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比班长有价值

    临晨2点，一架摩托车轰鸣而过，路上偶有没有回家的行人都投以“疯子”的目光。
    “出现了出现了！”
    “谁！？”
    “龙头！”
    这道消息以难以形容的速度迅速传播了出去，许多夜晚还在活动的低级华龙帮成员扔下正在殴打的对象，抛弃正在调戏的女人，跨上自己的廉价摩托车跟着自己的老大或者是只听说过却从没见过的大人物一起整整齐齐的出现在各个路口。
    那天晚上，据说是传说中的人物出现了，昏暗的夜色下有一身洁白的外套，背后和衣袖金线环绕，龙型与人名缠绕期间，后座坐着一名同样白色外套的女子，双腿交叠侧坐，双手环绕他腰间，双人长发飞扬，每经过S市的一个街口，就有大批大批的摩托车马达发动声同时响起，尾随其后，在那个白色外套的带领下，五颜六色衣着打扮的年轻人从街头飚到街尾，远远看去，无数的车前灯就好似一条泛着黄色蜿蜒而上的长龙，那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街头串到街尾,就算过了十分钟也依然经久不停
    第二天，吴思嘉依旧满脸笑容的出现在班级里，身边跟着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的卞宜。和昨天下午的状态相差甚远。
    “卞宜…你好…昨天英语老师的作业，你会吗？”终于有一名以前小学就同班的女同学开口打了招呼，比起其他同学来讲，她们更了解卞宜的脾气。
    她虽然表面冷冷淡淡的，但是人确实非常好地。体育学习样样棒，周围的女生都把她当偶像崇拜。昨天下午的情况在以前的同学眼里其实也就是比平常更清冷一点，并没什么特别。
    吴思嘉轻轻点头，得到放心的提示下卞宜才离开，行使自己学习委员的职责。
    而吴思嘉就更简单了，坐在后排地肯定都是差生。吴思嘉抛出几本七龙珠，拍着胸脯说下次体育课请喝汽水，又一脸黯然的赔礼道歉，一群本就没什么心计的初中生马上就开始称兄道弟，胡吹着初中新生哪个女孩漂亮，初中老师哪个不好相与。瞎侃着昨天晚上福建一套晚上6点的黄金电视剧又演到什么镜头，下一集的剧情又是如何安排。
    “吴思嘉，你惨了你。”坐后排一哥们突然神秘兮兮道。
    “怎么了？”
    “昨天下午班主任特意说了，男生一律小平头。头发不能盖过耳朵，否则年段长就亲自来剪掉！你的头发还是这么长，都长发披肩绑马尾了！一会早读你还不死了去？”
    记忆里还真有这么个事，不仅是年段长，还有贝吉塔也亲自压阵，几个男老师一人一把剪刀守在十一中的大门口，那阵势足够学生们吓得心惊胆颤，被抓到一个当场剪一刀。然后被记下名字在课间操的时候集体被抓去理发店理头。
    “那女的呢？”另一个哥们问道，看来昨天下午他肯定是打了瞌睡。
    “女地头发一律不准长过后脑勺！”
    然后就是一群男生长长的低低的“哦！”了一声，又怕被发现，就集体不怀好意的拿眼睛偷瞄那些女生剪短了的头发。
    “那群臭男生又在乱看什么东西了。”一个女生得到了满意的英文答案，把作业本收好，坐在卞宜身边道，“说真的。小宜你的头发以前就这么长，要是被段长看到怎么办？”
    “不要紧，我和我哥哥都是是学跳舞地。”卞宜淡淡道。
    在当时，小学学校是没有限制的，但是到了初中以上，就有很多限制。学跳舞的学生可以留长发，这个特权就有点类似体育特长生，画画特长生可以用特长来弥补分数。虽然有这个特权，但是还是被规定的很死，长发的女生在学校时候必须要把头发盘起。反正怎么像没有长发那就必须要怎么样弄，怕的就是女生在青春期要焕发出美丽，导致周围学生没有心思学习。这根本没有一点私情可讲，必须要严格遵守这个封建的条款，把这个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但这个封建思想已经在经济开放下冲击地快要破碎了，基本人们已经开始接受新观念，也会允许女生拥有一定的打扮权利。吴思嘉很小时候就亲眼见过一个女生因为穿的裙子太短就被父母打断了双腿。足足治疗了一个月。而那个裙子的长度仅仅是露出了一小节洁白的小腿，连两个手掌的长度都没有。
    “哇。小宜你好厉害哦，我感觉你什么都会诶。比你哥哥强好多。”文艺委员施文娟感叹道，更多的女生围过来把卞宜聚在中间，几个胆大一点点的女生还偷偷把眼睛往吴思嘉方向看了几眼。
    吴思嘉这里是一个男生***，卞宜那里是一个女生***，两个***不相往来，但是却都有互相偷看的男女生。每说到一个异性的话题就总有几个男女生朝对面看上一两眼，然后在以两倍地速度扭回自己的视线，然后在把自己谈论的声调高上记分，伪装成自己之前什么都没有做过一般。
    中间隔着两个小组的桌椅，却根本无法阻止这群年轻孩子互相窥探的纯洁想法。
    郭莹一到班级，面色有点不自然，她身为班长，但是人气最高的反而是昨天据说只考了64和63的两兄妹。这不是等于她昨天一下午地拉拢努力全部白费了？
    但那卞宜确实非常厉害，从小学开始就像大山一样稳稳压在郭莹头上，不管是学习还是其他什么方面，甚至是女生心中地人气，她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唯一让她有心理优势的，就是：她是班长，而卞宜什么官职都没有。
    班长是什么？班长就是老师以下班级里面最有权利地人！高人一等的人！
    可到了初中，卞宜一下就被选为学习委员，这让郭莹的优势一下缩短了一大半！那可是变相承认了卞宜是班级里面学习最好的人！而要能当班长，第一要学习好，第二就要有人气，现在卞宜两样具备，那她要怎么办？
    一直潜藏的恐惧感在慢慢扩展，看着卞宜一贯的淡然表情，她心理有一种伴随而生而的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另一种情绪……
    郭莹深吸两口气，走到卞宜身边：“小宜，可以出来一下吗？我这里有一个想不明白的数学题……”
    教室外走廊的一个角落里，郭莹和卞宜面对面，前者有点忸怩不安，后者依旧面无表情。
    “小宜，我想问一下你…你想做班长吗？”郭莹顿了半天，总算是毫无技巧毫无心机的直接说除了自己的目的。
    “班长？”卞宜轻轻一皱眉头，“我没兴趣。”
    郭莹大喜：“真的？”“真的。”卞宜看了郭莹一眼，“不仅是班长，我对学习委员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郭莹就感觉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卞宜则是越过她向教室走去，“这些官职，就算再多，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他的一个微笑有价值。”
    “……”郭莹看着卞宜清冷玲珑的背影离去，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另一边的角落里面有两双眼睛也在看着卞宜，那一瞬间卞宜若有所觉，停下步子往那两双眼睛的地方张望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看见，然后她低头思考了一下，摇摇脑袋，继续往班级走去。随后从那角落里面闪出两个男生。
    “黄建明，就是她！昨天说是要称霸整个初中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