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溺水之人,自然不会见血
用力的抵抗着,凌志南如头愤怒的野兽,骑在我身上+以碰你,为什么我不行?我凌志南到底哪里比不上志西?”
他大笑,扯开我缠裹鞭伤的白色纱布,露出一条条刚愈合结疤痕。
每一条,都是他亲手抽打所致,都是他留在我身上的刻印。凌志南得意地次第吻着,舔着。
伤口又痛又痒,更有股难以描述的饥渴从被凌志南接触过的地方升腾。我只觉身体似乎脱离了理智的羁绊,纠缠上凌志南。
凌志南最后吻过我举高他的腿,凶暴地进入他。
我疼得落下了眼泪,药力却令他克制不住地挺起腰,主动迎合起凌志南的耸动,忘却了所有的羞耻,大声喊叫、呻吟。
凌志南像是害怕没有明天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索求着他……两人身上,床上,落满了**的液滴。
再次射出稀薄的液体后,我终于在极度虚脱和快感交错的折磨下彻底丧失了意识。
醒来时,屋里已点了油灯。我周身宛如被巨石碾压过,连手指都酸痛得抬不起来。只能平躺在床上,茫然嗅着残留在空气里的**气息……
我听到床边隐约有人在哭。吃力地扭过脖子,发现是小豆。此刻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看见我醒了,小豆”哇”得一声,眼泪流得更凶。”公子,我,我以为你就要死了……”
死?我自嘲地笑了。凌志南才不会那么轻易让他解脱。
纵使这希望再渺茫。我还是想再等下去。”水。我要喝水。”我从嘶喊得暗哑地喉咙里挤出声音。
小豆忙抹干净眼泪。去桌边倒了碗清水。费力扶起我上半身。刚服侍我喝了两口。房门开了。
是凌志南。手里照例一个药罐。
小豆害怕地叫了声太子。跑回自己小屋。
药罐里装地是药粥。凌志南缓缓地倒了一小碗。端着碗来到床边。
粥里,肯定也放了跟白天一样的春药吧。我没有躲避,也无力躲避,一口口吃着凌志南喂进他嘴里的药粥。
沉默,笼罩着两人。
等我咽下最后一匙粥,凌志南放落空碗,吻上我留着苦涩药味的唇。
两人谁也没说话,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清楚他们之间说什么均已枉然。只是如一双被困牢笼逃生无望的兽,靠本能的撕咬交缠来消磨濒死的绝望……
然而,心底某种躁动却随着我的伤势好转越来越明显强烈,像头垫伏的猛兽,即将挣脱绳索的束缚,咆哮出闸。
他想拥抱我,想跟之前那样,尽情地吻那清艳的眉眼、嘴唇……用自己最雄壮的部位用力地贯穿那具让他着迷的躯体,在我体内大力驰骋,要身下的人为他啜泣、呻吟、辗转痴迷,为他滚落情难自禁的眼泪……
我那天骂得没错。
他的确,无法克制自己对我的兽欲。
那**蚀骨的滋味,就仿佛世间最厉害的蛊惑诅咒,纠缠着他,慢慢吞噬着他的理智,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不后悔。倘若能彻底拥抱这朵清雅出凌志南的白莲入怀,沉溺也无妨。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用满满一木桶凉水洗净自己周身体味和欲念后,凌志南披衣,再度走进了我的卧房。
床上的人,鼻息微微,好梦正酣。
他就站在床边,默默看着我睡梦中的容颜。良久,弯下腰,用最轻柔的力道若即若离地轻吻着我眉骨上那道伤痕。
这些天,每个夜晚,他都只能在我入梦后,才能暂得亲近自己无比渴求的人。
柔若羽毛的吻宛如蜻蜒点水,一点点刷过我的眼帘、鼻梁、嘴唇、下颌……
发觉睡梦中的人气息有些变粗,仿佛被惊醒了。凌志南立刻停止亲吻,屏气敛息注视着我的动静,却见我只是侧了个身,脸转向里床,并没醒来。
他几时,变得如此胆小?凌志南心底自嘲。
合衣轻轻上了床,躺在我身边,悄悄将被我踢开的被子盖了回去。在烛火和月华交织的微弱光线里,凝视枕边人背影,聆听着自己和我交错起伏的呼吸和心跳……
他胸口,萦绕着丝缕淡淡欢喜,更多酸楚苦涩……
所爱之人近在咫尺,却不能拥抱,甚至连满腹情意都无法对之倾吐。这是否算是对他的惩罚?”……天儿……”他近乎耳语般地惆怅低叹,撩起枕上一捧墨亮发丝,深深嗅……
我听着身后的轻声呢喃,更紧紧地闭起双目。
从凌志南进房的那刻,我就自浅眠中醒转。我并未惊讶,因为他早就发现每个深夜,凌志南都
房中,会偷偷轻吻我的脸,我的头发……
凌志南怕惊醒我,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在我脸上游移的嘴唇,更温柔得不似真实,让我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放开了一切思绪,沉醉在凌志南温暖的气息里,恍然如梦……
这一天,凌志南却反常地早早离开小院,午后依旧未返。
我终于暂得清净,拿衣服披上自己日渐赢弱消瘦的身体,慢慢打开了房门。
小院中,地面街凝着昨夜寒霜。枯枝梢头初绽嫩芽碧草,墙角根里,悄然冒出几朵无名小花蕾,在料峭风里轻抖。
我痴痴看着眼前春光,想再走远点,可左脚的铁链禁锢了我的行动。我只能站立门口,无言凝望头顶那片浮云流幻的天穹。
一阵杂乱脚步声由远及近,朝小院这边走来,打断了我万千愁绪。我听到院外侍卫喝令来人止步,但下一刻就噤了声。”皇后,就是这里。”居直哈着腰,恭敬地引一行十多人入内。
这群人有男有女,穿的并不是太子府的仆役服饰,群星拱月般簇拥着个贵妇。
那妇人一身银红绣白梅的云丝缎裙迤逦曳地,鬓缀凤头玳瑁翠翘和金步摇,面如银盘,柳眉绛唇,十分的雍容美艳。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打量着我,转头朝居直轻声细气地道:”居总管,你说这人便是狐媚南儿的妖孽?他怎么被锁着?我瞧他也像个斯文读书人,怎会做这种事?”
居直点头道:”回皇后的话,正是这人没错。不知怎地,居然还把太子迷住了。自从他被太子带回府后,庄里就祸事不断。还杀死庄里奴仆,又烧了清月楼。大伙都说要把他处死,可太子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非但不肯杀他,还将他藏在此处,每天都与他厮混。那链子,也是太子怕他跑了,特意锁上去的。”
他滔滔不绝地说完一大通,才缓口气,恭声道:”皇后,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太子。这妖孽不除,迟早会害死太子。”
皇后似乎极信任居直,拿香罗帕掩着嘴,皱眉埋怨道:”南儿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惹上这种妖孽?居总管,你们几个年长的家仆,也不看着南儿。””皇后,老奴们都劝过太子好几回,太子就是不听。老奴也束手无策啊!可巧今天皇后来了,老奴拼死也要来求皇后做主,铲除这妖孽。”居直说得活灵活现,那皇后深信不疑,吩咐身后那些侍从道:”你们去把那妖孽拿下。”
几个男侍齐声应了,围向我。他们听了居直所说,都怕我真是什么妖魔鬼怪,身怀妖术,个个放慢了脚步,只恐我突然发难。
小豆听到动静,从小厢房跑出,看到那几个凶神恶煞似的男侍,她一阵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拦在我身前道:”不许你们欺负公子。””死小子,这里哪有你撒野的地方?”居直骂骂咧咧地上前,出手就是一巴掌,将小豆打晕。
我忍着心疼,没弯腰扶小豆。要是表现得跟小豆太过亲近,反而更会连累这个小男孩。
男侍们见我没反应,胆气立时粗了不少,冲过去扭转我胳膊,喝道:”跪下!”
我看着那皇后,没有动。
这个雍容华贵的美妇,听口气,是凌志南的长辈。
否则,侍卫也不至于噤若寒蝉,任皇后进来小院。
居直既然怂恿皇后前来,显然是认准能借刀杀人。却不知,皇后想怎么处置他这个妖孽?
一缕淡淡讥笑浮上我苍白唇角。蓦地膝盖内弯一阵剧痛。”还不快跪下?”一个男侍再狠狠踢了他一脚。
我腿骨欲折,跪倒在地。由于这个姿势,皇后目光居高临下,恰巧看到我微敞的衣领下,露出许多深浅不一的红痕牙印。她是有夫之妇,登时联想到了激烈的欢爱画面,不禁粉面发红,道:”南儿也真是的。跟个男子胡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心下却也彻底信了我确实在媚惑凌志南,暗忖这妖孽果真留不得。她瞧着我,倒有些犯愁,对居直道:”居总管,今日是开春斋戒的大日子,不能见血,你说,该怎么办?”
居直垂首,眼底掠过丝阴笑,道:”皇后,溺水之人,自然不会见血。”
皇后也瞧见了院里小池塘,立刻明白居直的意思,柔声命令男侍溺毙那妖孽。
我脚上的镣铐不够长。男侍们无法将我拖到池边,有一人甚是机伶,去屋内取了水桶,打了满满一桶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