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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水苑,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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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望着逍遥挑了挑眉毛,问:“真的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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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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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顾问……当然是你和冰心呀。”晴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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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叹息:“吵什么架……无非是她一直针对我。你给评评理,我哪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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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有笑:“这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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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苦笑摇头,道:“我只知道这一切只怕就这么过去了,根本没法回头。我和她之间的事,蜀山上那天我也都告诉你了。本就是个误会,难道她一直都耿耿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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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因为她也知道了这是个误会,所以才耿耿与怀。”晴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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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昂首想了想,道:“好象正是如此。就是从我在昆仑喝醉之后,她对我的态度才变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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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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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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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恐怕是不甘心,所以拿你撒撒气嘛。”晴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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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心中不知是气还是疼,他摇了摇头,惋惜道:“不甘心又能怎样,难道我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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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话里有话哦!”晴儿故意开他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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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逍遥又是摇头,把头低了下去。沉吟了下,他转了话题,道:“哎?老三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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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望了眼门外,扬起嘴角:“潇雨怕是都把文姬姑娘送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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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还在人家那里过夜呢。”逍遥讽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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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口无遮拦!”晴儿剜他一眼,“你们俩不在乎,传出去人家姑娘的清白可还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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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传也是你传出去的,这可就只有咱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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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水冰心正好打后面出来,闻声接话:“谁说的?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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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望她一眼,没有说话。或者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错,都要被她顶回来,那索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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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道:“晴姐,天儿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这屋一直敞着门,也挺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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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冲她微笑,道:“没事,现在还不太想睡。潇雨还没回来呢,和逍遥聊聊天,正好等他。你如果累了就先去休息吧,咱们之间不用太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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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等他就行。”逍遥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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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水冰心再次拿话噎他,道:“李大掌门是贵客,我怎敢让您候门啊?更何况,刚才某人不是说潇雨不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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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不应她,看向一边。此时门外声响,潇雨御空直接落在了门前。水冰心明眸一转,笑迎上去,道:“潇雨,你回来啦?你二哥刚才说你不回来了,我正想关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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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一愣,诧异的看了看逍遥,道:“不回来我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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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掩口遮笑,道:“刚才某人说你出去这么久,肯定在文姬那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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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我住她那算怎么回事……何况文妃也没回去,我还说的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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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也笑,唯独逍遥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站起身来道了声:“无理取闹。”然后径直走出前厅,往院子里去了。“二哥?”潇雨想去拦,却被水冰心抓住衣袖,道:“别理他,他身份高,架子大,开不起玩笑。你坐下歇会儿,老实交代你这么长时间干什么去了?”言着,硬是把潇雨按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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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解释道:“我就是去送送文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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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家里还喝了杯茶吧?”水冰心看着他眯眼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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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潇雨道:“我们没有御空,边走边聊。然后见天晚了,就各自御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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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大晚上的,你们就这么舍不得分开啊?有送人聊这么久的么……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又有气质啊?”水冰心如此说着还不算完,突然悄悄的把向潇雨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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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急忙缩手,水冰心一副坏坏的模样,忍着笑,道:“你心跳这么快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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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也在一旁掩口偷笑。如此一,来潇雨弄的极是不好意思:“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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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水冰心乐着摆了摆手,道:“不跟你玩了,既然你都回来了,那我去睡会儿了。你跟晴姐聊完自己掌灯回屋吧,不用管外面那个高身份的人了,冻死他活该!”言罢,自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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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走了之后,潇雨小声问:“晴姐,她跟我二哥怎么回事?要说吵架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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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浅浅有笑,道:“冰心是个伶俐人,不过……她越是这样,我就觉得她心里越是不好受……她和逍遥到底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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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潇雨叹息,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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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突然问:“潇雨,你说他俩还有希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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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愣了下,摇摇头,道:“难说,毕竟这么多年了。而且二哥已是蜀山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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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晴儿的语气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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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又道:“其实他俩说不说开都一样了。就是说开了,也没什么希望。不说开,更是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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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晴儿点头,又微笑着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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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潇雨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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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忍笑,道:“你跟逍遥一样,越是掩饰,就越说明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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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你不是说我跟文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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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你们俩。”晴儿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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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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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笑而不语,就这样对望了片刻,晴儿问:“你跟她走在一起,和跟我走在一起的感觉会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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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猛然心惊,没有做答。晴儿并没有追根究底,她微笑着站起身来,道:“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你去劝劝逍遥好了,他跟你也赶了一天路,还是早点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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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潇雨也站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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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独自往后院去了,潇雨则来到前院寻找逍遥,正见逍遥坐在那池边的亭中,潇雨走至亭里,道:“二哥,天儿不早了,你要睡不着,咱俩屋里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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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没事,我自己坐一会儿,你先进去吧,给我留个灯。我一会儿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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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犹豫了下,还是应了他,道:“好,那我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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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独自而回,心想逍遥心中不快,让他自己调整一下也好。掌着灯入了后院,正见水冰心打凤铭屋里出来,遂上前问:“冰心,凤铭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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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去了,没事,心月和文妃看着他呢,放心吧。”水冰心微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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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好,既然他睡了,那我也不进去了。”潇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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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朝前面望了一眼,问:“怎么?那个大掌门还在外头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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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立刻笑了,道:“是啊,我劝不动他,把我也赶回来了,要不你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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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去呢……他愿意冻,就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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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似是知道她心口不一,微笑安慰,道:“没事,他说一会儿就回来,让我给他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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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先去休息了,回头早起再看看凤铭的情况。你也早点睡吧。”言罢,冰心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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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去,只有潇雨和凤铭屋里灯还亮着。水冰心虽然早早躺下,却是辗转难眠。此时她坐起身将窗子推开了一边,见那两间屋里还点着灯,更是睡不着了。终于,她又穿上了衣服,拿出一件大氅走了出去。先至那凤铭屋里,只有文妃陪在床前,文妃见她进来,诧异道:“冰心姐,你还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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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太放心,所以来看看。心月已经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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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凤铭大哥喝过药之后就睡了,我看他已经平稳就让心月姐先去休息了。”文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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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情况立刻叫我,我早起来替你。你冷么?这件大氅给你披着。”冰心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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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天不太冷了,屋里不觉得冷。没事的,冰心姐快去休息吧。”文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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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微笑点头,出了屋。她悄悄的靠近潇雨那见屋,里面并无动静,只有轻微翻书的声音。水冰心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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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来到亭内,水冰心把大氅举到逍遥面前,只道了两个字:“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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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很是诧异,又惊又喜,心里暖了大半,嘴上却还硬着,道:“你们女人穿的,我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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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一听便来了气,道:“原来大掌门看不起我们女儿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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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意思……”逍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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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心没好报!”冰心满面委屈,用力甩了下大氅,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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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立刻站起来,唤她:“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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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回头来,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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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逍遥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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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冰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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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沉呼了口气,终于道:“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也都不再年轻了,不要这样闹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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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转回身来望着他,月映着两行无声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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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心中大痛,他有想上前拥住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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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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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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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那句‘不再年轻了’让她的绝望更加绝望。连那点不甘也变的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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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刚过,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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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和化王回至魔界大殿,而孤弘与众魔将也坐在了其中。化王有些诧异的问:“怎么?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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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童老却是微微一笑,问孤弘道:“等不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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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对童老能猜透自己的心思丝毫也不觉得惊讶,他点点头,道:“就是等二位回来,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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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与化王入了座。童老道:“据我跟化王一翻观察,怕是还要等上一等。要他们打,并不是难事,虽然北魏朝廷已有步骑兵四十余万,但此时让他们倾巢出动,就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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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化王多费费心吧,多在几个人耳边说说话也就行了。”孤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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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也怕燕国那边坚守不出。如此一来,化王要两地奔波,只怕一时也难办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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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实则还是太过担心那海边的石像,他的秘密被凤铭与上官蕾撞见,一想到这里,就让他如坐针毡,焦躁万分。此时他叹息道:“难道就没什么办法了么?不能再久拖了,以防日久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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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理解般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要不我们让北燕主动出击,这样就不怕北魏的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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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一旁的血魂问道,“要目前强势的北魏攻打北燕自是情理之中,但若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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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的语气有些感慨,道:“只要他们有这个念头,那就没有不可能的。我说过,人心有很多地方都是弱点,都可以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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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魔蛮在一旁轻轻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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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看向孤弘,问:“统领打算何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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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道:“越快越好吧,血灵阵各位将军已经熟悉,就等他们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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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三月春暖花开时,我让北燕直进北魏国都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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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魔将的目光皆在这神秘莫测的童老身上,仿佛他亲自出马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此人本不是魔,入魔四百年,平和至今。只是这份平和却如幽潭一般深邃,让人不乏为之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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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童老如此说,孤弘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他点点头:“好,那就再等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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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道:“化王,那下次通界门开,你我还在界门那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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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众魔将各自而回,大殿内只剩下孤弘与童老二人。孤弘双手合报,两肘撑在双膝之上,似有所思。二人沉默了片刻,孤弘道:“童大人,我是不是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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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北燕先攻北魏我也是刚刚想起。所以,等与不等都一样了。还是说等的久一点,对大家心里是个安慰?”童老说到这,微微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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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抬头看他,也是轻笑,他问:“童大人,你说我们到底是魔,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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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道:“你是人,因为你的心在哪里,你就在哪里。而我……怕是我连自己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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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孤弘苦笑摇头,道:“我是人,可我却急于促成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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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权衡过的,你能如此坚持,原因你自然明白,而我现在也能理解。”童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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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点了点头,又问:“那童大人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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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微微一小:“我自然早就权衡过了,也想了很久。不过,有些事还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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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童大人想不通的事?呵呵……”孤弘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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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童老点着头,“所以我只能亲自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