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到公司

    在家里时间待长，慢慢地也感到有些无聊，有些时候甚至会有点空虚，楚凡感觉这种状态长期下去不是很好，会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单调乏味，那时候就不是平淡，而是行尸走肉一般。
    所以在距离自己一个月假期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候，他决定提前回公司去上班。反正他现在也自觉能坦然面对杨丹了，不怕见面的时候再尴尬什么的。连和宋舒苑的一夜情他都释怀了，又何况那次酒后事故呢？
    上午十点左右，楚凡来到了公司。
    同事们见到他都有些意外，几个平时关系相处的较好的，都笑着问他这段时间去哪儿风流快活了。楚凡随意地应付了几句，又和另外一些同事打过招呼，便直接去了自己的那间办公室。他平时话本来就不多，为人也不算热情，大家也都习惯。
    出乎他意料的，自己办公室里居然坐着一个人。
    他的办公室虽然名为策划部，但这个“部门”里这几年都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也习惯了每次走进办公室冷冷清清的感觉，没想到这次回来，里面居然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女孩，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很乖巧，一头刚刚及肩的秀发微微有些卷翘，额头上还留着一簇可爱的刘海，整个人看上去有着一种涉世未深的少女所独有的清纯和天真。
    她看到楚凡走了进办公室，微微一愣，随后停下手中的事，问道：“请问你找谁？”
    楚凡愣了一下，想了下才淡淡地说道：“我是来上班的。”
    女孩“哦”了一声，又看了他一眼，便埋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追问楚凡。
    这个女孩现在坐的位置是以前就有的，只不过一直闲置着，现在仅仅只是在办工桌上多了一台电脑而已。楚凡的位置几乎没有怎么变化过，只是一些杂志和书籍被收拾地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桌面也擦得一尘不染，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人每天都整理过的，这倒比他自己在的时候还要清爽些。
    在位置上坐了几分钟后，想起刚才没见到杨丹，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办公室，打算还是过去看一下。
    见到楚凡进来，杨丹先是一怔，随后便是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感觉就如同是突然找到自己不小心遗失的心爱之物。她心里暗道：终于回来了。
    “杨姐。”楚凡轻声打了个招呼，又笑了笑。
    杨丹看着他，柳眉轻扬，粉唇浅笑，掩饰不住的高兴说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一个多星期吗？”
    “没有什么事，我想还是回来上班比较好。”
    “哦？是怕我这个月不发你工资吗？”杨丹心情非常好，开了个小玩笑。
    楚凡也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所以并没有接过话，只是笑了下。
    “这段时间怎么过得啊？”杨丹问道。
    “出去旅游了一趟。其他时候就在家里。”
    “旅游散心不错。”杨丹轻轻点了下头说，“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嗯。”楚凡很坚定地点了下头。
    “那就好。”杨丹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已经完全摆脱了分手的困扰，心里也替他高兴。“对了，这段时间策划部新招了一名策划，就在你办公室里。你见过了吧？”
    “刚才见过了。”
    “她叫李茜，今年刚从ａ大中文系毕业的。小姑娘没什么工作经验，以后你要多带带她。”
    “好的。”
    “我还是介绍你们认识正式一下。”说着杨丹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内线号码。“小茜，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小倩？楚凡一下就联想到了电影《倩女幽魂》中那个漂亮的女鬼。不过那女孩长得还真不比王祖贤差多少，确也当得这个名字。想着，他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似乎看出楚凡正在想什么，杨丹笑着说：“人家可不是什么女鬼。她是草西茜。”
    “噢。”楚凡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响起了几声敲门的轻响，是李茜来了。
    “杨姐，你找我有事吗？”李茜问道。
    “来，小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楚凡，是公司的策划部经理，前段时间有事不在。”杨丹指着楚凡对她说。
    “你好，楚经理。”李茜听了后，明白楚凡以后就是自己的直接上司，于是先打了个招呼问好。
    楚凡闻言却是目瞪口呆。楚经理？汗！自己什么时候成策划部经理了。他只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向李茜回一句“你好”都忘了，只是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杨丹。
    杨丹看着楚凡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暗自发笑，但因为李茜在场，又不好笑出来，只好强忍着说：“楚凡，小茜可是ａ大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这段时间你不在，公司的策划都是她做的，很有潜质。不过小茜现在对广告和地产行业还不是特别熟悉，你以后要多多指导一下她。”说完，杨丹又转过头去对李茜说：“楚凡是行业内的资深策划，在公司已经做了三年，各方面都很优秀，小茜你以后就多跟他学习，方案做完后都先给楚凡看看，有什么不清楚的就向他请教。”
    这短短几句话，却充分展现出了杨丹作为一个企业管理者的御人之道。其实她刚才已经给楚凡简单说过李茜的情况，但现在又再次说一遍，却是让李茜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和新员工既要有自信来完成以后的工作，又要能认识自己的不足，不至于太自负。并且又抬出楚凡的资历，让李茜能在心中产生对楚凡敬服，以免她看轻楚凡，以后不服楚凡的管理。
    不过她的这番话却让楚凡冷汗直冒，什么“资深策划”，什么“各方面都很优秀”，什么“请教”之类的，他觉得杨丹完全是在替自己放卫星，自己都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策划，哪里担得起这么多名头。
    不过李茜倒似乎很相信杨丹的话，看楚凡的眼神也多了丝崇拜。
    “好了，小茜，你可以先回去忙你的。”
    李茜出去后，楚凡这才问道：“杨姐，我怎么成策划部经理了？”
    杨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策划部就你们两个人，你是经理，难道让小茜做经理啊？”
    “可我什么都不懂啊。”楚凡为难地说道。他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管理下属的经验。
    “你懂做策划就行了。以前怎么做，你以后也怎么做，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帮你做而已。有案子要做的时候，你可以选择自己做，也可以选择让小茜做，她做的东西，你如果觉得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让她修改，或者拿来和我商量。就这样，不是很简单吗？”
    楚凡想了想，觉得工作似乎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可以分一部分工作给李茜做而已。既然这样，他没什么异议好说的了。
    “杨姐，那我就先出去了。”楚凡觉得该说的基本上都说完了，便准备回自己办公室找一下上班的感觉。
    “你升职了，都不关心一下你的工资会不会涨？”杨丹冲着楚凡巧目兮兮，一脸戏谑地笑着。
    “啊？工资？”楚凡闻言一愣。他刚涨工资没多久，又休了将近一个月假才回来，如果又要涨工资的话，他自己都觉得太没道理了。
    “你的工资嘛……”杨丹故作沉思地顿了一下，随后说道，“先暂时维持现在的好了，等过完年看你表现再说。”说完她已经忍不住轻笑起来。
    楚凡也知道杨丹是在故意逗他。他只好应了一句：“好的。那我就出去了，杨姐。”
    “去吧，楚经理。”杨丹又一本正经地说。
    楚凡大汗，连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身后传来杨丹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回到办公室的位置上坐下，想到自己刚刚结束休假回来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策划部经理，楚凡就觉得有些荒唐好笑。比起经理这个职位来，他还是更愿意当一名小策划，只做自己的工作，只操心自己的事，不用操心别人，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和责任，更轻松自在。好在策划部也就他和李茜两个人，即使是当了这个经理，也最多再管一个人，倒也没不算太累，况且他还没想过要去怎么操心李茜的工作。
    办公室里很安静，他和李茜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李茜除了他进来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一直埋着头打字，楚凡的位置在她后面，瞟了眼她的显示器屏幕，似乎是在写一个方案。而楚凡更不是一个善于主动找话说的人，无论是面对男人还是女人，即使是美女也一样。没话找话说的感觉，让他感觉比做两百个俯卧撑还要难受。
    他打开电脑，随意地浏览了一些最近ａ市的房地产信息，然后又拿起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楚经理，你QQ是多少？”李茜突然转过头来小声问道。
    楚凡有些愕然，一时没明白她突然找自己问QQ号做什么。
    见到楚凡不解的表情，李茜脸微微一红，解释说：“我想把我刚做完的方案传给你。杨姐刚才说让我方案做好后都先给你看看。”
    “噢。9XXXX。”楚凡报了自己的QQ号码，然后想了下又说，“小……呃，李茜，以后你不用叫我楚经理。你可以直接称呼我楚凡。”他实在是不习惯“楚经理”这个称呼，每次一听到，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嗯。楚经理。”李茜很自然地又叫了一声。
    楚凡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