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誓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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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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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靠坐在床头，面色有些苍白，却依然扬着微笑。月芝、玉芬，几位姐妹此时都在屋里陪着她，凌云师太也是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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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芝道：“小茹，你都吓死我了。最后你昏了过去，我还真的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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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微笑道：“不好意思，又让大家担心了。我说过没事的，现在不是也好好的么，不用担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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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芬道：“茹儿，说起来，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们一起施下的大阵，成效却不如你一人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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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笑了下，道：“其实也不是。那时候我看过晴姐之后，发现她的情况还算稳定，所以就更有把握了。而且我的术，和你们的有些不同。你们是完全依仗自己的内力，而我则不是，我可以吸取自身之外灵力，把周围的灵力都积聚起来，然后再发挥出来。这蜀山本就是仙灵之地，自然功效也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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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啊！”月芝讶道，又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可不可以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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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师太此时却呵斥道：“月芝！这么不懂规矩！人家一族的仙术，岂是能轻传的？不许为难小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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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芝被呵斥，低下头去。沁茹却拉住了月芝的手，微笑着对师太道：“不碍的，我幻梦一族并无门户之见，也没有立过这样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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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月芝一听，立刻抬起头望着沁茹，喜声问道。而玉芬几人似乎也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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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沁茹却是道：“只不过，这种能力我好象生来就有……而自我跟着三姐姐修炼，主修的是阵术和命疗，大多也都是依靠吸收周围的灵力的驱动咒术。所以我自身的内力并不强，也一直都在拖大家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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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这次幸亏有你。”如霜笑容温暖，望着沁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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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如雪也道：“能借助周围的力量，也是你的能力，只要能发挥自如，肯定会更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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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微笑，道：“回头我试着教你们。只要不是两界的能力相隔，我想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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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几人露喜。而凌云师太此时则是起声道：“小茹，师太有一事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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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楞了下，忙道：“师傅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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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道：“既然你是幻梦一族，那你从魔界回来，为何会跟着晴儿来我仙霞？而不是回到幻梦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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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道：“因为当时沁茹不敢回去，怕累及族人。我虽被魔统放出来，但那魔将浩云却是追来。我当时就往蜀山的方向跑，希望他忌讳这神州第一大派，而不敢追来。但他还是追过来了，那次幸亏遇到晴姐和酒神大哥，要不我就会又被他给带回去……而当时我身上还印着缚仙锁，根本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沁茹停了下，又道：“她找不到我，很可能会去幻梦。如果找不到我，也就罢了。但是如果我在幻梦，族人必不肯放我，若起了争执，那魔将浩云只怕会做出利害的事来……所以，我就跟着晴姐去了仙霞……”又停了下，沁茹凄凉的道：“结果，沁茹还是错了，却正是因为自己的一相情愿，才害了族人……后来那浩云真的去了幻梦山，可能是因为找不到我，觉得族人有意将我藏匿，所以痛下了杀手……杀我族了大半的姐妹……如果那时我在的话，我想族人就不会残死了……”说到这里，泪又是流了下来。但沁茹似乎已经变的更加坚强，并没有失声痛苦下去，而是抬起了手拭了下泪，深深呼吸之后，他眼中泛着泪花，望向师太，等着师太继续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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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悲惨的往事，众姐妹也替她悲伤起来。疼惜的目光投向沁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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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师太点点头，虽是有些不忍，担心沁茹又会伤心。但犹豫了下，还是又问：“小茹，那你当时为何还要印上那缚仙锁呢？如果不印的话，不是会方便很多吗？还是是那魔统领给你强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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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摇了下头，道：“师傅有所不知，其实……沁茹现在是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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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月芝禁不住讶出声来。而其他人也都是露出诧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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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接着道：“我本已身殒。正是那魔将浩云要求魔统，去冥界索了我的魂魄，又用魔力给我化回人形，所以，沁茹现在是魔身。而我从魔界出来，本是想见一个人，但是魔身的厉气太重，常人是受不住的，所以就请魔统给我印上缚仙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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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当初是如何身殒的呢？我好象听那七小子说过，是为了救一个人？”师太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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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点点头，道：“嗯，我为了救他，耗尽了自身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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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将浩云是什么人？为何一直追逐与你？”师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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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也救过他……他原本也是凡人……”沁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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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眼中感慨凄凉，她总是明白了，师太微微点头，道：“所以他就喜欢上了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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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没有作声，只是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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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又道：“而你想见的那个人，也正是那个让你舍命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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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点头，但是却再把头没抬起来，她一下扑在了月芝身上，轻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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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艰难险阻都熬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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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己可以学着不再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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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提到他，自己却还是忍不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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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陷易过，浪大能游。唯有这情关，确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过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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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沉沉呼吸，靠在椅背上哀叹一声，她道：“孽缘啊——再看看晴儿现在这般模样……情！这个东西！真的太伤人！”。师太最后的语气很重，就仿佛她曾经也亲身经历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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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无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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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芝没有经历过这些，但她仿佛能隐隐理解沁茹的痛，直白的安慰，月芝问道：“小茹，你和那人见过面了吗？还是你没找到他？没关系的，不哭了。要是没找到，等你身体好了，月芝陪着你去找他，哪怕是天涯海角，也一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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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仿佛就是一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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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和他之间，难道就不曾有过誓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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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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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沁茹却是哭的更凶了。是因为想起了一句誓言？一句山盟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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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情’是个杀手，那‘誓’就一定是那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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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芝不解心慌，她本是好话，怎料沁茹哭的更凶，当下她抱着沁茹，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两眼茫然的望向了几位师姐，寻找着答案。但如霜几人都没说话，只有云芬对她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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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芝又望向了师傅，却见师太面上居然有笑，如果说那笑中还有苦的话，那也是甘苦。师太不知想起了什么，先是点了点头，却是又摇了摇头。月芝更加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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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沁茹自己止住了哭，静静抹泪。众姐姐也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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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道：“傻孩子，当初你为什么不说呢？如果你当初就对师太说这些，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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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抽泣着道：“我当时，是怕……怕师太追问我魔统的下落，那魔统算是有恩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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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点点头，疼惜的看着沁茹，感慨道：“你这个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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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终于还是玉芬问道：“茹儿，我知道魔身厉气很重，但我怎么从来没感觉出你身上有厉气呢？现在缚仙锁不是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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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之前确是因为印了缚仙锁，但那之后，厉气好象也被缚仙锁带走了。我只是慢慢恢复过来，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但是和印入缚仙锁之前的时候比，能力确是下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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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师太点了下头，道：“看来魔身确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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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突然抬头看了看几位姐妹，目光落在玉芬身上，问道：“对了，晴姐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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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芬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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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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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带江山去换了身干净暖活的衣服，本是想让他先休息，他却执意不肯，又跟逍遥来到了医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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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潇雨早就想和江山叙旧，而其他兄弟也是想和他聊聊。但江山此时却和云云坐的最近，众人也就都没再多说什么。青霜道：“我说，咱们都在这干什么？是不是应该让晴姐多安静一下，休息的好了，应该才会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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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却道：“晴姐休息的够多了，还是赶紧醒吧！咱们就算陪她说话了，说不定她一感动，就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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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月面上有笑，道：“无所谓的，咱们也没吵嚷。让她周围有些说话声也好，说不定真的会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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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看，怎么样？还是我说的对吧？”凤铭对青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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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一笑，道：“好，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也担心要是咱们都走了，心月姑娘肯定会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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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此时又道：“老六，你腼腆型的啊？也说点话啊，你这刚刚回来，咱兄弟们得唠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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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笑，道：“诸位哥哥一直都想着我，我一定会记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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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则马上道：“你还跟咱们客气？那你还是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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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心中暖，笑着解释：“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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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我什么？”潇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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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三哥！我这一时还没太习惯嘛！咱俩都多少年了？”江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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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会心笑了。凤铭又道：“老六，走，咱喝两杯去，边喝边聊。你以前跟老大混的，肯定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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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则是爽快，道：“好啊！”突然他又尴尬的拍了下腰间，道：“不过我现在可一个铜子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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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指了下逍遥，道：“咱在二哥家呢！怕什么啊？吃喝住，他都管着。你只管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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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则是有些担心，道：“老六现在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别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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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也道：“老五，你不是要陪心月姑娘说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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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你呢么？”凤铭对青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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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算把我撇一边了啊？”青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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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则是道：“咱俩天天都住一屋，你怕什么？晚上，晚上我单陪你。现在我得先和老六好好唠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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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望着这兄弟几人调侃，感受的到浓浓暖意。但自己好象又被搁到了一边，不免又失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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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则是看在了眼中，微微偏过身去，问：“小茹呢？她不是也来了么？你怎么没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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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道：“小茹为了救晴姐，最后虚脱了过去。现在仙霞的……几位姐姐正陪着她……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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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会意的点点头，又担心问道：“那小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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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云云摆手道：“要不我也不放心离开。刚逛到广场，就遇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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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青霜、潇雨此时还在调侃，只听逍遥道：“好了，等会儿吧。过会儿仙霞的姐妹来接班，到时候我们和心月，还有云云姑娘一起吃饭。谁都别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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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则是微笑着道：“没事的，时候也差不多了，你们先去吃吧。我陪着晴姐就行了。我又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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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间，一人轻推门，进来人正是水冰心。江山见了，立刻站起身来，唤道：“姐姐！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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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冲她浓浓一笑，道：“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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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来人与江山的关系要好，云云拉了下江山，问：“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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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笑了一下，道：“水苑，水冰心。就是她冒险去了魔界，把我救醒，又把我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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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与水冰心招呼，水心月也站起来，道：“姐，你可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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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道：“嗯，那日怕你担心，所以没跟江山兄弟一起来。结果回到水苑，绾绾就告诉我，说你让我赶紧过来。然后我就立刻过来了。怎么样？晴姐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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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月面上无奈，道：“已经基本平稳了，但是人就是不醒。也不知为何，大家都挺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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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水冰心说着，就赶紧来到了床前。号脉，观瞳，一番察看之后，水冰心抬起头来，却发现所有人都紧张的望着自己。当下她露出微笑，安慰道：“很平稳，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让晴姐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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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松了口气，至少她的出现，又多了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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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水冰心看了下江山，关心问道：“你怎么样了？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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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微笑道：“没事，我已经好了。姐姐不用担心我了，还是晴姐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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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点点头，目光又落在了云云身上，她微笑着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云云一番，很是喜欢的道：“这就是云云吧？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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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面上一红，低着头，道：“姐姐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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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低头，水冰心就越要看，赞道：“怎么是取笑呢？好标致的姑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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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有笑。逍遥道：“冰心，你先歇会儿。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再商量下晴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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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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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童老、魔蛮、血魂等几位魔将军一起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门前。而孤弘手中，还拿着一把深红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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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门三、四丈高，古老的图腾金红相间，与这魔界的颜色有些格格不入，显得鲜丽。而这门，不管是面，还是框，依然比较光滑，并无岁月侵蚀的感觉。魔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扇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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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道：“八年前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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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蛮和血魂看了童老一下，会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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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道：“诸位将军请在此稍候。”说完，自己双手捧起魔剑，缓缓向门前走去。那扇门只开了一道缝，在孤弘走进去之后，又再次缓缓闭合。“轰隆”一声，关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