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各方反应
看着这些人都走了,胖子才反应过味来,走过来看着肖扬说:“老大,你,你怎么能给那家伙钱呢?明明是咱们把他们干了啊,凭什么还给他们钱?妈的,就是喂狗也比给他们强吧?”
石志龙这时侯笑着说:“确实,他们是不如狗,不过,这件事老板做的对!呵呵,他们虽然是一群混混,不过混江湖的,一样有混江湖的规矩,就算是再恨咱们,相信,一时半会的,他们是不会明面来找咱们的麻烦了!”
“可是咱们明明把他们都打倒了啊!”胖子皱着眉头争辩道:“不是说黑社会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吗?我就不明白,一万多块钱啊!”
肖扬这时候淡淡说:“行了胖子,现在不懂,以后会懂得,你在这咋咋呼呼的,生怕别人听不见怎么?”
原来就刚才这么一会,已经有几十个人驻足观看了,有认识大黑的,都惊讶的下巴快掉下来了,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从哪来的啊?一共五个人,只有两个动手的,还不到一分钟就放倒了大黑手下**个人!甚至有人忍不住在心里叫起好来,妈逼的大黑,让你牛逼,看这回有人收拾你了吧?
肖扬带着这些人上了路虎车,房子暂时没有买好,石志龙和张庆涛就住在大学城对面的一家旅店里,到了房间,一直没有说话的许波终于也忍不住问道:“肖扬,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明明他们打不过咱们,你还要给他们医药费,这不是明摆着是怕了他们吗?”
肖扬笑着摇摇头:“怕?也许吧,呵呵,胖子。你们两个不懂,这是江南省,不是咱们东北自家门口的地盘,我问你,咱们就算是再能打,能打得过警察不?”
胖子摇头:“可他们是黑社会啊,跟警察有什么关系?”
肖扬决心培养胖子和许波这两个好朋友,耐心的解释道:“你们也都知道这个大黑的姐夫是大学城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小舅子被人欺负了,做姐夫的哪有看着的道理?如果这是在江城市,在咱们地家门口,网吧开起来当然没有人敢来闹事,因为什么?并不是因为咱们有多能打,也不是因为咱们很有钱,而是因为江城市官场上上下下,都是咱们自己的人!不开眼的小混混什么时候都有。但如果他们知道了公安局长是我家亲戚,你说他们还敢去找事?胖子,就说你吧,你不觉得你这两年网吧开的太消停了吗?一直都没有人去你那闹事什么的?”
胖子点点头:“这倒是,除了偶尔有几伙打架斗殴的,不过也都是出了网吧去外面打了,网吧里面还真就没有闹事的。”
肖扬笑着说:“那不就得了?大黑这样的垃圾,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捆一块我也不怕他,他就是一个社会地渣滓罢了。给他钱,是告诉他,我跟你两清了,以后再来找事,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了!点出不怕他姐夫,是告诉他,你那点背景我都清楚,弄急了连你姐夫一块收拾,但我给你面子。把你手下打伤了。我拿钱给治。他要是不接这钱,就意味着不死不休了。那么大家就好好玩玩,他接了。别看说什么来日方长之类的话,那只不过是没面子了,自己说两句圆场的话好下台,你明白了?”
胖子和许波两人点点头。又都摇摇头。胖子挠挠头:“我好像是明白了。不过又不算太懂。算了。我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你做地都是对地就是了。以后我都听你地。嘿嘿。”
石志龙和张庆涛两人虽说这几年已经有些习惯了肖扬如同妖孽一般地表现。不过还是被肖扬分析到骨子里地话给震了一下。
张庆涛苦笑着说:“要是不看脸。就凭肖少这句话。不知道地还以为最少得三四十岁了。人跟人真地是不能比。这些东西你都怎么想出来地?我都没有想地那么透。只是感觉。跟他们这种人没必要太较真。你又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就算是杀了他们。还有别地混混立马就冒头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他们。至少他们以后见了咱们得绕道!”
大黑上了自己地奔驰车之后就一言不发。司机也被打伤了。车子都是大黑自己开地。司机包括那些受伤地兄弟。全部都上了那台面包车。自己去医院包扎去了。
唯一没受伤地。就是大黑和他地军师了。两人上了车均是一言不发。到了大黑地住处。大黑沉着嗓子说:“上楼陪我喝酒!”
大黑地一个情妇一开门。刚要往大黑身上黏。换做平时。大黑一定直接把手伸进她地睡衣。今天却一把推开她。这情妇一看军师也在后面跟着呢。再一看大黑铁青着脸。知道他不高兴了。噤若寒蝉地往后退去。
大黑说道:“弄点下酒菜,我要喝酒!”
这女人答应一声,赶紧到厨房去给炒菜,大黑和军师对面坐着,军师苦笑了一声:“魏爷,咱们走眼了啊,那小子身旁的两个保镖,我看,至少是从特种部队出来的人,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身手那么好的!而且他们打架干脆利落,根本就没有半点花架子,看那些受伤的兄弟我都心寒,这场子,怕是不好找了!对方明显是留了情地,否则地话,这些兄弟就算是拿着刀恐怕都伤不了他们!”
大黑点了点头,郁闷的点了一根烟,然后骂道:“妈地,那小家伙手段狠辣不说,做事还他妈跟道上混了几十年的老油子似地,今天的钱……其实我本来不想接的!可是,我看出来了,我要是敢不接那钱,今天就咱两也别想囫囵回来,要是咱两都被打了,以后,也不用在大学城这混了!”
军师也点了一颗烟。大黑的情人这会拿过来几瓶啤酒,给两人倒上,然后扭动着腰肢又进厨房去了。
“魏爷,你说那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军师喝了一杯啤酒,冰镇的啤酒让他胃里一阵冰凉:“那小子说他连包爷都不怕!”
大黑也喝了一杯,然后想了想说:“他一个东北来的年轻人,能在一两天之内摸清楚我地底细,就算是张子强跟他说的。但能明目张胆跟我说不怕我姐夫的,肯定不会是普通人,这个梁子,我有点不想结!”
如果有别人听见大学城这里无比嚣张狂妄的大黑能说出这种话,怕是会吃惊的要死,什么时候大黑也能服软过?更何况,在很多人眼里,大黑都是一个没脑子的混蛋而已。
军师很了解大黑。他对那些看不起大黑的人都嗤之以鼻,没脑子的人能弄个省会城市地人大代表出来?没脑子的人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没犯任何事儿聚敛上亿的资产?说老大没脑子的人,才是真正的没脑子吧!
“我也觉得……咱们需要搞清楚这个年轻人的底儿再说!”军师沉稳的说道,并且对给他倒酒地女人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嫂子!”
女人红着脸下去了,这个女人是大黑最宠爱的一个,虽说大黑一直没跟发妻离婚,不过在心里。怕是早把这个女人当成老婆了,连带着的。军师也很尊敬她。
“看看他到底是一只纸老虎,还是真正的过江龙。”军师冷静的说道:“当务之急,就是先稳住这小子再说,要真是一只过江龙,我觉得咱们没必要跟他结仇,他赚他的钱,咱们赚咱们的,大不了不相往来就是!”
“不!”大黑眼中闪动着精明的光芒:“他要真是一只过江龙,老子我豁出去了。管他叫老大。我跟他混!”
“啊?”绕是军师知道大黑是个敢想敢干有魄力地人,也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念头。大学城这里真的不算大,还没有江南市地一个区大。但这里绝对要比江南市的任何一个区都吸引人,数万的学生撑起大学城这里的各种经济,这年头谁的钱最好赚,军师认为除了女人就是学生!
而大黑作为大学城这里当之无愧的老大,上面还有当副局长的姐夫罩着,听说目前包万里正在努力往局长的位置上奔,光是这个,大黑已经拿出去五百多万元了,但大黑一直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意思,他能有今天,全靠这个姐夫,要没有包万里,他大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头子罢了。算个屁地企业家,还人大代表,能代表谁了?
“老大,你可要想清楚,就算这小子身份背景厉害,可咱们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干嘛跟他扯上关系啊?”军师一着急,连老大都喊出来了。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大黑一脸精明,“我看那几个小子,应该都是学生,学生做生意,你想想这得是什么家庭出身地?你当我真的是认那小子当老大?你错了,大学城地老大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但是,咱们可以交好那小子,没准人家背后家里的生意随便抬抬手,咱们就能大赚一笔!就算是咱们得不到什么实际利益,但是交好一个有背景有身份地人,总比得罪他强得多!”大黑说着喝了一口酒,然后冷笑:“当然,这前提是,他是个人物,否则的话……”
肖扬让石志龙和张庆涛两人下午去趟这的劳务市场,找点力工来吧房子清理一下,张子强说的没错,酒店的装修极好,但再好,也跟网吧没关系,该砸的还得砸了,肖扬让石志龙找点有经验的,看看能不能把一些有用的材料保留下来,然后装修网吧的时候再用,做生意,不能因为有钱就大手大脚的去浪费。
肖扬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寝室里没有人,肖扬刚要掏出钥匙开门,背后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是肖扬同学吧,呵呵,可等着你了!”
肖扬回头一看,发现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白色短袖衬衣,下身穿着西裤,黑皮鞋擦的铮亮,稍微有点将军肚,腰带上还挂着手机和传呼,有些眼熟,但并不认识。
中年人笑着说:“我是咱们系的主任方休,你叫我方主任就好。”
居然是领导,肖扬有些诧异,赶紧打开门把方主任让到自己宿舍里,宿舍的被子只有几个人叠起来了,其他的都散乱的放在那,想必,只有过了军训,这些人才会学会怎么叠豆腐块吧。
方休对寝室的凌乱也没有在意,坐在一张床上,身子稍微往前倾,满脸笑容的说:“关于你不参加军训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你直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还有,你不住校的问题,呵呵,本来呢,大一新生,是不允许出去租房子住的,不过……呵呵,你的情况特殊么,我跟系里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下,也就允许你搬出去住了,但最好不要声张,否则我们也不好做……”
肖扬楞了一下,心说高哥还真有速度啊,这么快就给自己的事儿都办好了。肖扬心里一热,不管高秘书是出于什么动机交好自己,但这个情,总是要领的,正好这些天可以忙活下网吧那边了。
除了当年在家里创业的时候肖扬出过大力之外,这么多年,他只是在企业的方针政策上进行决策,像现在这样亲自投入到创业当中去的机会简直太少了,所以,肖扬现在蛮有兴趣的。
说了句:“那谢谢方主任了!”
方休见肖扬一脸从容淡然,丝毫没有那种惊喜的模样,心想:果然是大领导家的孩子,见过世面的,可能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小主任放在眼睛里,不过这无所谓,能够因为这件事搭上市委办公室主任这根线,代价只是帮着学生办点事,简直太值得了。心里想着,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肖扬啊,你跟咱们市委办的赵兴龙主任……是什么关系啊?他可是亲自打的招呼啊!”
“赵兴龙?”肖扬楞了一下,心说鬼才知道他是谁,应该就是高哥找的他了。笑了笑:“他啊,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