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凌乱的发丝
我疼得一哆嗦,刚想大叫出声,却听见那马蹄声渐近:“太子说他就应该在附近的的手臂收紧了。微不可闻的谈话声也没有了。
“走了?”我刚想吁口气,却惊见一片黑色的衣襟在眼前翩然飘落!心里咯噔一下,眼前一片黑云飘过,乌鸦秃鹫一齐在头顶哇哇的大叫。僵硬的抬起眼睛,我恨不得立时撞死在树上。
黑衣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们二人,不断的轻笑摇头,频频叹气。我低头一看,心都碎成一瓣瓣的了。且不说我光着身子春光外泄的,给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搂在怀里,就凭林童那大**子还抵在我屁股缝里蠢蠢欲动外加捉奸当场的惊慌失措,这光景都够惨绝人寰的了。
黑衣人拿剑指着我,说道,“天公子,太子召你回去。”我没想到冰山回到了宫中,而且恢复了身份。没等我多想林童却让不让我思考,双眼圆睁,手指甲立刻掐进去了我腰间的皮肉里!黑衣人的眼睛一下就凌厉了起来,“天公子,你居然跑出来偷人?嫌命长了。
接着手中的宝剑寒光一闪,却是刺向林童的!林童丢下我慌忙躲闪,可那剑光似乎长了眼睛,紧追着林童不放。我手脚虚软根本动不了,急得要命,却只能大声喊叫,“他是太子的徒弟!”
喊完我就后悔了,徒弟怎么着,还不是让人捉了个相奸的现行?黑衣人地进攻并没有停止。反而愈发狠戾,林童躲闪的十分狼狈。若不是树林里草木繁盛挡了剑器地锋利,十个林童都没了命了。黑衣人走过来。脱下身上的黑衫扔给我。
我连穿衣服地力气都没有,只能求助的望着只穿了一件里衣的人。黑衣人无奈,只能将我裹好了抱起,向树林外面走去。他问我,“刚才。有没有进去?”我啊了一声,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黑衣人冷着脸重新解释了一遍,“他的阳液,射进去没有?”
我大窘,脸红脖子粗的哼着,“没……都没进去……还没来及做……”黑衣人哼了一声。“幸亏没有,不然……”话说了一半,又没声了。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老是话中有话也不说明白。可是,窘归窘。我给人逮住了啊。
皇宫都近在眼前了。冰山应该收到信儿吧?他会不会准备好了一大堆地刑具?
难道他要亲身惩治我这偷吃的人,都是林童的错。可是现在我也不能把矛盾指向他啊,他还是个孩子。这一切都让我一个人受就得了,想想就气,差点被人上,还得为他背黑锅!一想到说山那又粗又大的烧火棍子在身体里捣戳,我就不停的打冷战。
上回还没怎么着就喊了声冰山就给操了个半死,这回……就算我是铜铸的屁股也得给操完了啊……黑衣人感觉到了我地极度恐惧,低头冲我挑眉毛,嘲笑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躲也躲不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给扔到了皇宫的宫门前。
黑衣人和其他二位公子屈膝跪下。抱拳齐声道。“属下已将天公子带到。请太子明一声。“让天儿自己进来。你们退下吧。”天儿。我?
我气愤!没等回过神来。那三个公子立马脚底抹油了。临走前还不忘把使劲往后缩地我一把推进了皇宫里去。我哎哟一声撞到了门上。就着惯性就骨碌骨碌地滚了进去。滚完地板了我也知道好日子到头了。浑身跟得了疟疾似地打摆子。特激烈。
“过来。”头顶炸响。冰山地声音几乎就在跟前。这给我吓得。立马抖得都扶不住身子。一下就瘫地下了。这辈子就没这么五体投地过。
“抬起头来。”冰山地声音里听不出来愤怒。但是。我知道。人心里肯定气得乱跳呢!“太子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咧开大嘴就开始哭嚎。一边哆嗦着手脚往上爬。嗯。石阶挺凉。哎哟。咯地我脚疼。我现在也不敢喊他冰山了。
扑腾扑腾我嘿哟了半天。终于爬了上去。抱着人冰山地腿我嗷嗷地大哭。那家伙。绝对地悔不当初痛心疾首肝肠寸断!可我哭啊哭啊。哭得上气不接下去头顶上也没个动静。不禁狐疑。偷偷地抬头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完了蛋了。冰山正垂着眼睛看我。眼中地暗流涌动啊暗流涌动。绝对地冰冷刺骨寒意凛然!我吓得嗷呜一声就要昏。但昏过去地前一秒我发现一处不寻常地地儿。那就是冰山地脸色差地很。连花瓣般鲜艳地嘴唇都毫无血色。
然后,我激灵的一下就清醒了。沉重的内伤……林童的话在脑中轰隆隆的滚过。他有内伤,还挺厉害,我都把他气成这样了他居然没发飚,是不是没力气发飚了?我抱着冰山小心翼翼的腿问,“太子……身子不舒服?”
嘴贱,倒霉却是身子。冰山一挥衣袖,接着我就给掌风扇到了石阶下面去。本来也不算高,可下面全是汉白玉的大石头,我又光着身子,所以摔得相当痛苦。骨头都杠杠的磕在石头上,都散了架了。我躺地上哼哼唧唧的大声呼痛,抱着身子到处乱滚。疼是一方面,我还真怕冰山跳下来再给我几掌,丫不是干不出来。
咱一风流倜傥的小帅哥怎么就变肉泥了,多暴殄天物啊。可半天都没见人家开始现场版肉泥制作。不禁疑惑,再次悄悄的探头往上瞧。这一瞧我就放了心了,冰山脸色惨白虚汗淋漓,正蹲上头哆嗦呢。啥?他哆嗦?
人一大太子,给我害成个病痨子,我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啊。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缺德呢,怎么就缺德了呢?最终,愧疚战胜恐惧。大不了一死,咱不能这么不爷们,缩头乌龟的不干!我不怕死的蹭过去,揪着人一小片的衣襟恬着脸问,“太子,你看我这……嘿嘿……”
冰山面无表情的瞪了我一眼,却没把我手里的衣襟拽走。人家过来把我周身的穴道全点了!除了眼珠我一动也不能动,活死人一个。得,还不如锁了呢。我干瞪眼,气得都冒烟了。这时来了两个人把我抱到了一间屋子里,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剥了个干净,放床上用被裹着了。我气愤啊,我抗议啊,可胸脯鼓了半天,人家全当没看见,招呼人又飞走了。一个个还真当自己是嫦娥啊,我看是就是嫦娥姐姐怀里的兔爷!可话又说回来,现在脑袋上长俩兔耳朵的人舍我其谁味吧……比如说鞭子……打个冷战……蜡烛……打个冷战……我这边冷战阵阵,却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外轻盈的掠进来。宛如一只轻巧的小燕,身姿优美,发丝轻动间便已飘落在屋子里的椅子
他眉似剑,眼如星,鼻若悬胆,唇似花瓣,发随心动,翩然若仙。英气勃发,气宇轩昂,风采怡然,却又娇艳欲滴。绝美的不似人间之物。可我一点欣赏美人美景的心情都没有,心里早哀鸿遍野了。提心吊胆的等着他狠狠的折磨我,或者干脆把我凌虐致死以解心头之气?
可,让我大跌眼珠的是,冰山居然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抬手,轻柔的理顺我凌乱的发丝,甚至替我盖上了锦被。昂贵的黑衫随着动作在我脸上骚刮,冰冷酥冷的感觉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不是梦境。他动作轻缓而又娴熟,身姿轻巧而又曼妙。
眼神温柔热情,还带着些许的欣慰。这……这丫脑子坏了?就这样,他柔情似水的看了我半晌,给我吓得后背全都湿了。夜色深了,冰山才挨着我躺了下来,轻轻的用手臂环住我僵直的身子。
他低声说道,“叫我冰山,不许再叫太子。”声音低沉磁性,婉转圆润,却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若不是那成年男子的身躯和成熟的嗓音,我还真以为是哪家的孩子跑了出来。一大男人,威风凛凛叱咤风雨杀人不眨眼,突然就转了性了,改走纯情美少年路线了。
这把我的,鸡皮纷纷起立降落,都快把床板砸漏了。我终于确定,这丫脑子绝对给门挤了!挤得还挺厉害,搞不好就是重度脑残。我打着摆子弱弱的叫了一声,“……冰山?”
冰山却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轻蹭着,喃喃道,“真好。”我立马就给麻翻了。这一夜,本来应该血雨腥风惨绝人寰哀号阵阵苦不堪言。我噩梦都做了多少回了,回回都是血红色的天空黑色的大雨凛冽的腥风。
结果搞成了,冰山,一脑子抽风的大孩子,搂着被人点了大穴的我,安安静静的睡了一宿。那话说的,又柔又软,跟那熬的一塌糊涂的小米粥似的。
可我的心一直就没落稳,生怕半夜醒来时,冰山那变态在月光下惨白着脸,呲着大白牙正笑盈盈的拿着各种刑具,一样一样的往我身上招呼呢。想象是多姿多彩的,可现实总是打得我无力招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