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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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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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三人已经清洗打理了一番。此时也不愿坐着，而是漫步在蓬莱派中。远处有隐隐的超度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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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蜀山的恢弘气势，也没有昆仑的异域风情，占地也没有仙霞派那么广阔，至多不过容纳五、六百人而已。但此间却是非常清雅别致，古松蜿蜒，宝塔铃声，深灰色的瓦片在阳光下泛起幽幽蓝光，仙灵的很。周围也很是肃静，没有一点嘈杂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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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的弟子与蜀山、太清派一样，平时为了方便修行，都着各派的武装，只有课业的时候才穿道袍。偶尔碰到蓬莱弟子，也都很客气，都会驻足行礼，非常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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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远眺去，薄云淡雾，如烟似纱。大海蔚蓝广阔，与天相接。周围群山巍峨，山上多是松柏，四季长青，便是冬日也一样郁郁葱葱。古韵当中，飘着淡淡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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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此时问：“茵茵，喜欢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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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喜欢，这里就像神仙住的地方一样！”茵茵点头到，不过却有突然失落下去，轻声道：“姐姐，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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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微笑安慰：“不着急的……”实则她心中更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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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继续到处逛，突然一位年轻的蓬莱弟子过来行礼，道：“师兄，师姐。掌门师伯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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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麻烦兄弟引个路，我好几年没来了……”凤铭有些尴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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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弟子微微有笑，伸手示路，道：“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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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至主殿，当中坐着海昭子真人，两旁是几位长老。那弟子道：“禀掌门，人请来了。”便入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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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微微有笑，道：“刚才事急，没来的及招呼。这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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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忙上拱手行礼，道：“仙霞派紫竹堂弟子，上官蕾，见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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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客气了。呵呵，凌云、凌霞两位师太可安好？”海昭子神情泰然，言语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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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认识家师？劳您惦记着，掌门师伯和师傅都很好。”上官蕾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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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师傅挺好说话的，就是掌门有些不饶人，哈哈……”海昭子起抬头轻轻的笑，仿佛与她们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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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掌门是严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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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忘了，忘了。快给昆仑和仙霞的朋友看坐。”海昭子微笑着招呼了下刚才那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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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辈不敢，晚辈怎敢与各位长辈同坐……”上官蕾有些受宠若惊，推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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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各门各派都是朋友。我蓬莱离中土较远，也是深居简出，既然有朋自远方来，不说客气，也是礼貌，又怎好让你们站着呢？呵呵，坐吧。”海昭子语气很是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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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真人赐坐……”此间的上官蕾道是乖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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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已经搬了过来，靠在右边列里，凤铭和上官蕾坐了，茵茵有些紧张，偎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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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又看了看上官蕾，赞道：“你倒挺像你师傅的，知书达礼，温文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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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见笑了……”上官蕾依然矜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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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则在心中道：“她还温文而雅？你是没见她平时！都让她师傅给宠坏了！莫非海昭子和那凌霞师太之间，以前还有扯不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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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此时看向凤铭，让正在想着些什么的他紧张了一下，海昭子道：“凤铭师侄啊，方才谢谢你与上官师侄杀了那妖孽，替蓬莱除害，为万民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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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人哪里话？晚辈也是误打误撞……对了，我之前见山前路上还有不少妖孽呢！”凤铭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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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紧，那孽畜一死，那些无智小妖便退了。而且我派弟子也没放过它们，斩杀了大半，只有零星的逃回海里去了，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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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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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微微一笑，问道：“二位师侄结伴来我蓬莱，可是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正道上的事情，我蓬莱必尽全力。实则去年蜀山与昆仑一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然一定也会发兵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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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笑了笑，看了看茵茵，道：“真人，实则不是什么大事。她本是外出游历，而我结拜兄长酒神，至今下落不明，我是出来找他的。我们在城里从一青楼中将这孩子救起，但又无法安置，也不忍心再送给别人，所以是想看看，您能不能收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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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也道：“是啊，真人。这孩子身世孤伶，还请您收留她。”说着，推了推了茵茵，道：“妹妹，来见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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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虽是见这面相不过年余五十的老人很是和善，但此时也是大为紧张，只点了点头，纳头便拜：“茵茵给仙人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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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这是什么路数啊？你现在便拜，是要直接拜我做师傅啊？快起来罢。”海昭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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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怯生生的起来，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无辜的看了看上官蕾。上官蕾笑了笑，把她拉回身边，又对海昭子道：“真人，您愿意收下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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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实则我们修真之人大多都是孤苦出身，而且不少也是同道中人送上山来的。凤铭，你师傅当年不就是酒武圣尊送上昆仑的吗？现在也已成了昆仑掌门。所以各派只间也是情谊相通，同气连枝。如今为何不收下她啊？收下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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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真人！”凤铭拱手道。上官蕾与茵茵也是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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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摆摆手，道：“罢了，不用谢啦。”然后又对那个年轻弟子招了下手，道：“去把你妙尘子师叔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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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弟子行礼去了，须臾，来一位气质大方的女子，看气韵很是成熟，但容貌上去不过二十七、八。蓬莱一派，修身养性，延年益寿，是出了名的。所以蓬莱弟子看上去都显得颇为年轻。这海昭子少说也有八、九十的年纪，可看上去不过五十出头。而眼前的女子更是看不出真实年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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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她行礼道：“妙尘子见过掌门，不知掌门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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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指了下茵茵，道：“这孩子先就交给你了，看看她的资质悟性，然后根据她的情况，再看看她拜在谁门下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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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妙尘子领命，温和的看向茵茵，冲她招了招手，唤她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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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此时却慌了神，抓住上官蕾不放。上官蕾急忙安慰道：“没事，你先跟那位师傅去吧。等姐姐说完正事就去找你，姐姐今天不走，晚上还陪着你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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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走过去跟着妙尘子走了，至门外还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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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也看着她，直到看不见了，低头叹了口气，心中也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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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微微有笑，道：“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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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笑了笑，有些辛酸，道：“是啊，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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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说下去，海昭子却是会心有笑，点了点头，刚欲劝她一句什么，却听凤铭此时问：“真人，您之前说那孽畜已被你打伤一次，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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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点了点头，道：“也就是十多天之前，晚上我正巧路过丹房附近，便瞧见有个影子鬼鬼祟祟，上前一瞧，却是个不人不妖的邪物！我喝它一声，它反倒向我攻来，我与它对上一招，却感觉他功力孱弱，似用不上力。但是他在那一刻弥漫起的妖气却相当势大，然后门里纷纷察觉，就都赶了过来。他欲逃走，却被我一掌打在身后，就化回了原形，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样子。当时并不知道他能将人变成鱼或石头，可能他觉得斗不过这么多人，所以跳下山去仓皇的逃了去。当时我有派人下去搜查，但却没找到，谁想他今日天还没亮，就带着大批无智小妖摸上山来，幸亏发现早。但却不想他竟知道那条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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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如此，但若他真有几千年的道行，岂不是害了许多人？”凤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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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点了点头，道：“你昆仑派远在西土，可能不知道。曾经有个传言，是这样说的：海中有妖，多手多脚，善变化，能上天。哭声如歌，闻者成石。口中啐毒，粘者成鱼。偶食人，居深海，漂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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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就是今天这孽畜？但若是听见声音就要变成石头，那今天可死定了！幸好他伤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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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至少非常像。而从妖灵魄来看，只怕它不少于两千年的道行。我估摸着，它很可能是之前就被别人重伤，然后来我蓬莱偷取那还灵仙丹，不巧被我发现，遂有此故。”海昭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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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灵仙丹？我好象是听说过……”凤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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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海昭子笑了笑，道：“这还灵仙丹，自蓬莱开山创派以来，只炼成过两粒。而这一粒足足炼了七七四十九年！服下它，三日之内便可恢复至少八、九乘的灵气内力。对修为浅的人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很可能都耐不住药劲。但对修为极深的人来说，便是至宝一件了。邪门外道自来对宝物垂涎窥视，而那孽畜如今灵力大损，又如何不想偷了去呢？我只是想不通，这一粒还灵仙丹炼成不足两月，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莫非潜伏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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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如今好了，杀也杀了，连灵魄也在我们手中，它是无力回天了。”凤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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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笑了笑，拿起手边桌几上妖灵魄又看了看，却是丢给了凤铭，道：“还给你了，之前多谢你将它借我，救我弟子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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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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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有笑，道：“这什么？本就是你们二人的啊。如今那孽畜也死了，能救的也都救了，我留它又有何用？你们权当是个纪念吧。出门在外，斩妖除魔本就是公德一件，不然拿回去给你们师傅，兴许还能换个法宝什么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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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真人！”凤铭有笑，拱了下手，又把妖灵魄递给上官蕾，道：“你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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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赶忙摇了摇头，道：“不要……我怕带着它，我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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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海昭子爽朗有笑。凤铭则是把妖灵魄小心的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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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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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斋饭，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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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终于还是耐不住去寻了茵茵。而茵茵见了她则是一步也不肯离开了，更无心思再听妙尘子说什么。上官蕾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叔，给您添麻烦了。要不还是让这孩子再跟我一下午吧，明日我便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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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尘子微笑点头，道：“不碍的，让她跟你去吧。这孩子挺机敏的，资质也不差，虽是世俗之念重了些，过些日子也就好了，谁刚来还不是一样。放心吧，日后我会照看好她的，想来看她，随时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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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多谢师叔。”上官蕾谢了，领着茵茵回到了客馆内自己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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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饭后，凤铭便下山去了，回到客栈中退了房间，取回了那个蓝布白花的包袱。然后便又御空走了，去了那个青霜曾经说过的地方。时光匆匆，转眼至暮，凤铭在天黑之前回到了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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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时过半，不知是否因为海中映着繁星，只让这东方的夜里更显璀璨。上官蕾依然陪着茵茵，凤铭与他们聊了一会儿，也插不上几句话，自觉无聊，便走了出来闲逛，又拿出妖灵魄来看，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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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此时，海昭子却走了过来，道：“师侄，怎么没有和他们姐俩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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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笑了笑，道：“刚出来，实则我也插不上几句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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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感慨的道：“看上官师侄年纪不大，难得有此爱心。那女娃虽不是她的骨肉，却见她有舔犊之情，对其百般呵护，是个好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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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笑了笑，没说什么。海昭子又道：“师侄，打算何日起程去找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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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道：“若方便，我想在这附近寻上一、两日，然后再走。不知是否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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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方便？只若你愿意，在这住个三、五、十年也无妨。只怕你师傅那里会有想法才是真的，哈哈……”海昭子风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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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也是笑了下，又道：“对了，真人。这妖灵魄都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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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道：“实则没有多少用处，既成了灵魄，便不再是内丹。其他人不可能再用它来充实自己的内力。只是之前若中了此妖的或咒或毒，都可以用它来化解。以真气将其催动便可，无须什么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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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凤铭点着头，又看了看妖灵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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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凤铭与上官蕾把茵茵送到了妙尘子那里。茵茵虽然百般不舍，但已被说通，此时乖乖的走到了妙尘子这边，只是一双明眸还巴巴的望着上官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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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真人却也在此时过来，问妙尘子道：“这孩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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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尘子微笑，道：“让她跟着我便是，我也挺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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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昭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官蕾却在此时拱手示礼，道：“多谢二位真人，那在下这就告辞了，不敢多扰。”又不舍疼惜的对茵茵道：“茵茵以后要听的话，姐姐有时间就来看你，自己要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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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却是愣住，回过神来急忙道：“你现在就走？我还要再找两天酒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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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希望你们兄弟早日团圆……诸位告辞。”上官蕾轻声言罢，片刻不等，决然纵身，御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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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大惊失色，这次不再多想，飞身追了上去。只见远处两个身影纠缠，上官蕾被凤铭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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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茵茵心中惊疑，隐隐有怕。妙尘子也是诧异。唯有海昭子轻笑摇头，一声清叹，转身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