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杀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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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识探查的感觉吕清广还不是很适应，毕竟灵识形成的图像和习惯上的视觉认知差得太远。灵识看东西更像B超，虽然更‘清晰’准确，还能看到很多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可是审美认知不管这么多。否认其审美价值是没有一点含糊的，说不行就不行，根本不考虑其他的。审美判断的价值标准一惯就是这样：虽然我不懂打我知道这是不行的。灵识这种非视觉影像又是直接投射在脑海里，根本不经过眼球和视神经，说一千道一万归结到底灵识就不是视觉讯号，不是光，既不是可见光又不是不可见光。灵识完全是另外一种波动，同声波也一点不达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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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势力是保守而强大的，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这样。除非新出现者的力量足够强大否则必然会被它排斥，可是一旦新出现者作为新兴的进步势力取得了胜利就立刻会在不知不觉中蜕变成习惯势力，古往今来只如此，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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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四十年来吕清广已经习惯了用眼睛看东西，就如同太古灵族在漫长的岁月中习惯了用灵识探查一样。这都不是一时半会儿改变得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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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情况是左眼看到，天地在三米多高的范围内无限向远处延伸，右眼看到一面墙挡在自己面前，此次之外什么都看不到，而灵识，那一缕细细的灵识却在脑海中形成一个由格子分隔的扁平世界，每个格子里都有灵人。这三重认知重叠在一起，叫吕清广无所适从，头昏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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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天，我可以进这些墙里面去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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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天沉默着，风地的声音在心底响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到就去做好了，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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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有危险，不知道进去了还出的来吗？”吕清广把胆怯表现的淋漓尽致又理直气壮，我胆小，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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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地干脆的说：“没什么好怕的，灵界向来没有什么强大的存在，这是不允许的，历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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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允许？谁不允许？怎么会不允许灵界有强大的存在？”吕清广不懂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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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地回答说：“规则，这就是规则。所以各界的强者都不敢来灵界，他们最多到精灵界就止步了，没有特殊情况他们连精灵界都不回去。其实越强大者胆子越小，对于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命的东西，不管这东西是什么，都会敬而远之的。你放心吧，在灵界，我们太古灵族就是最强大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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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不解的问：“可，为什么?这规矩是谁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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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地说：“不知道，历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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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天这时总算出声了，他说：“这事儿说起来话可就长了，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并且这种没有定论的事情就是说了你也不一定理解得了。世上很多事都是深究不得的，就是穷其一生，甚至生生世世都不会探究出个所以然来。比如为何会有这各界之分，你说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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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沉默了，他隐隐觉得这和他失去的‘道’有点联系，可是又仿佛联系不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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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天接着说：“我探查过了，这里没有什么危险的事物。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风命和金冲，金慧，金气，金力，金枢，金精，金英它们会警戒的，有异变能及时通知你，不用担心。至于那强者的规则对于你是无效的，这又是个古怪的事儿，怎么就对你不起作用呢？按说金丹期以上的修行者，不论是人、妖、仙、魔、佛、怪、冥哪一界的到了这里都会被直接采摘走，可是你已经出窍期了却安然无事。真够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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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地插嘴说：“我们当时也是看你够奇怪才决定跟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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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对风地的表白很无语，什么叫看你够怪？还有这样的评判标准——不选对的只选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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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天说：“你在外面，别人也看不出来你的修为，仿佛你没有修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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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仿佛，他就是没有修为。”风地接嘴道：“他不过就是吃了些丹罢了，哪里修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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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也是。”吕清广在事实面前态度一贯端着，这没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咱就是嗑丹的，怎么招吧！别人还没那么多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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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修真界还真没谁想他这样挥霍丹的，极品丹已经不稀奇了，现在玩的是仙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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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想那么多了，想干什么就干吧！这儿的墙对于你来说不过是形同虚设没有一点阻挡能力。你直接穿过去就行了。”风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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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方形的格子里只有一个灵人孤零零的呆着，吕清广穿墙进去的方向在他背后，无声无息的穿越一点没有惊扰到那个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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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进这个格子吕清广就仿佛落进冰窖里，这个冰窖又不同于以往经历过的冰天雪地，这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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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不寒而栗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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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地叫道：“杀气！好强大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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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闻声一进，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全身马上就僵住了，可是又感到自己血往上涌，手脚发凉，脑袋发涨。心里埋怨道：“你们不是说没有危险吗？怎么搞得？才进了第一个格子就遇到这么强的杀气，现在怎么办？怎么逃啊？我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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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地怒道：“瞧你那点出息，怎么一点小小的杀气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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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天更正道：“很强的杀气，强大、暴虐、凶残。不过并不可怕，你只是一时没注意而已，其实这些杀气根本对你形不成威胁，你是自己把自己各吓住了。没事儿的，要不先退出去，一会儿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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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地就笑道：“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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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开头就被风天打断了，“风地，不要再说了。他就是被你吓的，要不是你大叫‘杀气’，他也不会这样。以他的修为很快就可以适应并压倒这里的杀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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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地不服气的说：“我不过说了声‘杀气’而已，又没有说别的，都是他自己胆小，怎么能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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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一个太古灵族好意思吓唬我个新丁吗？”这会儿他倒是承认是新手不提想当初各界至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这一档子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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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气一出，身子就活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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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到格子外面的吕清广向旁边走了七八步，换了个格子，先用灵识探查一番：这是个和刚才那个格子一模一样的格子，里面也有一个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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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识可以感受到杀气吗？”吕清广在心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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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地吃的一声笑了，“要是灵识不能感觉到杀气，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那里有杀气的，猜的吗？白痴啊！就是白痴。尽问些白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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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它这么一说，吕清广也反应过来了。可不是吗？这些太古灵族住在手镯里，也就仅靠着灵识来探查外界的情况，它们能知道的都是灵识可以探查到的。自己的确问了个白痴问题。可问题是自己怎么没有探查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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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心神沉入灵识中，慢慢的在这个格子里收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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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识的反馈是准确的也是包罗万象的。脑海里能还原成外界的积分准确度和细致度就因人而异了，这就像同样是B超可是显示精度也有不同，再说了，现在还有彩超呢。灵识这玩意儿个人差异更大，完全可以说是因人而异，每个使用者因为修为不同，使用技巧不同，使用熟练程度不同而各不相同。不要说，吕清广的感悟能力还是非常高的，经过不断摸索终于通过灵识感知到了那股被称为‘杀气’的森森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