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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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橙、青、绿、赤、白，最后是七彩的光晕。酒神、逍遥一行七人在空中疾行，自南向北划过天际。半日之程，足过千里，沁茹和云云似乎并不习惯如此长时间的高速御空，开始渐渐拉开了些距离。以江山的功力来说，应该不会落后，他却有意无意的等等云云，在云云前方几丈的方，保持着这个距离。开始的时候酒神当先，现在却是逍遥冲在了最前头，潇雨仅半肩之差，于其并架而行，丝毫不落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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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的眉头微皱，虽然眼睛盯着前方，却好象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一路上都是。月儿不在，潇雨似乎几分轻松，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丝毫没有流露出大战前的那种感觉。酒神行在第三，身边就是晴儿，半日急行，不曾有人说话，只有酒神和晴的目光偶尔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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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而看，七人的速度之快，转瞬即逝。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渐渐暗了，七道光束划开了天际，如流星般追赶时间。酒神回头看了看，江山隐约可见，云云和沁茹就更远了。晴儿也看了看，面有忧色，望向前面的逍遥和潇雨。潇雨正在此时回头，与晴儿对望，晴儿抬了下手。潇雨注意看向这边，酒神打了个手势，示意要下去。潇雨点了点头，转头对逍遥说了句什么，逍遥似乎没听见，只看向潇雨，潇雨又说，逍遥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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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速度并不曾减，青山白云在呼啸声中倒行，直到突然逍遥和潇雨落了下去，酒神略过一朵云后，才发现面上亮光点点，是一个镇子。酒神停了下来，回身张望，晴儿也跟着停了下来。第一眼根本望不见江山了，但仅数秒之后，云云和沁茹也清晰可见。不过十几秒，三人到了酒神和晴儿跟前停了下来，江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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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点了点头，晴儿道：“走，下去吃饭，歇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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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忙道：“姐姐，茹儿不饿，事情要紧，李大哥和林大哥恐怕已经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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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也低声道：“哎……云云拖累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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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道：“要不你们先走，我下去买点吃的就追上来，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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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呵呵一笑，道：“知道你没问题，走啦，逍遥和潇雨下去点菜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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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视一眼，跟着酒神和晴儿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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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望了望天，转身对逍遥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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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没做声，望着林子出神，然后缓缓道来：“入秋，枫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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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带笑，环视这片枫树林子，红黄斑驳，上的落叶盖住大半路面。落日的恢弘将这片红黄染的更深，加重了秋的颜色。风中卷起了一声轻叹，潇雨依然道：“李兄好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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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闻听摆了摆手，笑着回过身来，刚欲说什么，却发现酒神几人已近，只轻声道了声“走吧。”便又转过身，向林子那头的小镇走去。借着余辉，隐约的人影在这道秋色中前行。不过多远，到了镇子边上，七人四处环望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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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店，止有一大间，粗桌糙凳，到也干净。七人将两张桌子并在了一起，围坐下来。小二一旁招呼道：“几位客官，想用点什么？我们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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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摆手打断他，道：“荤素只管上些，只是要尽快，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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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忙点头，回道：“好的，明白了。几位稍后，就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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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忙喊：“小二哥，来两壶酒！”，小二回身点头，酒神又指着桌子道：“倒点水，倒点水！”。小二探头看了下人数，又点了点头。晴儿道：“这时候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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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不喝点哪有劲？我又没要一坛子，才两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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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问道：“哥哥身后酒壶里的酒不是取之不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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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摆了摆手，道：“不一样，琼眼泉中水，只是味如清酒，虽然也能醉人，但说实在的，没什么味道，不近些都闻不出酒味，哪里比的上这民间烧酒陈酿？要不你尝尝？”说着便摸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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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忙道：“不用，不用，今天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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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还是思虑较重，直接道：“要不一会我先走，你们休息一下，明晨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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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酒伸竖起拇指，向着逍遥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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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紧皱了下眉头，摆手道：“那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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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还差不多，那我得多喝点。”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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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小儿已经把两壶酒，茶水端了上来，正在逐个的倒茶。酒神拍了下小二：“小哥，再加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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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应声下去了，逍遥喝了口水，继续道：“一会我与酒兄先走，大家早睡，然后尽快赶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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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李兄，我就不必了，直去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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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也道：“逍遥，这是何必？敌人势大，我们几个更不能分开。如果我们到时蜀山已经遭围，你二人半路遇截，首尾不应，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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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一笑，道：“我蜀山延绵百里，我知道从哪上山最合适。而且自小茹复原起，大家都没休息过。那幻阵中更是时空难辨，辗转久长，而且最后还是打出来的，大家应该都差不多吧？至少我在遇到你们之前，是在幻境中过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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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点头道：“是啊，我在幻境中是过了差不多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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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我是只有半天，但是也有月余，哎……是真是幻，真的难已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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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已经托了几盘菜上来，江山一边帮着摆放，一边道：“那我才应该直接去，我感觉止有一个时辰，就出来了，而且没有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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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灌了口酒，道：“哼，我过了整三年，一直没日没夜修炼不说，还打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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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看向了酒神，逍遥嘲道：“你就是个好战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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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边喝边说：“不要夸我，我还没打痛快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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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有你打的。”逍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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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道：“李兄，弟弟陪你直接去，别嫌弃弟弟拖后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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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乐道：“老弟，你可别这么说，我们都一直想，你是不是已经超过我和酒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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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这怎么可能呢？江山天生愚钝，幸遇我哥哥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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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差点没把酒呛出来，道：“弟弟，你知道谦虚使人发胖么？咱俩这体形都是谦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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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团笑，只有云云一人不笑，她道：“那幻境中的一切，我不愿再想，但是我肯定要跟李大哥一起去蜀山的。可能我会跟不上李大哥的速度，但是云云一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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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摆手道：“此去凶多吉少，我是想大家还是先休息下，莫让敌人钻了空子。我毕竟是蜀山掌门，不走不行，我已经传音回去，说我拂晓可到，那边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酒兄实力在我之上，这个我是清楚的，毕竟这么多年了，所以我不担心他。所以大家还是听我一句劝，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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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道：“我就知道是小茹拖累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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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安慰道：“茹儿别，虽然拉开，但不也是瞬息可到吗？并不落后的，咱不跟那两个老鬼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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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对逍遥道：“怎么，李兄，信不过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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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怎么会？大家不是都来吗，我只是想让大家都能保持一个好的状态，魔族不可小觑，酒兄和晴儿应该都心知肚明。全力一战，胜负是关键，不可急于一时。”逍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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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已经把菜上齐，道了声：“菜齐了，几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再叫我，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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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招呼道：“来，来，都赶紧吃了。”说着第一个上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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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如何？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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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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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茹道：“李大哥，我是肯定会跟你去的，也肯定睡不着，我想大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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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看了看几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动起筷子来。晴儿却笑眯眯的问道：“潇雨，曾经听你说你的身世，上次没时间，现在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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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一笑低头，道：“呵呵，没什么的，我自小孤伶，乡亲将我养大，后来因为一事，我入了太清，现在才明白，与其说是修身，修心，不如说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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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还在喝酒，只是眼睛一直望着这边，江山问：“因为何事？以前也不曾听你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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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一声轻叹，缓缓道来：“因为我两小无猜的女子不幸身亡，我当时觉得世界上没有了至亲的人，所以入了太清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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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身亡？”酒神问了句，依然边吃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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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打了他一下，道：“别问潇雨兄弟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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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无辜的看着晴儿，潇雨浅笑，道：“没关系的，我已经能看开了，而且仿佛还是在那幻阵中才明白的……。那个女孩和我青梅竹马，他爹是开药铺的，我常去帮忙，有些长在高处的药，也是我采。有次我出远门，有人急等救命，结果她自己去采药，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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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是如何离开太清的呢？”逍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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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一本书。”潇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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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书？什么书这么神奇？”酒神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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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潇雨浅笑：“我以前以为是魔族的书，但师傅说那是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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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众人惊讶的目光相视，潇雨道：“是这么回事，上次与魔族的大战，我们攻入了魔界，那本书就是在那时我发现的。我当时发现书上有回生术，就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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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那时可能我们就见过面了哦。我与酒哥，逍遥，都去了。”晴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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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点头：“恩，但当时我还不认识各位，呵呵。酒兄他们人少，我倒是有点印象，我仿佛记得，酒兄的几位师兄，好象持的兵刃法器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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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刀、剑、棍、枪，都有，我师傅都是让我们选自己喜欢的。”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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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用武器呢？”晴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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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练过枪棒，说实在的我还是比较喜欢齐眉棍。但是最后还专攻了掌拳，结印不是也方便么。”酒神说着，还抬手比划了一下，又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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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转头对潇雨道：“潇雨，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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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继续道：“别的我也没看，只看了回生术。有不少我看不懂的文字符号，当时不是很明白，后来慢慢自己看书，知道了些，但是需要血祭，有违常理，所以做罢。但是心却不死，总觉得既然有回生术，是不是可以用别的方法来达到同样的效果，就一直收着书，结果被师傅发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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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一样，我现在不也自己一个人么。”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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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笑笑，道：“大家还是赶紧吃饭吧，别只听故事了。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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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知事紧，不再耽搁，聊聊几句，结束了饭局。逍遥结了帐，还是道：“如何？非要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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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相视而笑，纷纷点头。逍遥微笑，转身与几人一起向镇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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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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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不同颜色的光束拔而起，奔北天直去，流下长长的流荧。如夜间不闻世的彩虹，绚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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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林间的阴影处，有隐隐而犀利的声音。一个黑影请示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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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将军的人看不清楚样子，体和正常健壮的男子无异，只是头上的两只角特别明显，如羊似牛。他道：“嗯，你速去通知魔统大人。另外就说我们寅时前应该可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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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色影使化做无影，消失在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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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魔统大人，魔蛮将军的影使求见，说是发现了李逍遥一行人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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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让他进来。”孤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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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魔统大人，李逍遥一行急行夜赶，据魔蛮将军估计，他们很可能拂晓就可到达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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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么快？”孤弘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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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蛮大人还说他预计寅时前能到这里，还要跨两个幻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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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深出了口气，道：“回去告诉你们将军，如果寅时到不了这里，就直接去蜀山，不用来这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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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影使化做一道黑芒，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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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弘大声道：“准备进攻蜀山，再等三个时辰，来不到的叫他们直接去蜀山进攻！各影使速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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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回话，堂上瞬间消失了几个身影。童老站在孤弘的背后，没有表情。浩云此时也没有表情，但看的出来，他对这些似乎没有什么反映，大概不过又是一场屠戮而已。只有背后那血红的魔面图腾愈发的红艳欲滴，嗜血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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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之颠依然是***通明，却不繁吵。半山上和故道要口均有弟子把守，山间点点亮光给蜀山仙境增添了一份生气，异样的贴近了人间，难道是因为也不落俗的大难将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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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长老伫立在广场尽头，面东而望，那是魔族聚集的方向。夜是晴空，弯月高悬，夜风偶尔撩过，这位鹤骨仙风的长老，神情丝毫没有流露出大劫当前的意思，却仿佛看的入神，融入了这片墨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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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已经严密布防了，您先回去休息会吧。我看着就行了。”一位年尽三十的蜀山弟子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让空气重新开始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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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沉默片刻之后，缓缓道：“希平，此一战关系我蜀山千百年存亡声誉，更关系天下苍生。既然我派已然不成文的成了群龙之首，就要担负起这个责任。所以这次绝不能败给魔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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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预见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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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摇了摇头，道：“掌门拂晓可到，那今夜就是险期。魔族并非全是不智之物，半夜偷袭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不要怕辛苦。一旦交战，生死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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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徒儿明白。师傅您还是先去休息吧，您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希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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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摆手，道：“不碍，如果今夜无恙，我再休息不迟。我有不好的预感，你去巡查吧，让所有人提起精神来，切不可怠慢，尤其是子时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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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平见劝之无果，只得回道：“是。”转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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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依然望向东方，默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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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转星移，不变岗哨的***和那位长老的身影。夜越发的黑了，在这片寂静中，有隐隐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