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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引得飞蛇逐玉蝶

    第六十一章引得飞蛇逐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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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面仰仗一身轻身的功夫,高来高去,这个没人能比,只是这刚刚下了雪,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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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雪无痕那是形容,是用了机关器械的,真踩着雪走没痕迹那不存在,可偏偏越大户人家越清扫的干净,这就给了青面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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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面首先锁定的就是河西袁宅,一般人家取了那枪也没什么用,而且也没那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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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面就乔装打扮,白日里踩点,因为那堡子下临河有一市场,所以来往非常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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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被扫帚扫后剩余的残雪已结成滑溜的冰碴,走着硌脚却不稳当,一不小心就会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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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面走来走去突然发现了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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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七寸哥俩的步法就似在那泥泞之中或冰碴之上行走,贴地趟出,以胯调步,时刻沉稳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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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行走中可以调整方向,中间变化,不似自己一拳一脚,清晰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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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那种身法,若到了这地面非一摔滑倒不可,而且也借不上力了,这个奥妙就在一个“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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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石碑样的人,虽然是另一路拳法,但步子虚实分明,身子立身中正,如出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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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面顿悟,遂以自己玉环麒麟步走蛇行趟步,也做了虚灵顶劲,顿感精神清晰,竟也生出灵动变化,非担没减少凌厉,却因有了根基而更加沉稳快捷,最关键的是可以中间应变灵活,不再拘泥于一动一停,而是能更好的卡位制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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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面越走越高兴,在人流之中穿梭周旋,高低起伏,双手翻飞,那手脚宛如飞蛇逐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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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青面悠然自得,那边却有人开始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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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昌一品道,这一日来了一老一中年。老者六十上下,腰杆笔挺,带一顶狐皮帽,短打扮外罩开怀大裳,溜肩长臂,因为衣服太厚,看不出腰多粗,但看那铜钉的扣的宽皮带给人感觉腰挺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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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灰的头发,鬓角已白,两条浓眉眉头簇微簇,一双眼睛狭长深邃,却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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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鬓角连着胡须,但并未留长须,簇簇的在那里额外彰显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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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背着双手,大步流星,步子都是四方虎步,一路走来显而易见,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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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一个中年汉子,就显得俗气了些许,虽说身形相似,但是一双眼睛四下乱看,走起路来有点横冲直撞的鲁莽劲儿,时不时皱起眉头,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看谁都似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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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不客气地分着人群往前走,实际大路宽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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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看才发现,前面有一人引路,却是先天打擂输了那项大郎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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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项盛一脸谦卑,时不时回头鞠躬陪笑,显然此二人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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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车马店已有人迎接出来,便是那前日被青面伤了的石碑形的汉子身边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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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见老头子来了出来就要行跪拜大礼,老头赶一步拦住,手一提脚一触,将人拦住沉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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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虎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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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又赶忙向边上那脾气急躁的人行礼:“先生也来了。”说着就往屋里引,几人风风火火就进了屋子,目高于顶,心无旁顾,显然不把周遭客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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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老者来了,那汉子勉强起身,最然嘴唇干裂,额头却是喜上眉梢道:“三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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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疲惫的惨白之色,却又欢喜不起来,喜色过后是一脸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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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主落座,老者坐在主家位置,查看了那石碑形汉子的伤势,又摸了脉门道:“既能行走,并无大碍,能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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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道:“勉强可以,只敢先试流食。用了理气降逆的方子,三香二白加枳壳川朴虽止住了吐,却依然心慌腹胀,不敢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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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者撒开试汉子脉门寸关的三指道:“怎能如此儿戏。看你心经穴已变色,先上防风,川羌活。他伤你檀中毗邻鸠尾,振动心经伤你中焦,所以才感两眼昏花。多亏你卧床休养方未毙命,只察觉是气血阻滞,若见风发作,三日定亡。切不可只用化湿开郁的方子,若真到位,你早血滞而死。先护住命脉,分次用药。**所奉其人寿,阳精所降其人夭。再加芍药青皮,护住内气,打通淤阻,再以红花归尾苏苏木补血,妇方救险。十二日后见分晓。多亏你用药及时,不然纵然不死也终生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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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那老者又重新给这个叫岩虎人的把浑身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眉头一簇一簇地查看岩虎反应,众人围在四周,大气不敢出,心被老头那眉毛也挑得一簇一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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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又仔细查看了瘀伤,才放心道:“未至心包,并无大碍,取烧酒来,我取外泄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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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盛转身出去了,老者用指头轻压着岩虎两肋道:“此人歹毒,左右并你期门章门一齐下手,但凡到位,即便劲力不大,也会让你气滞血瘀,合并檀中之伤,怕你就废了。眼下他是力度到了,但分寸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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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震伤脾脏,观察几日,若有损伤,怕日后定出暴病,查无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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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老者又叹息一声:“此人学艺未深,他师傅定也留了一手,或者他偷学他人技艺,这一掌收时若回勾你腹结穴,动你气血囊,那就是你师爷来了都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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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岩虎听得是一脸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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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沉思片刻,冷冷道:“我定与你出气。”声音很小,但坚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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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意观察是否有下泻黑血。呕吐时有突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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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岩虎轻声道:“是胃血,非肝胆血,我还识得。”还是有气无力。垂垂要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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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默默点头,示意休息,正好项盛取了烧酒,老者便已携带艾草引火点了为他推拿,自有一套动作以查看伤情,又去了内服外敷的丹药用了,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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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停当,老者道:“刚才几味方子你自己也能料理,带十二日后若已安稳,再用钩藤金竹叶麦冬那方子息风,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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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虎微张嘴巴,无力道:“记得。”刚稳下身子又不安道:“三叔如此着急,是有急事在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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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沉吟一声,道:“已为老朽,恐不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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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面行踪不定,老头命项大郎请了人四下打听,却并未找到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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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成孝听到这消息很是担心,赶忙命人通知凤吟躲了,却又怕凤吟脾气倔强,便生出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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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道是河西清真寺有一高人,就是那先前卖白菜的穆圣子民的老师,此人不但功夫好,修为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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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虑远机深,识察秋毫。虽为一路拳法,却因合了教义另有天地,只拣好得夸,劝他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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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袁奉举去济南办药不在镇上,不然也得一并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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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已毕也私下差人去找青面出来定罪,以免节外生枝,然后自带了七寸,童安祺提了礼物感恩并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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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说话都很客气,老者表明身份,怀化医武世家,叫武云贤。被伤着是他师侄,叫陈岩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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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也知道出事后袁氏对弟子照顾有加,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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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不见人便问道那青面出师何处:“此路拳法为何处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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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成孝不敢自家就有,便道:“那青面小子自外乡来,到了此地一路踢馆,竟无人拦挡得住,切磋之中长进了武艺,不好说是哪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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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又道:“那有哪一家有如此的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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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成孝装作糊涂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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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童安祺跟上一句:“据说是从一个卖菜穆斯林那学到,不过他也被那人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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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眼光一聚,接着睥睨左右,对那童安祺不客气道:“传言那人与你战成平手.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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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口气并非猜疑,就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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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安祺为人如拳法一般忍耐油滑,避开老者炯炯的目光道:“正是,若不是令侄拔刀相助,怕我也支撑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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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脸色就阴沉下来,他假装客气却讥讽了童安祺一番,童安祺也假装谦恭却也换了他一个脸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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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会,老者道:“可否演练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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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安祺面带歉意道:“因近些日子动作过激,引发旧病,不便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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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哈”老者一笑:“还是老朽这薄面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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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成孝只是“呵呵呵呵”地皮笑肉不笑的陪笑,却也无可奈何,正赶巧有伙计上来禀告事情,袁成孝趁机与他耳语道:“速告知滕老师眼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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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那急急火火的汉子噌一下站出来,拱手道:“那我演练一趟,看有无资格讨教一二,请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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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撩长衣,就行了一路拳法,此拳刚柔相济,静时如细流无声,动时又惊涛拍岸,却周身圆转无死角,那身手就在那圆转之中盘绕舒展,与那石碑样的汉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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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寸看时,虽与自己貌似一路,但自己的周身圆转更明显,有个明确的气势,而此人却似一个个乱环组合,貌似大而无边,形状不定,却更加细小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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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乱环似一个个小漩涡,咬人一般的变换着,好似只要一经接手就会把人胳膊给吸进去一般,突然间又似万朵桃花收于瓶中,拳已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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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安祺看着精彩,失声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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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不是奉承,以看看来,此人功力不再自己之下,自己与人交手,若想胜人,需用看家阴损的法子,而若对方亦是如此,那只能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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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屁!”说话的是那里老者:“扭扭捏捏,如虫蛹做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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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双手一扶椅背,威风凛凛,感觉胡子都乍开来一般,身子已到了会客厅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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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这老人原样走了几个动作,却少了那些盘绕缠丝,而身子似百骸皆动,每个动作看似缓慢,却是每节骨头都在做一种调整,而那个调整却是均匀绵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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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子似一节一节给松开来,又抻引筋脉,身子似张满的风帆一般,饱满起来,而那动作又徐徐缓缓,虽有千变万化,却总是那个张弛有度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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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走了几个动作老者就停住了。边上七寸,童安祺兄弟都已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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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斜目一瞟:“只怕老朽太过迟缓,上不得各位法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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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寸,童安祺急忙起身行礼,又道不敢,又道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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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缓缓入坐,缓缓端起茶杯掀开来,又缓缓转向袁成孝,袁成孝也急忙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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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行动缓和,似在收敛内气,那胡子也似舒舒缓缓服帖下来,那老者又缓缓道:“听说令公子可以轻易化解我家拳法,不知令公子今在何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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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成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假装呷一口茶水,又看着老者,以眼神先回答了,“稍等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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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就看着袁成孝喝玩这一口又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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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此时,门外却突然进来一人,人还未到,先声夺人:“谁在喊我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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