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谁动了皇上的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大宋皇帝宋微宗元宵夜在李师师家受了惊吓,仓皇自地道内逃回宫中。但见外面火光冲天,杀声阵阵,只知道是有梁山贼人来犯,却不知有多少军马。
正在惊惶之间,却见执事宫监慌里慌张进来禀告:“启禀皇上,奴才适才发现今日有刺客混入宫中,意欲趁乱图谋皇上,现已着令侍卫们把守住宫内各处关卡,四处排查搜捕刺客。”
宋微宗惊道:“可曾抓到了刺客?那刺客又是何人所为?”
“启禀皇上,那刺客尚未拿到,只是奴才在御书房内发现证据若干,证明乃与梁山贼人同为一伙。”
“都是些什么证据,快些呈令来给朕看看。”
执事太监面有难色道:“皇上,那个刺客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不仅将皇上在屏风上亲笔题书的四大寇首的‘山东宋江’四个字被人用刀挖走,而且还在御书房内胡作非为拉屎撒。”
“什么?”宋微宗气得胡子直颤,怒道,“这些梁山狗贼如此可恨,枉朕还想把他们招了安,为国效力。”
“启禀皇上,奴才奴才这里还有一样证物,要请皇上亲自过目。”执事太监胆战心惊地看着圣上的脸色,两手颤抖地将一卷宣纸呈上。
宋微宗一脸疑惑地将那宣纸展开,才看得几行便当即气晕过去了。
众人急忙唤来太医,灌了三大碗还魂汤进去,道君皇帝这才悠悠醒转过来,兀自捶胸顿足,大骂不止:“梁山狗贼,寡人与尔等誓不两立。”
第二天一大早,宋微宗即召百官上朝议事。众大臣无不惶惶,圣上终日沉迷酒色书画,已经数月未开早朝,今日忽然宣召百官,只怕是为着昨夜之事要选将征讨梁山了吧,那些武将们当时便心急上火,生怕被皇上给选着了。
果然,道君皇帝端坐在大殿之上,面红脖子粗的历数一番梁山贼寇的滔天罪恶,又将百官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喝问百官道:“哪位爱卿愿意领军出征,将那些梁山贼寇尽数剿灭?”
百官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前番朝廷数次前去征剿,都被梁山贼寇杀得大败而归,如今如何还有人敢自告奋勇地前去送死。宋微宗见状,更是气得口不择言:“堂堂百官,竟然无一人能替朕分忧,朕养了你们这帮混帐还有个屁用。”
某大臣壮着胆子奏道:“圣上,臣听闻之这帮梁山强人打的是替天行道的旗号,向来都不反对朝廷。与其三番五次征剿,不如,不如派人前去将他们招了安,让他们为国效力如何?”
“替天行道?”宋微宗听到这四个字,顿时暴跳如雷,“那些狗贼都跑到朕的后宫里来替天行道了,不杀了这帮贼寇如何能消朕的心头之恨。来人呀,将他拖下去掌嘴二十。再有妄言招安者,定斩不饶。”
众大臣何曾见过圣上如此暴怒,听着大殿外噼里啪啦的掌嘴声,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再无人敢言招安二字。其中自有消息灵通之士,已得到些小道消息,称昨日梁山贼人不仅大闹了京城,还闯进了后宫大院,把圣上的妃子都给偷睡了云云。今日圣上如此暴怒,多半是因此而起。
这时,蔡太师出班启奏道:“圣上,依老臣之见,此番非得市太尉挂帅出征,方能扫平梁山,荡清贼寇。”
宋微宗喜道:“太师所言极是,寡人也正有此意。高俅听旨,朕命你为扫梁兵马大元帅,督帅天下兵马前去征讨梁山。爱卿切莫让朕失望啊,务必要荡清水泊,生擒贼首宋江等人。”
蔡京老贼,害我不浅啊!高俅咬牙切齿的将蔡京全家老小都问侯了一遍,这才硬着头皮上前接旨,强颜欢笑道:“微臣不才,但为了替圣上分忧,微臣便是肝脑涂地,亦死不足惜。况皇恩浩荡,威震九州,必然能庇佑我大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这一番马屁拍得宋微宗着实受用,一时龙颜大悦,赏赐高俅黄金百两,锦袍金甲一副。正要退朝,忽又想起一事来,不禁皱眉道:“各位爱卿,那梁山贼寇之中可有一个叫牛二的贼人?”
“牛二?”
这帮大臣个个都见多识广,更有些征讨梁山时吃过苦头的,说起梁山贼人的姓名来如数家珍,却无一人知道梁山上还有牛二这么个人物。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圣上为何会问起这么个人来?看圣上愁眉不展的样子,莫非此人是个新加入梁山的厉害角色?高俅听了众人议论,更觉心惊肉跳不已,此番出征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宋微宗见无一人识得牛二,暗道:那诗上明明写着‘不是梁山牛二偷’,那必定就是宋江那厮做了那些勾当,再假借牛二之名所写无疑了。当下闷闷不乐地卷帘退朝。
高俅退朝下来,便直奔蔡京府中,童贯杨戬二人也先后赶来。高俅心有怨气,对蔡京道:“梁山贼寇势大,众所周知,就连童枢密亲自去征剿,也弄了个大败而归,老太师如何会让高某去挂帅征讨梁山,那岂不是害我于两难之地吗?”
蔡京道:“高太尉有所不知,前番童枢密讨贼失利,皇上震怒,已然夺了他的兵权。现在朝中许多大臣对我等四人耽耽于怀,千番百计欲铲除我等。老夫今日若是不保举你挂帅出征,将那兵权牢牢掌控手中,那我们‘四人帮’便离大祸临头之日不远矣。”
三人听了也都觉有理。童贯一张黑脸羞得通红,道:“上次是我一时大意,误中了贼寇的奸计,此番太尉出马,必能剿灭贼人,一洗前耻。”
杨戬附和道:“太师和枢密使所言极是。太尉此番出征,若是能一举剿灭了梁山贼寇,那是再好不过了,既能堵住众人之口,又能趁机将兵权收入囊中。那日后咱们‘四人帮’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只是今日圣上提到的那个牛二,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惊动圣颜,太尉还需小心提防此人才是。”
高俅道:“我已将此人姓名牢记在心,下次遇着此人时,小心从事便是了。”四人又好生商议了一番,这才散去。
宋微宗退了朝回到后宫,立刻召来执事太监,屏退了左右,将昨日之事细细盘问了一番,仍是问不出一丝头绪来,只得勒令他在宫中暗中查访,务必要查出到底是哪位妃子与那贼人勾搭过。
此事事关皇室尊严,道君皇帝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查,只能私底下悄悄地进行,想那韦婉容也不会傻得自个跳出来承认吧,那位王公公知道自已惹下了弥天大罪,更是百般遮拦隐瞒,是以一连查了数日,仍旧未查出个蛛丝马迹来。
向来只有朕给别人戴绿帽,想不到今日反被别人给自已戴了顶严实的绿帽,道君皇帝那个郁闷可想而知啊!偏生自已女人众多,愣就是查不出到底是哪个,说不定是好几个老婆被那个狗贼给睡了也不一定。
后宫的佳丽嫔妃见皇上龙颜不悦,无不趁机挖空了心思想要讨好皇上,使出各种妖媚放荡的伎俩,以求博得圣上恩宠。可宋微宗一想到这些美妙绝伦的,也都极可能被宋江还是牛二的脏手在上面揉捏过,甚至用那个脏玩意儿在这些娇嫩的上肆意地进出,便觉得一阵阵恶心,那东西登时便软了下来,哪里还提得起一丝性趣来。
纵使这些美丽女子寸缕不着地横陈在床榻上,晃荡着丰-乳,使出了吹拉弹唱等各自拿手的房中媚术来引诱圣上,也都无济于事。久而久之,道君皇帝竟然因此落下了萎糜不举,举而不坚的毛病来。
宋微宗盛怒之下,将那个执事太监和几个知情的小太监全都杀了灭口,还恨不得把所有的妃子也都杀了。这笔帐自然得算在宋江头上了,道君皇帝心中将那宋江恨得咬牙切齿,发誓有朝一日活捉了宋江那厮,非割了他那玩意不可。
那边道君皇帝将宋江好一番诅咒,这边宋江和卢俊义等头领正在喝酒作乐,猛地里连打了几个喷嚏,只觉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奇怪道:“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咒我?”
卢俊义吃笑道:“说不定是哪个小娘子在想着大哥你呢?”
“这有何难,待贫道算上一算,立知分晓。”公孙胜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掐指算了半天,忽然睁开双目焦虑道,“不好,当今圣上正在咒骂宋大哥呢,只怕过不了几日就要派大军来攻打梁山了。”
宋江听罢,大惊失色:“我宋江一心只待朝廷招安,又不曾冒犯了圣颜,圣上为何要诅咒于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军师吴用笑道:“大哥此番闹了东京,当今圣上自不会善罢干休。大哥且宽心,我早就料到皇上必会派兵来征剿咱们,早已做好了迎敌的准备,无论是谁领兵来犯我梁山,都教他们有来无回。”
当下,山寨上下整军秣马,日夜练,只等着官军来时,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