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表白

    调笑声突然静了下去。
    “卓先生，您回来了！”年轻女声显得有些局促。
    “她怎么样！”夏雨听出那是卓阳的声音。
    “体温已经降到正常了，今晚上再观察一夜，如果没有异常情况，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夏雨转过脸，刚好看到卓阳两只手中各提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
    目光迎上她的，他轻扬起了唇角，“你醒了！”
    “这是……医院？！”夏雨扫一眼自己身侧的点滴瓶。
    “是啊！”卓阳将手中的包裹放在她的床上，“医生说你的身体虚弱，需要好好地补养一下，这是土鸡汤，这个是水果……”
    卓阳边说边将包裹里的保温盒取了出来，将盖子拧开，倒了一些汤，走到夏雨的床头，将她的头摇高了些，这才回来，将那汤送到她的手边。
    注意到夏雨手上插着的吊针，他将那汤碗又缩了回去，自己就扯了把椅子坐下，一边就用勺子妥了一勺汤，送到她的唇边来。
    “不用了！”夏雨轻轻摇头，“我不想喝！”
    “拜托。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找到地土鸡汤呀。你就这么浪费掉！”卓阳挑起眉毛。“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富人浪费地臭毛病了！”
    嘟起嘴唇吹吹勺子里地汤。卓阳将勺子递到了夏雨面前。
    夏雨却是将脸一别。虽然感谢卓阳送她来医院。却并不代表着她已经原谅了他。
    “如果你一喝。我就一直举下去！”卓阳有些无赖地说道。
    “嗬嗬！”给夏雨换药地护士一声轻笑。“夏小姐。你还是喝一点吧。如果不补充营养。你可是要多在医院住几天地哟！”
    那护士拿了空液瓶出去。卓阳立刻就端着汤碗转到了床地另一侧。仍是固执地将那汤勺对准了夏雨地嘴。
    夏雨侧过脸，他就又重新走回原来的方位。
    “我……我自己喝就行了！”夏雨被他搞的没有办法，只好探过手来，捏住了汤碗。
    这次，卓阳没有坚持，任由她将碗接了过去。
    他取了纸巾铺在她的胸前，自己就看着她。
    夏雨将汤碗送到唇边，挑起眼皮，看到卓阳正盯着自己，那汤那里还喝得下去。
    “谢谢你送我到医院，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夏雨重新垂下了碗。
    “你是在提醒我没有支付你为我买的跌打药的药费吗！”卓阳眉尖微挑。
    “我……”
    “好了，乖乖喝汤！”卓阳突然放柔了声调，“你知道不知道，你烧到多少度，39度5，嘴唇都烧裂了，我担心死了！”
    那声音，那语气，让夏雨情不自禁地烫了脸，除了父亲，还没有一个男人对她如此关心过，如此地呵护过。
    夏雨有些疑惑地挑起眉毛，上次是装脚伤骗自己留下，这次又故意对自己这么好，又玩什么把戏！
    “你又想骗我做什么！”夏雨放下勺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卓阳抿抿嘴唇，“想听实话？！”
    “恩！”夏雨点点头，“如果你说的是实话的话！”
    “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对夏雨小姐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卓阳竖起右掌，宣誓似地保证着。
    夏雨却只是向他翻个白眼。
    “有专家说，人在说谎的时候，心跳会改变速度，现在你可以把手掌放在我的胸口，看看我的心跳是否有改变速度。”卓阳温柔地注视着夏雨的脸，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放在桌上，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其实，我装脚伤未愈也好，现在对你这么好也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夏雨想要抽回手掌，无奈卓阳的手指固执有力，她根本就无法动作，只好任由他握着。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睡衣，卓阳的心跳仿佛就在她的指尖。
    那有力的跳动，让夏雨的心跳却是失去了原有节奏。
    “我想你发现了，其实一开始，我是在故意整你的，我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一样，只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多得到一些搬迁费罢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也许你不知道，自从妈妈离开之后，这所房子就变得冷冰冰的，虽然我买了妈妈最爱收藏的睡衣放在为她准备的房间里，可是仍然找不到半点家的感觉。直到你出现之后，厨房里有了温度，冰箱里有了食品，那个别墅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卓阳低沉地述说着。
    夏雨情不自禁地看向了他的脸。
    他那双黑亮的眸子里，有隐约的寞落和热切的希望。
    夏雨还是第一听了解了他的痛和无奈，“那，你的父亲呢！”
    “父亲，他就只会在各种漂亮的女人之间周旋罢了，否则，母亲也许就不会死！”提到父亲，卓阳脸上满是冷漠之色。
    “对不起！”夏雨低低地说道。
    原来，他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是泡在蜜罐中长大的王子，他也有自己的不幸。
    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比不上她，虽然家中没有钱，但是她毕竟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真爱着妈妈的父亲！
    夏雨的心里不由地对眼前的卓阳充满了怜惜之情。
    “小雨，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卓阳动情地请求道，“就是因为舍不得你走，我才会故意装着脚伤未好，刚才，听说你要离开，我只觉自己的心象是被谁用刀子捅了一下，这种感觉我之前从未有过。你也知道，我曾经有过不少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真正牵动我的心弦！”
    他的目光仿佛火焰，要把夏雨燃烧。
    夏雨几乎不敢与他对视，“我，我不知道！”
    她很诚实地说道，现在，夏雨的心中乱极了，她根本就不能确定自己对于卓阳究竟是怎么样的感觉。
    “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现在回答！”
    夏雨没有拒绝，卓阳已经很满意了。
    她为他煮饭，她那么体贴地为他擦药，他脚疼的时候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关切之色，他吻她时她没有拒绝……这些种种，卓阳早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感觉到罢了。
    虽然他从未爱上别的女人，但是，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卓阳却是清楚地很。
    她需要时间，他也需要时间，那么，就让时间来慢慢地证明一切吧！
    “我只是希望，你能继续留在我身边。”卓阳握紧夏雨的手掌，“就象当初约定的那个，一个月，我绝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如约留下，不管到时候你是否接受我，我都会按照约定的，将夏天旅馆的地契还给你！”
    注意到夏雨的眼中闪过不确定，他赶忙接着说道，“这不是交换条件，只是我证明自己的真诚而已，毕竟夏天旅馆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对不对！”
    夏雨还能说什么呢，除了点头答应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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