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臭屁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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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不再理会枯水溪底上的风，拿出黑陶盒子来。捏法诀打开空间，当时吓了他一跳。好家伙，这么大，比布袋还要大上三分。这得装多少药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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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炉中心位置有一堆山一样高的蓝色的丹药。幸亏现在有修为了，要不这搬运工还不知道要当到什么时候去了。这么多的丹可不是一两个锦袋装的下的，没办法，他直接把蓝色的丹倒进布袋，也免得让那饶舌的灵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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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腾空黑陶盒子是为了炼新品的水果丹，既然黑陶盒子可以炼化毒素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冒险，吃了这些果子很难说会不会有毒副作用。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吕清广也是越混眼界越宽也就越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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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个果子扔进，立刻就化成了雾气，可这些新化成的雾气淡的根本看不见，就是用灵识都探查不到。看来是量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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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再次来到洞口，将能够得到的果子都摘了，一串串直接扔进黑陶盒子的空间中。他把洞口附近的都摘完了，大约有一二百串圣灵果，可是雾气依然稀薄，一点结丹的迹象都没有。吕清广郁闷到了，自己还不会御器，无法飞行，攀爬更不是自己的强项，看来这果子是不好采了。可是黑陶盒子炼了一半，也许只是一小半，拿到就这样算了？他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果子，一串串重重叠叠的就在不远处，可偏偏够不着。这事儿就有点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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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没有也就算了。现在不光是有，还多得没边没沿儿的，就在眼前摆着。这不是眼浅人麽!吕清广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去，当时买东西时怎么就没想起卖点登山用品呢？现在后悔已经不赶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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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摘果子吗？我可以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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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什么？”吕清广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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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用小溪里的水炼出了多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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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炼出多少丹不关你的事。直说，你想要什么？”他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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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刚才炼出来的丹，全都要。”那灵贪婪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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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当时就火了，果断的回绝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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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给你很多圣灵果，很多很多。怎么样？”灵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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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妥协道：“炼出一颗圣灵果的丹就给你一颗溪水炼出来的丹。”没有妥协就没有生意。谈判就是为了妥协，要不然转身就走或者直接用抢不就完了，费什么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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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灵识一消，一股风就刮过吕清广的身旁，接着，一串串的圣灵果从洞口飞了进来。吕清广运动灵力结果来推入黑陶盒子空间中。十串、二十串、五十串、一百串……空间中雾气的变化异常缓慢。这么多的圣灵果产生的雾气还不如一个大桃子。他不停地往里扔着，五百串……一千串……两千串。足足放进一万串圣灵果，雾气才开始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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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灵止住了风，果子不再从外面飞进来。这可是一万串，九万颗果子。每颗都是华光流彩饱满晶莹，万串圣灵果已经进了黑陶盒子，那灵可能觉得差不多了。以往给天国里的人之灵一年也不过就一串果子。当然，树上的果子还多得很，这一万串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是那灵觉得这已经够多的了，要是炼出来丹的数量超过溪水炼出来的丹的数量太多就不好办了。亏本买卖它是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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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收过悬停在空中的黑陶盒子，打开盖子，加了六块标准晶石把里面的空间填满。还好，黑陶盒子内部的空间大了，可是装晶石的空间没变大。炼丹还比以前更节省晶石了。他不知道现在黑陶盒子已经不止依靠晶石还在使用他的灵力，等以后他修为增加了不使用晶石也能炼丹。当然，他也可以切断黑陶盒子的灵力只让它使用晶石，只是现在他还不明白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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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里的雾气旋转起来，要成丹了。手动炼丹失败十之六七就是在这个环节上控制不好，灵力多少、火焰大小都很不好掌握。而且每种丹都又各不相同，所以这凝丹一环就成了炼丹术的秘中之秘，各门派敝帚自珍。只有门中长老和嫡系子弟才能修习，大部分修真者都失去沿袭此术的机会。时间长了，凝丹术越来越神秘，修习的人就更少了，凝丹的成功率就更低了。好在黑陶盒子是全自动的，否则吕清广也炼不出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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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气越转越紧，漩涡越来越小越来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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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漩涡消失在一个点上，一颗芝麻大的丹出现在这里。幸亏有了修为，现在是用灵识探查，要像以往一样涅决用肉眼来找的话，难度可不是一般般的大。谁要不服可以试试，在篮球场大的地方找一颗芝麻。并且还很有可能是悬浮在空中的，而且光线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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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清广将这粒芝麻托在手心，椭圆型，狗屎黄的颜色。他从布袋里取出一颗蓝色丹药抛给那灵，蓝色的丹在风中旋转一圈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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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只有一颗？”一道灵识传入吕清广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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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只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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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不可能！那可是一万串圣灵果。不可能只炼出一颗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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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只有一颗。”吕清广委屈的摊开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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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灵固执的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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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看吧。”吕清广打开黑陶盒子的空间放它的灵识进去探查，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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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才炼出一颗？”那灵查探片刻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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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道，你们以前能炼出多少？”吕清广谦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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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丹是东方的法术，我们从来不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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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能真的就只能炼出一颗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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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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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儿。”吕清广迟疑的回答道。他看看手里的丹药，这玩意儿好像品级不高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自己炼丹可是要消耗标准晶石和火焰。在这里晶石和火焰都是用一点少一点，暂时是得不到补充的，还是省着点用好些。他决定先吃了这颗丹看看效果，要是有用就再炼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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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定主意，他就把丹药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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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丹药溶化，麻木飘幻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好像很庄严，好像很神圣，好像很快乐，好像自己很轻很轻，漂浮起来飞翔在天际。飞啊，飞啊。一直向着更高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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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肚子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动，肠胃翻天搅海一般的剧痛，立刻把他从天际拉回地面。一阵响亮的屁放了足足五分钟，树洞里即可恶臭扑鼻。这完全颠覆了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的哲学命题，千古不移的科学根基被颠覆了。这屁又臭又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吕清广全身乏力精神焕散，这居然是臭屁丹，除了整蛊怕是没有别的用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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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样的丹吕清广当然舍不得浪费有限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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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丹，我不炼了。这些果子你们拿来干什么的啊？”吕清广对着风发出灵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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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天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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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国里都吃这个啊”他心说：‘那天国里的是不是都没有嗅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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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国里的居民是可以不吃东西的。吃圣灵果是为了让他们更圣洁、更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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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是给天国留着吧。我可吃不消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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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们的交易还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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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完成了。你给我的圣灵果炼出了一颗丹，我也已经给了你一颗溪水炼出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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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易还要继续，我还要蓝色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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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要圣灵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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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拒绝交易。开放贸易是必然的，闭关锁国是不可行的，贸易还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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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需要你的圣灵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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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必须给我蓝色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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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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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水是我的，你用溪水炼出来的丹必须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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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溪不是你的，我取水时你也没说。我不可能把丹药给你，这是我炼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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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是神创造的，一切都是属于神的。我是神的灵，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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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也成了你的，你慢慢梦吧。我走了。”吕清广转身向来时的裂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