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钢琴与变数

    初中有开始学习简单的五线谱，音乐教室里面学生的凳子都是很奇怪的造型，虽然也是木质，但是在右手处却有一个扶手，这个扶手制作的很宽大，可以把书本放在上面看，而左手处则是什么都没有。
    那是学生们首次坐到“一人一个凳子”的地方，小学的时候大家全部都是挤在一个木梯构造的阶梯建筑物上面……
    每个到音乐教室的学生都惊喜不已，兴奋的摸来摸去，除了角落里面的钢琴没人敢动外，基本全摸了一遍，和乡下人似的。
    然后马上每个学生就会惊喜的发现新大陆。
    “XXX,X年X班的XXX喜欢你！”
    “XXX是大笨蛋！”
    “XXX好帅！”
    “你乱讲，明明XXX更帅。”
    发现扶手以及椅子背后的秘密后，全班的学生就开始转移注意力，一边偷看，一边吃吃的偷笑，好似发现了大哥哥大姐姐的某些不可告人的东西一样，同时还要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小秘密”，不然就是“根本没看到”。
    不用老师到来，全班的学生就找了上面刻着的字最多的位置赶紧坐下，左右看看还有的同学没有来，然后又比对了一番，把别人看起来好像字更多的凳子偷换一下，美其名曰凳子坏了…
    音乐老师来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后面直接就在第一节课上加了一句：“音乐是副科，我知道你们的作业一般很多，我每次会尽快上完，剩下的时间你们自由分配，可以拿来写作业，但是绝对不允许发出声响！现在开始上课！”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坐下！”
    “哗啦！哗啦！”动作整齐划一。不用军训都有地纪律，大家都在节省时间。
    音乐老师果然信守信用，只上了20分钟就宣布了连科代表都没有的副科结束，吴思嘉知道以后这个课程，老师甚至直接就会在钢琴前面说“最后的时间。你们班主任有事情交代”，她的任务就此完成。音乐教师就会被征用为英语课，当然数学。政治，等等都有可能…
    “吴思嘉同学？恩…是你是吧？好的，你出来一下。”音乐老师叫道。“其他同学继续！”
    就算音乐老师不督促，也根本不会有同学发出声响。
    吴思嘉跟着出去了。
    “我听王老师说了，你校庆报的节目是霹雳舞？”音乐老师接到，“但是据说你地身体条件不是非常好，而我是评委之一，你能告诉我你准备跳什么么？”
    吴思嘉看了看音乐老师年轻娇美的脸庞，淡淡的微笑，眼睛里面有智慧光芒在闪动：“我考虑了一下。我还是不跳舞了。另外，其实那天文艺委员施文娟同学有劝过我。是我一意孤行。”
    “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最好了，学校也担心你的健康。”音乐老师松了一口气，心里准备好地后续措辞也因为吴思嘉自己想开了全吞了回去，“做为评委我是很欣赏你为班级做贡献的精神地，我给你提个建议怎么样？唱歌也行的。”
    “唱歌我不是很再行。”吴思嘉想了想，“这样吧，学校有什么乐器吗？弹奏乐器也行。”
    “你还会弹奏乐器！？什么乐器？”音乐老师稍稍吃惊，在加上他还会跳舞，有这样地才艺的学生，确实是少，基本是不可能有。
    吴思嘉想到了自己在学校里面看到的唯一乐器。
    “会一点点乐器之王，钢琴。”吴思嘉道。
    “真地？”音乐老师这下是真的惊奇了。
    吴思嘉点头，自然又轻松，没有任何其他动作，身体里面有那股他刻意隐藏的气质，只需要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被人稍微注意，就会不受主人控制的往外淡淡散发。世界上总是有些东西，是隐藏不了的。
    音乐老师霎那间不知道为什么，就信了。
    “那你可以现在表演一下吗？”
    “可以。”
    教室门开了，音乐老师重新回来了，身后跟着吴思嘉，同学们抬头，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然后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音乐老师在钢琴边上站定，打开琴盖。
    吴思嘉没有马上坐下去，而是在钢琴边上整整衣领，将上身地衬衫下摆捋平，侧跨一步，在将双手放在上衣后摆处，轻轻坐下后，放下衣摆，双脚已经自然地踏上它应该踏的位置上，最后把袖子温柔卷起，将十个指关节各自弯曲，闭上了眼睛。
    当脑袋里面有了那个魂牵梦绕地身影的时候，吴思嘉的手动了，不快不慢，开始在黑与白之间跳动。
    “叮当叮当叮当咚”
    全班同学愕然抬头，音乐老师眼睛里面布满不可思议。
    吴思嘉的手指继续舞动，双手来回缓慢的交替，听众脑袋里面开始回转柔绕至美的旋律。
    “致爱丽丝…”一名学生叫了出来。
    乐曲已经流转到第一段高氵朝，但演奏者把握的非常好，他用一个五个指头让主旋律流转，再用另外五个指头让副旋律伴随其间，每当主旋律要断掉的时候，副旋律就紧随其上，节拍拿捏分秒未差的互相交替，那种似断非短，藕断丝连的意境体现的淋漓尽致，折磨的听众欲罢不能。思维都开始跟着演奏者缓慢晃地上半身来回旋转，那乌黑的发亮的马尾也在忧伤的淡淡摇晃。
    到了…马上就到了…致爱丽丝最后那一段最困难，最快速，体现了感情收到回应的波动的阶段…就在那一霎那，下课铃响，琴声也正好似乎因为这个原因停下了。所有听众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叹息。
    “对不起，水平有限，我还需要练习。”吴思嘉站起来，眼角有淡淡地痕迹，“老师您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音乐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演奏出自一个初中生之手。技艺和意境相结合的大师境界她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吴思嘉在观众目光中回到座位。
    “起立！”
    “下课！”
    “没想到你还会弹钢琴啊？”
    “校庆你就演这个吗？”
    “挺帅的啊！”
    回教室的途中吴思嘉被围在男生中间，几个女生也在外围隔了点距离偷偷往里面看。
    “还在学。其实弹得不好，我也就会这一个曲子。真地，而且还弹不完。”吴思嘉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你可要加油了，校庆一定要能表演完。给其他班吃一闷棍！”
    “就是就是！哈哈！”
    马上就要上课了，同学们加快了脚步，撇下吴思嘉不再搭理，会钢琴对现在地学生来讲不是特别“帅气”的东西，撑死了算是有点“文艺特长”，和“诗朗诵”也就似乎是一个级别，如果换成是霹雳舞，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别人走后。吴文静。爱玛还有卞宜走了近来。
    “原来你还会钢琴哦？”吴文静推推眼睛，嘴角地美人志在调皮的微笑。
    “思嘉好厉害。爱玛好喜欢你！”爱玛眼睛冒着星星把吴思嘉的手臂抱到怀里，胸脯顶到吴思嘉地臂弯。
    “弹得很不错嘛，有本事在去弹啊。”卞宜也对着吴思嘉，脸上却布满杀气。
    吴思嘉感觉背后又是一阵凉飕飕，赶紧把爱玛的手臂撇开，讪笑道：“一点点，一点点，只会一点点…真的只会一点点…”
    “呵呵…”吴文静笑的更开心，一甩头气质非凡的离去。
    “你骗人你骗不了我的。”爱玛朝吴思嘉伸出一个手指摇晃着离去。
    卞宜一言不发稳步离去……只是走的时候突然踩了吴思嘉一脚，疼的他抱着走廊扶手鬼哭狼嚎。
    初一还是有星期六地，这一天初一一班地大部分同学都穿戴各式，时尚无边集合在校门口，施文娟在点名，学生们兴奋的三五成群地交谈，一辆巴士后面跟着一辆轿车稳停在马路边上，黄建明在学生们羡慕的眼光里走了下来，同时还有另外年龄相差不大，看似也就是初一学生模样的一男一女伴随在边上。
    女的走路十分有活力，双脚好似拥有弹簧一般，行动间让看者心情也不知觉的活跃起来。
    而男的英俊潇洒，身材健壮，看就充满了力量，步伐稳健，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他不是会武术吧？”除此之外他还拥有一头白色长发，光就头发论，除了发色，和吴思嘉到有几分相似。
    “施文娟，我还有个朋友和一起来参加我的生日会，我来给大家介绍。”黄建明把那名男生拉了过来，“这是我的好朋友，高邵勋！文武全才哦，他的父亲可是本市的市长！”
    “而这位……”黄建明皱了皱眉头，这个看似和高邵勋很亲密的女生他不认识。
    “大家好，我是高邵勋的女朋友。很高兴今天和大家一起玩，成为朋友。”这名女孩十分开朗坦诚，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从她嘴里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做作。她顿了一顿，阳光下露出甜甜的笑容，但凡看着都被她融化了一般，内心充满了欢乐，而她也接了最后四个字。
    “我叫陆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