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如实招供
黎渊龟缩在墙角的一隅，见三人又走了进来，又不安起来。
“想清楚了没有？”汪海洋问道。
“几位警官，我知道的都说了，我确实不知道黄洋的下落。”黎渊仍然不松口。
汪海洋朝肥牛努了努嘴，自己退到一边去。
“小子，嘴挺硬的。”肥牛咕噜了一句，就走向前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黎渊惊慌失措的叫道，“你们是警察，可不能滥用私刑！”
“我操你妈的！”肥牛吼了一声，抡起拳头就砸在了黎渊的肚子上。
“哎哟！”黎渊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给老子起来！”肥牛左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接连又是几拳，拳拳到肉。
黎渊杀猪般的叫道：“别打了，别打了！”
“妈的，我叫你嘴硬！”肥牛把他推到墙角，手脚并用，一阵猛揍！
“哎哟，痛死我了，别打了！”黎渊抱着脑袋，鬼哭狼嚎。
汪海洋和张子辉在旁边冷眼旁观。
“你小子就是个贱骨头，让你好好说话，你不愿意，非要吃苦头，这下说不说？”汪海洋示意肥牛停下来。
此时，黎渊皮青脸肿，嘴角也渗出血来，狼狈不堪。
“告诉我，黄洋在哪？”
“操，老子就是不知道！”黎渊吐出一口血水，反而耍起狠来。
汪海洋一巴掌就掴了过去，“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我不信你们警察敢杀人。”黎渊摆不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张子辉冷笑道：“你的底细我已经查清了，你是外地人，在这个地方无亲无故，相信你死了也没人知道，我想你那些同伙可能巴不得你死呢。把你带到这个地方，就是给你两条路，要么老实交待，饶你一命；要么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黎渊的脸色一下变了，脑袋搭拉了下来。
汪海洋冲肥牛说：“去外面看看，坑挖好了没有，老子懒得跟他磨叽！”
肥牛装模作样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豆大的汗水从黎渊的头上冒出来。
半晌，他沙哑着嗓子说道：“要是我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汪海洋哼道：“你现在在我们手里，没有讲价还价的条件，你只能相信我们，再说，把你杀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如果我说出来，就说你们不杀我，他们也会杀我的。”
“你放心吧，只要你说了，我们警方会保护你的。”张子辉已经从中嗅到了一个大案的端倪。
“给我一根烟。”
汪海洋取了一根烟递给他。
点了火之后，黎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缓缓说道：“实话给你们说，上次警察为黄洋的事情调查我时，我已经感到不妙了，所以我蒙混过关之后就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本来我不打算回来了。结果在外地那段时间，我手痒去赌博，却输了一大笔钱，这个时候，我又接到对方的电话，说会所还差几个女孩儿，叫我再干段时间，并承诺加倍给我酬金，我才冒险回来。”
汪海洋眉头一扬，“这么说，黄洋真的在会所？”
“是，我骗她找工作，然后把她带到会所，交给了对方。”
张子辉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说起！”
黎渊说：“一年前，我应聘到‘鼎新娱乐公司’当了一名公关经理，的确是正经工作，我这个人能说会道，很快就有了业绩。但我这个人好赌，那段时间手气差，欠了别人的高利贷。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他自称‘龙哥’，他说他有办法让我还债，只要我给他的会所介绍年轻漂亮的女人去工作就行，介绍一个给五万块，另外有个条件就是，不能是本地的女人。为了还债，我只好答应了，反正我的工作也差不多是这个性质。于是我就开始在酒吧，夜总会这些娱乐场所物色目标。后来我就遇到了黄洋，事情就是这样。”
张子辉说：“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介绍一个就给你五万块，还不能是本地的女人？”
“是，我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我想那些女人去了肯定不是干正经工作，但我只负责交人，其它的事儿我真不知道。”
“那你认识那个龙哥不？”
“我和他一直是电话联系，每次我把人送到会所后，就交给了一个保安队长，钱是直接汇到我帐户上的。”
“你一共骗了几个女人？”
黎渊犹豫了一下，“前前后后一共五个，黄洋是最后一个。”
“关于这个会所，你还知道其它情况不？”
黎渊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我拐骗妇女犯了罪，我现在算不算自首，如果我说了一个线索，能不能减刑？”
“那要看你提供了什么线索。”
“就是最后我送黄洋去会所的时候，我在保安室外面等人来验货，听见里面两个保安说，会所最近又死了两个女人，被偷偷给埋了。我头皮就发麻，感觉这里面情况有些严重。所以我就准备收手不干了，后来又有警察找上我，我更害怕了。事后，龙哥也叫我先出去避风头，后来没事了，他又叫我回来接着干，还说叫我放心，公安里面有他们的人，没事儿。我还是有些犹豫，所以回来后，我一直没有行动。警官，我知道的全说了，你们到时候要轻判我啊！”
“在这等着！”张子辉喝了一声，拍拍汪海洋的肩膀，示意他出去说话。
二人走到外边，张子辉兴奋的说：“汪哥，这可是个大案子，可不仅仅关乎黄洋。”
汪海洋也明白，他也更担心黄洋的安危，“你也听到了，公安里面有他们的内鬼，如果你们贸然调查，可能会打草惊蛇。”
“那你说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样吧，我想办法先混入会所看看。”
“你想搞个会员进去？”
汪海洋点点头。
“那好，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跟我说。”
“行，你就等着破获这个大案子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