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计生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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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一起沿着街边缓步向东,走了三十米,进了一家维多利亚风格的糕点,,在铁艺的吊椅上挨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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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问:“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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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向服务员点好红茶和芝士小饼干。目送服务员走开才凑到女人耳边说:“刚才我已经得到批准生孩子了,下午就和我丈夫一起去。哦!我真是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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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女人高兴的叫了一声,然后由衷的说:“祝贺你!你等这一天有一年多了,真是太好了。我真替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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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是呢!”年轻女人激动的捏紧了双手,手指都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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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紧张吗?”女人关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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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儿。”年轻女人点一点头,可是大家都能看出来她绝对不是有一点儿,她是很紧张,简直紧张的都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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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一点儿,没事儿的。”女人从容的安慰她道:“我已经怀第二个了,你看,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很轻松,很简单,你只要放松自己就好了。一切都会很顺利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没必要。生孩子是很自然的事情,没有什么比这更自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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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有点儿紧张,我知道没必要,可是心老嘭嘭嘭的跳,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年轻女人拍着自己的胸口夸张的说:“我感觉它就要跳出来了,它一分钟也不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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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轻笑着,服务员端来一个托盘。一个瓷壶,两个带勺子的瓷杯子,两个瓷罐子,一个里面装着奶,一个里面装着糖,还有一个小藤条篮子,白色的餐巾纸上放着芝士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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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怀孕还有先申请?”风地愣头愣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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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里的计划生育工作开展得好吧!”吕清广按地球的思路回答道,这思路也不是地球通行的,也就是国内的政策,还是主要针对汉族的,也就是汉族老百姓才享受这样的待遇。吕清广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有点儿印象就想当然的那么一说,反正也没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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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这人。”风天果断的说,它的意思很清楚,眼前这年轻女人比那一家三口更据跟踪价值。这一点立刻得到另外两位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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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不慌不忙的说着闲话,品着茶吃着芝士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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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地继续学习语言,风天再次陷入沉思。吕清广则偷空服了两颗垃圾丹,坐在门上时间久了就不舒服,没有丹力支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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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两个女人拖拖拉拉的结束了午餐,这还是因为下午还要上班儿,要不然能磨蹭到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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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店门两人就分了手,女人回去上班,而年轻女人掏出个疑似手机的通讯仪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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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分钟以后,一辆金黄色的车子停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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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青男士从车内打开门,招呼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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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低头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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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辆出租车,吕清广觉得像。两个人坐在后排,前面有司机,还有计价器。年轻男士对司机说了声,“去计生办。”车子就启动了,向着市区中心开去。风地的灵识束也跟着疾驰。不过好在画面一直固定在车内,到没让吕清广感到头晕。这就像疾驰列车中的苍蝇一样,不管车开得多快它都感觉不到运动,这就是物理学的玄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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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桥,车子沿着湖岸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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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士望着窗外出神,而年轻女人紧紧抓着男士的手。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司机也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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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绕着湖岸开了二十分钟,在一个三位一体的高大的巨型建筑前停下。就算在这座高楼林立的大都市里这也应该算是地标了。更奇特的是整栋建筑看不到一个窗户,从外面看,建筑整个被灰色的岩石铺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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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修得够怪的,风地,你看看它后面有窗户吗?”吕清广被这大厦震撼了,不是因为美,而是因为突兀。这里的建筑各式各样,却有种连贯的、协调的、整体的美,建筑都是相互包容的,互为映衬的。唯独这幢建筑是怪异的、不和谐的、像是硬插进这个有机的整体中的一颗钉子。让人一看就不舒服,就有种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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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和两个侧面都是一样的岩壁,没有窗户。”风地瞬间就回报了,图像也同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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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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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先下车,接着是那男士。下车前,年轻男士拿出一张磁卡在计价器的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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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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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挽着年轻男士向灰色的大厦走去。大厦的入口只有一个,这也让吕清广感到极其不正常,这连基本的防火要求都达不到,最起码也得有十个八个的疏散通道吧。要是着火或者出点儿事,大楼里总这么多人跑都跑不赢。不可能这么大的三合一楼群没有多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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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唯一的入口的确是空荡荡的,大楼前,宽阔的街梯上为数不多的几对进出的都是年轻夫妻,起码看上去像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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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感觉怪怪的。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吕清广有种不好的预感,犹豫的想说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感觉不对。这建筑的确与众不同可是问题好像有不仅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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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越怪才越有看头。”风地兴致勃勃的说,它对自己的灵识充满信心,在灵界还从来没有哪种灵族的灵识强过它们太古灵族的。越是有挑战性的它越兴奋,跃跃欲试的想大展一番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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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去看看就永远不会知道结果,小心一点儿就行了。”风天虽然老成持重可对太古灵族的灵识也是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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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挽着年轻男士就要走到大门口了,风地的灵识束马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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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是十六开的玻璃自动门,每个门上都用秀气的线条刻着同样的一行字,风地的字幕显示:宇宙联盟计划生育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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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体的纤细与大厦的粗犷对比反差之大,让吕清广难以接受,这么大的楼也不搞个醒目点儿的招牌,玩儿低调也不是这么玩儿的。一点儿VI的意识都没有,他心里鄙夷道,这一来心中的不安无形中被冲淡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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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挽着年轻男士进了大厅,大厅里有一长溜的吧台,在两人前面的一对夫妻就在吧台前站住了脚。一个三十寸的有机玻璃从吧台上升起,那对夫妻各自伸出一只手按在上面,男左女右。紧接着,那屏幕显示出一份表格,表格从中间分开,夫妻双方个填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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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地迅速的打出字幕,让吕清广明白表格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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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申请表,申请怀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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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计生办好像是管打胎节育的吧?”吕清广还是摆脱不开国内的影响,用老眼光来看新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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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惊异的看着表格,它用不着风地翻译,它接受了风地学习语言的信息。现在,风天对这里语言的了解一点儿不比风地差。理所当然,他看的就比吕清广更快更容易发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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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恶灵都是在这里怀孕的。”风天用难以置信的腔调说出它总结的事实,这也符合它对恶灵性生活调查的结果。风天坚信,对于恶灵来说,做爱和交配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恶灵之间做爱是不可能怀孕的,而这个空间除了恶灵还没有发现别的生命体或者灵体。这里是灵界,发现生命体的可能性非常渺小,发现其他灵体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可其他灵体繁衍的可能性比灵体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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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下意识的问:“人工授精?”他奇怪的看着风地翻译的表格,人工授精是他唯一可以联想到的合理解释。可他的观念里计生办不应该是干这活儿的。要是牌子换成不孕不育医院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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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地难得的善解人意的说:“这里的计生办不是地球的计生办,名字差不多,也都是管生孩子这件事儿的,不过具体作用就不一定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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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说不清楚。”风天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这时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进一步的证据还没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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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挽着年轻男士在旁边的吧台停下来,等着屏幕升起。年轻女人放开男士的手臂,等屏幕升起后就按上自己的右手,等年轻男士的左手也印上去后,两人同时收回手来。屏幕显示出一行字,字幕:恭喜,你们的申请已经通过。请上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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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吧台,向大厅后面走,转过一道弯儿就直接面对着电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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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的数量很多,长长的一排,可是人不多,也就没有等电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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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很小,完全和这大楼不成比例,两个人就把电梯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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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边的指示牌显示,限乘坐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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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地的灵识束跟着两人进了电梯,电梯的轿厢是木质的。橡木雕花的线条和这灰色的建筑也一点儿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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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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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在向下?”风地惊异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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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看到画面在狭小的电梯里一阵乱晃,每个地方都找遍了可是没看到控制板也没有楼层显示。这是公用电梯里必备的,在男人工作的大楼和女人上班的地方的电梯里都有这样的东西,虽然样式不同可是都同样处在显眼顺手的位置。然而,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