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书信,思念与否
客栈里,云羽泽难得的没有如往常般时时刻刻打坐修炼,此时的他,正搬了把椅子趴在窗户上,仰着小脑袋看着美丽的星空,黝黑的双眸没有任何焦距,似乎已经陷入了深思当中。
不知道,父皇现在在干吗,是不是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父皇总是如此忙碌。
好想父皇,真的很想,想父皇对他的宠爱,想父皇对他的温柔,那种温暖的感觉,是别人所无法给子他的,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可事实是确实是除了父皇之外,无人能够让他感觉到安心,那种安全感是无法在别人身上体会到的,至少,出宫一个多月,他也已经越加发现父皇给他的感觉与他人的不同。
父皇是不同的,一直都是不同的!
心里微微叹着气,云羽泽发现自己真的很想很想父皇,以前只要看到父皇他就会特别的开心,可现在,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父皇了,听不到父皇的声音,看不到父皇的笑容,感觉不到父皇的温暖,这样的日子,真的好难过啊,真想现在就回宫去,以后除非跟父皇一起出宫,要不再也不出宫了,因为没有父皇在的日子实在难熬,以前还没这种感觉,毕竟以前一直都跟父皇一起,虽然因为跟着国师修习的关系而很少与父皇单独相处,可至少每天都能看到父皇,可现在是想见都难,真不知道自己那时怎么就会答应跟着云在舞出宫。
恩,父皇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吧,想来巫则应该有跟父皇联系才对,不知道父皇现在怎么样了,那么多天没见面,父皇是否也会如他一般的想他?
一想到云御有可能也在想着自己,云羽泽心底便感觉甜甜的,很是舒服,舒服得他想这样一辈子下去,可又不希望跟自己的父皇分开,真的是好矛盾呀,这是什么感觉呢?
父皇,羽儿好想你,你可知道?你,又可有想羽儿?
时间,在云羽泽对云御的想念中飞快流逝,本是晴朗的星空也突然飘起了黑云,空气没了一开始的清新,竟是沉闷了下来,似乎快要下雨了,只是那沉闷的空气似乎没有影响到云羽译,沉思中的云羽泽甚至没有发觉天气的变化,他,依然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
父皇,羽儿发现,那些人,似乎并不是特别的仇恨血娃呢,感觉很高兴,是松了看气吧,羽儿不喜欢思考,不懂得与人交谈,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解释,本来羽儿还很是烦恼,担心哪天他们发现了羽儿以前的身份,知道羽儿以前做过的事情,会讨厌羽儿,远离羽儿,似乎害怕羽儿,可现在看来,似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吧,羽儿真的很高兴,很想和父皇分享羽儿现在的心情,可却不能。唔,要是羽儿功力再深厚一些,道行再高一些,便可以什么时候想父皇便什么时候去找父皇了,那时候,距离就不会再是阻碍了吧。
父皇,羽儿现在很开心,你可知道?羽儿都开心得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现在又不能跟别人说这些,可知道内情的父皇却是偏偏不在身边,要找谁诉说才好呢?
云羽泽现在的心绪波动得很是厉害,全是因为之前在小密室里发生的事情。本来以为会被白凌等人仇恨一辈子的,本来以为终将会与他们对立的,可事情却因为这一次小密室之旅而有所突破,这不得不件好事,一件值得云羽泽开心的事。
或许,就是哪一天他们知道了自己以前的身份,他们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举起手中之剑吧,或许会惊讶,或许会害怕,可应该不会再仇恨了吧,虽然他不喜欢他们畏惧于他,可比起这个,他更不希望人家仇恨于他不是么?
细密的小雨轻飘飘的飞落,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客栈的庭院里,云羽泽所用客房,往窗户看出去便是客栈的后院,此时的客栈没有了白天的喧闹,虽然也不是很安静,经常会有踩盘之人进进出出,可中并没有打扰到云羽泽,不过……
谁?云羽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出口的声音清灵而空洞,似乎没有什么情绪蓄含在内,宛如平常与人对话一般,却也就因为如此,本是悄然进入云羽泽房中,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人反倒被吓了一大跳,平静的心湖猛然剧烈的跳动起来,看来是吓得不轻。
属下巫显,参见羽少主!来人抚平自己波动的心湖,恭敬的参拜下去,低垂的脑袋不敢轻易抬起,就怕惹恼了那沉思中的小主人,即使,他很是想着看这个据说非常得主上疼宠之人。
起来吧。听是自己父皇的手下,云羽泽心里一阵高兴,想着是否父皇所派之人,便转身着向来人,只见来人一袭黑衣,一张略带惨白的俊秀脸孔满是谨慎,一看便知道是巫则的手下,这让云羽泽又是一阵失望,本来以为会是皇宫里的人呢,却竟然不是。
是,少主。非常听话的起身,来人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势,可毕竟他是站在云羽泽的面前,而此时云羽泽亦是转过身来,不再如之前一般背对着他,因此,来人还是看到了云羽泽那如天人般的尊容,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湖,再次波动起来,甚至都忘了对方是自己的主子,不是
自己可以如此无礼直视之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他们那备受主上疼爱的羽少主,单单容貌,却是世间少有,便是那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吧。
谁让你来的?巫则么?话是这样问,可云羽泽心里还是期望是自己的父皇派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证明父皇也是有想着他的,至少不会说才一个多月没见,便忘却了自己的存在不是么?
呃……是的。黑衣青年巫显被云羽泽那清灵的声音所惊醒,不由得有些动容,却也赶紧放好心态,省的不小心冒犯到眼前的可人儿,毕竟,虽然经常听闻眼前这人虽是为人淡然,也无主子的架子,可那毕竟是传闻,他可不能冒险,更何况这也是他身为一个下手所不能失礼之处,眼前之人,远观便可,却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可以意淫的对象,再说了,人家实力摆在眼前,即使他之前对这个才不过十七岁的少主有所怀疑,可就在刚刚,那份怀疑也不存在了,因为他对自己的轻功实在很是了解,即便是他们的堂主巫则,也不可能会那么快就发现他,可刚刚,就在刚刚,他一潜入这房中,便被发现了,甚至他有种感觉,或许他还没进来便被发现了吧,只是对方并不予以理会而已。
有什么事吗?云羽泽依然是那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巫显得一时失态而动怒,也或许该说是他已经习惯了吧,虽然十年来他一直都待在皇宫里头,可一些该见得人他还是得见得,所以对于巫显刚刚的那种状况,他旱已经经历无数次了,也从一开始的不喜到现在的无所谓,他对于这种情况的处理便是,讨厌的人则视而不见,不讨厌的人便出声提醒人家,或者是忽略掉。
不过,云羽泽对巫显看到他的表现是没什么反应没错,可一听到确实是巫则让他来的,心里还是失望不已,甚至都有点埋怨起自己的父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父皇一个多月没见着自己,却似乎不怎么在乎,没想跟他联系的样子,他就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那股子不舒服的劲,就是在他想到被白凌他们发现身份而被远离,被害怕,甚至是可能成为敌人这种情况时还要来得不舒服,这种感觉,让云羽泽打心底感到难受。
这是堂主让属下交给您的。巫显已经从对云羽泽的惊艳中完全的清醒,彻头彻尾的不敢再看云羽泽一眼,就怕会再次失神。
信?云羽泽难得的挑起秀气的眉毛,有点古怪的看着巫显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过来。
巫则有什么话不方便当面说与他听么?怎么会写信给给自己看?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