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泰山啊丈母娘
第十九章泰山啊丈母娘
感谢佩莲的打赏哈!
————————分割——————————
坐在南下的列车上,杨蔚蓝笑眯眯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纪南,现在离七月一日,香港回归已经两天了,可是,蔚蓝觉得,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些信奉流血不流泪的汉子们,在电视机前,望着会展中心里,回归典礼上,国旗缓缓上升,听着国歌响起,一下子痛哭失声,泪水不止。
当解放军驻港部队的官兵开进香港,整个香港城人山人海,那一刻,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是香港人还是大陆人,都举着国旗和香港区旗快乐地奔跑呼喊!而电视机前的战士们,也激动地齐刷刷起立,敬庄严的军礼!
当时,杨蔚蓝和纪南并肩站得笔直,看电视机里的盛况,蔚蓝只为不能在现场感受那种热烈,有些遗憾,纪南的眼神儿却是温柔的,他低低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是我们的军队,这些是我的战友!”
是啊,蔚蓝笑了,士兵,这个蔚蓝刻入骨髓的词语,它所代表的,正是一个国家之尊严所在,军事,永远是一个国家获得政治优势的绝对保障,所以,即使是和平时期,军人也必须是铁血的,豪情的。
那一夜,蔚蓝无法入眠,纪南无法入眠,整个军营无法入眠!
“想什么呢?”纪南推了推神游天外的妻子,紧张地脸色通红,“你看我是不是换身衣服,军常服是不是太严肃了?”他觉得口干舌燥,就算让他深入敌后,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也没现在这么紧张!
杨蔚蓝失笑,“你紧张什么,我爸妈又不是老虎,他们二老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就算对着小地痞小流氓,那也是彬彬有礼的。”
“那你让小地痞小流氓拐走他们女儿试试,还彬彬有礼呢,恐怕那二老就是生生撕了他们,都不解恨。”纪南嘀咕。他现在就把自己当一盘菜了,到时候人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他一定乖乖趴着,绝不反抗。没办法,不打声招呼就把人家宝贝女儿偷走了,还不让撒气啊!
当然。蔚蓝小姐没他这么多心思。她正想着李治国那个倔人。有没有乖乖接受治疗。这几天尹风电话不通。大概忙急了眼了吧。
结果。不给纪南太多地心理准备。刚一下火车。老丈人就在站台上等着呢。
这是纪南第一次见到泰山大人。和他印象中地差不多。风姿儒雅地S大教授。样貌英俊。气质稳重。正看着。蔚蓝已经快快乐乐地扑过去。搂着爸爸地脖子转了一圈儿。又伸手来拽纪南。笑道:“瞅见没。这就是我拐地夫君。”
纪南赶紧上前一步。叫道:“爸!”心里却是做好了受冷遇地准备。却不曾想。杨父笑了。特亲切和蔼地一伸手。纪南赶紧握住。
杨父看看纪南。又冲着蔚蓝笑道:“你可算如意了。”
蔚蓝笑得像只偷吃了鸡地小狐狸。
“我们家圆圆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我记得还是她上高中的时候,有个男孩子喜欢惨了她,跑我们家来发誓,说要一辈子对她好,听她的话,什么什么的,我打发走了人,就问圆圆,她想要的未来丈夫,是个什么样儿,她当时就说,她要一个血性汉子,要一个会疼人的,要一个既老实厚道,又聪明狡黠,最最重要的,她爱橄榄绿的军服,所以,她的丈夫必须是共和**人……当初,我不过以为是小女儿的玩笑话,没想到如今却成真了。”
“拜托,本来就是玩笑话,这只是意外而已。”蔚蓝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她难道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行了,走吧。”杨父拉着夫妻俩上车。
纪南跟着蔚蓝走进杨家大门,忽然觉得,这里和自己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几盆兰花幽香而娇艳,墙壁上挂满了名家字画,靠左的书房门开着,里面传来阵阵墨香,书桌上搁着笔墨纸砚,四面墙的书柜里摆满了书籍。
“吓到了?”杨蔚蓝偷偷地笑,看着纪南额头上汗水越来越多,“别怕,我妈不会硬逼着你学琴棋书画的。”
果然,等杨母收拾出一桌子色香味儿俱全的美食之后,就招呼纪南吃饭,饭桌儿上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两老拣着蔚蓝小时候的趣事儿跟纪南说着,不愧都是文化人,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不一会儿就让纪南放松下来,也谈性大起。
等吃完饭,纪南回蔚蓝屋里,仔细一寻摸,坏了,老底都倒给人家了,连自己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什么时候学会走路,第一个喜欢的女朋友什么样儿,暗恋过什么人,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全一点儿不剩地让人家套了个干净。
蔚蓝看着丈夫白惨惨的脸,呵呵大笑,“我爸我妈是干什么的,我爸一辈子就学怎么在不经意间套学生的心里话儿了,我妈更了不得,S市党委政治部出身,做政治工作,你差得远呢!”
“大意了,大意了。”纪南汗如泉涌,幸亏这是自己泰山和丈母娘,要是敌人的话,那还了得。见蔚蓝还在幸灾乐祸,纪南恨恨地扑上去,上下其手,一会儿就弄得美人衣角凌乱,气喘吁吁——“圆圆,圆圆,来,看看妈妈的画儿!”
蔚蓝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七手八脚地收拾衣服,纪南也是浑身发软,赶紧帮忙,好一会儿,蔚蓝才整整齐齐地出门。
纪南跟在后面,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一老美女,一小美女头抵着头凑桌子前面,对着一幅水墨山水,她们说的话,纪南不懂,可是他觉得,沉浸在画意里的蔚蓝,娴静而美丽,就是这一刻,纪南决定,要给他的妻子,一个温馨的家,家中,也要摆放散发着墨香的书桌儿,他已经夺取了这么好的女人一个拥有全心全意只爱她的丈夫的权利,又怎么能连她的爱好,都剥夺掉呢?
杨父笑眯眯地拍了拍纪南的肩膀:“呵呵,我们圆圆性子静,琴棋书画嘛,书画都不错,琴只能算略会,棋嘛,她就不行了。以后,你们有了新家,只要弄几张宣纸给她就行,不难养活吧!”
“我一定尽力。”纪南笑了,多年后的一天,纪南发现自己一直以为不怎么会下棋的媳妇,竟然跟一个国际知名的围棋大师下得难解难分,最后只落后半子认输的时候,不由大为惊讶。结果好奇一问,蔚蓝翻了白眼,“我不在家里下棋,那是因为我爸我妈都是臭棋篓子。”纪南这才发现,原来,每日给他洗手作羹汤,洗衣看孩子,温婉又贤惠的妻子,竟然是块儿永远也看不到底的深湖,值得他一生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