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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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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道:“你自己玩吧,我去了。再等不到四哥,我下午就早回来些。明日起早换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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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官蕾乖声应了,又问:“那我们明天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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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了,跟着我走就是了。我先去了啊,等我回来再说。”言罢,凤铭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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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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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疼惜的再次替夜思整了整衣服,不舍道:“微微,你这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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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安慰道:“嫂子别担心,找到他和夜恋,我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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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是实在找不到,也先回来看看,说不定你哥就有消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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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嫂子。”夜思又看向夜峰,道:“大哥,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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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夜峰眼中也是疼惜,却只道了这个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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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路上,云云道:“江山啊,咱们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至今为止,连酒神大哥和青霜大哥的丁点消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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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江山点点头,又道:“我们从蜀山先往北,后折向西行,我这么决定,本是因事情生在昆仑。我想大哥和四哥不管会去哪里,这都是他们的必经之路。除非他们一直向东,可东面又有什么呢?仙霞也在蜀山南面啊,就是去水苑,那也要往南行一些路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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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云犹豫了下,还是道:“他们应该不会自己来找我们吧……又怎会去这些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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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点点头,道:“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既然他们不会主动回来,那我们就更不能坐着等了。四哥本是说去夜家,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虽然后来也问过夜家的人,他们说当时并无异样,但我还是想再去一趟夜家问问细致情况,看看能不能有线索。另外……到了西面,顺便去昆仑山看看五哥凤铭,不知道他现在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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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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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杨抑把大将军应允让他们去捉拿疑犯的事情告诉给王览、高大虎等一百余人,众兵也是心中欢喜,各个跃跃欲试。杨抑道:“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机会!一定要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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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虎一拍胸脯,道:“将军,放心吧!不就两个青年男女么?咱们弟兄还收拾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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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览则道:“大虎,他们人虽少,不过关系重大。而且上次我们已经损失两位兄弟了,如今当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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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虎瞥他一眼,道:“这是士气问题!知道你现在是校尉了!你还跟我拉官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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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览有笑,拿拳头锤了一下大虎的胸甲,道:“你小子!我还不是因为分来跟杨将军才提拔成校尉的吗?你好好表现就行了!回头咱们多立几次功,大将军肯定给咱们加人手。到时候人一多,提拔你还不是早晚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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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高大虎笑的憨厚,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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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抑也是悦容不减,此时收了收情绪,道:“好了,听我安排吧。我们分两大队,白天一队,晚上一队。每队再分六小队,京城,东、南、北门各一队。剩下三队乔装一下,沿来路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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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发现他们呢?若真是只有两人,是直接拿了,还是?”高大虎插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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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抑摇头:“不能拿,哪怕只有一人也不能拿。毕竟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在城里是不是还有接应。发现他们只后,立刻来报。先摸清楚他们的情况,然后堵他们一个促不及防。为了以防万一,城北门那里也留两三个兄弟盯着。切记,不可贸然出手。毕竟我们分开之后,一队仅有七、八人。若他们真是药也麻不翻的高手,肯定又会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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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这么办吧。白天将军负责,晚上我来吧。”王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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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抑振奋的点点头,高声道:“准备下吧!午时前正式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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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军营造饭的大草棚自从将军夫人来了,便在四周裹了毡布。沁茹出去打水,里面静瑶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转头应声,却正撞上了杨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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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杨媛急忙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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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也是一惊,见了是她,立刻赔礼:“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弄脏没有?回头我给你洗……”沁茹本是生死不惧的人,何中险情也遇到过。只是不知为何,她对襄成贤的妻子,却是一直心有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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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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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媛近日倒是乖巧了许多,笑脸摆手:“没事,没事。我来这都是穿这身衣服,脏了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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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回头我给姐姐洗……”沁茹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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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茹啊,我现在都不叫你恩人了,你也别跟我客气了呀。”杨媛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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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沁茹轻轻点头,道:“姐姐先进去吧,我打了水就来。”言罢,提着桶去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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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静瑶微笑着招呼:“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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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啊,你们每日都什么时辰起啊?我每天都早起,怎么都是最后一个到呢?”杨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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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咱们这人这么多,不早起些怎么行?没事的,现在有你帮忙,已经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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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媛凑到静瑶跟前,小声道:“姐姐啊,我想做点菜慰劳一下我们家那口子,你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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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瑶有些诧异,即而露笑,道:“好啊,你想学什么?不过这里的材料有限,佐料也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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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本来也想去城里买点好的来做。但是我给他吃独食,他又该不拿正眼瞧我了。只要是我做的不就行了?对不对啊,姐姐?”杨媛窃笑着,用身体倚了倚静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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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菜就这么几样,你挑吧。我去拿口小锅来,一会儿我在旁边给你说,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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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去拿,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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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你不知道地方。”静瑶微笑,出了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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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此时回来,见只杨媛和几个军士。静瑶不在,她更是一声不吭,只低头干活。杨媛偷偷看她,想了想,先起了话题:“小茹啊,你本是我们的恩人,现在又要你看病,又要你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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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沁茹接过话来,道:“现在又没人生病,小病到军医那煎副药也就好了。茹儿闲着,还不如给姐姐们打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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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媛又问:“小茹,你会炒菜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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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点儿……也好多年没做过了……”沁茹想起了许多年前,那小村里,她和他在灶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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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小茹。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就自此参军,做军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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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道:“等打胜了仗,茹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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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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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做游医……”沁茹默默的道。虽然这是谎话,但她也只得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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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杨媛道:“打胜了仗,皇帝会赏的。到时候姐姐也不忍心看你再吃苦啊!到时候啊,姐姐给你说户好人家。我爹可是御史大夫,一般的咱还看不上呢!到时候你看中哪家的公子哥,你跟姐姐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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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轻笑,却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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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媛话中的那层意思,她自己明白。而沁茹,应该也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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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你们这镇里,有什么好玩好看的没?”上官蕾自己太过无聊,找客栈老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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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抬头看她,笑了笑,摇头道:“对不住,我们是小地方。酒馆、茶坊、赌局倒是都有,不过姑娘会有兴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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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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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是了。再过会,街上也会有些卖胭脂、糖果、糕点的。不过我看姑娘面上并无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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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不那些就很漂亮啦!”上官蕾自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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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小哥有福啊。”老板笑意轻声,又低头看他面前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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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掌柜的!你乱说什么啊?什么他有福啊?”上官蕾声虽大,腮上却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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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眯眼一笑,道:“我是看他天庭饱满,地格方圆,自然是福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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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懂看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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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板将面前书拿起,封皮赫然“相褂”二字,他又道:“而且,你和那小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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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什么?”上官蕾睁大眼睛盯着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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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笑,并不好直言明说,只道:“就算是连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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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相?开玩笑!他那么丑!怎么跟我像?掌柜的,你这不拐着弯骂我么……你看的根本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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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板朗声有笑,道:“他哪里丑了?相貌堂堂啊!姑娘却要反着说,是何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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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去买糕点了,不跟你说了……”上官蕾明知他意思,心中羞涩,出了客栈望街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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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襄成贤刚吃了一口菜,却变了脸色。他强咽了下去,看向杨媛,问:“今天不是张嫂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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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媛笑的不自然,道:“是张嫂做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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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咂咂嘴,把筷子一放,半开玩笑的疑道:“莫不是张兄背着我们抢了卖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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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好吃吗?”杨媛指着菜,小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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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看她一眼,此时还不知道这是杨媛的手艺,道:“你尝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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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媛夹了一筷子,也是伸着脖子强咽了下去,道:“我看张嫂平时都大把抓盐,我的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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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襄成贤惊诧不已,抢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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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媛点点头,睁大眼睛望着他,又道:“相公啊,我再去给你做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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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却是暖笑,道:“算啦,你能如此我就感激不尽了。第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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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那你多吃些!”杨媛很是高兴,如此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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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一听,笑也扭曲。勉强的点了点头,又夹了一筷子。但那滋味确是咸苦难咽,终于他还是道:“算了,娘子。以后好好跟张嫂学,以后等你手艺好了,回家做给咱爹吃,我也跟着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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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杨媛有些失望,但也尝了那滋味,不再多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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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问:“你吃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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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过了,每天都是我们先吃些,然后再给做,嫂子说这样好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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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就等下顿吧。好在这几日一天三顿。”言罢,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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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媛忙问:“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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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点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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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一路便寻到了造饭的大棚内,正见沁茹在此清扫。沁茹见了是他,立刻有了笑容,直起身子问道:“你怎么来了?吃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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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冲她一笑,道:“哎,别提了。有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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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有!”沁茹说着,舀了一碗热水给他,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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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吹了吹,喝了一口,道:“菜太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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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没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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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少吃一顿怕什么?”襄成贤喝着水,又道:“其实我也不是挑,真是太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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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微笑,道:“那我给你做点吧,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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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不用麻烦了!”襄成贤急忙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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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小锅还在这呢,等一下就好。”沁茹并未停下,已是拿起了一棵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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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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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回头看的笑意甜美,手中不停,道:“你坐那歇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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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成贤没有继续推阻,只是又谢。碗搁在大桌上,他坐在一旁看着,与沁茹说着话。沁茹手脚麻利,白菜已经切好下了锅。说话间,襄成贤闻闻了,有些诧异,问:“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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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道:“嗯,糖也有。张嫂带来的。平时用不上,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儿。正好给你改改嘴里的味道,也开开胃嘛……”说着,指了下拳头大的小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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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的饭菜清单无油,盐也不能多放。这些日子若不是肚子必须要填,谁也没有胃口。醋呛白菜可绝非是什么美味,但在此时却显得的有如珍馐般可口。这气味让襄成贤立刻胃口大开,期待的闻了又闻。沁茹笑着看他,道:“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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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盘菜,沁茹又拿了两个馒头递给他。襄成贤满面喜色:“谢谢小茹啊!”立刻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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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坐在了他旁边,安静的看着他。眼中的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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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吃!”襄成贤欢喜着表情,赞道,又指菜碗:“你也吃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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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吃过了。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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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太好吃了!你手艺不比张嫂差啊!”襄成贤喜色一直扬在脸上,又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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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你是太久没吃到象样的饭菜了……”沁茹被他夸的有些羞涩,终于不再看他,微微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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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低头,却瞧见门口有一双脚,一人站在那里。急忙抬头看,确正是杨媛!只见她手里端着刚才襄成贤没有吃的菜碗,呆呆站在了原地。直到襄成贤抹嘴问道:“你怎么来了?”,杨媛终于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