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对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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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对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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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财颠能帮肖寒，倒也是真有此事。财颠虽然不懂法术，也无功夫，可毕竟在武功山呆过几年，武功山的白云观，也是高人辈出之地，他在那里做了三年的烧火童子，耳濡目染，对武功也还是有些了解的。自己虽不才，但看谁练得好还是不好，也是一眼即能看出破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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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肖寒练功一个星期，总觉得肖寒的功法里缺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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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走到肖寒跟前：“你每日晨练拳法，晚练打坐。你可曾和谁对抗过呢？”肖寒摇了摇头道：“以前爷爷在世时，会陪我练练，但也没有过实质性的对抗，爷爷说我的功夫还不到家，不让我跟人打架。爷爷不在后，都是自己一个人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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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难怪了，你不打架，又怎么能打架呢？依我看，你并不是功夫不行，而是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你呀！练了这三四年，还都不如人家在街上做流氓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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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听了财颠的话，憨憨地笑了一下，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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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村还有谁会武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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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铁豆他也跟他父亲学过几趟梅花拳。还耍过给我看呢！”肖寒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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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好。晚上你叫他过来。我们看你们俩一起练。一定进步很快。”财颠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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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也表示同意。于是两人决定找铁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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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豆一听俩人同练，很是开心。他早有此想法，只是肖寒一直没有把他自己练过功夫的事跟铁豆说，铁豆还以为肖寒不懂功夫呢。这也不能怪肖寒自私，只能说肖寒太过保守，爷爷在世时再三叮嘱肖寒不到万不得以，莫要在人前显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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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有人陪自己练功，肖寒也显得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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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和赵歪脖等人交手时，肖寒总以为自己功夫肯定很了得，因为他试过，以他的功力，一摞砖头堆在一起，一掌劈下去，能齐腰斩断，自己用脑袋也能连开九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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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肖寒不解的是，自己和赵家奴才打架时，竟也不过如此，打在人家身上好像和常人打架无甚区别，只是一股蛮力比别人大些而已。那赵家的奴才也不像是有功夫之人，可自己学了三四年，竟连几个奴才都打不过，真是有些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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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财颠便让肖寒和铁豆来到了子夜湖畔，进行对抗性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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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颠让肖寒把铁豆假想成赵歪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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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见铁豆嘴里发出冷冷的笑声，还真个把铁豆当成赵歪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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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凭借一股蛮力向前砸了过去，谁知铁豆腰身一蹲，一个过肩摔，便把肖寒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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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立马爬了起来，不服气道：“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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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冲了过去，谁知又被铁豆摔在了地上，如此五六次。铁豆都摔累了，可肖寒仍不愿意就此罢休。他知道毫无防备的朋友都摔不过，报仇就无从谈起。于是他再三要求铁豆，陪自己练。最后还是财颠劝他，才肯定收手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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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颠看出了肖寒的心思，便让肖寒坐下。舒了口长气道：“功夫不是一天练就的，也不是光靠蛮力就成。要用脑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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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坐着半晌未作声。晚上打完坐后回到家中独自又练了一个多钟方才睡下。连续十多天都是如此，和铁豆练完后，自己还要单独思考片刻，然后独自练习一个多钟，才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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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和铁豆的对抗性训练也有一个月了，俩人功夫虽不见有明显增长，却能对对方打来的拳脚躲闪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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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摔跤，当是铁豆略胜一筹。因为铁豆天生下盘结实，腰粗手壮，适合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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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往，肖寒一日总要让铁豆摔个七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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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清晨，财颠和往常一样，让肖寒和铁豆对抗，铁豆和往常一样，等着肖寒向前冲来，不想，肖寒只是一个边腿踢在铁豆的小腿上，铁豆只觉小腿有些发软，正欲撤腿，腿轻一抬，忽被肖寒一个箭步上前，接住右腿，用腿一绊，顺势一推，铁豆竟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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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时候开始，铁豆根本就抓不到肖寒的身子，还时常被肖寒冷不丁的从背后或旁边来一个抱腿或抱腰，便把他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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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每日坚持寅晨练拳，子夜练功，他练功时喜欢独自一人打坐，不受任何外界干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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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月明星稀，肖寒来到子夜湖畔，老远他便听到湖中，啪啪似有什么拨弄湖水的响声。再细看时，皎洁的月光下，有一个人影正在湖中拨弄着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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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望着人影，竟着了迷似地，说不出话来。一切似乎定格在那个时刻，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