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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莫斯科一夜

    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和肖蒙在异国他乡来一次人潮人海重逢。\>我认为这种事情只会生在电视剧或电影里,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和我在海参崴遇到雪冰魂又有些不一样,毕竟,她知道我会去那儿。而且,说句对不住小雪的话,遇见肖蒙,比遇见她让我觉得震撼和激动多了。
    我不是想说明谁轻谁重,但是肖蒙对于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我女友那么简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生命和灵魂都是交织在一起的。分开这些日子,我对她的思念就从来没有断绝过。我可能是那种喜新不厌旧的人,在和肖蒙分开的日子里,我和李莎,和黎雅,甚至包括和雪冰魂的关系都有了长足的进展,可是,这绝对不代表我会淡忘肖蒙。
    我不想当言情剧的男猪,我感觉这么酸,也许,可能,真的是我太在乎她了。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依然来来往往,人们不会对两个意外相遇而相拥在一起的恋人给与过多的关注。最多,也不过是投来会心的一个微笑或好奇的一瞥而已。
    等到肖蒙紧紧的抱着我哭得有些筋疲力尽了,我们才彼此松开,然后就这样面对面的看着对方。我让肖蒙打我一个巴掌,她照做了,啪的一声,很响,痛感也很真实。是的,我确实是在异国他乡重逢了我的惹祸精,我的好奇宝宝。
    肖蒙也叫我打她一巴掌,可是我说我舍不得,我问她用摸的方式可不可以,肖蒙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臭流氓,真是死性不改。
    她让我帮她看着行李,她到洗手间洗把脸,她说现在脸上全是泪痕,一定难看死了。她说去就去了,我都没来得及阻止她。我突然在想,要是她在洗手间里遇见了雪冰魂又会有什么反应,尤其是当她知道我是和雪冰魂一同旅行到这里之后。她俩会不会合唱一《左右为难》呢?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她们是不会遇上了。我收到了雪冰魂来了短信,很简单的一句话:“不要告诉蒙蒙我们一起来的,机票可以改签。”
    看来,在我和肖蒙深情相拥的时候,雪冰魂就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不知道她是从哪个角度看到我们的,但是肯定是看到了。她和肖蒙都是很骄傲的女孩子,这种时候,她显然宁可自己悄然离去,也不会接受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共同面对这样的尴尬。我们的七天恋爱本来还有一天,但是,这一天提前结束了。
    那一刻,我的心情很复杂。见到肖蒙的狂喜和雪冰魂悄然离去的惆怅搞得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当肖蒙回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视线竟然也像她先前那样失去了焦距。直到她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叹了一口气,面不改色的说:“你一去洗手间,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做梦一样。”
    肖蒙看了我一眼。把头靠在了我地肩膀上。像只小狗一样用鼻子闻了闻我身上地气味。说:“不是做梦。我闻到了一股相当猥琐地气息。好像还有别地女人地气息。”
    当面撒谎不算是我地特长。不过我这人面相比较老实。即便是撒谎。表情上一般都是看不出来地。既然雪冰魂已经提前上飞机了。我当然不能辜负她地善解人意。就算万一我和肖蒙都要蹬上那班飞机。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再来一个“意外相逢”。
    我说:“没有别地女人。我是来公干地。对了。你不是在非洲吗?怎么突然来到俄罗斯了?”我拉着肖蒙地手坐了下来。消除她地怀疑。先就是转移她地视线。先问她地情况。也算是以进为退吧。
    肖蒙说:“我是来参加一个联会地。刚结束。正准备从莫斯科飞到伊斯坦布尔。然后在那里和我地同事会合一起回香港。”
    我赶紧问:“机票可以改签吗?”
    肖蒙看了看我。我们有太多地话要说。不是在候机厅里坐着风轻云淡地聊几句就能结束地。也许这样一来她会让她地同事白白地花时间在土耳其等她。也许林森会因为我拖泥带水地回去对我严重不满。他不会对我大雷霆地。但是一定会想办法阴我。但是。我要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我们都赶紧去改签机票,改成明天的。过程不算很顺利,但是总算还都达到目的了。不想再花费时间到别处去,我们就在机场酒店要了一个房间。
    刚刚一关上房门,我们就激烈的拥吻起来。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这样的心境下,语言反而显得有点多余。我们都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那些话都被我们扔到一边了。而在拥吻中,我们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的减少。
    在剧烈而急促的喘息中,肖蒙搂住我的头,任由我的手在她的身上疯狂汹涌的肆虐。她问我,“臭流氓,你想我吗?”我毫不犹豫的说想。她又问:“怎么想?有多想?”我的手褪下了她的小裤裤,在她光滑的大腿和小腹之间来回的游动,让她的像火焰一样的熊熊燃烧。
    我也没忘了回答她,我说:“每天都想,每分钟都想,想得肝肠寸
    得伤筋动骨。”
    肖蒙喘息着笑起来,仰头向后弯下腰去,把她的挺拔雪白的双峰淋漓尽致的展现在我面前,大声的说:“真恶心,你都学会这种烂俗的甜言蜜语了。不过,我喜欢。我还要听,你说说,你有多想我。”
    我贪婪的看着她近乎完美的身体,目光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挺拔的双峰,平坦的小腹,还有水草丰美的山谷。我有一种浑身就要爆炸了的感觉。我也大声的回答她说:“每天都想,每分钟都想,想得肝肠寸断,想得伤筋动骨。”
    在大声的说话的同时,我很有力,很刚硬的进入了她。她出了一声而醉人的呻吟,那种声音不像是从口腔里出来的,简直就是直接随着她的肌肤上的汗珠一起流淌出来的。
    这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欢好,呻吟,喘息,汗水,体液,痉挛……小小的房间里在很短的时间就变得无限的旖旎,无限的美妙。我们俩好像都很饥渴,她一次次的登上高峰,而我一直很坚挺的持续到她的声线都若有若无了,才在她身体里轰然爆炸。那种浓白的粘稠液体太多了,沿着她的大腿根流得一地都是。
    这个时候,我才现我们压根就没有上床,一场世界大战整个就是在地板上完成的。
    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我们一起去洗澡。这个酒店的卫生间挺小的,浴缸也挺小的,我都不知道那些人高马大的俄国人在这小小的浴缸里怎么能尽兴的洗澡。我们俩泡进去,挤得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我们最大限度的紧挨在一起。
    这时候,我们才又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我问了一句挺老套的话,“小蒙,这些日子,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肖蒙的声音故作轻松,实则充满了怨恨,她把头靠在浴缸的边缘,去看天花板,说:“在香港呆了一阵子,到北非和东非走了一圈。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做了一些慈善事业,写了一些貌似感性,实则不痛不痒的新闻报道。一不小心,还在吉布提的一个村庄当了一回助产士。纯属被抓壮丁,不过看着一个新生命诞生的心情很美好,听到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再想想自己那种手忙脚乱的样子,都忍不住又哭又笑。”
    我能想象出肖蒙那种笨手笨脚,手足无措的帮人家接生的场景,没准儿,倒是人家产妇安慰她,要她放松别紧张呢。我就笑了,很会心的笑。
    肖蒙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笑,就踢了我一脚,嘟囓着说:“笑什么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伸手抓住了她的脚,放在怀里小心细致的抚摸,正当她很享受的出一声呻吟的时候,我突然捞起了她的脚底板。结果整个房间都溅满了被肖蒙鱼一样活蹦乱跳打出来的水。
    这时候我突然想,一定还要说些什么吗?千言万语,还是都付诸一笑吧。肖蒙看着我也只是笑,我现,我们之间有一种自灵魂深处的默契。
    这个澡洗得很长,当我当着毛巾给肖蒙擦拭身上的水珠的时候,肖蒙突然变得害羞和扭捏起来。在我面前低着头,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刚才那种放浪很让我觉得过瘾,现在这种羞涩却也让我爱不释手。这家伙,真是个妖精,可是很不幸,是一个命中注定被我这么一个挫男亵渎的妖精。
    第二轮战斗温情得多,在床上,用最传统的体位。她一直睁大了眼睛看我,像是要把我整个人揉进她的眼睛里一样。我们的第一次,她也是一直睁着眼睛看我进入她的身体的。然后,我们很柔情的交缠在一起睡了一小觉。时间不长,我们都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睡眠上。
    接下来就是肖蒙对我的审讯了,有没有守身如玉?回答是当然,内心补充,当然没有。有没有捡到一大笔钱,变成了一个小凯?回答是当然没有?然后突然话锋一转,问爱她多一些还是爱李莎多一些?想了一下,说真的,还是爱她多一些。她没有问黎雅,我当然也不会主动坦白。
    这些问题都不是重点,我也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最后,是她沉不住气了,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呢?”
    我说:“你不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实现自己的理想吗?”
    肖蒙就变得很失望的样子,说:“看来,你还没准备要我回去。”
    这个问题,不属于打情骂俏的范围。我必须认真严肃的对待。李莎是为什么劝她离开的?现在,确实还不是她回去的时候。我说,“我给你准备了很多能够让你拿国际艾美奖的素材,不过很显然很多东西你是没有办法报道出去的。你知道吗,我亲眼见到了一只传说中的史前生物血斑鬣蜥,它近在咫尺,很轻蔑的看着我。然后它被我用枪打烂了,其实不是我打死它,而是它自己命中注定。和那玩意对视的时候,我简直觉得这家伙的智商说不定和人差不多。还有,我被一只很大的蜘蛛咬过,你看,伤疤还在。我一直在担心我会变成蜘蛛侠,你知道,除暴安良那就绝对不是我的人生理想。”
    过我的胳膊,看着那块黑黑的伤疤。女人是很容易蒙尤其是。仅仅是听我这么一说,她的一肚子怨气就灰飞烟灭了。这时候她就像个好奇而乖巧的小朋友,安静的等着我讲述我的英雄故事。当然,她也知道,大多数时候我都表现得不那么英雄。
    我接着说:“我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你要知道,我们老古家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里开始,就没有人走出过国门。我兜了一个很大的圈子,还面对面的遇到了一个国际通缉犯,可是,我觉得一切的事情,都要回到我们那个城市去。甚至有可能回到我的家乡,那个让你每天都吃得小肚子胀鼓鼓的小县城去。也许,那地方是一个原点,是也是终点。”
    肖蒙笑着说:“荏县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连一个挫男都这么伟大——”
    我愣了一下,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肖蒙说:“原话出自《魔戒》第二部,《双塔奇谋》。刚铎的法拉墨将军对山姆说,夏尔一定是个很美好的地方,连一个园丁都这么伟大。山姆就像个诗人,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总是能充满感情的喋喋不休,就像你现在一样。”
    我笑了起来,说我像个诗人?也只有肖蒙这个被牛屎蒙住了眼睛的傻妞才会这么说吧。风流的诗人自古就有很多,可是猥琐的诗人有几个呢?猥琐是我的本质,也是我得意洋洋的扞卫的理想。我要时刻注意,不能让自己变成忧国忧民,充满正义感,除暴安良的大侠。大侠一般都没有好结果,尤其是大侠身边的女人。而且做人千万不能正直正义,要不然就很容易被别人玩得欲仙欲死。
    我说:“我有一个感觉,等我回到光阴市之后,一定会遇上一些我压根就不想遇到的人,也许也包括动物。可能不会有那种一切迎刃而解的结局,但是,至少能告一个段落。小蒙,要是万一你回去的时候,只能到公墓里看我,你可别哭,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
    肖蒙嗯了一声,和颜悦色的说:“我知道。不过你别指望我在你坟前跳**祭慰你,要是你敢不声不响的就挂了的话,我一定会找一个比你还猥琐,肚腩大得他自己都看不到小的秃顶老男人在你的坟前ML让你看!”
    我靠,这个诅咒也太毒了吧?要是不听内容,光听她的语调,还以为她是说她会在我坟前静静的站着,默默的流泪那样温柔忧伤的话呢。我简直冷汗直冒,说:“我靠,你不用这么恶心自己吧?难道以为像我这样的人,会奋不顾身,争先恐后,视死如归的去干革命工作吗?我要是挂了,那就绝对是没办法,命数到了。我又不是什么不死之身,也没有什么王八之气,难道你还相信里写的那样,一个白痴主角遇到的对手总是比他更白痴?”
    肖蒙说:“那我管不着,总之你知道我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
    唉,我的这个妖精啊,我被她搞得好像连挂都不敢挂了。希望我有这个本事,一直活到最后,等她回来给我跳**。
    我懒得再多说了。其实我也不是那种悲天悯人,想着一点不太可知的未来就愁苦得茶饭不思的人,而且我也自问别的本事没有,贪生怕死,保护好自己的本事一直以来也还是不错的。现在多说也是无益,时间有限,我使出浑身解数来,赶紧开始第三次世界大战。
    感谢之前那一次小憩,这让我们回复了足够的体力,一直鏖战到了天亮。莫斯科一夜,整个房间都充满腥涩的气味,而我数以亿计的孩子也涂满了这间小屋的床头地板,还有桌子沙,甚至连墙壁上都有。让那些随后住进来的男女凭着空气里的气味遥想我的雄风吧,我还在墙壁上用肖蒙的口红留了一句话:“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传奇。”
    肖蒙改签的飞机在早上,我的在下午。这样看好,我看着肖蒙先走总比让她看着我先走好得多。临走的时候肖蒙对我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我想拿镜子给你照照,让你充分认识一个纵欲过度的男人是什么脸色。”这家伙笑得贼坏,我回敬她说:“那你先照照镜子,看看一个纵欲过度的女人是什么脸色。”
    很奇怪,这一次分别,我们一点伤感,一点纠缠都没有。肖蒙在我嘴上亲了一口,并且装作若无其事的在我裤裆上捏了一把之后拖着行李箱就去上飞机了,回过头来笑得还挺YD的,那也是我一直要求她达到的境界。而我,在看着她的背影渐渐从视线里消失的时候,也没有觉得难过。
    这意味着什么呢?人心这玩意太复杂,不是我这种庸人搞得懂的。
    回到北京后我是坐硬座回到光阴市的,那张国际航班的机票钱还是雪冰魂给我出的,我钱夹里那张还有几百块钱的卡,也是她原来借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拿什么还她了,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以身相许吧。
    火车到站,来接我的,是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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