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晴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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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与几位姐妹来到了东面的擂台下，只见台上的如霜喘着粗气，面色煞白，手中的剑那般无力，剑上的光芒似乎不知在哪一刻就会退熄去，显然在对阵中吃了大亏。晴儿几人见此状况，先是担心，但更多的还是疑惑，如霜的对手连晴儿也不知姓名，为何竟是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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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的另一端，站着一位瘦小的女子，上身碧青搭襟短衫，裸着双臂。下身阔腿裤，脚蹬一双金丝登绒短靴，日月乾坤轮悬在后腰，确也不曾握在手中。一身干练的打扮与仙霞派其他女弟子习惯的装束有着很大反差。那娇柔的面上带着蔑视的表情，却还有一丝怨。臂膀上依稀可见的肌肉轮廓，与他的身型有些格格不入。想来是经常裸着双臂，古铜色的皮肤，散发着一股有力的野性。晴儿看着这个有些奇怪的师妹，正思索着什么，只听台上这女子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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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露六层不过如此，我连法宝尚未祭出，已能将你完全压制，胜负已分，你自己下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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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霜恨恨的看着她，虽然心知获胜无望，却哪里肯甘心？台下的如雪方才只在北面看晴儿的比赛，并不知如霜这边的情况，此时她却喊出声来：“姐！加油啊！晴姐已经赢了，你也不能输啊！”。闻此声喊，众人的目光都向这边投来。如霜看向这边，见晴儿、如雪和掌门亲传的弟子几乎都已在台下，师妹们此时都也纷纷喊着为自己加油，心中一暖，立刻振奋起精神！如雪转头看向对面的瘦小女子，却见她正注视着台下，寻着目光看去，正是与晴儿对视着。晴儿的表情有些疑惑，而那位女子则用挑衅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晴儿，丝毫也没有转回头来继续比赛的意思。如霜先是心中不解，即而心中怒火腾起，手中剑猛然间又绽起耀眼白芒，凝露在四周纷纷闪现，左手印法一变，脚下绿色薄雾萦绕，一看便是风系的轻功身法。如霜娇喝一声，向娟琼急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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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唰——”娟琼并未回头，周身无名风沙卷地而起！沙土在瞬间结成一道土墙屏障，挡在了娟琼身前。“啪，啪，啪，啪……”凝露打在土墙之上全无痒痛，反而瞬间被土墙吸收吞噬一尽！如此还不罢休，土墙又向迎面而来的如霜倾拍而去！如霜身影一闪，已掠过这屏障直到了娟琼跟前，近在咫尺的娟琼似乎没有任何防备，如霜举剑便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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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啪——”只在那一瞬，又一道沙土屏障挡在了二人之间，沙土似有灵力一般，将劈入的宝剑死死咬住，拖拽不动！而此时，沙土顺着剑身向上吞噬蔓延，娟琼刚想得意，只觉得身后身影一动，心中暗叫不好“木幻术！”如霜身姿转动，雪群摆舞，手中剑芒划出半月，当空劈下！娟琼心知情势不好，忙转身托起双臂，“呼——”风沙在双臂间飞卷，一道屏障结成！“啪——哗——”这势如破竹的攻击再一次被化解。止在那一刻，背后又一位如霜飞刺而来！娟琼刚想应接，不料却有凝露在身边袭扰，只得挥起一道风沙，闪身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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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一片惊呼，土系本克水系，如霜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调整战术，将自身所学发挥的淋漓尽致，可见心智非俗！以凝露干扰，以速度和幻身来瓦解那看似铜墙铁壁的防御，寻破绽反击。众姐妹的加油声再一次沸起。晴儿看在眼中，心中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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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正如师傅所言，我与如霜同时修炼凝冰剑术，我未必有她精进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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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台上，数个“如霜”与娟琼打成一片，台上风沙大作，呼卷腾飞！娟琼被幻身和凝露扰的腾不开手反击，加上速度极快，只是尽力抵挡，只是她依然没有抽出腰后的宝器。娟琼心中一念闪过，口中法诀诵起，沙土迅速在她周围凝聚，渐渐形成一个半圆型的巨大屏障！如霜看出了她的念头，如果让她完全防御住，得以调整反击，此时的优势将全然不在！已经形成大半的沙土屏障，确如钢打铜铸一般，猛攻不破。如霜立刻倒后飞出，口中念道：“缠藤！生！”剑尖一道白光射向沙土屏障，在还没闭合的屏障边缘，道道藤蔓自沙土中生出，流转缠绕。屏障闭合立刻受到了阻止，停滞了一下，娟琼立刻换印，沙土便将藤蔓吞噬！而就在那一秒，如霜在屏障闭合的最后一刻，飞身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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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上只剩下一个近十尺的巨大圆形沙土屏障，二人皆在这屏障之中，不知如何。场下死般寂静，众姐妹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这沙土屏障，不知道，下一刻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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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竟如此的长。也或许，那本是一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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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沙土屏障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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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霜，倒飞出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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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负已分，如雪和众姐妹立刻跑过去扶起了如霜，幸好并无大碍，也未带伤。台上娟琼静静的看着这边，周围的沙土已经消失无踪。晴儿看向她，二人对视了一眼，娟琼转身下了擂台，淹没在娆岩堂欢呼的人群中。如雪道：“姐，别灰心，就差一点而已，三年以后再来。”众姐妹也附和道：“是啊，好可惜啊。”如霜却摇头道：“最后她只把我弹开，已是手下留情，况且她一直都没有用法器，如此我也赢不了……”忽她又对晴儿道：“晴姐，如果你以后的比赛遇到她，要当心，她的实力绝非只有如此。”一位师妹插话道：“霜姐你放心好啦，你看才没看到，大师姐用凝露九层，很轻松就把紫竹堂的清淑打败了。量那娟琼也不是对手。”晴儿则道：“不同，土本克水，而且她的实力，绝不在清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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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近午时，第一天上午的两轮比赛全都结束。众“仙女们”都去庆祝、用餐、午休。广场之上，只剩下四座擂台，上面已能看出打斗的痕迹，在午时的阳光下，显得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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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没有去看下午的比赛，也许是娟琼那挑衅的眼神，也许是心中那偶尔腾起的寒气让她困惑，第三轮比赛的锣声敲响之时，仙霞后山的林中，又出现了那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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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凌云师太与她亲传的弟子同桌，除了如霜输给了娟琼，晴儿、如雪和另三位师妹潭晶、月芝、牟玉芬都赢得了第一场比赛。此六人与掌门同桌，其他姐妹另坐两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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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道：“你五人今日得胜，为师面上有光，犒劳一下你们，不过莫要骄傲，厉害的都等在后头呢。其他人也是，以后要多加努力，争取早日超过你们这几个师姐！”众人谢师应是。唯有坐在师太右手边的如霜低头不语。师太见了，抚了下如霜道：“霜儿，切莫灰心。那娆岩堂的丫头确实有两下子，但是为师远远看了，你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而且那个丫头……”说到这，师太顿了下，又道：“你们几个都是主修水系，土克水。不过以为师看，你的心智资质皆在她之上，加以时日，胜她不难。”如霜心中感动，道：“弟子不才，初场落败，让师傅失了颜面，扯了大家后退。师傅不罚如霜，还鼓励如霜，师傅大恩，弟子无以为报，以后必当更加刻苦，不负师傅厚望！”晴儿此时也道：“如霜，师傅可器重你呢，师傅说你我同修凝冰剑术，你精进的会比我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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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霜羞道：“大姐又取笑我，我凝露才六层，如何修凝冰……，何况如霜自知比不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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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微笑道：“晴儿没骗你，为师确说过此话。不过那与资质无关。对了，晴儿，你凝冰剑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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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叹气摇头，道：“弟子不才，至尽毫无进展。还请师傅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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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轻叹了声，道：“如果你遇上了娆岩堂的那个丫头，你要如何应对？以为师看，他的纵土术应该已至八层，以你九层的凝露，也占不得半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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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低头道：“弟子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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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追问：“你可有去思？就象如霜当时应对的战术，一度占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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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道：“弟子下午又去习练凝冰剑术了，只是依然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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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摇头叹道：“杯水车薪，临渴掘井。你明白为什么我说如霜修凝冰会比你快了吧，若论资质，如霜和在坐的，都未必及的上你。罢了，吃完饭为师再点拨一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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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弟子不才，惹师傅生气了，晴儿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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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道：“无需认错，本不是你的错，为师也不是责怪你，只是……罢了，先不提了，为了这次会武，你们出力的出力，上台的上台，今天先好好吃一顿吧。你的事，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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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众姐妹收拾碗筷，晴儿跟凌云师太来到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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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问道：“晴儿，凝冰剑术你什么地方过不去？可已能将凝露化成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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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摇头，道：“很困难，即使凝成冰，也只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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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问：“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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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回道：“我要耗费全力才能凝冰，而且那一刻，会有一股寒痛攻心，我试过强忍，但每次都抵捱不住，只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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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闻听，惊问：“不凝冰的时候，还有没有寒痛攻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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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点头，道：“上午比武的时候，有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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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摇头道：“万不可再强捱，不仅会走火入魔，还会伤及脏器，损了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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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慌忙点头，道：“是。可是，弟子实在不知修炼何处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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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缓缓道：“修炼高等术法，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若驾不住它，便会反伤自己。你说用尽全力，却不知人平时是使不出全力的。有些时候，需要些激情，而你就是缺少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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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睁大了双眼，疑道：“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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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笑了笑，道：“为师也不知道说激情是不是恰当，总之就是需要一种引发人潜能的力量，或许是一种感悟，或许是一种感觉，也或许是别的。这用言语是无法表达的，只能看个人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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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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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道：“以你的悟性，问题应该不大，只是需要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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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陷入了思索，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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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屋门也没有关，依稀还可以听见堂外师妹们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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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不安分的吹进了屋。灯，摇曳。似晴儿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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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师太又道：“此事急不来，无需太忧。若是过两天你真的碰上娆岩堂的那个丫头，尽力就好，即便输了，为师也不会责怪你的，勿要有压力。门内会武而已，所有弟子皆是我的弟子，旨在切磋学习。也象如霜一样，不以成败论英雄。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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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闻此番话，些许彻悟，道：“弟子三生有幸，投在师傅门下。师傅教诲，弟子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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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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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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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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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依然上午出战，对手确实不俗，却并无清淑厉害，晴儿轻松晋级八强。月芝输给了盈风堂的秦娜。下午如雪第一个出场，以微弱优势胜了骁木堂的罗姝玲。牟玉芬主修水系，辅修土系和金系，而对方炎舞堂的夏师姐只修火系，虽然已是七层的功力，但还是输给了牟玉芬。申时已过，所有比赛皆以结束，只有潭晶和紫竹堂的上官蕾还在西面的擂台上拼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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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也是夺冠的热门之一，清淑落败之后，紫竹堂把宝都押在了上官蕾身上。潭晶是水系六层，金系六层，风系五层。而上官蕾是金系七层，水系五层，风系五层。二人实力相当，在台上斗了近一个时辰，仍未分出胜负。此时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到西面的擂台下，周的水泄不通，喊声震天。只见台上剑光激荡，人影闪动，凝露飞散。二人皆是速度飞快，招事刚猛，带着凝露挥洒着干扰对方，可以说是打到目前为止，最精彩好看的比赛。凌云师太看着弟子有着如此的修为，不免高兴，也近过来看。掌裁的堂主将位置让于她坐，几位堂主就站在她身边，周围的弟子们在台下声声加油，场面甚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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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台上的两位却不轻松，都是香汗淋漓，大口喘气。又是一阵过招之后，两人各落擂台一边，算是休息一下。上官蕾大口喘着气道：“潭师姐……晴大师姐，如雪和玉芬师姐都进八强了。咱俩实力差不多，你就让让师妹我，好不好嘛？掌门那边又不会没有面子。让让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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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晶深吸了口气，道：“这丫头，硬的不行来软的了。你别闹，赶紧跟姐姐来分个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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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年纪还小，把小嘴一嘟，道：“打就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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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又斗了一柱香功夫，两人的体力都已近透支，一招过完，都各自落到一边喘口气再上。掌裁的正是紫竹堂的堂主，平时最宠上官蕾，此时看看两个丫头累的几近虚脱，也没分出个输赢，多少有些心疼，再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对台上招了招手，道：“好了，你两个，停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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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正看的兴起，见让停下，忙道：“嗳？怎么停了？还没分输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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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竹堂主道：“掌门师兄，她俩实力相当，已经打了一个多时辰了，要不您直接裁个胜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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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晶和上官蕾闻声，立刻都停了下来，两双眼睛齐刷刷的都看向这边来。一边心想，可算不用打了，一边又想，会不会判自己赢呢？如果判她赢，我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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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看了看两个丫头，又看了看紫竹堂主，道：“你是裁判，我又不是裁判，你让她俩停的，得你裁，我可不裁，何况晶儿是我徒弟，我判她赢以后我这掌门就不用当了。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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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竹堂主俯身小声道：“我的好姐姐呦，咱俩可都是若均师傅带出来的。晶儿是你徒弟，蕾儿也是我徒弟啊。我判蕾儿胜，大家说我偏心，我判晶儿胜，大家说我巴结掌门，我才真难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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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看了看她，又道：“那谁让你喊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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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竹堂主一脸委屈，道：“您就不心疼潭丫头吗？您看她俩要是打到明天，小命不是都没了。反正我是心疼，要不我让小蕾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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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摆手摇头，道：“不成，一碗水得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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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竹堂主一脸无助，道：“那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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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思索了下，大多人都不再作声，看向这边。凌云师太一拍交椅扶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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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吧！你两个都累成这样了，明天肯定也没力气再打了，我就算你们双双弃权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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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潭晶和上官蕾同时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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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又左右看了看身边的各位堂主，问道：“你们有意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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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各堂主同声道。娆岩堂主更是道：“还是掌门师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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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竹堂主大声道：“潭晶！上官蕾！双双弃权！取消晋级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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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急了，对潭晶道：“潭师姐，你刚才要让我，至少我还晋级了。现在咱俩都落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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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晶也委屈道：“我哪知道会这样呀，要不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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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蕾听了，忙道：“掌门师叔，师傅！我们要继续比，直到分出输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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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竹堂主喝道：“不许胡闹！掌门的决定哪许你说改就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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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到不生气，道：“不用比了，你两个实力相当，即便分出属赢来，另一个也不会服的。罢了，给你俩按第三名的奖励，各奖灵晶寒铁一块，各铸法器，至于是刀是剑，就随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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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都还没有自己的法器，当然满意，绽开了笑脸，抱剑道：“多谢掌门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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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在嬉嚷中散去，唯独寻不见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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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仙霞后山的林中，依然是那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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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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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潭晶和上官蕾双双弃权，八强只有了七个人。甲组的娟琼和丁组晴儿各自轻松战胜对手，进入四强。戊组如雪的对手本应是潭晶或者上官蕾，但是由于两人弃权，所以如雪直接轮空，下一轮直接迎战娟琼。庚组的牟玉芬，虽然艰难，但也险胜了炎舞堂的唐红，下一轮对战大师姐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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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近申时，午时三刻再进行下一轮比试。午休时间，凌云师太道：“四强之中，三人是我门下，我也知足了。到是看不出玉芬，平时少言少语，竟有如此实力，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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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芬羞道：“哪里，玉芬是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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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如雪一把抱住自己的双生姐姐如霜，道：“姐，我命好苦啊。你都打不过那娟琼，我就更打不过啦。都不知道她一会用什么招折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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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霜，道：“你这丫头，你才是运气到四强的呢。不管你死不死，也要多耗她些体力，给晴姐多留些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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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雪，道：“唔……姐，你好无情……罢了，我和她拼了！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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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笑笑，玉芬道：“要不一会我弃权好了，反正我也打不过晴姐。让她多留些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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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晶道：“这算不算作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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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霜道：“不算吧……，这叫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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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雪道：“你才作弊呢，你八强都没进，师傅都给你灵晶寒铁。”又转身对师太企求道：“师傅，我也要灵晶寒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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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面无表情的道：“你决三甲的时候赢了你玉芬师姐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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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雪委屈道：“唔……我打不过玉芬师姐啊……白白打到四强，连个奖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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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晶道：“我不被弃权，你八强遇到我或者上官蕾，你还不是一样到不了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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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也是……”如雪不好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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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安慰道：“如雪不要灰心，不管我是第一名还是第二名，按规定都会奖励一把上等宝器，我已经有凤云剑了，到时候我把奖励的宝器给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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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雪听了，立刻来的精神，道：“大姐！你没骗我吧，还是大姐最好了，我感动死了！你放心，为了你我也和那娟琼拼了！不过我要留着命回来拿你送我的宝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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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师太看着弟子们嬉闹着，面上泛起了微笑，就象一位老人看着自己的孩子那般，在午时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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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三刻的锣响，娟琼和如雪上了场。没奈何差距太大，十招刚过，如雪便抵挡不住，败下阵来。牟玉芬果然当场弃权，娟琼与晴儿即将角逐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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