆扬在脸上!王览夸赞:“将军果然深谋远虑。料事如神!属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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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抑也不居功,反是有些脸红道:“其实我心里也没太有底……不过除此仿古之计,我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还好没有连累大家……好了,我们速速回去报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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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骑飞奔而回。而另一边的周勇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只因掉头就走,被燕国太子慕容宝的大军吃了个精光。但慕容宝也心知已经行迹败露,也是退兵报信,寻慕容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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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十万大军之中,最坐不住的不是谭强,偏偏是夜恋。便是沁茹担心,也可以与襄成贤几人一起说上几句,而自己却只能生憋着。眼看时候不早,他已是如坐针毡,忍无可忍,当下决定偷偷逃出大军,独自去寻杨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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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起身,正想随便唱个慌离开身边的军友,却见东南方一阵烟尘滚滚,顿时心头一热,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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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抑终于回来,谭强和襄成贤急忙迎了上去,上下打量,声声关心。远处的夜恋瞧见,独自无声苦笑,但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便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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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嘛呀?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一个人也没少。”杨抑笑了笑,没管谭、襄二人,直寻到张文颜跟前,拱手道:“禀告大将军,发现燕军大批埋兵。但他们见我人少,以为诱敌,所以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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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颜本觉得她应该没有什么发现,此时听了确是暗暗心惊。心中只道幸好她能安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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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强和襄成贤听了,更是心惊后怕,寻问起来,杨抑才将刚才的情况轻妙淡写的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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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颜笑了笑,道:“你还知道汉朝的飞将军,李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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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抑点头,道:“嗯,以前在家也听我爹絮叨过,还说李广威名远赫,却一生不得志,因此还为他愤愤不平。没想到今天依葫芦画瓢,却是还托了李将军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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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文颜笑了笑,对她也是又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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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夜恋并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杨抑安全回来,安心许多。但他也知道日后恐怕如此的时候还会更多,但自己也不能直接跟杨抑在一起,于是当下又发起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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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京城,丞相和太尉已经让二、三十万大军开赴东面的前城驻守,同时高铸防御,深挖沟壕。又指派膘骑将军亲自领军。本来自己的女婿和侄女都在前方战场,御使大夫对丞相和太尉的此举本是心有芥蒂,但道武帝既然已经应允,自己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在大军临行之前,他亲自为膘骑将军送行,嘱咐道:“烦劳将军回头送个信,给张将军他们早些知道你们去了,也让他们心理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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膘骑将军道:“大人放心,张将军那里若是吃紧,我又岂有不应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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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勇没有回来,众人猜测他一行人多半已经遇难。众人悲叹之后,张文颜决定道:“拔营进军!既然他们兵分三路已经暴露,此时必然退军待守,而他们中军肯定也不是全部兵马,不要给他们整备时间,又做谋划,我们就趁此时杀过去,若是此战告捷,也先杀杀他们的锐气!如此一来,后面就好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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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大军再次浩荡进发,谁都知道,一场恶战已经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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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也不知道,更大的屠戮,还依然藏在背后,并未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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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中军,辽西王慕容农之前也已发现了谭强的探察部队,心知对方大军已经不远。又前进了二十余里之后,寻开阔地方扎营铸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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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暮色黄昏,残阳如血,两军主力终于照上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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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燕国名望鼎盛的辽西王,皇子慕容农亲率的鲜卑旧部‘龙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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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魏国大名鼎鼎的建威大将军,张文颜率领的十万精兵,而先头万余旧部,更非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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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仇家恨一起涌上心头,这二人更是老对手,早在沙场上结下梁子。虽然往日还都相互敬佩对方是条汉子,但刺杀掳人一事,张文颜还恨在心头!遂在此时片刻不等,直接叫起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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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农那边正是士气正旺的时候,也早做了准备,如何怕他?此时战鼓一擂,大军倾涌而出,就这夕阳之下,沙场当中,对起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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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首将列在最前,其他将领一字排开。夜恋微微低着头,却一直盯着杨抑那里。只道是杨抑一但有险,他便再也不会顾及其他,定要出手!决心暗下,他暗暗握紧了枪,断不会让杨抑再受半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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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眼见一场杀戮又要上眼,心中再次伤叹。她看了看木车中的襄成贤,知道他不会杀入阵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不过心善的她突然又想起杨媛,知道她一定会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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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颜一马当前,手持长枪,大声叫阵:“慕容农!往日敬你是条汉子,不想你竟干出刺杀掳人的勾当!今日你张爷爷在此!别整那些见不得人的!有种就来与我单打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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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慕容农眉间一凛,眼中有怒,拍马迎来!张文颜兴奋有笑,也是喝马一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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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皆惊,不想一照面,两方主将竟是单挑起来。如此关乎士气,谁也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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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二人就在中央相会,慕容农见张文颜一枪直扎自己眉心过来,心中便了有数,知道对方必然又是那套六合枪法,第二枪必然扎心而来。他轻哼一声,拨开脸前这枪,就熟练的往自己左胸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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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张文颜第二枪挥下而走,却是直接用了第三招,直扎向了慕容农的脐腹无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