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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再见血灵

    幽黑的夜色,掩盖着一切事物,在一片茂密的竹林里,一行人正借着黑麻麻的夜色,悄无声息的前进着。
    出了竹林,潜伏进无尽的夜色中,密林里的人分成几批行动,每一批的人力都是差不多的,而且,每一批的目的地虽然相同,但目标却是不同,他们,正是影堂的所有高层人员,为了避免意外伤亡,低层人员都没有参加进这一次的行动之中,一切,就看这批影堂的精华所在了,真不知道,当高层对上高层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呢?
    一切,尽在今夜中!
    夜色朦胧,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近了,更近了,还有一小段路程,他们便要到达目的地了,等到了他们到达的那一刻,多年的隐忍便将会让他们爆发出来,今夜,注定是他们放纵自己的一夜,注定会是他们今生之中,最为精彩的一夜,只因为,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其中大部分人只能够隐藏在黑暗之中,他们的身份,注定之即时他们有着高深的功力,即时他们可以生活在光明中,却也只能隐藏自己的实力,让他们无处发泄,而今晚,将会成为他们发泄的一晚,其中,更是有人暗暗寻思着,希望对方的实力强大到让他们觉得满意。
    千万,不要让他们太过失望那!
    ……
    父皇,我们直接去血灵那吧,先困住血灵,看能否让他不插手打斗之中。漂浮在半空中,云羽泽看着下面正掩藏着自己的身体,内敛气息,向他们的目的地,那座对方的小据点四合院前进的巫则等人,想了想便跟身边的云御说道。
    也好,不过,父皇去便可,羽儿留在这里掩护巫则他们吧。云御想想也对,以血灵的力量,他们应该会很快便到了他的感应范围,虽然巫则等他有他们的掩护,不会有事,可是,其他四队人马可没有人掩护,他们不能冒险。
    不过,这也是有前提的,虽然已经肯定了意外应该会出现在他身上,可他依然不想让他的羽儿和血灵见面,说他在害怕他也承认,谁让他在血灵身上感受到与羽儿相近的气息呢。
    不,父皇,羽儿要根你一起去。云羽泽一听,马上便拒绝了,虽然他知道他的父皇在担心些什么,可是,他也担心父皇啊,他,绝对不让父皇单独一人前往,父皇在害怕,他能感觉得出来,可是,他,一样在害怕。
    羽儿,父皇不会……云御皱之下眉头,想要说些什么,虽然他早已经料到了云羽泽会反对,却也没想到会这么的干脆,甚至连他已经想好了的劝慰之语都没有说出一句来。
    父皇,你难道忘了吗?羽儿曾经也是血娃,血灵可以说是与羽儿同一类的人,羽儿是比较了解他的,而且,羽儿想,上次血灵会与我们交谈,肯定也是感受到了羽儿身上与他相近的气息吧,父皇一个人去不如带着羽儿去保险,不是么?云羽泽不待云御把话说完,便恳求道。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违背自己父皇的意思,可是,为了父皇的安全,他不得不这么做。
    羽儿……这……好吧。看着云羽泽那一脸的恳求,云御只能无奈的答应了,羽儿说的他又岂会不知道?只是心里的过分担忧,让他过于遇上关于羽儿的事情而过于小心翼翼,却也忽略了自己的安全问题,没有羽儿在,他也确实无法确定,在血灵主人的命令之下,血灵是否会攻击自己,但是,十有**是会的吧。
    巫则,我和羽儿先过去看住血灵,你们自己注意点。收回遍布在一行人周围的掩护无色光幕,云御对着巫则说道。在巫则点了点头之后,便携带着云羽泽消失在空气之中,只留下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的影堂高层人员。
    巫则,父皇和羽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吧?云在舞不无担忧的看着依然消失了踪影的原地,心里担心不已,他再是粗心大意,也能看出自己父皇和羽儿有些不对劲,父皇就不说了,其实他是看不出什么的,可是羽儿不同,单纯的羽儿即便无心让他人担心,不想让别人发现,可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的羽儿,几乎是把什么都放在脸上和眼里,凭着这一点,云在舞也看出了云羽泽眼底深深的担忧和烦恼,他能发现,那么最了解小羽的父皇可能会没有发现么?所以云在舞也就猜测除了,他的父皇也同样不对劲,毕竟,能让他这个弟弟感到担忧烦恼的,除了他的父皇,还能有谁?
    以主上和小羽两人的功力,他们还能出什么事?便就是他们真的出了事,就以我们,能做得了什么吗?巫则淡淡的回应着云在舞的话,跟随在他们两人身边的其他影堂成员,也是一脸的赞同。毕竟,血灵如何强大,他们虽然耳闻过血娃的历害,却终究没有亲眼看过,可云御和云羽泽两人的能力,那是摆在他们面前的,因此,他们对这一次的行动,也非常的有信心,而这个信心,便是云御和云羽泽给的。
    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行动之后是否还能存活,可是,他们却觉得,他们的主上和少主是不会失败的,有主上和少主两人带领他们行动,他们也一定能够完成任务,歼灭对方。
    我也知道,可是……可是,那是自己的父皇和弟弟呀,他能够不担心吗?突然间,云在舞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为什么自己就不肯认真的习武呢?有了更加强悍的能力,也就有了保障,便是父皇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能帮上点什么忙的,不像现在,自己就跟个无头苍蝇一般,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舞,别想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歼灭对方,到时候,再烦恼其他的吧。见云在舞碘着一张苦瓜脸,巫则无奈的说道,出于对云在舞的理解,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又在怨天尤人了。
    嗯,知道了啦。嘟嚷了一声,云在舞便默不作声的跟随者巫则前进,他并非是一个分不出轻重的人,目前,他们的目标在前方,至于父皇和小羽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等回去再羽。
    这次影堂带来的高层人员,一共分成之四批,四批人往不同的方向而去,他们这一批,是最慢行动的,为什么,因为他们是距离目标最近的,在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时间之后,便安排而来其他三批先行前往,他们留待最后,以便做到全包围对方,避免有任何的漏网之鱼出现,而他们这一批最晚出发的人,将要面对的,也是最为容易被发现的对方,因为,他们是直线前进,也就是直接往人家的门口去。
    希望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心里寻思着,巫则不忘看看自己身边的人儿,本来,他是不想让他跟来的,可是耐不过他的恳求,也只能答应了,他希望自己的爱人,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次行动。
    小小的四合院内,一片幽静笼罩着遍地,黢黑的夜色包裹着小院的周围,几乎是遮住了小院内的所有眼睛。
    血灵所在的院子,依然如上次见到的那般寂静,那如死寂一般的气氛也依然旋绕着院子打转着,似乎这里有着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让它们舍不得离去。
    血灵的房间,一直都关闭着,只要没有他前来,或者是没有那个人的命令,这个房间,或许会一直的关着,就好似一面根本就没有人住似的,而今天,一切都如往常,院子照旧没有人踏足一步,院子里的血灵,也依然沉寂着,默默的生活在这个院子中,等待着那个人的命令,等待着再次看看外面世界的机会。
    可,就在这时,血灵所在的房门突然悄无声息的打了开来,一道血红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这时的血灵,并没有戴上那个人特意为他准备的斗纱,血红的双眸张着,神色怔愣的看着远处,似乎那里正有着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似乎,那东西正在向他靠近一般!
    几乎没有让血灵等待多久,应该可以说是刹那间吧,两道雪白的身影便凭空出现在院子的半空中,淡淡的神圣光芒笼罩着空中的两人,散发着圣洁的气息,与血灵的一身血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也衬托出血灵的特异。
    你们来了。冰冷的声音依然沙哑,却并不难听,血灵看着自己头上半空的两人,神色间又了一丝松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嗯,我们来了,血灵,几天不见,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云羽泽拉着云御飘落下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血灵,不禁有些疑惑的说道。今天的血灵,似乎没有上次见到时那么冰冷了。
    进来吧。没有回答云羽泽的问题,不是血灵不想回答,而是不懂得如何回答,他就是他能变得不一样么?他今晚还看了一下自己的容貌,还是跟之前是一样的啊,一点都没有变化,因此,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云羽泽的问题,只能先行走进房里,让云羽泽两人跟着他进去,有什么事情,可以进去再谈。
    好。云羽泽和云御相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走了进去,他们这次来,最主要的便是阻拦血灵前去帮忙,而他们,并不想与血灵动手,尤其是云羽泽,看着与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血灵,先不说他是否有那个能力与血灵动手,便是有,他也绝对无法下得了手,既然如此,何不好好谈谈,虽然,一旦那个人的命令一下,血灵也可能会直接与他们兵刃相向,可还是能拖住一段时间的。
    进了房里,血灵依然走回自己的床铺,坐了上去,之后便是盯着云羽泽和云御直看,似乎在欣赏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如果不是云羽泽没有发觉血灵有其他的情绪在内的话,估计也会如同在皇宫里被别人打量时很是反感,而且,云羽泽也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血娃,多少也能够之解血灵的心态,换做可前的他,也会如此。
    你们找我有事吗?看着前不久才见过面的两人,血灵疑惑的问道,虽然他们上次来过,但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这次也依然如此,可是,血灵却不否认,他确实很想希望他们来陪自己聊天,虽然时间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不管多长的时间都会在他的不注意间很快便流逝,可是,他却还是很寂寞,很孤单,他想要他们的陪伴。
    嗯,想跟你聊聊。云御看着血灵,眼神复杂的说道。不管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现在,云御都总会在血灵的身上感受到他的羽儿的气息,就是这一点让云御担心和不愿让他的羽儿和血灵见面,可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都没有什么让他不安的事情发生,此时,云御也知道了,是自己太过于担心了。
    好啊。一听云御如此说,血灵竟然意外的露出激动的情绪,虽然脸上的冰冷依然存在,可声音里的变化却瞒不过云御和云羽泽,而云羽泽,也从他的情绪中看出他的孤寂。
    云御和云羽泽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血灵,看着他有些高昂的情绪,云御却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本来要说的话来,眼前这个与羽儿相似的人,正难掩开心的注视着他们,而他,要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来吗?这一刻,云御发现自己并非是那么冷血的人,至少,在面对这个与羽儿相似的血灵时,他也会犹豫起来,之前说过要杀他的话,似乎变成了空谈,或许,便是他有那个能力,也无法下手吧,在血灵身上,他看到了当年的羽儿,那中吸引着他的寂寞,那种无言中散发出的孤独,那种在死寂中挣扎的执着!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血灵好奇的问着云御和云羽泽,觉得今天的他们似乎有些儿奇怪,与上次见到的他们有些不大一样,虽然脸还是那张脸,气息也没有变化,可是,情绪似乎有些不对的样子。
    血灵,我想问你,你对那个人的抵抗力有多少?云羽泽突然开口问道,这是他目前想要知道的,云御不知道,云羽泽却是明白的,以前他还是血娃的时候,一开始对于那个人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一直到了后面,他的力量瑜伽强大,相对的,对那个人的命令的抵抗力也会提升,他想血灵应该也会是如此的吧。
    抵抗力?血灵一下子没有想明白过来,也一时间没想到云羽泽口中的那个人是指哪个人,因此,只能睁着以后的血红大眼,看着云羽泽,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就是你对那个人所下的命令,会不会产生抵触?云羽泽期待的解释着,他在想,如果血灵对那个人的命令抵抗力越大,那便也越好,这样的话,或许他们就不用与血灵动手了。
    那个人……是指那个弄出我来的人吗?听明白了些许,但是血灵的表情也更加的冰冷了,当然,他的这种冰冷所针对的并非是坐在他面前的两人,而是云羽泽口中的那个人。
    是。云羽泽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知道血灵会不高兴,可是他也没其他办法,目前,他们最需要的是解决与血灵之间的问题,其他的,并没有放在他们的眼中。
    抵抗力啊,是不是他下命令的时候,我能不能反抗他的命令?想着,跟随者云羽泽的解释,血灵猜了个大概,脑袋很少运动过的他,便与当年的羽儿一样,有很多话,反应都是特别的慢,理解起来也很难,总要有人的解释才能够懂个大概。
    嗯。云羽泽肯定了血灵的话语,对于血灵比自己还要不懂事,他自己能够理解,便是云御,也能够理解,毕竟,当年的云羽泽,也是如此的,有着相同经历的两,人便是性格,也非常的相似,这也是云御突然发现自己可能无法对血灵痛下毒手的原因,毕竟,血灵与云羽泽,实在太过相像了,不管是那可爱的反应,还是思想活动,都几乎一样。
    可以的,虽然不能完全的反抗,最后还是必须执行他下的命令,可是,却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对于自己的事情,血灵自然是很清楚的,如今理解了云羽泽所问为何,自然也就知道了如何回答云羽泽的问题了。
    多久?你能够坚持多久?云羽泽眼睛一亮,黝黑的双眸散发出淡淡的期待光芒,还有着一丝窃喜,口气更是不禁多了一丝急切,如果……如果血灵坚持的时间能够久一点的话,或许等血灵坚持不住了,他们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完成了呢。
    现在的话,大概可以坚持一个时辰吧。想了想,血灵说道,坚持一个时辰是他的极限,要知道,虽然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一定要听那个人的命令,可是,却知道,一旦反抗他的命令,自己所受的折磨绝不会少,每一处的抵抗都会为他招来身心上的折磨,而且,坚持的时间越长,折磨便会随着时间加剧,一直到了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一直到了他认命的执行他的命令为止。
    一个时辰,父皇,一个时辰应该够之吧?云羽泽看着云御问道,心里却已经有之答案,一个时辰的时间,不算长,但也绝对不短,够他们解决了这里的所有人了。
    够了。云御心里也是一喜,能不动手,自然是不动手的好,至于血灵与那个人之间的事情要如何处理,等到他们活捉了那个人之后,再来解决。
    你们,问这个做什么?血灵奇怪的问着,他想不出他们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也应该是说他根本就没想,动脑去想事情,对于他来说,是很艰难的事情,毕竟,十年的时间,他早已经习惯了让自己的脑袋处于空白之中。
    我们想要对付这个院子里面的所有人,但我们并不想与你动手,所以才会如此问你,只要你能够抵抗那个人的命令一段时间,我们便能够尽快的解决掉这里面的所有人,活捉之那个人,令其不能对你下命令。云御向着一脸疑惑之色的血灵解释着,期间,为了担心他无法听懂自己的话语,还特意放慢之语调,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由此可以看出云御的细心,使得有些话可以避免多次重复解释,浪费了时间。
    哦,你是说你们要杀了这里的人,还要活捉那个人?面对云御的话语,血灵是听懂了,但却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有在听到了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时,神色才闪动了一下,眼底出现之一抹不知是怨恨,还是无奈的神色,或许,连血灵自己都无法理清他对于那个人的感情,没错,他是恨他的,是他控制了他,是他让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他,却也没有血灵这个人,他也不会存在,不是么。
    是的。云御说道,对于妄图危害他的国家的人,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更何况,南岚十年前的血案,还都与他们有关,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他们在他的享恒国内乱来,即使,凭他们,还无法撼动享恒的根基。
    为什么?血灵虽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过问,当然,这过问也是好奇罢了,他对这里的人本身就没有好感,虽然他讨厌杀人,讨厌血腥,可是,对于讨厌的人,他也并不是很介意,只要让他们不流血就行了。
    因为他们想要伤害我们所保护的人,想要窃取我们所要保护的东西,所以,我们不得不灭了他们。这完全是自保的行为,云御虽然没有直接跟血灵说,但却也是说出了事实,享恒国的子民,便是云御这个身为享恒帝王的人所要保护的人,享恒的根基,便是云御所得保护的东西,他,并没有欺骗血灵分毫。
    哦。血灵明白之为什么云御和云羽泽要杀他们了,也就不在意了,血灵虽然不问世事,但却一直跟随在那个人的身边,即使不在意,也没去注意,但看到的事情,还是很多的,所以,那些人做了些什么,虽然血灵并不完全知道,却也明白了几分。
    血灵,我们并不想与你动手,所以,只能麻烦你忍耐段时间了,反抗主人意志的痛苦,我也曾经有过,我知道那种折磨是很难受的。云羽泽声音很是诚恳,或许应该说是感叹,毕竟,那种痛苦,并非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其中的滋味,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我已经习惯了,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如此,自从我发现经常反抗他的意志,能够让我对他的抵抗越来越强之后,我便已经经常如此做了。血灵说的是实话,不过,在听到了云羽泽那句我也曾经有过时,依然不禁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个人的话。
    难道,他的猜测是对的,云羽泽他,确实是血娃没错?而他,便是云羽泽的复制品?
    想着,血灵又似乎想到了云羽泽说过的话,心底的渴望再次降临……
    他,是否也能如云羽泽那般,摆脱别人的控制,自由自在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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