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快崩溃

    应了一声，走出门去，去厨房端早膳。市，各房的仆人们都来端自个主子的早膳，将厨房门口挤得是水泄不通。我看着前面的人墙，轻咳一声，人墙回头一看，立即让出了一条道。
    “是昊天哥啊，您给大皇子取早膳来了？真是辛苦您了！”
    “昊天哥真是咱们的榜样呐，以后大家可得学学昊天哥！”
    “昊天哥您小心着点，厨房地面滑，别摔着了！”
    面对着大皇子如今的跟前红人，众人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极尽讨好之事，于是，我就象一尊佛像一样被请进了厨房。
    “哟，昊天来啦？”刘厨子放下锅铲，走了过来。
    “我来拿大皇子的早膳。”我说道，方才在门外边被人声攻势这么一搅，我的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
    “在这呢。”刘厨子从桌上拿过来一个食篮。“对了，昊天，听说你现在顶替小木在伺候大皇子，小木被安置到哪去了？”
    闻言，我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大皇子在等着用膳，待会还要出门，我先走了。”
    “哎，昊天、昊天！”
    我几乎是逃出了门外众人的恭送攻势，拎着食篮往南天阁走，我也想起了小木。
    对啊。我抢了小木地活。那小木被安排做什么去了？
    中午。趁着凌志南在书房午休。我便跑到小木那里。
    “我现在在二皇子房里干活呢。”小木回答。
    二皇子。那个风流浪荡地凌志西？
    我回想起柔弱不禁风地某人……握住小木地肩膀。我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交换吧。你回凌志南那里。我去凌志西那里。”
    “昊天。你怎么可以直呼皇子地名讳！”小木生气地斥责道。
    “我在二皇子那里做得好好的，做什么要换？”
    因为我已经没有另一个条件可以来交换你的命！我心中无力地大吼。
    “凌志南！把我跟小木的工作换过来！”
    大力地踹开门，我也顾不得小厮的应有的形象地大声说道。
    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双无奈带着挫败，一双惊奇带着趣味。
    我石化在原地，几秒之后，我缩回跨进门里的脚，推出去，将门重新关上。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弓起手指轻轻敲门，用低柔的声音说道：“大皇子，小的是白昊天。”
    “……
    我轻轻推开门，低着头弯着腰，规规矩矩地走到凌志南身边，不说话。
    “大哥，什么时候你和小厮的交情好到可以互称姓名了？”华服折扇，说话者正是我计划中的主子凌志西，只见他一双桃花眼在凌志南和我身上来回转悠，神情暧昧好奇。
    凌志南不答，只是看了身后的我一眼。
    我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站着。
    “唔……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我房里新来的小厮的名字，你是小木的什么人？”凌志西“唰”一声合起扇子，用一种懒洋洋的目光打量着我。
    “小的是小木的朋友。”我低着头地回答。
    “我方才听你说要换到我手下工作，是吧？身为凌家大皇子的小厮，怎么突然要屈身到本皇子手下当差呢？”凌志西的口气很好奇，脸上也是很八卦的表情。
    “……皇子的才华已久，无奈一直无缘一见，前日听说兄长在您的手下当差，以为可借此一了多年心愿，求侍心切，因此方才才那般失态，望二皇子莫要嫌弃小的一番仰慕之情。”我说着违心之话，语气真挚诚恳，大大地满足了听者的虚荣心。
    凌志西挑眉，手里抛着折扇，用一种很轻佻的口气说道：“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对上了凌志西的目光。
    凌志南听了，双眼带着笑意扫了过去。
    不知内情的凌志西看到了凌志南那从未有过的眼神，心中暗惊，莫非……的少年一番，皱眉，心中冷笑，但还是佯装成温顺的模样，对着凌志西作揖道：“二皇子小的对二皇子的一片丹心日月可昭！”
    这话……不对味啊，凌志西看着温驯的少年说着仰慕的话语，心里却毛毛的，他不禁怀疑地想，难道这白昊天看上了本皇子？不由地向兄长望去，这一望，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凌志南正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光望着他——这种眼神他只在凌志南算计人的时候看到过！
    “你、你的心意本皇子心领了！只是本皇子已经习惯了小木的伺候，你、你还是在大哥的手下当差吧！”凌志西忙不迭地回答，开玩笑，跟大？他又不是活腻了！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哥竟然是……而且口味还很特别！忍不住又用眼光打量了一下我。
    “二皇子……还想再劝，凌志西立即打断了他。
    “啊，我想起还有事情没做，大哥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凌志西几乎是逃地离开了书房。
    “……着那用上了轻功离开的背影，卸下了小厮的温顺面孔，阴寒的表情一览无遗。
    “为什么？”身后传来凌志南低沉的声音。
    偌大的书房的温度立即像是寒霜笼罩似直降至零度。
    不解地看着坐在桌边的少年，我困惑地想自己什么话又惹到他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对你不好吗？”凌志南出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被问者扔给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光。
    “为什么是志西？”
    我慢条斯理地在软榻上坐下，相较于硬邦邦的木质椅子，他这习惯坐床的异界人更喜欢铺了垫子的卧榻。斜了凌志南一眼，他有些嘲讽地说道：“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凌志南站起身，走到软塌的另一边，撩起后摆，姿态优雅地坐下。
    “我只是个人。”
    我靠在窗棂下的墙上，漫不经心地说：“小木受不了他折腾的。”
    “……处理，你就不用担心了。志南看着正前方，表情深沉，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转回头，说道：“我不想欠你人情。”他可没忘记上一次的人情的代价有多大！面对这个与自己平分秋色的人，一点也马虎不得，不容半点松懈。
    凌志南没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我也没追问，房间里就只听到我口中清脆的瓜子被咬碎的声音。
    许久，我已经是将整个身体靠在墙上，双眼也控制不住地轻轻合上，耳边传来了凌志南独有的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
    “小心。”
    日上三竿，厨房里已经开始为主子们的午膳忙碌起来，我们的二皇子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唔……睡眼惺忪地倚在床柱上，慢慢地伸了个懒腰，筋络被慢慢地彻底舒展开的快感让他不禁发出舒服的呻吟。
    “唔嗯……
    “二皇子，您起来啦？您是要先更衣，还是先梳洗呢？”温顺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先梳……”
    凌志西看清楚了站在床前的人，吓得缩回了手脚，还差点扭到腰！他睁大眼，仔细地看清楚，又揉揉眼，再看，又再揉揉眼，再看……
    “白昊天！？”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凌志西惊恐地大喊：“小木！？”
    “二皇子，伺候您的活就让小的包了，请二皇子多多关照。”我面无表情地用细柔的声音加上平板的语气地说着，听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觉。
    凌志西张大口，忽然失去了平日的灵牙利嘴，只能呆呆地看着“白昊天”拿着衣服向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
    “啊，你、你别过来！”他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双手抓住锦被很是惊慌地大叫。
    此时的画面很是诡异，拿着衣服的少年步步逼近，床上的俊美青年神色慌张地揪着被子，像是某特殊场所才会出现逼良为娼的场景。
    “二皇子可是不满小的的伺候？”
    “对、对！本皇子不习惯你的伺候，你、你还是快回大皇子那边去吧！”
    “……立即向大皇子汇报，说二皇子嫌弃小的手笨不懂伺候……
    “啊！等等！！”凌志西连忙喊住了就要迈出门外的少年。要死了，真让他这么一报，自己还有命见到下个月倚红楼新来的极品！？假咳两声，他强作镇定地说：“先、先伺候更衣吧……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你先到门外等着！”
    “是，小的先出去了。”我退了出去，临关上门前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凌志西，又用很“灵异”的声音轻轻地说：“就在门外。”
    看着门关上，凌志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是怎么回事！？站在回廊下，面无表情。
    仰头看着头顶的太阳——
    嗯，今天真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凌志西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自从一周前，他兄长的小厮忽然成为他的小厮后，他的灾难便开始了。
    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