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短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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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西,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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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虚晃一招,然后闪至敌人身后攻其要害,乃是夜家一族的招牌打法。而夜家一族各个速度奇快,身法了得,下手也是又准又狠!夜恋手中的三角短刃在这垂暮之下划出冷光一道,直贯江山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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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江山岂是等闲之辈,翻手将剑挡了上去,顺势转回身来。只是没想到这一刺竟如此猛狠,江山被这力道逼退三丈,而手中剑竟然也“喀!”的一声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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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看了看剑,又扔在了地上,道:“好宝器!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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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寒石。”夜恋微笑,“你现在剑也断了,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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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并不在意,丝毫也无紧张之色。他只觉得这法宝的名字在哪里听过,但还不等他多想,只听一声清脆铃响,百合铃绽出白芒,云云清叱一声:“还有我呢!”,四片花刃分解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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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一族到底身法过人,如此近的距离竟也被他闪过。夜恋落在树上,指了下昏倒的杨抑,道:“姑娘,你刚才打她一下,我会还你十下。你可千万别对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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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江山已到他身后,道:“你敢动她一下,我还你一百下。”声落,起掌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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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双眼一凛,身影一动便闪过那一掌,又落在另一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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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有笑,赞一句:“好身法!”他又转头对云云道:“云云,且收了铃。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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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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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实力并非在晴姐之上,我有把握,放心吧。”江山冷静而自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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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看不起人!刚才也不过陪你们玩玩!”夜恋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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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呈口舌,功夫上见吧!省的一会儿说我们联手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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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心知这年轻人厉害,怎能放心?当下问道:“你真比晴姐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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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江山笑而不答,身影在瞬间模糊,现身在夜恋头顶,一脚砸劈下来!夜恋也是大惊,不想他的速度竟然突然快了一倍,此时已是闪躲不及,只得架起双臂推开这一击。夜恋转身又走,不屑道:“还想跟我比速度?呵!夜影!”声落,身作残影,快的几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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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夜影”这身法之名,又想起那三角短刃的名字,江山惊问:“你是夜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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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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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心想此时攀亲他也未必会信,而自己也是心中兴奋,不想轻易罢手,只喝了声:“剑风!”声落,江山如风般追那黑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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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风中传来夜恋的声音:“剑指一门的身法?没想到剑指一门竟会落魄到去做杀手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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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年纪轻轻,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你从刚才就嚣张跋扈,言语无理,让哥哥我来先教训一下你!省的再给夜家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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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一听更是恼怒,道:“轮不到你这剑指一门的丧家犬来教训我!莫呈口舌了!你若跟不上我,就小心自己身后吧!”声落,那片黑影突然加快,一个折返飞至江山那道白影之上,寒光再次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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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江山在空中抓住了夜恋持刀的手腕,一把扯将过来,飞起脚来便踹!夜恋抬膝拨了过去,二人僵在空中。江山微笑:“剑指家的功法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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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后翻起脚,弹开了江山,喝道:“这功法用在你这贼人身上简直暴殄天物!今天我要替剑指一门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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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自然也认识夜思,在昆仑之上结下情谊。她不太明白江山为何不说,但见这轻年有些无理,还要打自己十下,也有些气。而江山此时丝毫不落下风,游刃有余,当下自己便做起看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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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东升,黑、白双影在空中缠斗。云云嘴角微翘,并无紧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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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三人还不知道,在那树后,还有一双眼睛看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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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碗筷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凤铭好似三天没吃饭一样,拼命的扒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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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饿啊?”上官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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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叮叮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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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没带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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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没到晌午就让我吃完了,一直到现在。”叮叮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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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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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多!你再不吃可就没有了!”叮叮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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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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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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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地方。青霜与酒神又坐在了石桌前。沉默的时候多,言语的时候少。此时青霜道:“大哥,你说……他们现在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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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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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摇头笑笑,有些苦:“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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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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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看看?”青霜似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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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看,要看你自己看!”酒神坚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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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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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不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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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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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者却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语中透着惊喜,问青霜道:“怎么?找到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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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回头望着那一双银瞳呆住,一句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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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江山与夜恋相斗正酣。夜恋逐渐加力,江山却仿佛依然游刃有余。夜恋心中不甘,不想这人竟有如此的实力,本来也只想打昏着二人,但此时看来不用上全力,确拿不住对方了。当下他暗暗咬牙,欲做强搏。但正在此时,下面那一直藏在树后的人却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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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柱无声而迅速的向空中二人打去。谁也没有防备,根本躲闪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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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眼中惊鄂,急忙朝那里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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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道光不偏不依的笼在了夜恋身上,却没碰江山半分。江山本也是大惊,但此刻判断,下面人应该不是冲自己来的。夜恋被光笼住之后,立刻觉得自己气血大乱,心中惊慌不已!江山回过神来,就此机会一把扭过夜恋持刀的胳膊,将他从空中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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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夜恋被江山压着重重摔在地上,“咳!咳,咳!”他忍着胸腹的巨痛,抬头向那道光打来的树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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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树后出来的人却让这三人同时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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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已赶了过来,惊唤:“茹儿!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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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也惊:“小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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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见她本是不解惊诧,此时却仿佛明白一般:“军医?沁茹姑娘!原来……原来你才是军营里的奸细!你们这帮人竟然居心叵测到了这种地步!你说!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你们究竟想要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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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呵斥,江山和云云更是摸不着了头绪,云云疑道:“茹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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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看看江山和云云,有掩不住的激喜,但她还是正色问夜恋道:“你还这样说我?我正想问你为何潜入军营呢?军营里怎会有修真之人?我见你飞了出来,所以才跟你至此。不想你速度奇快,若不是打了起来,我还真把你跟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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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修真之人!你不也是么!你打入军营,整日在尚书身边,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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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沁茹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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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本来见你温柔亲善,却没想到你是惑人心术的妖女!说,你有没有对尚书和大将军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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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依然扭着夜恋的胳膊,将他压在身下,此时起拳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你老实点!再吆五喝六的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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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江山说完,夜恋抢声道:“有本事单挑啊!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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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又敲了他一下,道:“闭嘴!你冷静点!小子,我看你不是坏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现在我也一头雾水,我放开你,咱们把话说清楚。你要敢乱来,我们可就三个一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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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没有作声,江山警惕的慢慢放开了他。四人围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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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夜恋双手交叉胸前,心绪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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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问:“茹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军营是怎么回事?军医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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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低头,思虑了下,才道:“云姐,你和江山哥哥出去月余了。那几日,我心头直跳,担心是你出事,就到蜀山找了李大哥。他告诉我,你们打算北上西行,我就追了上来。许是追的急了,路上并未看见你们,应是错了过去。可在路上,我看见了……他,他被人刺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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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江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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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沁茹低头,只道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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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云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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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沁茹依然只是此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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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眼中有惊,讶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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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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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更惊:“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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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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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江山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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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云云叱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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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夜恋也是大为糊涂,禁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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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江山指着夜恋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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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道:“茹儿,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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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依然低着头,道:“要打仗了,我怕他再出事……所以,就留在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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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心中大动,这个理由竟和自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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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看了一眼夜恋,指他一下,道:“今日我刚巧看他飞了出来,前日又有奸细刺客一事,所以就悄悄跟了上来。我不敢跟的紧,他速度又快,刚才我还跟丢了……直到看见你们打斗……我本来不想出来,我本不想告诉你们我在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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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云云疼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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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看看沁茹,又指了下夜恋,道:“该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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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低着头,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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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道:“你不说,那我可抓你回中尉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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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依然不语,只是朝杨抑昏倒的方向偷偷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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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刚才那横劲呢!实话告诉你吧!夜峰、夜川兄我们都认得!夜思还喊我六哥呢!自己人!刚才跟你玩玩!别磨叽啦!”江山皱着眉头,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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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夜恋猛然抬头,讶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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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干什么?上次在昆仑山我给夜思酒喝,还让二哥李逍遥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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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掌门是你二哥?这些你刚才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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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认定我们是贼,我现在还纳闷呢!我刚才说,你也得信啊?我那一把子回头再跟你说了……你先说说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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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样……”夜恋吱唔着,只说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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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样?你是不是真有鬼?”江山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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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说,我留在军营,和沁茹姑娘的目的一样……”夜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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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也是惊诧,江山追问:“那你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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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却是又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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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看着他,问道:“刚才你要打你云姐十下,就是因为那位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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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不语,没有表态。江山见他如此,道:“那就是承认了?她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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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搡了江山一下,道:“你还要打人家一百下呢!我是你什么人?既然他是自己人了,你别跟审犯人一样好不好?是不是你当老六不平衡啊?这回可逮到一个比你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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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被噎的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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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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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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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江山!你要把我们当自己人,你就说!”江山道拍了下胸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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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叹了口气,道:“好吧……只是希望大哥、大姐能帮我保守一下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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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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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我与抑儿相识。但她爹是镇南将军,知道以后极力反对。咱也自知身份,不想拖累她……后来,我走了,也就这么算了。我知道要打仗的事,本来我也不关心这事,但是我后来发现抑儿居然进了军营,还当了裨将军!她才多大啊?比我还小半载呢……她不过在家里学过几天拳脚,读过几天兵书,就这么上了战场,我怎么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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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抑儿就是杨抑将军?所以你因此进了军营?”沁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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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点点头,接着道:“沁茹姐要保护的是尚书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何关系,但要说上次中刀的,那就是尚书了。但起码尚书不会把你往外推,抑儿可就不同了。她若是知道我在军营,一定会立刻赶我走的……我走了,谁去保护她……我本以为我在军营就可以保她周全了,但是上次刺客的事她还险险遭了毒手,所以这次我也坐不住了,就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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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抑将军现在?”沁茹惊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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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躺着呢,没事,只是昏了过去……”夜恋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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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不早说啊?我去使他们醒。”沁茹急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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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夜恋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求道:“沁茹姑娘,我刚才说了,不能让她知道我在军营。求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能再让抑儿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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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是他们现在昏倒在这里……”沁茹担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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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间,却听远处传来大队的马蹄声,只见一片火把通明。夜恋忙道:“不好!他们寻来了!快躲起来!”四人起了身,急忙往林子深处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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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队很快来至跟前,一人指着路旁喊道:“将军!在那!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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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强和王览又急又惊,未等马儿站稳脚便跳了下来。谭强一把抱起杨抑,呼喊:“杨将军?杨将军!抑儿!抑儿!你醒醒啊!醒醒啊……你别吓我啊!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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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远远的望着她躺在别人怀中,听着谭强这番唤喊,只觉得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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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沁茹体会过和夜恋一样的感受,此时同情的朝他脸上看去。但此间暗,只见他眉头皱起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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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强一行见杨抑几人并无重创,这才安下心里,将他们带了回去。这边,江山道:“夜恋兄弟,小茹,你们也回去吧,免的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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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云姐要去哪?”沁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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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趟夜家,问问四哥青霜那时的情况。然后去昆仑山看看五哥好了没有。”江山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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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恋听他要去夜家,抱拳道:“江山大哥,云姐。方才莽撞,多有得罪。你们此去夜家,请不要告诉夜峰大哥我现在的情况,只对他说我在南方会友,有空便回去,请他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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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问题!此时也不容多聚了,咱们后会有期。你们快走吧,我们自去了。”江山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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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儿,你自己保重。回头我一定来看你。”云云拉着沁茹的手,不舍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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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江山哥哥,你们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