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战国时代·收钱（长）

    陈默到了商场门口的时候，背着一个斜挎包。他是从一辆面包车里下来的，里面探头探脑蹲着好几个人，但是没有乱来。我和麦子尖站在马路对面，看着陈默横穿马路。陈默靠近后，并没有和我打招呼，而是一只手插进了自己的包里面，把包竖着对着麦子尖。
    “5连发。”陈默的包在腰间，对着麦子尖笑了：“你觉得你能跑掉吗？”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包隐隐呈现条形，而陈默的动作更像是握住了扳机。麦子尖没有反应，冷冷的看着陈默。陈默将包抵住了麦子尖的腰。
    “你敢。”麦子尖就这么两个字。人来人往的商场门口，且不说陈默是不是能打死麦子尖，就算随便开一枪也有误伤群众的可能。
    “我敢。”陈默也就这么两个字。我猛然醒悟到：也是，人来人往关陈默屁事；只要能弄死麦子尖我估计陈默是在所不惜的。
    “放开右子。”陈默用包里的东西顶了顶麦子尖。麦子尖说，我又没碰他！确实，我离麦子尖有一步的距离，根本不用他放开我。于是我立刻向陈默垮了一步。
    麦子尖在冷笑。“带着家伙来，怕了？”麦子尖的眼睛盯着陈默。
    陈默也在冷笑：“包里的家伙，给右子……接风！”陈默猛地一吼，把包一扔。我暗喝不好，下意识的伸出手去阻拦。
    但是麦子尖压根没躲，我也没听见枪响。只见陈默手中多了一根甘蔗，然后狠狠的撅断，扔了一半给我。“吃吧，可甜了。”陈默说。
    我接过甘蔗第一个反应是抽陈默。
    “嘿嘿，你倒站得住。”陈默一边吐嘴里的甘蔗，一边对麦子尖说。“我还以为你得猛地一窜来个狗吃屎什么的。”这句话我能听得出陈默的挑衅。
    但是，依旧如我所说：麦子尖是有大将风度的人，根本没有理会陈默的挑衅：“出来混这么久，被家伙顶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能分不出家伙还是棍子？”
    陈默点头。“下次带着真家伙来试试。”
    麦子尖摇头，语气依旧轻松，甚至是不屑：“那你根本没机会拔出来家伙，我就能把你的脑袋揪下来，你信不信。”
    气氛越来越紧。我不知道吃着甘蔗的陈默是不是能够像一个大将一样风度翩翩得一笑而……
    果然，陈默扔掉了手里的半根甘蔗，然后用自己的高级西装袖子擦了擦嘴，开始挽袖子。“改日不如撞日，不然，咱俩现在试试？”
    麦子尖不动声色的往前迈了一步。死斗一触即发。
    我没猜错，陈默风度个屁。
    “回去。”我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自己人。”
    陈默抖了一下，显然是在克制自己，然后悻悻的把衣服整理好。
    麦子尖也只是笑了笑。
    “大人有大量。”我对麦子尖说了一句。“佩服。”
    “不，不是。”麦子尖自嘲的摇摇头。“要不是我现在打定主意要对付龙六，我早就动手了。”
    哦？这句话陈默没听见，我听见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麦子尖对陈默的认可？麦子尖是不是也知道就算能打赢陈默，自己也肯定要受伤，所以才没有轻举妄动？这代表着，麦子尖虽然没有把陈默摆到像大猛子、龙六这样的高度，但是也认可了陈默是一个对手。莫大的荣誉啊……
    我看了看麦子尖，却猜不出自己是对是错。
    但是我知道，陈默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是个人物了。
    车上，陈默还是嘴里骂骂咧咧的。麦子尖钻进面包车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往后靠，躲开这个瘟神。
    “妈的自己不开车蹭我们的车，省油啊？”陈默在前面嘟囔。
    “我要找壁虎。”麦子尖就这么一句话。
    “壁虎死了！大冬天的找什么昆虫……”陈默依旧这么嘴欠。我估计现在壁虎要打喷嚏了。“我们现在要去堂口找人，你要是没事就下车行吗？”陈默说。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有些事我必须跟着右子才能得到答案。”麦子尖说道。
    陈默看了看我，我点点头。
    “走走走！娘的。”陈默呵斥着司机。面包车终于行驶了起来。
    今天是替大猛子收钱的日子，我和陈默是第一次做这件事。用大猛子的话说，迟早的事情，早做早好。而且在这个非常时期，很少有人愿意抛头露面的。
    大猛子说，每个堂主都不是省油的灯，估计我们会碰壁。但是这是一种锻炼，让我俩想办法搞定。
    事情其实比想象中顺利很多。
    车每到一个堂口，陈默就一直按车喇叭催促着别人来交钱。说实话每个堂主的辈分都不小，没有一个是直接出来见我们的，都是一个小弟出来对我们说钱紧能不能宽限几天。
    然后这些人就猛然看到了车厢里坐着麦子尖。
    这些人客套几句，然后几乎是连奔带跑的回去；不到五分钟，一个一个堂主就拎着钱出来了，笑呵呵的和陈默客套几句，然后恭送我们离开。
    “我的面子，妈的，哈哈！”陈默得意的说。
    我和麦子尖笑而不语。
    没错，这些人有辈分，但是他们的辈分和车里的麦子尖比，那就是蚂蚁和大象了。试想陈默竟然带着一个龙头来份子钱，这是什么气势？？
    吓死你啊！
    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哈哈大笑。陈默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然后问麦子尖是不是给我灌药了。
    除了大牙，第一个没有对我们耍架子的堂主，竟然是狂犬。说实话我没想到狂犬也是这种没架子不装比的人。他泡好了茶，然后把我们请了进去；看到麦子尖后，两个人默契的点了点头，之后狂犬只是很平静的对下人说了一句“加一杯茶。”没有卑微也没有害怕，更多的只是一种朋友的感觉。
    “我们私下聊两句？”麦子尖看到狂犬把钱交给陈默后，对我说道。这是一路上麦子尖第一次说话。我点点头。
    于是麦子尖笑了笑，跟狂犬坐下，又倒了一杯茶。
    我在门口等着，没打算偷听他们说什么。过了5分钟，狂犬自己出来了。
    “麦子尖呢？”我问道。
    “走了，让我转告你们不用等他，办事去了。”狂犬说道。
    我猛地一激灵。
    “他问你什么了？”我吼道。
    “问了另一个老朋友的地址。”狂犬还是这么说。
    我飞奔上车。娘的，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想到麦子尖会问狂犬关于壁虎的下落？狂犬和壁虎一向看不对眼，必然会说出壁虎的下落的……
    陈默在车上看我冲上来，立刻得意的说“开车！”
    我喘着气，觉得陈默男的这么心领神会，正打算说要陈默赶紧带我去找壁虎，结果陈默一句如同小孩一样得意的话让我哭笑不得：
    “嘿嘿，我也这么想，放他鸽子，让那小子走回去！”
    作者题外话：群号52211918
    梦幻诛仙真好玩
    猜剧情的加油！
    妈的今天大酬宾，多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