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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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大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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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颜盘坐在条案前，左边是静摇和沁茹，右边是杨媛和扬抑。而襄成贤与张文颜面对面坐着，若不是坐着，倒还真有几分审犯人的味道。帐中再无别人，连杨媛的丫鬟也没让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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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上次尚书令府邸那一次，张文颜心知多半又是闹了同样的误会。此间要劝却不知如何开口，沁茹本没错，而自己也不能去说杨媛，当下也只能先拿襄成贤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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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颜左右瞧瞧，气氛压抑，当下决定先开个玩笑，指着襄成贤喝道：“你咋整的啊？在我的地头上，先欺负咱的恩人，再欺负弟妹，你出息了是不？信不信我先打你二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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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抑抿嘴想笑，但沁茹却偏偏没听出这是句玩笑话，只道这军营规矩森严，以为真的要打襄成贤，立刻抬头道：“张大哥！不是襄大哥的错！请不要打他！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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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句一出，五双眼睛齐刷刷的向她望了过来。沁茹不知何意，低下头道：“真的，都是茹儿的错……如果茹儿早早走了，姐姐就不会误会襄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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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媛见她如此袒护襄成贤，心中更是不平。以为她是故意讨乖，要与自己争男人了。只是面对这样一位又年轻，又漂亮，嘴巴甜，温柔可爱，乖巧可人的“对手”，自己还真的没有多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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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张文颜轻咳一声，心知刚才沁茹那句话必定让杨媛误会更深。他看了一眼杨媛盯着沁茹的眼神，不禁轻叹一声，又道：“罢了，不开玩笑了……贤弟！到底咋回事，你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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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兄让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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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张文颜有想骂人的冲动，硬压了下去，道：“你不说，难道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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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依然心中有气，看了眼杨媛，道：“我没什么可说的，前些日子为了抑儿来此的事就跟我闹，现在又要赶我们两家的恩人走，哪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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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杨媛辩解道：“我爹都告诉我了，所以今天我是带着礼物来道歉的，本来我是回了家，老许说你们都来的军营，所以我就急忙赶来了，到现在饭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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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歉就道歉，你非逼着人家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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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吗？我哪句赶人家走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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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马相送不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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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说的啊！怎么？难道人家会和抑儿一样，留下来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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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襄成贤冲她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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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杨媛不相信的转头看向了张文颜。张文颜轻点头，道：“确是有这么一说……还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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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媛心想，不如自己先找个台阶直接认错，也先讨个乖再说，遂道：“那我确实没想到。刚才外面说了让姑娘误会的话，都是我的错……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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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不是姐姐的错，姐姐是好心，茹儿知道的……”沁茹连连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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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二往，襄成贤起声拦道：“好了！都是我的错！我没说清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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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瑶出来打了个圆场，和声微笑道：“好啦，这不是都清楚了么？没有谁错，一场误会而已。现在没事了。弟妹，你还没吃饭，那嫂子亲自给你做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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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好劳嫂嫂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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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碍的，上午还做给将士们吃呢。这里材料不多，你不嫌弃就好。”静瑶微笑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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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瑶前脚刚走，杨媛又看了眼沁茹，发现她正偷偷看着襄成贤。张文颜见事情平息，刚要开口说话，却见杨媛三、两步来到襄成贤跟前，挽着他的胳膊摇晃，撒娇嗲声道：“夫君，人家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嘛，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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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抑想笑又不敢出声，红着脸低下头去。张文颜更是咳嗽一声，起身向外走去。襄成贤推了推杨抑，有些尴尬，连连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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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推人家干什么嘛？人家是你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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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茹早已不看向那边，此时更是听不下去，起身跟在张文颜后面走了。杨媛偷偷瞥了她一眼，又道：“夫君啊，我这几日不在家，你想不想我啊？”如此还不罢休，接着道：“你自己睡，习不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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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抑也看不下去了，道：“姐——人家都走了，你没完了啊。拉拉扯扯的酸不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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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丫头，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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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你不就怕别人抢了姐夫么？至于么？你就差没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张大哥和张嫂是不好意思说你。”杨抑向外一抱拳，道：“还好大将军英明，没放外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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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丫头，把你姐说成什么人了？”杨媛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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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你俩继续酸吧。我要带兵去操练了。”杨抑掩口有笑，站起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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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成贤沉默不语，杨媛又晃了下他，小声道：“相公，你注意了么？那姑娘好象真的对你有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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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丈！一斤桂花糕！”凤铭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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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是小哥你啊，这两条钢鞭甚是威风！”卖桂花糕的老丈欣喜的打量着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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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师傅赐的宝贝。”凤铭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钢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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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丈一边称桂花糕，一边问：“怎么？上次跟你一起来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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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青涩一笑，道：“我这不是买了给她送去么，正好路过，她就住南边不远的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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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给你几个！”老丈又放了几个进袋，递给凤铭：“给！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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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好意思呢，每次来您都多给我，小本生意，不容易的。”凤铭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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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啊，看的出你是个重情义的人。老朽年岁高了，说不定，回头你就吃不到了。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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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接过桂花糕，摸出铜币递了过去，惜别道：“老丈！后会有期，回头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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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时，凤铭一手拎着钢鞭，一手怀抱着桂花糕站在了小村东头的药铺门口。他没有立刻进去，只是望着门牌微笑。回忆起几个月前的那场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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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并没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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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山川来说，那不过只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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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漫漫人生来说，也只不过像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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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于蜜蜂蟋蟀来说，却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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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这几个月，对于经历过浩劫的凤铭来说，感觉上是久了一点。毕竟，物事人非了。而他现在嘴角的微笑，说明这里桃花依旧。文姬又惊又喜的迎出门来：“这不是凤铭大哥么？你身体好了么？怎么在门口站着呢？快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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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妃闻声出来，惊喜道：“是你？凤铭大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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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见她笑的更是开心，把桂花糕递到她怀里，道：“顺路给你姐俩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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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文妃闻到了浓郁的香气，鼻子却突然发酸，呆呆的望着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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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姬拉凤铭进去坐了，关切问道：“冰心师傅把你们的事都跟我们说了，本来我们姐妹俩还商议着去看你呢，奈何路途遥远，这里又不敢离开人，再加上我们本是……你的伤都好了么？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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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凤铭点头道：“全都好了，不必担心我。来这里先看看你们，听说晴姐在水苑，我一会就去看看她，也不知道晴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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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姬、文妃相视一眼，面有忧色，文姬道：“我们去看过几次晴姐了，还是那样……水冰心师傅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在哪，查不出晴姐到底是哪里有恙，只是依然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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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轻叹，点点头，起身告别：“那我走了，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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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就走？”文妃心中惊凉，手中还抱着那包桂花糕。物还温，人却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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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站起身来，道：“嗯，放心不下晴姐，虽然我也做不了什么，就想早些去看看。我走了，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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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去了水苑还回来么？刚过午后不久，你吃东西了吗？要不我给你做点吃点再走吧？”文妃上前一步，有意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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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指了下文妃怀中的纸袋，道：“我吃了几个，呵呵。没事的，真的很想先去看看晴姐。哎！她和老大两个人，没想到会搞成这样……罢了，我走了。暂时可能不会回来。我此行，就是为了把老大和四哥找回来，我一定会找到他们！到时候再来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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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姬起身道：“好吧，凤铭大哥，那我们就不强留了。客套话不多说，只是日后，但凡能用到我们姐妹俩的地方，请一定知会一声。必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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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保重，我走了。”凤铭拱手行礼，拎起钢鞭‘杵决’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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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时，凤铭便落在了水苑当中。水冰心瞧见是他，又惊又喜，急忙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道：“凤铭？你全都好了？真是太好了……你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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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呵呵。”凤铭有笑，又道：“你们怎么都这么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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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便好。幸亏你来了，要不我正准备这几日去昆仑看看你的情况呢……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我给你看看？”水冰心知道凤铭重创，依然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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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啦，全都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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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把手给我！”水冰心故意把脸一板，命令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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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无奈伸出左腕，水冰心悉心把脉。片刻之后，水冰心严肃的道：“幸亏你来了。你体内尚有一股至阳罡气护住你的经脉脏器，我估计是你昆仑的法宝日金轮之力。待这罡气消退，你就知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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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的假的？你可别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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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个必要吗？……不必担心，调理一下便好了。喝了我的药，十几日左右，就能保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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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是知道你这的药灵，不过十几日，会不会太久了？”凤铭显得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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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久？换了其他地方，不需要几个月才怪呢！怎么……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办？”冰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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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点点头，道：“本来先到蜀山找了二哥，他说晴姐在你这里，我就来看看。然后我还得走，我得把酒老大和四哥找回来，我此行就是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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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冰心沉重的点了下头，想起了逍遥，却忽然笑了下，问道：“逍遥那小子，还是一个人在蜀山？潇雨回去没？江山和云云回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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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铭苦笑，只是摇了摇头。水冰心轻叹，心疼逍遥孤单。她轻轻的摇头，莫非是顾盼当年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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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逍遥一个人，却没闲着，如今道家无上功法‘仙罗体’又有了些许进展。收了功，逍遥昂首呼吸，平稳之后，自后山林中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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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行间，遥望一道绿光自南天而来。逍遥会心有笑，片刻，潇雨落在了自己身边，抱拳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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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相间，让逍遥露出了那久违的满足笑意，他点点头，道：“怎么不在天城门那多住几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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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念兄弟，自然早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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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次月儿姑娘没吵着要跟你一起来？”逍遥带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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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有他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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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已抬起步的逍遥立刻转回身去，未说话，却看的出眼中的惊诧。而潇雨却是笑了，虽是有些酸涩，他道：“就是上次蜀山大战，剑化漫天羽芒打向魔统孤弘的高手，叫何羽。是天城门副门主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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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微微点头：“我记得他……兄弟，难为你了……”说着，轻轻拍了拍潇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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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二哥哪里话。”潇雨道：“其实，原本我也分不清我对月儿到底是何种感情。但我也清楚的知道，那种感情与我对小莉的感情，确是完全不同的……如此也好，省的耽误了人家。如今了无牵挂，一心跟着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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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负手轻笑，道：“你还真会找话说。即便如此，你心里也不会好受……若不是因为年前那些事，你安心隐居那里，又怎会出了这等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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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事已至此。我那三间草房，又怎能装的下一个大小姐？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终究会去，好歹落下一帮兄弟，并无丝毫遗憾。对了，二哥，我想去看看晴姐和五弟，你有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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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终于打心底笑了出来，一拍潇雨肩膀，报喜道：“老五精神的很呐！已经跑去水苑看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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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潇雨惊喜：“真的？那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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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点头：“紫藤掌门还给了他一对神器钢鞭，唤做‘杵决’，属昆仑六十四宝之一，还拿出来跟我炫呢，呵呵，这小子……”逍遥笑了笑，继续道：“他说他要去找老大和老四，说是老四以前跟他说过自己独处爱去的地方，他要一一寻了。我问他是哪里，他又不肯说，只说和老四有约在前，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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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雨微笑点头，道：“对了，六弟跟云云姑娘，有消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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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逍遥道：“他二人才真是漫无目的。罢了，让他二人散散心吧。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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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也去看看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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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逍遥重重点头，道：“老大下落不明，怪异的很。要是救不起晴儿，我可怎么对得起他哦！本来晴儿在我这里，哪怕让我整天伺候着，我也落个安慰，如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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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二哥别在自责了，本不是我们兄弟能免。如今晴姐在水苑，也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在这神州之上论起救人，还无人能比水冰心。五弟依然安好，说不定晴姐也已经化险为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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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当然最好了！”逍遥长出一口气，道：“老三啊，你应当意识的到，目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魔界的目的一定非同小可，不知哪天便会再次闹出事来。上次还有神人相助，我们算是捡了条命回来，而下次，就未必还有同样的运气了……所以你、我都要有所准备，总之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八、九年前那场大祸再次重演。现如今，他们几个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也就看你我二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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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潇雨重重点头：“以前大哥在的时候，就跟我说过的。放心吧，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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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二人相视微笑，无声的承载着多少压力。即便豪情不在了，责任的担子，又怎能轻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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