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兄弟情

    “大哥就是豪爽，”雨菲笑着故作不满地白了我一眼，“他就是小气，没出息。”
    我装出不满的样子，“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这个没出息的男人来做老公？”
    雨菲瞪了我一眼，“瞎眼了呗！早知道你这样，我才不会这么傻去倒贴你呢！”
    林风哈哈笑了，“弟妹，这句话你可是口不对心啊，我怕就是让你再选一次你也还是会选小方哦，这叫那个王八看…，哈哈，对眼了！”
    雨菲还没有说话，婉儿就先为雨菲打抱不平了，“林大哥，有你这么说我妹妹的吗？”
    林风不好意思地呵呵一乐，“这个，话糙理不糙。雨菲，别生大哥的气。大哥是个粗人，说话有时候嘴没把们的。”
    “大哥，看你说的，我怎么能生你的气呢，”雨菲说完又瞪了我一眼，“要怪就怪他。都是他惹的事！”
    “老天爷啊，你就让包大人转生吧，好给小人洗刷不白之冤啊！”我举手望天，“天啊，下点雪吧，让大家知道我是多冤枉啊！”
    屋子里的人都被我逗得笑起来。
    我挥手示意宋静她们停住笑，对林风说，“林大哥，刚才那匹司马给我打过电话了，他是不是来找你麻烦了？”
    林风装成轻松的样子呵呵一乐，“他有那胆子吗？我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就该念阿弥陀佛了。还找我麻烦，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走近他，伸手按在他肩头，望着他的眼睛，“大哥，你要是拿我当你朋友，你就和我说实话。否则，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大哥，”好半天没有开口的宋静说话了，“我知道你是不想给我们找麻烦，怕我们担心。可事情是从觉晓这儿起的，我们怎么能不过问呢？再说我们既然是朋友，那就该互相帮助。你帮了觉晓很多忙，我们姐妹都很感谢你。虽然你说出来了，也许我们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人多力量大。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也好啊。婉儿姐和雨菲姐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兴许可以给你出点主意呢。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你说呢？林大哥。”
    “对，大哥，你帮了觉晓那么多，就让我们也为你分点忧吧。”雨菲也附和着。
    林风笑了拍拍我的肩膀，“兄弟，真不知道你们方家烧了哪门子高香，你小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找了这么多好媳妇！大哥我都嫉妒你了！”
    我转头爱怜地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女人，心中涌起浓浓啊爱意，轻声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这辈子能做到，也必须做到的就只有这一条了。”
    三个女人眼中浮现出感动的神色。雨菲凑过头来在我脸上轻轻地一吻，“我们姐妹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林风拉我坐到沙发上，“既然弟妹这么说了，我再遮掩就不象个大老爷们了。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最近我公司周转不灵，只能从其他公司那里拆借了一笔4000多万的款子。而且，银行一笔3000万的贷款也到期了。本来说好了，这笔借款10月还清，而银行的贷款允许我拖到年底还清。可是昨天那家拆借给我钱的公司老总给我打电话，让我在8月8号前就必须把钱还清。银行也来电话通知我。钱必须也要在8月8日前还清。否则就要去法院起诉，查封我的银行帐号。我一听还款日期就知道是司马那小子搞鬼。果然他打电话来对我冷嘲热讽，我骂了他一顿！这个小兔崽子，以后我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大哥，难道你那借据上就没有还款日期吗？”雨菲是专门学财务管理的马上就问，“如果上面有日期，我们就可以按日期还啊。至于银行那边，你可以让他们把到期限的贷款本利都转成新贷款不就解决了吗？”
    “觉晓，弟妹是学财会的吧？哈哈，真是懂行啊！”林风笑了看了我一眼，但他很快就收起了脸上的笑。
    “可惜我那借据上只有一条，‘如贷款一方急需，借款一方必须在对方限定之日前归还所贷款项’，唉现在想想才知道这是司马那个小兔崽子给我下的套啊，我当时还琢磨呢，这家公司的老总和我关系也不是特别铁，怎么这么大方就把4000千万借给我，还只是口头商议了还款日期。嘿嘿，当时也是急着拿钱周转，太疏忽了。现在才知道上了人家的当了！银行那边就更别说了，那个信贷科长吃了我不少好处了，可这回说什么也不答应把借转成贷。一定是吃了司马那小兔崽子的好处了。妈的！”林风气恼地骂了一句脏花话。
    “大哥，我想办法从我那里给你筹措一些，”婉儿忙说，“你别着急。你和我都再找朋友帮帮忙。应该可以应付过去的。”
    林风叹气说，“我刚才已经给很多朋友打电话了，可是不是说自己也周转不开，就是说自己爱莫能助。总之是没有人肯借钱给我。不过我也不怪人家，司马青云已经放出话来了，他要对付我。大家都知道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谁也不敢因为帮我而得罪他。”
    我转头问一边的专门管理我那家公司帐目的雨菲，“我们公司帐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折合成rmb大概是六百七十万。”雨菲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差太多了啊。”
    林风也马上就明白了忙说“觉小，这可不行！你把钱给了我，你公司还怎么运转，这公司还怎么开张啊！如果公司不能完成那些已经签定的合同，你会被告个倾家荡产的！说真的，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介绍的那几个合同里是不是有司马那小兔崽子安插进来的。如果真是那样，你的公司就要破产了！你明白吗？”
    我笑了，“破产有什么？我原本就是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这些东西都是没费我一点气力就得来的。就算没有了，我也不会太心疼。最多我也就是被打回原形，再做我的穷小子而已。哼！我怕他个毛啊！”
    “不行，我不能答应。”林风断然拒绝了我。
    我忽然想到一个压在自己心里很久的问题。是该问问他的时候了。
    “大哥，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林风微微有点好奇，不知道我突然想问他什么问题。
    我郑重地对林风说，“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和我一见面就很投缘，后来又这么不计代价的帮我。难道仅仅是因为你欣赏我的武功吗？喜欢我的人吗？我不相信！所以我想让你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林风哈哈乐了，“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放心。其实这事我早想和你说了，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既然你今天问了，我就告诉你吧！”
    林风停住笑认真地说，“我在二十九岁时还在社会上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他指点了一下我的武功，就让我一跃成为了这京城有名的高手。我很佩服他老人家，想拜他为师。可他说我和他没有缘分，所以不能收我为徒。他还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三十二就转运，能发财，叫我以后不要再社会上混了。好好做个正经商人。我那时候还不太相信，不过还是按照他老人家的话去做了。他还告诉我该做哪一行，我也听了。嘿！还真是邪门了。我三十二那年真就发财了！以后生意越做越大。可是前几个月那老人家又忽然来找我，告诉我，我的运气到头了。让我自己赶紧找一个靠山，找个自己的贵人。现在，我知道他是高人，对他的话一点都没有怀疑了，忙问他我的贵人是谁？老头说了两句话，‘化敌为友者，方为自家人’，然后就再不说一句话就走了。我还纳闷了半天，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那天因为你打了牛四，我问牛四手下的人你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们说你姓方。我忽然想到那老人家的话，就产生了好奇心，就想去看看你这人。见到你之后我感觉和你特别投缘，那感觉就象是家了自己多年没见面的兄弟。我才知道，那老人的两句话说得就是你。你就是我的贵人！”
    我听了他的话有点哭笑不得，“大哥，一个算命老人的话，你就这么相信？”
    林风正色地说，“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在这京城里打听打听，那些有钱的大老板，高官们谁不知道莫老神仙的名号。你要赶对他不尊敬，我保证你会被很多人围攻。”
    我惊异地望着林风，“你说那老人姓莫？”
    我猛然想到这个老人一定是那位来去神秘的莫老人了。
    “是啊，”林风忙问，“怎么你认识他吗？”
    “认识。”我点点头，“他是我干爸的一个老朋友。在我干爸临死前还去看望过。”
    “哦。”林风点点头笑了看着我，“兄弟，你可是我的贵人，今后可要罩着大哥。你现在知道了。哥哥我帮你也是有私心的。你不会看不起大哥吧？”
    “林大哥，我拿你当朋友。放心，无论将来出什么事，我们都是兄弟！”
    “哈哈，”林风开心地大笑几声，把那粗大结实的手伸给我，“对！我们们会是好兄弟！”
    他停住了笑，“大哥还有个要求，你能答应吗？”
    我握住他的手点头，“说吧，我能答应的就一定答应。”
    “我想和你结拜成异姓兄弟。可以吗？”林风眼中是真诚的渴望。
    我笑着点点头，我也很欣赏他的为人。自己将来要对付那匹“死马”还需要他的大力帮助。能有这样一个大哥，那可是得到不少助力啊！
    “来人啊！”林风哈哈大笑几声后，转头对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啊！”
    亮子急忙跑进来问，“大哥，什么事？”
    林风兴奋地红了脸大声说道，“给我准备香案，我要和方兄弟正式结拜！”
    时代在进步，可有些事情并没有因为时代的进步而退出历史的舞台。比如说求神拜佛。现在好象是越来越多的人在家里供是了菩萨、佛祖。而每一个饭店，商场，公司里，财神爷像更是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东西。也正因为这样，林风的手下很快就在酒吧后供的那尊财神爷像那里找到了香烛。
    等香案摆好，我才惊异地发现，林风手下的办事能力还真不是一般啊！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尊关老爷的塑像，端端正正地放在香案正中。估计是从公司某位崇拜关老爷的兄弟那里找来的。
    我没有想到，林风和我说过，他对那些所谓“道嗤之以鼻，可他现在竟然是这么看重这个形式。上香，跪拜，报生辰八字，发誓，（当然是那些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之类的“经典台词”）最后竟然还真得割破手指喝血酒！哈，真隆重啊！
    我这么说，不是说我不想和他结拜，其实我也很欣赏他的豪爽重义。只是在我思想里一直认为，两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最重要的是真诚交心。这些表面上的形式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必要。难道结拜兄弟真得因为自己喝过了血酒，发下了誓言就不会背叛自己的兄弟了吗？我看未必，公开背弃自己誓言出卖自己兄弟的人，古往今来可是数不胜数啊！
    等这隆重的结义仪式结束后。我又和林风，宋静等人坐回到沙发是继续开始研究怎么应付眼前的局势。
    “我还是不同意你把你公司的钱都给我用来还帐。”林风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弟妹想想。”
    我转头看看身边坐的三个女人，“她们既然跟了我方觉晓，就不是贪图我的钱财。所以，就是我变成一个穷光蛋，她们也不会背弃我而去的！我相信这点。”
    婉儿笑了，“那当然了，我们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就是去要饭，我们也只能提着篮子跟你走喽。”
    林风笑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在和弟妹们商量一下。”
    我板起脸来，“我是男人，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当然由我说了算！她们谁反对，请举说不许发言！”
    林风和我的三个老婆被我的话逗乐了。
    “说正经事呢，又没有正经了。”宋静笑了对林风说，“大哥，我们当家既然说了，你就拿着吧。你放心，我们姐妹都不是那种钻钱眼的女人。你就别和我们客气了。”
    雨菲也忙说，“是啊，大哥你要再这样，就婆婆妈妈象个女人了。那我可就不叫你大哥，改口叫你大姐得了！”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都哄笑起来。
    “那好。我就拿着！”林风爽快地一点头，“谢谢也不说了。总之，今后，我林风和觉晓是亲兄弟，有福同当。什么事都是我们哥俩一块担！”
    我嘿嘿一笑，“是兄弟就别废话！等会晚饭由你请！”
    我一句话又让三个女人笑着“责骂”我的小气。
    一阵玩笑后，屋子里的气氛轻松了很多。我们开始继续研究该如何凑出这笔数目巨大的款项。现在最挠头的是，该去找谁借这笔钱。
    “婉儿，你那里可以凑出多少来？”我问婉儿。
    “大概最多能凑出1千5、6百万的样子。这已经是公司所有流动资金的全部了。我那里还有一些私人存款，都凑到一起应该可以够2000万了。”
    “我现在手里还有500多万。”林风说，“是我的私人存款。”
    “加在一起有3000多万了。可还是差不少啊。”我皱了眉毛“还差多一多半呢。”
    “我那还有一百多万，虽然少但是总比没有强啊。”雨菲忙说，“我再想办法找朋友借点。”
    我在心里感叹，平时一百多万听起来很吓人，可真到节骨眼上，一点用处都没有。
    “对啊！我也去想办法找朋友借。”婉儿说，“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能应付过去的。”
    “难啊，”林风摇头说，“我借他们都不敢，现在你和觉晓的事这京城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就更不敢借给你了。”
    “那怎么办？”宋静不免有点忧虑地望着我。
    我想想说，“实在不行，我就只能给干妈她们打电话，让她们帮我们一把。”
    “刚认了没几天的干妈就和人家张嘴借钱，合适吗？”林风有点迟疑。
    “不用和干妈她们张嘴了，这钱我去找人借！”雨菲忽然开口了。
    我和其他人一起转头吃惊地望着她，“你？”
    “你去找谁借？”我楞了一下问她，“连大哥和婉儿出面他们都不肯借，你还能找谁去借，谁还敢借给你呀？”
    雨菲微微一笑，“我自然能借到，而且我保证可以借到。别人怕司马青云不敢借我们钱。这个人可不怕，他一定敢借给我。”
    “你说的是谁？”林风疑惑地望着雨菲。
    雨菲笑了，她的笑容有一丝神秘，“等我把他领来见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他是谁了。”
    我心里也很疑惑，这人竟然会不怕司马青云的报复。那该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雨菲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她可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有这么一个厉害的朋友啊。他是谁呢？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