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灵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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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三人又来到一处瀑布前,此瀑布比前一个要来的窄,但是要高出许多。隆隆的水声再次大作。潇雨手指瀑布,回头看向二人,见酒神,江山对自己点头示意,便落了下去。江山也在同一时间落了下去。二人落定之后,发现酒神并未落下。抬头寻去,只见酒神已经加速径直想瀑布内冲去!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落天银瀑中。二人经过刚才,似乎也并不惊讶,默默的注视着瀑布。片刻之后,只见瀑布后面金芒盛起,忽明忽暗。潇雨,江山见状,立刻相继纵起!两道光芒扎进瀑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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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两声,江山和潇雨冲了进来。眼前的画面让二人大为惊讶,这瀑布后面居然真的别有洞天。而酒神就站在其中,见二人进来,手中的金芒渐渐散去。此时可见,发光的乃是一块金色雕花令牌。潇雨,江山站稳身子,掸了掸身上的水,便向酒神走去,边走边环顾着四周,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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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问道:“酒兄,方才发光的是何物?”说着指了指酒神手中的那块金色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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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看了看手中的令牌,随即丢给潇雨,道:“天酒令,目前还不曾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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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细细的端详着手中的令牌,通体金黄,龙凤雕花,沉甸甸的很有手感,似乎能感觉丝丝暖意传来。令牌正面刻一纂体“酒”字。背面则是一巨腹光头的大汉,捧着一大坛酒正在豪饮。雕功细致,人物动作栩栩如生,十分传神。江山此时也凑近观看,潇雨看了片刻,问道:“酒兄,此物作何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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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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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潇雨不解的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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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但是不曾用过,因为我还并未将它完成,刚才不知道如何唤你二人进来,遂用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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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似乎还想再问什么,酒神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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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洞有隐隐灵气,差不多应该是这里,我们快些进去查看吧,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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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也不必在问,便道:“好的,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吧。”说着将令牌递给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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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接过令牌随即放回腰间,道了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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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缓步向前,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洞口便是瀑布,但洞中的水声却不大,并不影响正常交谈,脚步声似乎也听的真切。更奇怪的是,三人已行数丈,洞内的光线却丝毫不暗,洞内的石壁发出淡兰色的微光,使得整个洞穴宛如日下。潇雨和江山被眼前的奇异景象吸引,行的较慢。而酒神似乎很是急切,无心观赏,独自快步走在最前面,渐渐拉开了小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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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二人闻酒神唤了,快步走了过去。路到尽头,是个拐角。方才高宽不过一丈的洞穴,此时却突然开朗。呈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石室,或许说石穴更为合适。高五丈有余,宽亦各有五丈,但并非方形,而呈圆形。顶端石乳嶙峋,四壁隐隐斑斓水迹,此间并不平坦,突石纷纷。但是和外面一样,都以淡兰光晕笼罩,一切看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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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踏了进去,顿时感觉全身传来一股清新之气,带着丝丝暖意。登时精神振奋,感觉力量不断涌上。惊喜同时,酒神心下确定必是此地,喜道:“就是这里不会错了!”.潇雨,江山也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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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细细巡视了一下,前面已无路,也未发现机关暗道,而且此处应该天然形成,并非人工所为。酒神来到一块稍大的突石前,手刀一挥,“喀嚓”一声,突石顶端被利落的削去,成了一块床搬大小的石板。潇雨,江山闻声向这边看来,只见酒神对他们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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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地方给晴儿和沁茹落脚,方便她们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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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酒兄好身手啊。”酒神笑笑,道:“见笑了,既然已经找到,我们快些回去,免的他们心急。”二人点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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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此洞天,化作三道光束,消失在轰轰的水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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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住处的小院中,逍遥似乎对这本书很有兴趣,聚精会神的阅着,不时似有所悟的微微点头。此时,破空声响打断了逍遥的注意力,刚抬起头,酒神三人已经落了下来。逍遥忙起身相迎。见三人面有悦色,逍遥问:“找到了?”。此时晴儿和云云也已经闻声急忙出来,期待的看着三人。酒神微笑道:“对,找到了。那里确有护身灵气,对沁茹的医治必定大有帮助。”逍遥,晴儿心下宽了许多,发自心地的喜悦溢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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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此时更是激喜,急切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医治茹儿?”看看酒神,又把期待的目光转向晴儿。逍遥道:“应该不必急于这一时了吧,天色也将晚了,不如让晴儿好好休息,明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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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不忍云云那期待的眼神,而自己于沁茹相处数月,姐妹情深,也是颇为担心,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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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碍的,不用休息。还是先医沁茹要紧……”话未完,却听酒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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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云云姑娘,此事千万不可急于一时,恐有凶险……”说着,看向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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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微微低下头去,回避酒神的目光。这一切,大家都看在了眼里,不禁又都为晴儿担心了起来。云云怔住了:“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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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见云云如此,立刻笑着安慰道:“没事的,不用担心,相信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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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默默点头,没再言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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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好了,还是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开始。”众人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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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既如此,大家都先休息吧。我去前面小镇备些酒菜,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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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林兄弟刚才已经奔波,还是休息下吧。我去便是了。”说着就要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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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忙伸手阻拦,急道:“不可,不可。逍遥兄可是嫌林某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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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笑颜释道:“不是,不是,刚才林兄弟已经随酒兄奔波了,我们人又多已经打扰了,这顿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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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道:“万万不可,怎有让客请之理。逍遥兄请休息便是,潇雨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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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笑了,道:“呵呵,客气的,别争了。逍遥你请的时候多着呢。江山,你陪林兄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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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道:“好的,林兄请前面带路。江山陪你去,咱还没好好唠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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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抱拳道:“好,那诸位请里面歇息,我与江山去去就回。”说罢,纵身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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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冲江山点了下头,江山也起身随林潇雨而去。见二人远了,酒神道对晴儿和云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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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进去吧,天晚风大,我和逍遥说几句话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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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云云点点头,便回了屋子。院子里,只剩下酒神和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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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凑了过来,轻声道:“酒兄何事,还要和我单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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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江山和云云的事你怎么看?我总不能一直把他俩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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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思索片刻:“还是让江山都说出来的好,但是以他的个性,他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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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不说也得说!血仇是能替抗的吗?何况还是替那魔族抗的,救人不是这么救的。云云安全我们可以保的嘛,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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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疑道:“那酒兄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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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叹气:“我是怕他说了,那云云也未必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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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不信怎么办?酒兄心中可已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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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没好气的说:“有主意我找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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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片刻,酒神道:“想到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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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漠然:“没,想不出有什么办法……除非让魔族的人自己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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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无奈摇头,叹道:“哎,这怎么可能呢。总之一会先让他说了,看云云反应.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化解一下,总比这么僵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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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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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挥了下手,道:“进去吧,等他们回来再说。”说着走向屋内。逍遥即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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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和云云依然做在床边默默的看着沁茹,时不时的聊上几句。见酒神和逍遥进来了,便欲起身。酒神微笑挥手,随即俯身拉出桌子下的两个凳子,示意了下逍遥,自己便先坐了下来。逍遥整了整凳子,也坐了下来。酒神道:“晴儿,沁茹情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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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看了看沁茹,道:“从刚才到现在,呼吸平稳,并无异样。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不再拖延就好。”酒神轻轻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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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明天全靠你了。”沉重的语气中,倒又几分担心之意,目光不由的看向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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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知其意思,依然是温柔的笑容,点头道:“恩,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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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静静的看着沁茹,沁茹安详的平躺着,恬静的娇容上,似乎又泛起红晕,此时仿佛只是熟睡一般。片刻的寂静之后,酒神突然道:“云云姑娘,有什么想问的,你现在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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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虽然很早就想问些什么,但此时却不曾想到酒神会突然的问自己。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楞在那里看着酒神。酒神见她这般,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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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姑娘,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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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一念划过,即问道:“那江山为什么杀我一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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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我说了,这只是个误会。等他一会回来,让他自己详细说给你听。你看他也不象坏人吧?”云云沉默片刻,又问道:“我们素不相识,那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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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道:“你我确是初识,但是逍遥与我和沁茹却是旧识,早在七年前,便已经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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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听到七年前,眼前划过一丝疑惑,喃喃道:“七年前,我听说沁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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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了是吧。”酒神平静的语气,却换来云云惊讶的眼神,云云讶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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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默默点头,道:“不错,当时我与逍遥亲眼见她为了救那襄诚贤一命,耗尽自身精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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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云此时更是疑惑,虽有千问,却又不知从何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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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没有死,而且又出现了。这个我与酒兄确也不得而知,只怕是……”逍遥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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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什么?”云云急切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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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神情凝重,沉声道:“只怕和那魔将浩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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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云……魔将浩云?”云云喃喃自语。现在,她心中的疑问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添了许多,迷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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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又道:“不用猜疑,正是当年神刀门斩龙堂堂主—浩云。如今他已堕入魔族,我也与他交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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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的一汪秋水,短暂的惊讶过后,却是无尽的怜惜,她转身看着沁茹。纤纤的玉手轻轻的拂着沁茹丝般的秀发,惜道:“苦命的茹儿……这些事,为什么前日都不曾听你提起,你又要自己都扛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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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轻轻叹气,道:“等把沁茹医好了以后,我们再问她吧。云云姑娘,你可还有什么要问酒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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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转回身来,看看大家,轻声道:“几位大名早有所闻,只是据我所知,你们都是已诛妖降魔为己任。我和沁茹确是妖类,你们为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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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苦笑,道:“道理我不讲了,借我江山兄弟一句讥讽的话吧,‘妖且有意,人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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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这个名字,还有这八个字,重重的砸进了云云心里。一时间她坠入了深深的迷惘。江山的一幕幕,此时浮现在眼前。云云开始问自己,当时,他为什么没有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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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姑娘请放心,我等断不是迂腐陈旧之人,不问事情见了异类就杀,绝非我等所为。记得酒兄曾经也说过‘世间生灵一般贵,怎分高等?’所以,请姑娘无须再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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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此些话,云云心中一阵暖,不由鼻子发酸,眼泪几乎掉了下来。除了百合谷的亲人和幻梦山上的朋友外,自己几乎不曾相信过任何人。因为自己是妖类,出外游历的时候,她一直是隐瞒身份独身一人,处处戒备着。又有谁对自己如此平等真诚过?以前有些对她好的,也多半是贪恋她的美貌。面前这三人,虽然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和表示,但是她能感到对自己的关怀和信任。自从百合谷的亲人都惨死后,她几乎绝望,看不到前方的路,心里只有报仇。想到报仇,她突然如梦醒一般,急声问道:“那江山呢?他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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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呼了口气,道:“我那兄弟复姓剑指,名江山,乃北平名门之后。他那把剑是上代魔王的赤炎血剑,是我给他的,因为我绝对相信以他的心性能克制此剑,伏此剑归正途,造福黎民。而且我和他的内功心法都源于佛家,我佛慈悲,我不相信他会对你一族人痛下杀手,你们之间,必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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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没有作声,眼前又浮现起当时的情景。她想起江山的表情,想起江山最后的一击,想起了那封血书。正当她想把那封血书拿出来看时,逍遥忽的站了起来,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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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是谁?!为何偷听我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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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身影一动,刚要抽身离去,说时迟,那时快。酒神已经闪身出了屋,一把将此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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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女子失声叫了出来。酒神只觉得手中的玉臂光滑细腻,柔若无骨。心中有些迟疑,但却只是减了力气,并未松开手,断然不能让此人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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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此女子面容娇俊,金钗束头,一身淡黄衣裳,多有饰物。在夕阳的映衬下,倒有些华贵,貌似一个富家女。女子正在用力挣脱酒神,可酒神何等力气,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得半分。酒神用力一扯,厉声喝道:“说!你是谁?”女子被酒神一喝,竟是受了惊吓,两行泪悄然的落了下来。那晶莹的泪珠滑过娇美的脸庞,竟是这般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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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空中传来破空之响,只听潇雨喊道:“酒兄请住手,她是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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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抬头望去,原来是潇雨和江山此时已经回来。潇雨匆匆落下,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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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兄请放开她,她是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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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此话放下心来,酒神送开了手,有些尴尬,对黄衣女子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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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某不知姑娘是林兄弟的朋友,无心冒犯,刚才酒某无礼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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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女子也不理酒神,慌忙跑到潇雨背后,自己抹了把泪,边揉着被酒神抓疼的胳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些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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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轻声安慰道:“月儿不怕,没事的。你不是又调皮惹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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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一脸不高兴,嗔道:“我哪有?!刚才来了见你不在就没进去,他们说话我听了几句,结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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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走上前来,接过潇雨手中的盛放饭菜的屉盒,道:“没事拉,误会嘛。”又乐呵呵的对月儿说:“你叫月儿吧,月儿妹妹不怕,都怪老酒太莽撞了。走,进去吧。”说着伸手去拉月儿。月儿看了看潇雨,只见潇雨也是一脸笑意,道:“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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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又看向晴儿,但是依然有些紧张。晴儿不由分说,拉起月儿就往里走。众人笑笑,也都跟了进去。站在最后的江山,手里拎着另一个屉盒,呆呆的站在原地。好象被人遗忘掉一样。江山独自摇头笑了笑,起脚刚走两步,却又猛然停下,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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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能让一个七尺的汉子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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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凉风渐起。叶,眷恋着风,自断随风去。月与星再一次短暂而绚丽的相会。可有人看见月的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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