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辞职？休假。

    一觉醒来，已经早上七点多了。楚凡睁开眼睛，觉得浑身酸痛，四肢乏力，头也有点宿醉之后的反应，有点痛，还有点沉。
    再起身一看，床上的情景更是让他大吃一惊。只见床上一片狼藉，外套、衬衣、短裙、内衣、内裤等各种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各个地方，而旁边还躺着一个成熟性感的美女，却正是杨丹。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立刻想起了昨晚那荒唐而疯狂的一夜激情，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还在熟睡中的杨丹。
    一夜疯狂后的杨丹现在睡得很香，呼吸均匀平缓，妩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微微闭着的小嘴娇艳欲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身上只随意地盖着半截被子，露出两条修长光洁的大腿，以及大半边白皙高耸的胸脯，连顶端那傲然翘立的乳尖都一览无余，说不出得诱惑和动人。
    楚凡直看得口干舌燥，一股欲火又腾地一下从小腹升起。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赶紧收回眼光，拉过被子轻轻替杨丹盖好，心里暗想，不能在这里等着杨丹醒过来，那可太尴尬了，自己必须得赶快离开。于是，连忙小心翼翼地收拾起床上属于自己的衣物，跳下床冲进了浴室。
    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他便逃也似的出了门。
    现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点早，还不到八点，街上行人和过往车辆都很少。楚凡走在路上，初冬清晨的冷风吹得他有些发冷，却也让他一片混乱的脑子慢慢地清醒了不少。出门的时候，他怕遇见杨丹太尴尬，本来打算今天不去公司的。可冷静下来，他又想，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做也已经做了，始终都是要面对的，逃避不了，与其晚面对，不如早面对。想到这，他心里稍稍释然了一些。
    走着走着，感到一阵饥饿。他平时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的，不过由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直接被杨丹拉去喝酒，然后晚上一阵疯狂发泄，剧烈运动后，又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只觉得腹中空空，饿得难受。他便随便找了就近的一家面馆，叫了一碗牛肉面，随后坐下来心里模拟着等会儿在公司见到杨丹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
    吃完面，他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公司，到了公司才八点四十左右，比他平时上班还提前了不少。
    整个上午，楚凡一直都心情忐忑，别说做工作了，他连电脑都忘了开机。虽然已经决定去面对，但还是非常不安，心里一直在想该怎么去面对杨丹，如果杨丹责怪他的话，他又该如何解释。
    他一边想着如何面对，一边也不时地关注着门外，每当有同事走过，他都会心虚地抬起头看看是不是杨丹。但杨丹一直都没有出现，他又开始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总之心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一团乱麻。
    后来楚凡又想，发生了这事，杨丹心里一定也很烦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杨丹是一个非常重视自己名节，有原则的人，单身那么多年，又在商界这个大染缸中面对过形形色色的诱惑，她都不曾迷失放纵过自己。而昨晚却与自己酒后一夜欢娱，恐怕她是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即使她念及这几年工作上的情谊，不会主动开除自己，但在面对自己时恐怕还是会很不舒服。面对一次简单，但要每天都面对，那可是一种煎熬。干脆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好了，反正现在留在A市也没有意义了，不如正好遂了父母心愿回ｃ市去。
    想到这里，楚凡打定主意，拿出纸笔，伏在桌上开始写起了辞职信。
    一直到下午两点过后，杨丹才出现。楚凡老远就听到那一连串高跟鞋踏在地砖上的熟悉响声，正是杨丹平时的节奏。他慌忙点开电脑电源，假装对着屏幕敲打键盘，将自己藏在显示器之后，眼睛却偷偷瞟向门外。
    只见杨丹如往常一般走过，并没有往他这间办公室里看一眼，也没有丝毫停留，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而楚凡心里却更是忐忑不安了，一时也揣测不了杨丹现在究竟是如何想法，只得等着她的“召唤。”楚凡心想，无论是保守秘密，还是开掉他，杨丹肯定会主动叫他过去的。
    谁知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杨丹有任何动静。杨丹进了她的办公室，把门一关，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杨丹稳得住，可楚凡此刻却有点稳不住了，他手里捏着那封辞职信，准备主动去找杨丹解释一下好了。不管如何，总要面对一次的，这样心里吊着，始终不是办法。
    楚凡走到杨丹办公室门前，却又有些犹豫了，徘徊在门外，迟迟没能伸出手去敲门。他感觉自己现在一点也没有了平时那种自以为的淡定，矛盾之极。
    最终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轻轻敲了敲那扇让他不知所措的门。
    “请进。”杨丹的声音传了出来，轻柔而平静，和往常没有什么变化。
    楚凡推门进去，看到杨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显然是回家清理过一番的，此刻她正低着头在办公桌上签写着什么。他转身将门关上，然后小心地走到杨丹办公桌跟面，与她面对着面。
    看着进来的是楚凡，杨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立即又恢复了那平静如水的表情，只是心里暗自叹到，该来的总会来。
    “杨姐，我、我、我……”楚凡本来是想说“对不起”的，但看着杨丹却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半天没把话说完。
    “你坐下说吧。”杨丹淡淡地说道，示意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楚凡坐下后，暗中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拿出那封辞职信，递到杨丹面前，说道：“杨姐，这是我的辞职信。”
    杨丹扫了一眼那封信，并没有要打开看的意思，问道：“为什么呢？”
    “对不起，杨姐。”楚凡说道，然后低下头，不敢看着杨丹，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因为昨晚的事？”杨丹故作平静地问道。说话间，脑海闪过那一幕幕羞人的情景，脸上微微一红，眼中也闪过一丝娇羞的神色，如果楚凡此时抬起头来看到，只怕又得惊叹于这股浑然天成的娇媚风情了。
    楚凡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
    “昨晚我们都喝醉了，你没有做错什么事，不用道歉。”杨丹的语气还是很镇静，听不出有丝毫生气的意味。
    “可……”
    “可什么？”杨丹直接打断了楚凡的话，“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炒你鱿鱼，所以干脆自己主动辞职算了？”
    “不是，杨姐。”楚凡言不由衷地说道，他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这个想法。
    “那是什么？难道你是怕我纠缠你？！”杨丹话里透着一股羞怒。
    楚凡闻言大汗，慌忙摆手道：“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姐。”他还没自恋到以为和杨丹酒后一夜春情，就能让这位成熟妩媚的美女老板爱上自己，对自己死缠乱打。
    “那就是了。既然你没错，我没错，那就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干嘛要辞职。”杨丹说道。
    “我，我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你，杨姐。”楚凡一鼓作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杨丹一听，心里冒起一股莫名的恼怒，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楚凡，我一个女人都不怕面对你，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不好意思面对我？！我不准你辞职，给我好好在公司呆着！”心里却暗自骂道：就知道跑！
    楚凡没料到杨丹反应居然如此强烈，而且还坚决不准他辞职，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采取迂回战术，曲线救国的办法，说道：“其实也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我心情不好，工作状态也不好，觉得有点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杨丹没有接话，默默地注视着楚凡，似乎是在分辨他的话的真假。过了片刻，她才恢复平静地说道：“你要休息，可以啊。我放你一个月长假，让你去散心，调整心态。反正公司前几个月做得很好，已经提前完成了今年的任务，这段时间的工作重心都是回款，没你什么事。你安心去休假，一个月后乖乖给我回来。”
    “杨姐，我……”楚凡还想说什么，却又被杨丹一挥手打断了。
    “就这样决定了。如果你敢一走了之的话，我、我……”杨丹本想说点狠话来威胁楚凡的，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卡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让她和楚凡都大汗不已的话：“我就去公安局告你！”
    楚凡一听，顿时傻了，看着已经羞得满脸通红的杨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心里明白杨丹是铁了心的不让他走了。
    “还呆在这干什么，出去！该干嘛，干嘛去！”看着楚凡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杨丹只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楚凡回过神来，不敢再说什么，慌忙转身，跑出了杨丹办公室。
    看着楚凡离去的背影，杨丹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那封辞职信看也没看地直接撕掉扔在纸篓里。心道：真是个傻瓜，还来认错。要是我不愿意，昨晚能让你那么放肆？随后，她眼神中又闪过一丝迷惘，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居然是中南海。点燃一根后，往身后的真皮椅背深深地一靠，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自言自语道：“可以后我究竟该怎么做呢？我能将你永远留住吗？”
    走出办公室的楚凡，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面对过去了。虽然自己的辞职没有被批准，但却意外地有了一个月的长假，但愿一个月后，自己和杨丹都能将这件事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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