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把伞两个人好像一个世界
在苏州呆了几天,我和席佩兰一起去了狮子林、寒山寺、留园、退思园等地,苏州的园林在看了拙政园以后,其他的地方也是大同小异,倒是寒山寺,想起那个落榜的举子张继,因为一首诗而名垂后世,不禁多了许多感慨。
张晓风在《不朽的失眠》中写道:“一千二百年过去了,那榜单上曾经出现过的状元是谁,管他呢;真正被人记住的名字却是落榜者——张继。有人会记得那一届状元披红游街的盛景吗?不!我们只记得秋叶的客船上那个失意的人,以及他那晚不朽的失眠!”而寒山寺也因为张继的《枫桥夜泊》一举成名,成为苏州著名的旅游景点了。
人的一生其实能够记住的并非鲜花灿烂的时候,而是那些刻骨的痛苦和忧愁。
走得最急的总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痛的都是最真的感情。
我觉得有些人说的话真是很有道理:我虽然卑微,但是我的痛苦将不朽。
张继在我们的面前树立了一根标杆,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席佩兰的兴致很高,她一路上指点着路边的风景和那些建筑风物,说说笑笑,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病恹恹的样子。为什么她会在和廖副市长在一起的时候会水土不服呢?
所谓散心,也许心是最重要的。
在大学的时候,我最大的梦想是和一个心仪的人去大理。
天龙八部》里的豪情与风流,“蝴蝶泉边来相会”的余音绕梁,已使人缠绵绸缪。
一座自由之城,一座慵懒之城,身在其中犹如返璞归真,总在刹那间使人有种卓立世外的感觉。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风花雪月,是一些意象,一种情调,还是真实的幻境?
与世无争,平淡里带着惊喜,温和中蕴藏着玄机,古城的侬软温润,让人感觉时光的凝滞。
绵软如醉,翩然若仙。
大理,真是一个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吗?
至今我都没有去成。尽管我感觉大理的物理距离近了很多。但是我感觉心理距离越来越远。甚至很多时候我都隐隐作痛地感觉到:大理真的属于我吗?
女人是不是都不喜欢漂泊的男人?
我很少有崇拜的人,但是我喜欢三毛,喜欢徐霞客,喜欢唐三藏。他们各有各的特点。喜欢三毛的沧桑,徐霞客的勇敢,唐三藏的不畏艰险。从小我也幻想着,有一天,我要自由地背着我的旅行包,穿着舒服的鞋子,穿梭在奔流的人群,扮演匆匆过客的角色,观察别人的悲喜,不让人看出我的脆弱与虚伪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暂时逃脱不了这样的束缚。所以我只幻想着有机会时常坐在火车上,进站出站而已。
当所有的梦想都变得微小的时候,我只有了一个奢望:给我一片花海。或是杂色的野花,或是紫色的勿忘我,或是红色的康乃馨,或是黄色的向日葵总之,只要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海就好。只想一个人,站在花海中,静静地微笑,放声地大笑。不管笑声中有多少的落寞与忧伤,那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真实和真诚。
而今,我和席佩兰在一起,我扪心自问:她是我心仪的人吗?
望着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还有那个高高耸起的云髻,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微微上翘的嘴唇上面,鼻子倒是小巧玲珑。
席佩兰的脸像苹果,又没有那么圆;像瓜子,下巴又没有那么尖。还有那肤色,增之一分呢太白,减之一分呢太黑,在我的眼里,她是那么完美,那么具有魅力,可是,即使她是我心仪的人,我好像站在一张登天的梯子前面,我能够上去吗?
其实当初看到席佩兰的时候,我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种光彩照人、雍容华贵的气质震慑了我,及至我拍到了她的照片,然后放到床上,每天慢慢地欣赏她,甚至看着她的照片进行意淫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确实是一个很普通很卑微的男人。
我觉得那次绑架她的时候,我很机缘巧合的出现是一个契机,估计在那个时候我便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印象,特别是我和柳云龙的搏斗,我想她也看到了,也许这便是她把我招进绿叶集团最主要的原因吧?
这几天的苏州之行,我看得出来,她是因为廖副市长的无情离去,而我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了她,而人在这个时候感情最脆弱,所以加深了她对我的好感。要不然,对于她这样一个在商场上见惯了风雨,阅历丰富的女强人来说,她凭什么要和我说那么的话呢?她为什么要抛下公司的事务不管,在这个远在千里的苏州兴致勃勃的游玩呢?
在苏州这个地方,带有五个A或者四个A的名胜很多,这里许许多多具有江南特色的古老小镇,阡陌、湖泊、小桥、乌篷船,或者还有哪位古代名流以及绝色佳丽的风流韵事,在烟波浩淼间萦回不去呢。
我和席佩兰在苏州流连忘返。
苏州除了那些市声喧嚣的商业街和车水马龙的通衢大道,其他的小街小巷是非常宁静的。
在一个飘着蒙蒙细雨的傍晚,我和席佩兰各撑着一把伞漫步在一条幽谧的小巷,这真是一种奇特的经验,一排排的鹅卵石,一级级的台阶,一座座门庭,已经是凛冽的寒冬,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让你猜想着里面的主人,是在围炉烤火,还是在装着温暖空调的房间里调笑,那种糯糯的吴侬软语,肯定柔情似水,恍然若梦。
其实在这种天气里,在外面散步是需要很好的心情,寒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席佩兰看到了,问:“冷吗?”
我点了点头。
“那咱们回去吧?”
听到咱们这个词,我心里有点热,不由得向她靠近了一点,但是我们都撑着伞,伞使我们无法靠近,席佩兰看了我一眼,把她的伞收起来了,我说:“席总,还在下雨呢?”
“你这里不是有伞吗?”
其实我也不是傻瓜。
我把伞朝席佩兰伸过去,席佩兰把身子靠过来,一把伞,两个人,好像一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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