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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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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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月与文姬文妃一起来到了小客栈。酒神问心月道：“你姐那有消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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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月摇头道：“还没有，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吧。别急，一有信我立刻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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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就先走了，这姐俩你照看着。”酒神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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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水心月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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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临行时，凤铭转回身来对文妃道：“那桂花糕你要吃着不错，回头给你姐带些回来，让她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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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连连点头，并没说什么，只是笑容溢在脸上。凤铭转身去了。酒神一行六人出了村，翻过一座小山头之后，化做六道光芒，奔北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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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半日，至蜀山已近黄昏，六人坐在饭厅的一角边吃边商议着，倒是酒神埋怨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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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你不够意思啊。我说在那城中玩一天，泡个澡，你怎么停也不停，非拉我们直接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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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我蜀山又不是钱庄，这次去，没想过要耽搁这么多天。带的那点儿我都留给佟老板了。剩下的那些都不够一顿象样的饭菜，还去那城里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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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些小吃也是好的啊。”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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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这不都回来了么。”逍遥不耐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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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道：“早说啊，我身上还有些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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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望着晴儿，一幅担心的样子道：“你可别惯他啊，他已经让我惯坏了！在这么下去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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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露笑，看着晴儿嘿嘿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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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问道：“李兄，打算何时去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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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啊。”逍遥道：“看你们了。要不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去。尽量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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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用后天了。”凤铭道：“在那村里都把我闲死了，不用再歇了，要不明天直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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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反正我没问题。”青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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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晴儿，你出来时间久了要紧不要紧，要不你回仙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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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道：“没事儿，师傅没说要我尽快回去，而且仙霞也没什么事。我就当游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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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点点头，道：“那要不，明天早上就去。不用赶太急就是了，中间找个方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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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逍遥也道：“那方在甘南城东南二、三百里的方。干脆后天我们直接到甘南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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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那不是跑远了？直接去武威城吧。夜家一门就在那儿，未准还有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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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商议决定后，尽皆早歇。次日清晨，辰时已过，几人腾入天际，往西北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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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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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躺在那里，一直没有动过，包括嘴角那隐隐挂起的一丝微弱的笑，也不曾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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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静静的看着他，眼角一丝怜惜，她口喃了句什么，只是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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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真的有笑过吗？或许根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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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在那个最后瞬间看到的，也许，只是梦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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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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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还是笑着，在冰冷的寒魔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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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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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有些疑虑的问道：“水冰心每天都会去看一次，但却不见她有任何进展。童老，她可跟您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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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童老摇了下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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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右手拍着椅子扶手，喃道：“这就怪了……”他又道：“你们二位呢？可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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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道：“我看我还是先回西魔界一趟，过些日子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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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所为何事？”孤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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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血魂道：“那凡人的身体不可轻动，而我们都没把握。我倒是有些想法，但是只坐在这里，是断无进展的。所以，我还是先回去一趟。反正等魔鼎再铸剑身，也还早着呢。至于那个水冰心，随她好了，我与她也难有什么联手之时，毕竟想法从一开始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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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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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点点头，有些无奈的道：“也罢，那血魂将军就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我再遣影使过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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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起身道：“告辞。”说罢，独自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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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孤弘道：“童老，血魂所说的实验，是指活人的那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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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点点头，看着孤弘的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怜悯。孤弘依然轻拍着椅子扶手，却也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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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偌大的殿堂中，只有孤弘轻轻拍打扶手的“嗒嗒”声。许久，声音弱了下去，孤弘微微侧头，问道：“童老，你我原本都是凡身。我闲话一句，您为何来了魔界，成了魔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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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一直微微低着头，此时也只有一双眼看了上来，盯着孤弘，却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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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轻笑道：“罢了，童老若不方便讲，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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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可能和你一样吧。”童老的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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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的心中猛紧，他也微微低下头，看着童老。沉吟片刻，他轻笑道：“和我一样？可否请童老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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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童老站起身来，向殿后走去，似乎已经开始有意的回避，但走了几步，他还是微微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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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场失败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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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没有回头，静静的离开了。却不见孤弘的面色冷然白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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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总有目的，浩云为的是力量，是身份。那孤弘到底是为的什么呢？还有那个迷一般的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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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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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魔洞的石门缓缓的滑开了。水冰心回头，童老进来，道：“冰心姑娘，这几日可有何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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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默默摇头，道：“我还是想先将他回魂，如果他能醒来，我治好的几率会大很多。如此这般，他命悬一线，确实很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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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微微点了点头，道：“你不怕他体内的魔剑之灵，会让他醒来即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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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摇头，道：“我起初也有这般顾虑，但是我想既然现在不会，醒来后应该也不会。只要他不刻意运力抵制，使气血与剑灵相冲不入，应该不会有问题。而我们应该跳出这个***，毕竟要治好他，最后还是要将七彩魔晶中禁锢着的魂魄，重回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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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把头微微压低了些，没有作声。水冰心又道：“童先生，我知道你们怕他醒来，他只怕更是会死也不肯让你们重铸魔剑。如此，会坏了你们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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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点了点头，看向水冰心，似乎在等着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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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转回身去，继续看着江山，沉吟片刻，她道：“血魂将军那边……可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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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童老道：“不过他回西魔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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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了？”冰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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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说回去做试验。”童老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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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寒洞中的二人，各自在盘算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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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终于还是转回身来，问：“他是想强汲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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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道：“他没说，但是想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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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点点头，道：“童先生，我想先回一趟凡世。在这里待着也无毫无进展，我回去再查访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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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童老道：“不过要再过四日，才能打开通界门，这几日，就请姑娘安心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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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心点点头，笑了下道：“魔界无日无夜，我都过糊涂了……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计算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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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老笑了下，道：“自然有魔界历，我此般说，只是为了你听的明白而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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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着走出了寒魔洞，石门缓缓闭合。这里干寒之极，无一丝雾气。石门卷起的气流，卷在身上也如刀割一般。江山却不会有动静，嘴角，依然是似有似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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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冰心，心中已有了盘算，他要先一步救醒江山。抢在血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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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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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师太面北而望。沉寂片刻，牟玉芬劝道：“师傅，大师姐不会有事的。日寒风大，天色渐晚，您还是回去吧，一会该用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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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师太轻笑，只问道：“两日，再过七日。如此一轮，是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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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日啊。怎么了，师傅？”玉芬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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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笑了，苦中有乐，乐苦难分，她轻轻摇头道：“我带过一言，晴儿却以为是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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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师姐怎么会……”玉芬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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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莫怪师傅啊——就当师傅真的老了吧——”师太感慨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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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玉芬轻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弟子越听越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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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芬，你的凝露剑术到第几层了？”师太并未回答她，却是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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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芬回道：“刚过八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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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如霜他们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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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师傅，如霜师妹也已经八层了，其实在大师姐之后，如霜是第一个到八层的。谭师妹早已七层，如雪前些日子也到七层了。其他几个师妹，都是五层和六层。”玉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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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又感慨而道：“为师年迈，这掌门之位坐不久啦，你们要更加刻苦才行。依你看，谁是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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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这是哪里话啊？我们都还小……师傅这般说，玉芬不知该说什么……”玉芬低下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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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师太抬起头，依然望向北方，深吸了口气，沉重道：“因果报应，天数轮回。这掌门的位置我坐的够久了，自知快要坐不动了。你凌霞，昀虞几位师叔也已年迈，那日你凌霞师叔还与我说，待时日成熟，就让清淑继任紫竹堂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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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芬低着头，只默默听着，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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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日却依然西落。这片晚霞，在仙霞派人眼中，并不稀罕，却依然掩不住它的恢弘壮丽。凌云师太的心中，却不似晚霞依旧。晴儿，终是让她失望了么？还是师太的心念已开始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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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还是道：“你说吧，下任掌门谁是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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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大师姐……”玉芬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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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师太摇了摇头，道：“人是会变的。”师太停了下，才道：“依我看，你和如霜才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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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芬抬起头，睁大眼睛望着师傅。她道：“不……玉芬自知各方面皆比不过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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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心性。”凌云师太果断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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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人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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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没变，心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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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晴儿的心，真的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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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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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芬睁大眼睛，如此时候她却脑中混乱。师姐的心性怎么会有问题？莫非师傅是指她整日出山，和酒神在一起？可师傅却怎知道，能出去闯荡游历，是所有师姐妹梦寐以求的。这青春躁动的心，能有几许安分？或许不同了吧，也或者是人不同吧，再或许，人和人的心也是不同的吧？玉芬在心中一连串的问道。她回想起晴儿的一句话“独身不孤，思人才寂。”可是，在当时众姐妹嘲嬉之时，自己的心中却只觉得空虚袭来。我不孤单，我不孤单！可是，可是！谁又知道那心中已被寂寞的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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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都知道吧。也许，谁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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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去把大师姐找回来吧……”玉芬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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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师太转回身来，望着玉芬的双目中，是怎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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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无心境，曾无无境心，境忘心自灭，心灭境无入……”武威城中，一位出家人手捧钵盂沿街而过，口中还不停的含糊着颂着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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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次日正午，酒神几人还是行的较快，已是身在武威城中。酒神独自走在最前，东瞧瞧，西看看。身后的逍遥喊道：“我说，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啊？夜家一门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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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酒神回道：“这不是到吃饭的时辰了么？两日行这么快，累死了，找个方喝一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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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你带的头？你真是……”逍遥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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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笑道：“也罢，先吃饭，歇一歇。晴姐也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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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指着逍遥道：“你看看人家潇雨，多知道疼人！你也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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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转身招呼身后的凤铭和青霜，却见凤铭停在原回头而望。潇雨顺着方向看去，确见青霜微笑着站在路口向前望去。街那边，一女子正微笑着朝他走来，正是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