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襄阳分舵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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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将醉客居的事情安排给了崔帐房，将剩余的回魂草全部交给王安，大约是四五天的用量，叫他全权负责李氏靓汤的熬制，告诉王安，此行大概四五天时间，万一四五天内回不来，醉客居就不再卖李氏靓汤了，对来客说掌柜采购主要佐料去了，回来后再将李氏靓汤上桌，千万不能为赚钱做出假的李氏靓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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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将诸事安排妥当，这才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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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百事通、韩正英牵了三匹骏马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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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骑上骏马，一路南下，期间，王七抽空洗去面上易容，恢复本来面目。这才又叫又跳的，好好的放松了下。下午未时，三人到达南阳集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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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事通道：“二公子，现在时辰尚早，请问是否赶路，如果到襄阳歇脚，可能有点晚了，如果在这里歇脚，又有点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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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英道：“师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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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还是赶赶吧，如果晚点到襄阳歇脚，离玉林山不过一百多里路程，小半天就到了，如果现在这里歇了，明天下午又只能到襄阳，要晚上才能回玉林山，恐怕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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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英道：“那就依师弟所言，咱们再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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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南阳集镇的找了间酒馆，吃了些酒菜，又在驿站换乘了三匹骏马，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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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戌时，三人终于到了襄阳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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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林山离襄阳城不过一百多里地，王七经常随众位师兄在此闲逛，当下领了百事通、韩正英找到当地最大的客栈“福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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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门，王七便道：“小二，来三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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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事通道：“王兄弟，来两间好了，我和公子一间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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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叔，你看你，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要你照应？”韩正英有些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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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别的意思，襄阳城不是个小地方，龙蛇混杂，还是小心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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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你真幸福，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人这么关心过我。”王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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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看这样好了，我和师弟一间，四叔你在我们隔壁，有事我们便叫你。”韩正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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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公子是不乐意和我老头子一间房了？”百事通也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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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多大年纪，就自称老头子，我大哥严绥都六十七岁了，我自称老头子还差不多，四爷不过四十出头，称老头子还早了点。我看师兄是愿意和我这小老头子一间房，我们兄弟间也好有商有量。”王七也在一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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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事通眼见韩正英是不会听他的，也就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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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便要了两间房，王七、韩正英一间，百事通住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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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叫小二安排了点酒菜，就在王七房间吃了，百事通先回房休息了。王七和韩正英便各自脱了衣服躺在床上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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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道：“明天就要回玉林山了，想想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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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英道：“师弟，你几位师傅姓什么？见面了我也好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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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我四位师傅可就怪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他们什么关系，他们四个并不是同门师兄弟，大师傅姓木，拳术很好；二师傅姓石，剑术很好；三师傅姓冷，和你娘是同门师姐妹；四师傅姓常，是医圣的传人，是医神冷高的师弟。你要拜见的是我三师傅和二师傅，其他两位师傅还是不见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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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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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师傅和二师傅是水火不容，我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是跟大师傅学的拳术，就没有学二师傅的剑术，三师兄、五师兄、六师兄是跟二师傅学的剑术，没有学拳术；然后四师兄、五师兄学了三师傅的本事，三师兄、六师兄学了四师傅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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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乱啊，一下子都听不明白，那你学了几位师傅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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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什么都学了点，什么都不精。拳术是大师兄、二师兄学得好；剑术是三师兄、五师兄学得好；医术毒功是四师兄学得好，暗器是六师兄学得好，我就轻功是同门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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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韩正英似乎有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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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你想学大师傅的功夫，就不能学二师傅的功夫，你既然想学剑术，还是不见大师傅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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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都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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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算不上大师傅、二师傅的正牌弟子，他们都说我生性顽劣，学习拳术和剑术不肯上心，我看他们教得也马马虎虎，师傅教得粗心，徒弟学得也粗心，就出了我这么个冒牌弟子。也正因为如此，大师傅、二师傅才分别教了我武功，如果我正正经经学习拳术，可能二师傅就不会再教我剑术了，反之，如果我认真学了二师傅的剑术，大师傅就不会教我拳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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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说去也只有你大师傅、二师傅之间有矛盾，其他几位师傅之间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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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更说不清楚了，就说二师傅和四师傅吧，看起来他们私交很好，无话不说，可有时四师傅又将二师傅臭骂一顿，几个月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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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三师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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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师傅也很奇怪。表面上看，她最尊敬大师傅，什么事都以他为主，可她和四师傅最随意，有时会谈些很私人的话题，但我感觉，她和二师傅才是私交最好，经常是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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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几位师傅不知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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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光你奇怪，我们师兄弟几人都很奇怪，他们有时几个月互相不说话，谁也不搭理谁？这里面以四师傅为最，经常几个月不见人影。不过他们四人分别住四个山头，只要注意些，大师傅、四师傅是不会发现我回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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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离开这么久，最想念你哪位师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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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三师傅了，她脾气最好，待我也最好，见我下山，把她珍藏的宝贝给了我两件；不过想想，四师傅待我也不错，十全丸也是他给我的；二师傅也还马虎相，教了我不少做人的道理；只有大师傅我不喜欢，每次我都把他气个半死，说他的武功不如二师傅，教的徒弟也没有二师傅教的徒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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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们玉林山，人不多可很热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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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现在众位师兄都不在山上，不知道几位师傅又闹出什么事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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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你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就不用着急，晚上睡个好觉就可以了。”韩正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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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严大哥前几天从这条路去洞庭湖了，不知道他路过襄阳分舵没有，也不知道那个金掌柜和董奎中了毒掌伤势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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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找襄阳分舵的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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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也有道理，不过现在都已深夜了，还去打搅人家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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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你不是严长老的结拜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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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哦，我听严大哥说过，襄阳分舵还是他代管的，咱们去打搅一下，量他的几个属下也不敢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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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们说去就去，你知道他们分舵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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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城东汉江边的城隍庙就是，我以前经常路过那里的，这么晚了，要不要喊上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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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还是不必了，咱们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只是探访下友人，也没什么危险，四叔知道了也不会见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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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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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动便动，又穿上衣裳，拉开房门，发现一人站在门口，原来是百事通，王七不由尴尬一笑，道：“四爷还没有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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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事通道：“公子没有休息，老奴不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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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英道：“那我们讲话你也都听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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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了，既然公子执意要去，我就陪着一起去，我一个人在客栈呆着也是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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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能陪着我们一起去，当然更好，老将出马，一个顶俩。”王七在一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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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三人一路向城东江边走去，半个时辰后，来到城隍庙跟前，只见院内还是灯火通明。百事通道：“夜已经深了，怎么丐帮分舵还是灯火通明的，难道他们都不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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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道：“我们上去问问不就清楚了。”说完，拍了拍城隍庙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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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有一男声道：“今日已晚，贵客有事的话，明早再来拜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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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也高声道：“开封分舵严长老兄弟来访，还请襄阳分舵的兄弟开门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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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那人高声喊道“懒汉懒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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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在外头接口道：“穿衣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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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来的小子，敢冒充开封分舵的兄弟？”城隍庙大门敞开，五六个乞丐手拿竹棒冲了出来，原来门内那人问的一句是丐帮的切口，王七如果对上一句“剩菜剩饭”，就对上了，本意是告诫丐帮帮众不要做懒汉，做了懒汉就只有剩菜剩饭吃，王七信口胡诌，虽然也比较工整，但是文不对题，一下子给别人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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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道：“你们这几个乞丐是几袋弟子，你们有没有领头的说话，你们的梨长老到哪里去了？”王七在洛阳听李兴他们讲过，襄阳分舵舵主姓梨，曾伤在赤脚怪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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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乞丐有一个背了六个麻袋，看样子是个领头的，见王七一行三人都是江湖人物，而且看来不是弱者，那个六袋弟子道：“我们梨长老不在庙里，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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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开封的严长老前几天可从这里经过。”王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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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乞丐对视了一下，仍由那个六袋弟子道：“严长老没有来过襄阳，你要问严长老应该到开封分舵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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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着眼睛说白话，严长老前几天和我说，要带洛阳的金长老去洞庭湖看病去。”王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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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六袋弟子见王七对严长老的行踪十分熟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们襄阳分舵有何贵干？”原来严长老过来只住了一宿，也没有和属下说起和王七结拜的事情，要不然只要王七报上名号，就不会惹出这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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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王名七，难道严长老没有和你们说起过我吗？”王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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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听说过。”那六袋弟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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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心中暗骂道，这个死老鬼，和我结拜难道很丢人吗？居然一个人也不告诉，增加这些麻烦。见那几人神色慌乱，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看来严长老也是应该来过的，既然基本落实了严长老的行踪，王七也不打算在这城隍庙久留，当下和韩正英、百事通对视一下，打算离开。于是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打搅了。”三人转身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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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那几个乞丐却将他们去路堵住，道：“我看几位还是把姓名留下比较好。”要知道丐帮是江湖大派，此地虽然只是分舵，可也绝没有让人晚上随便敲门，转身便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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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道:“不是给你们留过姓名了吗？你们自己不知道，不能怪到我们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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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六袋弟子道：“你知道我们丐帮严长老的行踪，当然在江湖上无名之辈，我看还是说出真是姓名，大家互相都方便。”要知道王七对开封分舵和洛阳分舵的情况都比较清楚，当然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但就算他说出和严长老结拜之事，看来这几位丐帮弟子也不会相信，王七颇觉郁闷，就要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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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事通见此情形，拔出腰间的判官笔，道：“你们连飞鹰镖局的四爷也不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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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六袋弟子道：“不认识。”飞鹰镖局的四大镖师铁爪王、天外刀、地狱锁、百事通四人，近年来只有铁爪王和地狱锁在江湖上行走，天外刀和百事通以内侍为主，十多年未在江湖上行走，洛阳以外的武林人士很少听说天外刀和百事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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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不由嘻嘻一笑，道“四爷的招牌也不灵光了。”当下口中嘘嘘两声，小尺从怀中游了出来，爬到肩上，吐出舌头，轻舔王七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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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六袋弟子见王七与毒蛇如此亲密，不由大惊，知道王七不是好相与的，吩咐一名乞丐回到庙中。片刻，里面又一人高声叫道：“什么人来我丐帮分舵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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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听那人声音有些熟悉，微感诧异，直到来人出了庙门，只见他肥短身材，赫然是开封分舵的李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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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七道：“李兴，是小弟我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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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兴见了王七等人，也不由大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将王七三人迎进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