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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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战场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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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面仍在激战当中,就在这混乱的广场一角。潇雨还在不时斩杀偶尔冲过来的魔牛和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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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望向凤铭的眼中,又悲又恨。而凤铭却是冲他吃力微笑,道:“四哥,我没有让你。因为我的坚持,也就至此了,而你也陪我了……但是,我对你的支持,还没有完……你我不同,我可以了无牵挂,而你则大仇未报,兄弟我……是不会让你带着遗憾走的……四哥,你不用管我了。我跟二哥,三哥都说了,他们不会怪你,也不会拦你……你快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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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青霜泪流满面,低声痛哭。而此时,夜思终是放心不下,也已经御空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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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摇着头,道:“五弟……老五啊!你知道些什么啊?该死的本应是我!我对不起玲儿!对不起巧儿!对不起夜思!更做了对不起兄弟之事!我羞于苟活在这世上啊!你为何要在那时让我?……该死的本应是我啊……啊啊……你把我自己留下……你好狠呐……”。青霜情绪终于失控,跪趴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悲痛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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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说了,四哥……”凤铭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声音也更加微弱,他催道:“你去吧……我去见那没过门的嫂子了……若有来世……我……我们……”。话未完,凤铭终是闭上了眼,头歪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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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不要啊!你又不要娇儿啦……呜呜……”凤娇摇晃着怀中的凤铭,痛哭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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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青霜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抓起了剑,他决然道:“既是兄弟!到哪都要一起!老五,你等着吧!我现在就去杀了龙剡老贼!然后就去陪你!就去跟玲儿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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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啊——”夜思和巧儿同时拉住了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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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也喝道:“老四!你这是做甚?不要一直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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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擦了把脸,坚决道:“二哥。三哥!青霜这就走了!来世再做兄弟!仇者,就一个!他也痛快不了!亲者,我已然对不住了!就请哥哥们见谅吧!——”。言罢,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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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和巧儿拉扯不放,夜思悲伤苦楚,道:“不要……不要啊……我不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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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更是哭着求道:“青霜哥……不要啊……巧儿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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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大口呼吸,强定精神,他转身拱手,道:“两位哥哥!如念昔日情分,请代我照顾好巧儿姑娘!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二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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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悲愤喝道:“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若是还认得我们,就不要轻言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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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也苦楚之极的道:“老四,不要乱来啊……现在老大,老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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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不应,转回身去,对夜思道:“忘了我吧……找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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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夜思不忍摇头,泪已纵横。再一次从后面抱住了青霜,哭道:“我不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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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青霜果断拉开了她的双手!没有半点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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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幕种种浮上了心头,自玲儿身殒,到凤铭无声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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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恨!我恨我自己!我恨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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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嘶声大吼:“龙剡老贼!我现在就来取你性命!——”。就连手中的剑,也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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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剡此时正在应付二虎,三虎,闻青霜此声喝,更是烦恨。原本就对他开始的那番话恨的咬牙切齿,又见凤铭落于他的剑下。此时咬牙狠狠拨开两虎的攻击,把剑一举,大声呼道:“来人!先跟我杀了这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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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镶并不认识青霜,早见凤铭遭险,心中担心不止,正是恨的牙痒。当下一剑劈死一个魔兵,转身就跟龙剡长老扑了过去!而他们身后,又有十几个以前与凤铭要好的师兄弟也仗剑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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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双目一凛,冷哼一声,眼中是不屑的笑。擎起紫电古剑,飞身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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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却在瞬间抽离!这离手的感觉,让夜思苍白空洞。她双手颤抖着举到了面前,怔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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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眼见一、二十高手扑向了青霜,心中从担惊直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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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黯然摇头,在心中问道:“又要只剩下我自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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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急行空中,风鼓衣襟猎猎作响,他口中喃喃念道:“九天雷神,天威惶惶,以我血躯,尽除蔽障,……”。刹那间,平空无云,却有一道惊雷轰闪!一道刺眼的霹雳强雷自天而降,落在了紫电古剑之上!“轰——”剑芒瞬间暴盛!霹雳崩炸,滚雷腾身!就连衣服,也被这强电撕的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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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在青霜欲做最后一击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后面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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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眼中意绝,掌中盛光,那一身白,呼啸而过。向龙剡搏死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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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的心猛然收紧!喀嚓一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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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巧儿娇喝一声,大片光芒盖向了龙剡!龙剡长老眼中透惊,却无丝毫退避之意,当下冷哼一声,手中剑芒盛起,挺剑扎入了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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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又一道电芒在青霜眼前闪过,阻挡了一下他的视线。不足一秒的时间,他只看见巧儿在飞溅的鲜血中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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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青霜举剑向前,狂吼一声:“残神!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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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劈啪——”全身的雷电躁动开来,奔闪不停!第一次闪光,滚雷霹雳凝于剑上。第二次闪光,白光瞬间暴涨开来!一道残影从青霜身上奔射出去,那人影把剑举的笔直!龙剡长老方才收招,躲闪不急,直被那道残影贯穿而过!“轰隆——”残影登时化做一道强光雷电,喷射出去!强光这头还贯穿在龙剡长老胸前,而另一端,则是在膨胀变大中喷打了出去,强光周围笼着霹雳电光,炸响不止。此招势大,就连龙剡身后的昆仑弟子也遭了殃。光闪一、两秒,染白了天地。“轰——”这光硬是把周围的霹雳也撑断,轰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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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但凡是躲闪不急的,都已身冒青烟,浑身焦黑,连叫喊声也没有,淋漓着鲜血,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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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龙剡身后较近的昆仑弟子,无一生还,当即毙命。凤镶因为本在一侧,保住了性命,但此时也已大半个身子冒着青烟,被那力道波及,重重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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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青霜,全身被滚雷霹雳灼伤,衣服破烂不堪。此时已耗尽了全部气力,悄然的栽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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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剡长老表情呆滞,没有变化。口中突然喷流出大量鲜血,并无哀号一声。那血,如开闸泄水,源源不止。那强雷,似把他所有的脏器都烧熔成血,淋漓不尽。龙剡的身子突然奇怪的扭动了下,无声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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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但魔族的人却更是气盛!昆仑方面气势大损,剑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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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吃力的爬向了巧儿,悲痛欲绝,他终于够到了巧儿的手,哽咽着道:“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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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一手拉着青霜,一手已是满是鲜血,捂在了伤口上。鲜血白衣,分外刺眼!她大口呼吸,却不悲伤,微笑着,极是吃力的道:“青霜哥……我们终于给姐姐报仇了……巧儿跟你一样,也是太想姐姐了……所以巧儿想去陪姐姐……巧儿不想一个人……不想……”,巧儿的声音弱了下去,终于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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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错……”青霜趴在地上,把头重重的撞向地面,最后那点力气,只是把拳头和剑攥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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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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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换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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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吃力的微微撑起身,把剑移向了自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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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根本不等他,龙狄长老眼见师兄和昆仑弟子惨死,已是悲愤交加!当下大喝一声!举剑向着已经动弹不得的青霜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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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手下留人——”逍遥急忙喊道,飞身就上,但却已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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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泪花涌溅,在逍遥之前就奔了过去,但眼看着也是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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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手上松了剑,却是在此时终于有一丝笑,轻声道:“你们等着我,我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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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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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此时道:“血魂将军,差不多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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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点点头,道:“好,童老请。”言罢,伸手示路。这二人飘然下山,落向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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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云微微有笑,道:“比想象的要强嘛。不过,本将军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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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没那么容易!”紫藤起声喝道,月金轮还在空中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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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若还想打,不妨追来啊!”浩云笑着道。不等紫藤再说,已是抽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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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本想追击,但看看现在局势明显已经处与劣势,而凤铭也不知生死若何,遂放弃了追击的念头。一挥手,收了月金轮。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向凤铭那里御空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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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这里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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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单手握住了龙狄长老的剑身,就差一寸,已能要了青霜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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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潇雨面上的惊,终于露出一丝安慰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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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半个时辰,发生了太多事。逍遥也已茫然了,他望着酒神,喃唤出声:“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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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没有表情,也不理任何人,只是冷冷的对龙狄长老道:“长老,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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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狄见是酒神,也是一惊,但此时又如何肯罢休?他悲愤的道:“收剑?我师兄和一、二十弟子惨死他手!你酒神且告诉我,如何能不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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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又道:“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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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狄更是恼怒,喝道:“干什么?!莫非你酒神也与那帮妖魔为伍了?你不觉得可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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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酒神一下把宝剑掰成两截,就如同折断一根筷子一般。他站直了身子,冷冷看着龙狄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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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龙狄长老心中惊诧,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酒神道:“以前见你与我们掌门是旧识,大家才敬你一分!想不到……想不到你也是和那帮孽畜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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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轻笑了下。不再理他,回身拉起了青霜。青霜却不愿起身,拉着巧儿的手,依然哽咽道:“大哥……别管我……让我这个罪人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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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也不理他,硬是把他拽了起来,青霜两眼慌神,指尖滑落了巧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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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的身后一直有一道一人高的黑色细洞,凭空割破。而他,正是从那里出来的。当下酒神将青霜一只手搭在肩上,扛扶着他。不再理会任何人,就要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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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潇雨吃惊唤道。担心了这么久,刚相见,莫非此时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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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停了下,但是终是没回头,又欲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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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心中从来没有如此复杂过,他终于上前一步,忍不住道:“老大?你还上哪去?那天在魔界,我是为了保晴儿的命才走的!而且如果不走,老五也会死的!你还在生我们的气?水冰心已经去魔界找你了!如果她找不到,我们还是会立刻杀回魔界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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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终于开了口,他道:“逍遥,那事你做的对。不过,你是怎么照看兄弟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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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逍遥有口难言,心中大为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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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依然没有回头,就欲跨进那漆黑的空间。夜思却忍不住道:“酒神大哥……青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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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也已经赶来,上前几步,道:“小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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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还是没有回头,只道:“老四我带走了。别来找我们。你们……好自为之……”言罢,跨进了那谁也不曾认识的漆黑空间。黑缝,也随之缓缓闭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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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潇雨、紫藤,都呆住了。虽然身边不远的地方,还有上万人在撕杀呼喊。局势越发的危急,死者也有十之二、三。而几乎每个人都身负有伤,就连普弥和普究两位大师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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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镶被重创,躺在一边爬不起身,谁也没有功夫去过问他。龙狄长老哼了一声,一把扔掉了断剑,又重新杀回了阵中。凤娇哭声不止,揽着怀中的凤铭,痛不欲生。夜思终于抬起脚步,蹒跚着向巧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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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第一次迷茫了,他很想定下心神来,却不管怎样,脑中只是一团乱。他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满眼望去,四处是血,逍遥忽感一阵头晕,向后踉跄了几步,“扑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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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潇雨急忙过来,问道:“二哥,你怎么了?内伤还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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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皱紧眉头,摆了摆手,道:“没事,我没事……老大说的对,如果我早点过来,老四,老五就不会这样了……晴儿现在不知道醒没醒……要是水冰心能过来就好了……不对,水冰心应该还在魔界……”逍遥连说出的话也开始混乱了。潇雨更是心急担忧,一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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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走到凤铭身边,暗暗抹泪。还不时心焦的向战场中望去。只看见惨烈的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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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拍了拍脑袋,长呼一口气,似乎恢复了心神,他突然道:“不能死!老五绝不能死!”,言罢,立刻爬起身来,快步走向了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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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把了下脉搏,探了下呼吸,绝望摇头,道:“心跳,呼吸,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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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止血!”逍遥大声道,立刻点了凤铭两处穴道,封住血路。而在潇雨和紫藤的眼中,逍遥不过是在做徒劳的努力,看着逍遥的样子,更是悲痛。而凤娇依然哭声不止,把凤铭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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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突然在那边喊道:“这姑娘还有气息啊!”。紫藤和潇雨立刻快步过去,仔细查看着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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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凤镶刚刚起身,艰难的走了过来。见此状,又扑通一声跪下,大声道:“掌门!她可是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