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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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其他两样再怎么垃圾，手电筒吕清广还是要定了，另两样就当是添头，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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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把桌上的标准晶石收回布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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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给他一串吧。也省得他纠缠你。”吕清广说得就像是给流浪狗一块吃剩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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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闲庭严肃的说：“不行，这样的交易绝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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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说可以了你就给他一串吧！回头我再多给你几串。”吕清广息事宁人的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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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决不行！”栗闲庭态度强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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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行的？”吕清广不乐意了，“圣灵果是我的，我都说可以给了你还有什么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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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灵果是你的，这不假。”栗闲庭冷静的回答：“但你既然让我来全权代理，我就要对你负责，对整个生意全面负责。生意就是生意，不能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原则。我也不是跟你斗气，我坚持不做亏本生意也是我的职业道德。想做善事可以捐钱给慈善机构，绝不可以贱卖自己的产品。要是这样一来，市场就会混乱。你这次贱卖了，下次呢？以前买我们圣灵果的客户知道了这次我们交易了垃圾货就会觉得上当受骗，就会觉得以前付出的价格是不值得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就会砸了自己的牌子。这样的事儿绝对不能做，现在圣灵果生意正走上坡路，价格还有上扬的空间，你要这么以搞就全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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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也说不出什么，栗闲庭说得很有道理也是为两人的共同利益着想。亦然，吕清广是看不上这点利益，可别人一片好心也不能当驴肝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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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喜欢这个光芒手杖。”吕清广指着加长手电筒跟栗闲庭解释，“我能用的法宝很难遇上，遇上了我就不想放过。不管有没有什么价值，我能用得上最重要。再有价值的法宝，我不能用，拿在我手里就没有价值。圣灵果对于我就没有价值，因为我用不上，这东西我多少总能用上，它就有价值。所以我还是决定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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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闲庭犹豫着说：“要是传出去，这样的交易会影响我们的声誉的。圣灵果的价格肯定会受影响的。还有几家正在谈判中，有些就是盯着这单交易的。要是我们交易了，这些客户肯定会借此压价。以后的价格就会越来越低，想抬起来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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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一笑，“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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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闲庭摇摇头，“不太可能，那些等着我们跌价的人里就有炼金术士。炼金术士是很抱团的，他们不会对自己的同伴撒谎，这也是职业道德。他们会团结起来杀价，要是实在不行就是硬抢也不会轻易妥协。这方面西方人和东方人截然不同，他们内斗归内斗，对外的时候是相当的团结一致的，不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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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儿好像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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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风地的声音突然在吕清广心底响起，“圣灵果的生意是栗闲庭在做，别人又不知道与你有关。你当着那个欧洲人的面从栗闲庭那儿买了圣灵果，再拿圣灵果和他交易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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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行不行啊？”吕清广在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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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行了！”风地肯定的回答：“别人知道了也不过是有个傻瓜高价买了圣灵果来换废物，栗闲庭卖出的价格只高不低，对圣灵果生意不会有负面的影响。就是说也只会说某个傻瓜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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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一合计，这办法还真可行，表扬风地道：“好样的，没白看，长本事了。咱们风地都学会拐着弯子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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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人等得不耐烦可又不敢打断两个人说话生怕露出一线曙光的生意又黄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看栗闲庭又看看吕清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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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栗，你现在已经把圣灵果卖到了多少钱一串？还想涨多少？”吕清广小声的问栗闲庭，他知道老外不会中文，可是这些混修真界的家伙记忆力都特好，让他背住音调回头找人翻译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多加点小心没坏处，至于小声点起不起作用，吕清广也就顾及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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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闲庭的警惕性不比吕清广差，特别是涉及商业秘密的时候。他警惕的瞟了一眼欧洲人才转头望着吕清广，“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地方，晚上到我那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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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以高于现价的价格买一串圣灵果。”吕清广说得很和缓，手指轻轻扣着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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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闲庭微一迟疑就明白过来吕清广的意思，生意场上这样的小伎俩斯通见惯，要是话说一半都还明白不过来就别干了。栗闲庭不得不承认这个招数虽然简单不过的确适用。他始终觉得桌子上的三件垃圾魔法道具不值这个价，可是吕清广执意要买他也没有办法。是的，普通人能用的法宝十分稀罕，他也不一定能搞到。买就买吧！该撇清的撇清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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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支票簿吗？”栗闲庭突然想到这位吕先生连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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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吕清广茫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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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上也没有多少现金吧？”栗闲庭一本正经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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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百来万，怎么了？”吕清广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有点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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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什么付账？”栗闲庭绷住笑，很平静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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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还真被问住了，前几笔圣灵果的收入还没和栗闲庭结算，钱都在栗闲庭那儿。可是当着欧洲人的面总不好让栗闲庭自己出钱买自己的圣灵果吧，吕清广心里纠结，圣灵果和钱那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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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把那颗漏过白的中品晶石递给栗闲庭，“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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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闲庭已经有点忍不住笑意了，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锦袋递给吕清广，叮嘱道：“锦袋不附赠。已经亏了，别越亏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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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肚子里诋毁一声“小家子气”，打开锦袋，将圣灵果拎出来递到老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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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人没有接圣灵果，他对着栗闲庭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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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天同步翻译道：“是不是，这位先生用高级能量石换取了圣灵果，然后再来交换我的魔法道具？这样不公平。我要高级能量石不要圣灵果。请你把高级能量石交给我，拿回你的圣灵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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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和栗闲庭被他给气笑了，这老外还真是老外，把别人都当傻子呢？见着好东西就想往自己兜里划拉，有这样的美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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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闲庭已经将中品晶石装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这只是抵押品，吕先生将用欧元支付圣灵果的费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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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人失望的收起桌上的圣灵果，这本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更好的宝物让它黯然失色，他已经没有那种热切的悸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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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把另外两样魔法道具收进布袋里的储藏柜，空搁架多着呢。光芒手杖抓在手里，两个按钮推上拉下，像一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幼儿，兴致勃勃的摆弄着刚到手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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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人看到自己的神器变成了玩具，无奈的叹口气，起身离去了。业界虽然一致认为他是制造废物神器的白痴天才，他也很清楚这一说法。可是没有一个见过他作品的会不承认他做的是神器，哪怕废物，无用，那也是神器啊！居然被别人拿来当玩具，这让他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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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去，咱们把账目清一下。”栗闲庭打断吕清广的玩性，一脸生意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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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行。”吕清广也没太在意，他很满意这个加长手电筒。比起峡谷底层那些岩洞里的明珠法宝也不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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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闲庭执着的说：“账目一定要清楚，这是职业道德。”他顿了一下，“今天这笔款子也一起办了吧，公事公办，帐是一定要转的，该收的代理费也是不会少的，生意就是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