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幸福花儿开

    在路上的车中，莫老忽然问我：“如果我让你答应谢峰的要求，你怎么说？”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莫老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我想想回答：“对不起。莫老，我恐怕不能答应您。因为这对其他的我的爱人不公平。”
    “你真的决定和谢峰斗到底了？”莫老望着我目光如电：“你不后悔。”
    “也许我会后悔。可绝对不是现在！”
    莫老停了一会低声说：“总要有人做出牺牲啊！既然她们这么爱你，那她们就该——”
    “不！莫老，”我很礼貌的打断了莫老的话：“您说错了！正因为她们爱我，所以才为我做了太多的牺牲。我不能再让她们为我牺牲了！如果真的要牺牲，那这次就让我来吧！”
    “也许你会身败名裂，甚至连姓名都不保啊！”
    “我还是那句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再让她们失望了！”
    莫老望了我一会，忽然一笑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边际的话：“保持你的本性，想说什么说什么，做真正的自己吧！”
    这老人家……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玄妙。什么意思吗？就不能把话说明白吗？真是的！
    在一处幽静的小院子里，我见到了莫老带我来见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我曾经见过，竟然是丝雨的爷爷，那位穆老将军——穆兴华！
    “穆爷爷好。”我赶紧恭敬地行礼，对长辈礼数可不能少。
    “哈哈，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丝雨的爷爷笑呵呵地望着我，“恐怕你没想到要见的人是我吧？这么长时间了都不来看看我这个当老头子的。是不是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啊？”
    我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起来真是自己失礼。和丝雨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竟然忘记了登门去拜见一下她的长辈。虽然说最近被谢峰逼的鸡飞狗跳。可这也不算是理由啊！更何况人家虽然没有说过赞成，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啊，自己更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真诚的道歉，“对不起，穆爷爷，是我糊涂。虽然我有很多不得已的理由，可我知道那都是借口。是我做的不对，还请您原谅。”
    穆兴华一笑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两个人，“不错！闻过能改，又能婉转地说出自己的苦衷。老萧，你看这孩子怎么样？”
    “很好。”老萧点点头。我这才顾得打量他，一看之下又是一惊，这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曾经位至副总理，一向以刚正不阿著称，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家。
    “萧老，您好。”我不用人说就上前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方觉晓。能见到您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我很荣幸。”
    萧老一笑转头对站在一边的穆兴华道，“老穆，看来是内外有别！待遇就是不一样啊。叫你爷爷，到我这里就成了萧老。真正地差别对待啊！完全是搞阶级分化嘛！”
    啊？！
    在我印象里，这位萧老一直是以不苛言笑而著称的人。想不到他竟然也会开玩笑！看来那只是他在公开场合的形象。私底下他也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人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同时我的心里有一丝喜悦。这个萧老对我的印象很好，不然是不会当我的面开这样的玩笑的。
    穆兴华哈哈一笑，打趣着萧老。“这人嘛，总要有个亲疏远近不是！你妒忌也改变不了现状哦！我和觉晓就是比你投缘啊！”
    我赶紧乖巧地顺竿而上，“其实我一直很尊敬德高望重的萧爷爷。如果可以，我很高兴能叫您一声萧爷爷。就怕我没这份荣幸。”
    萧老哈哈笑了：“好小子，拍马屁拍到我头上来了！”
    三个老人都笑了。
    “来坐吧，”穆兴华让我坐下后收起了笑容，“小峰这次和你闹出来的动静可有点大了。上面那些人曾经给我打过电话，他们也很为难，让我劝你们收敛一下。如果你们两个人还要继续这样闹下去，他们就要站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了！我想，真到那个时候。恐怕你们谁都不会好过啊。所以我们两个老人才想出来为你们打个和。小峰从小就尊敬我。而老萧呢，是他的老领导，老上级。是老萧把小峰一手栽培起来的。小峰呢，也一直很听他的话。我想由我们两个人出面应该可以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两个人，就是莫老嘴里那两个让谢峰尊敬并肯听从的人。
    我为难地望着穆兴华，“爷爷，我不是不想和谢叔叔讲和。可他……我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小峰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太倔了。”穆兴华摇头一笑，“恐怕这也是我的性格遗传给他的缘故吧。”
    萧老点头，“他是很倔，不过要是他没有这样执著的性格。估计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功了。”
    “小峰等一会也要来。”穆兴华收起了笑“今天我们三个老的，就是想找你们两个人来好好谈谈。把你们之间的恩怨解决了！我们不能看着你们俩再继续这样闹下去了。否则，就真要出大乱子了！！趁现在小峰还没来，先说说你的想法。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顾忌。放心说，说错了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萧老点头表示赞成：“是啊，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对你谢叔叔有什么看法。我们再一起想办法解决。不要再让局面恶化下去了。如果再继续下去——那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也很想尽快地解决这个矛盾。可问题是谢叔叔他不肯啊。”
    “说句不客气的话，一个巴掌拍不响！似乎这不仅仅是小峰一个人的问题吧？”穆兴华目光有神地盯着我：“觉晓，你别瞒我，你真心想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吗？我想知道，为了这事和平解决。你能做什么让步？”
    我坦白地回答：“我愿意尽可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但是有一些原则问题上，我却不能退缩和让步！”
    萧老直接问出问题的关键：“能说说什么是原则问题吗？”
    “就是不能逼迫我离开其他的女人！这就是我的底线”我毫不迟疑地回答。”
    “可让你和丝雨结婚似乎并没有触及你的底线吧？”萧老又问了一句。
    我只好如实回答：“没有！但是我不可以这么做。因为这对我其他的女人不公平。如果她们也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是不是也要答应？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其实这个问题也不能这么看。”萧老斟酌着慢慢地说道：“小峰的倔强你也知道，他现在提的这个要求既然没有越过你的底线，我看你就是答应他也未尝不可，不同问题要区别对待嘛。”
    我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穆兴华。现在萧老说的这些话恐怕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意思。这也是穆兴华的意思。只不过有些话由萧老来说比较合适点罢了。看来还是有亲疏远近之分啊！
    我现在不仅要表明我态度，而且要尽力地说服他们支持我的看法。
    “我承认。自己很自私而且有点无耻。一个居然想同时拥有这么多女人。”我自嘲地一笑：“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了？可我却不想放弃其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我爱她们每一个人。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对她们的爱一样多！既然我爱她们一样多，那就要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我想公平应该是这个世界上重要的准则之一。想要这个世界有秩序有规则，那就要尊重公平。我既然不能给她们每个人一个正当的名分。那么我就不再给其中任何一个人单独的名分。这就是公平！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前天的时候，我已经和小静办好离婚手续。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
    “哦！”一直没有开口的莫老发出一声轻呼：“你真的和宋静离婚了？”
    莫老是知道宋静的，也清楚我对她的感情，显然他对这个消息有点吃惊。我点点头：“在座的人中，莫老很清楚我对小静的愧疚。这次我又一次对不起她了，恐怕我这一辈子都要亏欠她了，到死都还不上。可我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因为，虽然我不能完全按照谢叔叔的意思娶丝雨。可我还是想用这个表示我想求得和解的诚意。让谢叔叔明白，这是我因为爱丝雨而做出的巨大让步。当然，这样也是为了给我所有的爱人一个公平。显示我是平等对待她们每个人的，至少我在努力做到这点。如果这个时候，我答应谢叔叔的要求，那不是有点厚此薄彼了吗？对其他人公平吗？”
    “公平只是相对的。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而言！”穆兴华望着我开口了：“觉晓，如果我这个做爷爷的求你这么做呢？你是不是会给我这个面子？要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了，可是很少求人啊，能给爷爷这个面子吗？”
    我迟疑了一下，答应违背本心。不答应？可要怎么说呢？我的目光转向莫老。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暗示。可莫老此时居然闭着眼睛悠然地靠在沙发上在养神呢。
    忽然我的心里灵光一闪，想到了莫老来时对我说的那句话。马上就有了决定。
    “对不起，穆爷爷。我不能答应您！因为这对我其他的爱人不公平！”我望着对面沉默的穆兴华和萧老：“我不太明白萧老您所说的区别对待是什么意思？也不太明白穆爷爷您说的，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公平是指什么。照我的分析，您两位每人家应该是说，谢叔叔是一个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高官，是有身份有地位要面子的人。于是呢，我就该给他个面子，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否则他就会用手里的权利给我一个教训。我要想不吃这个亏呢？那最好乖乖地照办。也就是说，在权利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之说！有全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的公平！穆爷爷、萧爷爷，不知道我理解的对吗？”
    穆兴华和萧老没有说话，两个人地脸都闪现过一丝尴尬。
    我一笑：“坦白地说，我之所以不答应谢叔叔的要求。其实也是有私心在里面作祟。试想一下，如果以后安琪儿、梦云、楚婷也提出这样的要求呢？她们家人的手里也有很大权利。那我是不是要和丝雨离婚而再去娶她们？那这个家我还有办法维持下去吗？我很自私，想要留住我所有的爱人，那我就只能公平对待她们。至少让她们明白我在努力创造这种公平。所以，我不可以答应谢叔叔的要求！而且我非常坦白地说一句——我觉得既然谢叔叔真的爱丝雨，真心为她好，那就不该提这个要求。他这样做，完全是在把丝雨的幸福当自己的筹码！”
    “胡说八道！”随着一声怒吼，谢峰拉开旁边地一扇门怒气冲冲的大步走了出来，他身边是一脸慌急之色的丝雨。
    谢峰冲到我面前，愤怒地瞪视着我：“混蛋小子！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拿丝雨的幸福当筹码了？！你今天要不给我说清楚。休想走出这道门！！”
    靠！原来他早来了，竟然躲在里面偷听！
    不过，怎么说他毕竟都是丝雨的爸爸，必要的礼貌还是要讲的。我站起身来恭敬地问候道：“谢叔叔好！我不知道——原来您早就来了。”
    说话时我故意转头望着仍旧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穆兴华和萧老。意思很明显——是你们骗我说谢峰没来，还让我想说什么说什么的。现在好了，麻烦来了，你们看着办吧！
    “小峰，你给我坐下！”穆兴华终于脸上挂不住了，低声怒喝着：“吵吵闹闹象什么话！坐下！！”
    谢峰还真是很尊敬自己地老子。竟然就听话地坐下了。可嘴里还是不满地分辨着：“爸，这小子——”
    “什么小子，小子的？”穆兴华瞪了谢峰一眼：“觉晓是你女婿，我的孙子女婿！不是什么小子！明白了？”
    我高兴地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声欢呼！之前穆兴华一直都没有表态，现在他这么一说，等于是公开赞成我和丝雨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谢家内部最强有力的人物的支持。我仿佛看到幸福的花儿已经含苞待放了！
    “爸！你怎么——”谢峰惊讶地看着穆兴华。穆兴华又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了？我就不能做一次主吗？丝雨是你的女儿。可也是我的孙女！她的事我一直都没发表意见。我今天就表个态——我同意她和觉晓地事情了！”
    “爷爷！你真好！！”丝雨开心地笑着跳过去搂住穆兴华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两下！
    “爸，就算您答应了，我也不同意！”谢峰猛然站起身来。他还真是够倔的，竟然还是不肯投降：“他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我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这件事情！我给他两个选择——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就等着进监狱过下半辈子！他不让我好看我也绝对不让他好过！！”
    “胡闹！”穆兴华一拍沙发站起身来愤怒地瞪着谢峰：“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觉晓刚才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在把丝雨的幸福当筹码！你是在用她的幸福来换你的面子！不是吗？”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谢峰委屈地望着父亲：“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穆家人的面子吗？难道我是为自己吗？”
    穆兴华显然动了肝火，直斥谢峰：“穆家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他们说你蛮横霸道六亲不认。你妻子和你舅子、你外甥，大家统统都反对你的做法，你却谁的话都不肯听，只是一意孤行！他们说你仗势欺人，不知道进退！人家觉晓一再忍让你，你却步步进逼。你啊你、你早就丢光了谢家人的脸了！！你以为人象觉晓真的怕你了？糊涂的东西！”
    丝雨忙乖巧地扶爷爷坐下，边为他拍打前胸后背，边低声劝解着。
    谢峰被自己的老子骂得一愣愣的，可还是不服气地说。“怕不怕我，他自己最清楚！哼！不要以为我真的治不了他！”
    这个时候我要说话了。我知道，谢峰虽然嘴里还硬。可其实他心里已经开始有点动摇了。我要在谢峰的心理上做出最后一击。让他彻底投降！
    “谢叔叔，坦白地说我不怕你。”我平静地望着谢峰：“但是，我要告诉您，我怕你并非因为我的实力不如你。认真说起来，论实力你不一定比的上我！您知道吗？如果不是我派人去压制，你的那些政敌早就把你赶下台了。别以为你上面有人就可以，你也该知道民意难违吧？如果下面闹的很凶，我不相信谁会冒巨大的风险来保你！而且，我手里有几份文件。是关于您做过的几件不太光彩权利交易事情的。您想，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的敌人、交给新闻界那会是什么情况？如果我下令，马上会有更多家企业站出来，表示要撤离j省。我还可以在国际上制造一些关于j省的负面影响。您说，那个时候您该怎么应付？”
    谢峰惊讶地望着我，眼中充满了震惊。
    我一笑转头望向丝雨，“而我之所以怕您，因为我不想和您成为敌人。更主要的是——我不想丝雨夹在我们两个人的争斗中间痛苦。因为我爱她。我想让她快乐，不想看到她伤心。所以，我处处对您忍让，一步步后退。为了丝雨，我可以忍耐任何痛苦。承受您的任何怒火！但是请您不要把战场扩大到我其他女人的身上去。她们是无辜的！而且，任何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爱丝雨，可以为她牺牲！可我也爱其他的爱人，同样可以为她们做出牺牲。我不能容忍我其他的女人被人伤害。无论谁要伤害我的女人，我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就是您也不例外！”
    我不得不把话说的很强硬。因为我要从现在开始，打消谢峰在我其他老婆身上打主意的念头。
    出呼我的预料，谢峰听为了我这番话竟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只是皱着眉头望着我，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时萧老站起身来：“小峰，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谢峰忙恭敬地走过去。萧老把他叫一旁低声对他说着什么。开始谢峰还不时争辩几句，后来就惭惭地低头不语了。过了一会谢峰走回来，站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出点什么。
    硬的完了就要来软的了！一手软一手硬两手都要抓！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我一脸真诚的望着谢峰。“谢叔叔，我很诚恳地请求您，答应让我和丝雨在一起。我用自己的生命保证，除了那个法律意义上的名分。我会给她所想要的一切！我会尽全力让她一生都幸福快乐！这是我对您的承诺。也希望您能给我这个实现自己承诺的机会！谢叔叔，可以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谢峰的脸上。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一片寂静。虽然刚才穆兴华已经承认我和丝雨地事情，可谢峰才是解决这件事里最关键的人物，大家都在等谢峰地回答。
    谢峰半天不说话，只是用目光直直盯着我看，我毫不退缩地也望着他。
    过了半天谢峰终于说话了，“好！小子，我今天就相信你一次！”
    “爸爸！”丝雨奔过来扑进谢峰怀里喜极而泣。在场所有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随即都开心地笑了。
    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是那么的舒畅！！多日的郁闷和烦恼一扫而空！我的心现在被喜悦和快乐填满了。恍惚中，我仿佛看到那幸福象花朵一般在我的心中绽放了！！
    幸福花儿开，幸福滚滚来！
    “喂！你小子！”谢峰忽然冲我喝了一声：“别站在那里傻笑了！我还有事情吩咐你呢！”
    我赶紧面带笑容恭敬地问：“什么事？您说。”
    “你把我的j省搞得乱七八糟的就没事了？”谢峰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现在，你小子就马上去给我收拾乱摊子，如果办不好，我要考虑收回刚才的话。”
    我点点头，“这个当然我会办。不过您那边是不是——”
    谢峰马上不客气地打断我：“你自己的事情当然你自己去处理！我不管”
    我苦着脸说，“您这也……忒霸道了吧？”
    谢峰得意地哈哈笑了，“怎么？不服气啊？小子，谁让我现在是你岳父大人了呢！哈哈，这就叫特权！！明白吗？”
    看着我苦着脸懊恼的样子，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脸上虽然装出苦恼样，可心里却是很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