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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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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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早早起来，表情轻松而喜悦。如往日一样卸下了门栓，打开了店门。刚欲出去奔往村长家，却闻身后动静，酒神和逍遥相继走下楼来。店老板忙招呼道：“二位怎么起这么早？何不多睡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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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习惯了。掌柜得，你这是要上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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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道：“昨夜仰仗各位英雄，凶虐得灭，我正想去村长家里，告诉乡亲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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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带笑道：“时候尚早，能不能请掌柜得先做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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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店老板忙应道：“做几份？想吃点什么？先给二位做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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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摆手道：“多做些。什么都行，天渐寒，热乎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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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忙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做。”说罢往厨房走去，又大声喊道：“孩他娘！我给几位恩人先做些吃的。你去村长那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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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传出妇人的应声。酒神和逍遥笑笑，酒神道：“我去趟水苑，告诉下心月。省得她回头扑空，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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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点头：“好，早些回来。那我先去那边了。”说着指了下医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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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点了下头，独自先走了。逍遥正想离去，店老板正好出来，疑道：“二位恩人这是要去哪？粥饭一会就做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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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微笑道：“劳烦掌柜的一会送些到东头医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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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一听，又惊又喜，忙问道：“怎么？！文大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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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点头道：“嗯，文姬染病。正在休息，文妃和我朋友正在照顾她。我过去看看，所以请掌柜得送些吃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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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店老板感慨道：“上月文大夫不辞而别，乡亲们个个疑惑发愁。都不知道文大夫去了哪里。我们这穷乡僻壤，能有位大夫实数不易。这下可好了，文大夫终于回来，真是喜事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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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笑笑，正待要走，店老板又忙问道：“恩人！文大夫身患何病？要不要紧？！要不我们都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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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小姓李，您年长，叫我逍遥便可。我也不清楚是何病，可能是近日天寒，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吧。休息几日应该就好了，何况她自己就是大夫。看就不必了，让她休息吧。等她好了再去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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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您去吧，一会饭好了我给送去。”店老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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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逍遥抱拳，转身出了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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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到了医馆，正逢晴儿迎了下来。见是逍遥，微笑道：“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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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嗯，酒兄去水苑了，通知下心月，一会就回来。上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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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下来，小声道：“夜间又要发作，我用我派水系仙法于她缓解，目前应该没事，已经睡了。文妃就睡了一个多时辰，正在上面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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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点头，道：“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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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摇头：“已经不困了，呵呵。我们先收拾下吧。中午我再睡，晚上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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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逍遥点头，与晴儿寻了抹布，扫帚，自井里打了水，开始清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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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晚的和的面早已省了，揉好的馒头上了蒸屉。正此间，忽闻后院“嘭，嘭嘭”三声。老板娘已经出去，店掌柜的以为孩子又调皮，嘴中带骂，跑了过去。一掀挡布门帘，却见正是青霜，地上躺着一头死牛，两只死羊。店掌柜的疑道：“是恩人啊，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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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解释道：“哦，那厉物抓回去不曾动过，李兄让我俩搬回来。弃在后山烂了多可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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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凤铭又从屋顶扔了两头牛下来，道了声：“继续！”就又翻身朝后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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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带笑道：“还有些，我俩这就去给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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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忙阻拦道：“使不得，使不得，怎敢劳烦恩人亲自动手？您告诉我地方，我让乡亲们去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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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道：“掌柜的别客气，举手之劳。您年长，更别叫我恩人了，小姓高，呵呵。我去了，您先忙吧。”说罢不等店老板开口，腾身上了屋顶，朝后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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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望着后山的方向，感激不已，当即宰了一只鸡，拔毛去脏，很是利落，拎去厨房下锅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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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医馆，其实也就是个小药铺。一楼宽绰些，长两丈有余，宽则不足两丈。长排的药柜靠在墙上，前面是般长的柜台。进门的左边有个小诊桌，两把竹椅，再无他物品。晴儿和逍遥手脚利索，不多会功夫，就已经擦扫完毕，连门窗也没落下，逍遥把扫帚靠在了墙边，和晴儿站在一起又环视了一下，相是一眼，会心的笑了笑。晴儿端起盆，去了后面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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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头牛、羊、猪、骡满满的堆在了小客栈的后院，店老板感激的道：“二位赶紧洗洗手休息下吧，饭一会就妥了。辛苦二位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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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推手道：“勿称恩人！在下姓王，掌柜的，你就别客气了。”说罢拍了下手，自己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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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微笑道：“掌柜的，这些我们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烦劳您回头让乡亲们来认领吧。虽然都死了，多少还能剩些皮肉，少些损失。还有几头已经发腐，我俩就没往回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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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您也先歇会儿，饭马上就好，我去厨房看看。”店掌柜的说罢，忙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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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许是饿了，在厨房里东寻西望，手中的馒头已经没了大半，厨房里弥漫着炖鸡的香气，凤铭禁不住掀开了锅盖。店老板笑呵呵的道：“饿啦？呵呵，这就好了。您外面坐，我这就给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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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了下锅中的鸡，店老板会意的笑着点头。不一会，店老板就端上了差不多半只鸡，已经剁好，并已用葱盐等料调拌妥当。另有六个蒸汽腾腾的馒头，两碟咸菜，两碗掺粮米粥，还有四两壶酒，和两盏小杯。凤铭露笑，连声道：“好！好！有劳掌柜的了。”说罢摸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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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道：“大清早没什么好的，您二位将就下。鸡是给文大夫炖的，所以只给二位上了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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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文大夫？”凤铭边吃边道，话一出口，自己却已经反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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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问道：“我李兄已经去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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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忙点头：“是，我这就给他们送些去。您二位慢吃。对了……各位和文大夫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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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想了下，微笑道：“晴师姐和她姐妹俩是旧识，我们确也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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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师姐？”店老板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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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解释：“就是那个拿橙黄宝剑的，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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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你们昨夜回来，正好撞见文大夫她们归来？”店老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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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是。文姬姑娘染病，晴师姐夜里就在那照顾呢，所以没回来。”青霜也只好继续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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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叫她师姐，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吧？难怪武艺高强。”店老板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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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惭愧。晴师姐是仙霞派的。我就是一闲散人员，无门无派。”青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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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啊，仙霞派是修真的大派啊，这神州谁人不知？能得遇诸位高人相助，真是我们的福份。”店老板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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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笑笑，没再接话。凤铭则只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店老板道：“那二位慢用，我去给那边送些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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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道：“不用，一会我俩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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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则道：“要的，要的，趁热。”说着已经装盘，拎着仅有的一个六层屉盒，急匆匆的向东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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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霜给自己倒了杯酒，动起了筷子。此时，酒神拎着个包袱回来，青霜、凤铭招呼他坐，青霜问：“里面装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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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哦，心月让我给文姬姑娘带的。一点药，还有些吃的，说是她给文姬特制的。”说罢，酒神把包袱搁在一旁，自己寻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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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头药铺，客栈店老板走了进来。逍遥迎道：“准备好了？有劳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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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带笑道：“我给文大夫炖了点鸡汤，让她趁热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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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掌柜的费心了。”逍遥又转身对晴儿道：“你给端上去吧。再给文妃姑娘也拿点，一会咱俩就在这下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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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应声，又冲店老板微笑点头，端着汤饭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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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道：“哪里费心，如此见外了。以前我们这里没有大夫，有个病的灾的颇是为难。蒙文大夫不弃，不嫌顾我们这是穷乡僻壤，留下来行医救人，乡亲们都很是感激。上月她姐俩不知所向，相信们正发愁呢，如今回来就好。她患病，我们自当多尽微薄之力，以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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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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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派，观门外。“太清派”三个字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每天都会有人将那上面的灰尘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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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站在门外，望着这扇如此熟悉的厚重的大门。而此时，他却不能直接推门而进。片刻，他心中感慨叹息，上前一步，敲门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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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脚步声近，“吱嘎——”，观门打开了一边，年轻的太清弟子打量了下潇雨，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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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见来人并不认识，有莫明的失落，还是抱拳道：“劳请通报一声，就说林潇雨有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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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林师兄？！”年轻弟子惊喜的望着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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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怎么？”潇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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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你的事都传开了。呵呵，没想到真的会见到你。快进来，掌门和诸位师伯、师叔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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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心中温暖，露出了笑，迈步跨了进。“咣——”大门再次重重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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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弟子露喜而道：“我叫傅冬明，以后有机会，还请林师兄不吝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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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勉强一笑，道：“我乃是太清的罪人，蒙各位不弃已经很是感激了，又怎敢擅自指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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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冬明则道：“林师兄莫要此般说，你的事太清上下都知道，没人当你是外人的。对了，林师兄这次回来所为何事？不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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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心暖，道：“走的。我是想请清济师叔救我一位朋友。她中了以前邪教的阴毒怪招，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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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师傅？”傅冬明道：“好，我带你去！师傅一定会答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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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我想先拜见下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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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冬明看看潇雨，明白其意，道：“也好。一起去，我去给你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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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抱拳：“有劳傅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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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间，清善、清济，不想正聊说着打此经过。“师伯！师傅！林师兄回来了！”傅冬明喊道。闻声，清善、清济停下了脚步，清善露出了笑容。潇雨快步上去，抱拳行礼，道：“潇雨见过二位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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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善悦色道：“不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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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回师叔，潇雨这次回来，是想请清济师叔救我一位朋友。她中了以前邪教的阴毒怪招，已经极是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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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清济道：“是何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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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师叔，就像以前我们灭邪教那时几位同门中的那招一样。见不得光，如发病则需饮血才能缓解，每日折磨，苦不堪言。我那位朋友怕是不能久撑。恳请师叔施以援手，救我那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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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啉掌……”清济眉头猛皱，道：“难道邪教还有余党在四处作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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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善问道：“凶手可有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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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无奈摇头，道：“没有，我们发现的时候，我朋友早已中招近一月，苦撑至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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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月！”清寂讶道：“如此可拖不得了，想是他功法不弱，不然每日饮血也撑不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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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恳请师叔一定要出手相救。”潇雨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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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济却皱着眉头想了下，道：“去我那边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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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楞了下，清善微笑拍了潇雨后背，道：“回头再去拜见你师傅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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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点头，跟着二位师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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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清济道：“冬明，给你师伯，师兄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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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冬明转身出去了。潇雨礼道：“多谢师叔。潇雨带罪之身，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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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济则道：“客套话不多说。潇雨，你那朋友是何许人？据我所知，中血啉掌者。就是以我与你清善师叔的功力，只怕也难撑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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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潇雨未曾料想师叔居然有此一问，当下担心犹豫，道：“她只是个小村里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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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乡村郎中？先不说那贼人为何要用如此阴毒的招事对付一个乡村郎中，而他又是如何能苦撑如此之久的呢？他也是功法高深之人？”清济更是不解的问道。而清善本祥和的笑容也已经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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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心中扭起，他不知若是说出文姬是妖，会是怎么的后果，当下思虑飞转，吱唔的道：“这……他……”突然他想到了水苑，道：“那里离水苑很近，他之前请水苑的人救治，只是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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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善、清济对望一眼，疑虑依然不减，二人都没作声，只是又同时看向了潇雨。潇雨心中辗转，不知该如何说，到底是实话实说，还是尽量隐瞒文姬的身份。无声的气氛，让潇雨觉得一秒也很长，二位师叔的眼神就是无形的压力，向潇雨扑压而来。而潇雨本身也是因为沾染了异道才遭出门。前几日与逍遥几人商议靠近妖类的话题也浮现在了脑中，年老固执的前辈对妖、魔、鬼、怪会持一种什么态度，不说也能预见个八、九分。正是为难间，清善却开了口，让潇雨无法再盘算下去，清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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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直须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