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莫要给我丢颜面
那团火忽而飞向空中吊在那根铁链上,震撼之余一只凝脂般修长的手已伸到我面前,我魂不守舍地搭上那只手,整个身体就被提起来,在空中围着那团火红旋转,像一只白色的飞蛾扑向熊熊地烈火,那场面凄楚得绝然。
乐声戛然而止,所有的眼神都死死地钉在他们面前的画面上,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装饰着没有乐声的舞蹈,像是最和谐的伴奏。
一舞罢,两人飘然落地,烦臣轻轻地在我额上附上一吻。
我的大脑因为吃惊而反映有些缓慢,待我想推开他之时,吻已烙在额际。
“从现在起,大家就回屋准备六天后的考试吧!期间我或者可能是起他人会偶尔过来指教指教你们的,并从中筛选出符合考试条件的人选。”烦臣说道。
“是,主人!”男孩们低头回答。
“还有,如果要什么道具尽管向我开口!我会教你们如何使用的。”烦臣暧昧地笑,一只手挡住嘴巴。
刚回到房中,明示就推门进来,“你居然今天还能站起来,真是奇迹!”
我疑惑,“为什么今天我就不应该站起来呢?”
他脸色一惧,“你昨天被主人扛回来吊在厅堂里的时候,我们都还以为你死了呢!”
“什么?!”我一怔,怎么会被吊在厅堂里?我完全没有印象。
“主人到底怎么惩罚你地?”明示地眼里还是有着未退去地恐惧。
怪不得他们一个个看到我地神情古怪。原来亲眼目睹了我惨不忍睹地下场。那些震惊地眼神应该是以为我早该断气地却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地缘故。
“就像你看到地那样!”我不想多说什么。这种嚼舌地功能在我地身体上早已失去了作用。
明示地手伸向我地衣襟。却被我故作不经意地挡下。我知道他想探视我地伤口。可我不喜欢把自己地伤疤掀给别人看。作为皇族地本能让我想把自己藏得越隐蔽越好。
他悻悻地收回手。“主人对你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上个月地荻可没那么幸运。被侍卫拖回来地时候已经剩下半条命了。身上布满各种各样粗陋地伤口。血从拖进来得门口到大厅中流了一路。两手两脚因过度扭曲而粉碎性骨折。下身有被严重侵犯地痕迹。第二天被发现流血过多而死亡。”
明示眉宇中是浓浓地忧伤。眼睛一片迷朦。像是随时会掉出水来一样。这样地表情在一个十六岁地漂亮男孩脸上更为地惹人怜悯。
我的眼前出现两个浓眉牛眼地脸,如果当初落入他们手里,我的下场不会比那个叫荻的男孩好到哪里去。突然想到偏宫的那片暗红,也许就是荻的血,现在加上我留在那里的血。此时应该很是触目惊心。
我眼神逐渐冰冷,这么灭绝人性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明示张了半天口,挤出一句“以后不要那么做了!”就走了。
身上的伤和这几天地精神压力让我疲惫不堪,我躺上床呼应着周公的召唤,不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的一阵凉意把我从梦中拉回来,睁开眼,迎上一张妖媚的脸,我警觉地向内缩了缩身,瞥见烦臣手上的药瓶。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质问道。
“你身上的伤如果不好就很难参加六天后的考试的!”烦臣笑着解释道,手上的药粉已向我擦来。
凉凉地药粉和烦臣手上冰凉的触摸让我身体肌肉僵硬,等他擦完药,我地身体呈现一片绯红。胸前地红豆更是艳红发紫。
他轻轻地笑了笑,我的脸上顿时快速升温,像被人看穿了一般,我故作生气地掩饰我地悸动,“擦完药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烦臣笑得更甚了,“这样抑制着**,你还能安然如睡?”
“你……”我恼怒地瞪向他。这种不该有的反应被他看穿,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
“拿去!”烦臣丢给我一瓶白色地药,“这瓶是腐消散。你把它涂在你身体去不掉的疤痕上。那疤就会自动消失,但要忍受半盏茶时间像被人生生的剥去皮肉一般的痛苦。”
他给我是想让我把那个图案消掉。他为何要这么做?还是会怕赤意轩会责怪他私自给他的玩具作记号。我的脸没有露出任何预料中的欣喜。
“不过,你可以选择不用它。永远保留那个属于我的记号,没人会在意一个玩具本来是属于谁的?大不了我把你据为己有也就是了。”烦臣满脸的不在乎地说道。
一席话让我找不到南北,那他把这药给自己作什么?是让自己受更多的痛苦?还是他调教宠物的手段之一?亦或是他嫌我这个烫手的山芋麻烦推给赤意轩更好?
烦臣媚笑着印上我的唇,在我的齿间逗弄之后转身离开。
扯下衣服,低头看到身下颜料与血的混合色镌刻在那里,一朵鲜艳的梅花绽放的妖艳夺目,这个是耻辱的痕迹,我怎么可能让它留下!
毫不犹豫地把瓶里的液体倒在身上,一种被腐蚀的感觉传到全身,手上的瓶子在身体痉挛中跌落在地。
“嗯……唔……”下身的皮肤灼痛的燃烧着,这种像无数的蚂蚁啃噬肉的感觉持续一段时间后,身体开始起变化,好像有新的东西在萌发出来,我欣喜地发现那处的皮肤发红却没有了刚才的梅花图案。
正当我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发现隔壁有异常的响动,披上白袍起身向外走去。
明示在我隔壁,刚才的声响好像是他房里传出来的,“明示!”我轻轻地扣门。
屋里没人响应,我略微施力,虚掩的门就开了,里面看不到半个人影。
奇怪!他这么晚了上哪儿去了?迷惑中听到一连串露骨的低吟传来。
“呃……主人……不要这样……我受不了了……”是来自第二间房的太子,一个白净,大眼,眼眸中满是风尘气息的男孩,可算得上是惹人恋爱。
“这点能耐都没有吗?我这几天是不是白教了?!”烦臣冷冷地声音隔着墙壁传来。
我并不是个好奇的人,在囚禁中有些人应该有的本能已经失去了,所以听到这样的声音,我没有想要一探究竟的意愿,只要太子不惨烈的叫出来,我应该不会多管闲事的,上次的冲动给了我很好的教训,只要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再轻易出手了。
转身欲走,明示匆忙地身影就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吓了一跳,眼神闪烁,“你怎么来了?”
我以为他怕自己告诉烦臣他出去的事情才这副表情,“你不必紧张,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刚刚听到这里有动静才过来看看的,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来是我多虑了。”粲然一笑,露出友好的表情。
他垂下眼帘,说道:“刚刚……我只是出去追老鼠了。”
“这种谎言骗骗我也就罢了,拿到烦臣那里可是行不通的。”我直接点破他幼稚得有点可笑的借口。
“不过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得走了,这间房间此时呆着不舒服,如果你也呆不下去了就到我那里来好了。”隔壁的那两个人的声音听着让人头皮发麻,不过现在好像安静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比囚室里吵多了,呆惯了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的地方,这些个吵闹声让我头疼。
回到房内,整个人疲惫得塌陷了一般,可脑子里却在想着几天后的御寝考试。
我定是要通过比赛的,不然太子就有危险了,可这种考试会考些什么东西还真让人没有头绪啊!烦臣的脑中满是稀奇古怪的想法,真不知道他会如何考验自己?我要怎样做才能通过考试?
脑中满是不知所以然的疑问。
六天很快就过去了,烦臣在这期间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要不是听说几个人因为通不过他的突击检查而落选,我还真以为他人间蒸发了呢。厅堂中烦臣一身惯着的红袍,但上面的花纹换成了金丝刺绣的云,下摆处有一爪子似像从云中探出来似的,像是龙爪。
怎么可能!龙是皇上的图案,他一小小调教师怎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身着象征龙的龙爪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淘汰了一些人,现在就剩下十个人参加考试了,站在这里的十个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通过考试并不难,但要胜出就有些困难了,皇上的意思是要选出前三名到他殿中进行最后的御试,你们可要争气些,莫要给我丢颜面。”说完烦臣哂然一笑。
考试就像烦臣说得很“简单”,他要我们随便怎么做都可以,但要摆出一副勾人心魄又要体现肢体柔韧度的姿势。
看着身旁的人开始费力的扭曲自己的身体,我差点笑出声来,这种姿势看着就难受不要说去勾引人了,亏他们想得出来,明示就比他们聪明多了,侧躺在桌子上,勾勒出完美的腰身曲线,一只手撑着头,微露一个雪白的香肩,两一只手紧抓着衣襟,挑逗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太子更是夸张得张开大腿,双手撑着桌面。